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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佐野所想的那樣。

這個女服務生,是覺得自己已經沒可能再逃得掉。

所以才會“殊死一搏”。

不為保住自己,只為了復仇。

從頭到尾,佐野才是真正的目標。

可正當女服務生以為自己得手,復仇成功的時候。

當下的這個畫面,卻是打破了女服務生美好的幻想。

自己失敗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一點。

女服務生非但沒能殺掉佐野,甚至看起來都沒能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視覺,聽覺,還有刺鼻的嗅覺。

全方面的感官刺激,都在不斷地衝擊著女服務生的心臟。

在心臟驟停之後飛快跳動,到後面好似爆炸了一般的那一瞬間,女服務生只感覺自己的頭皮也跟著炸裂。

沒有任何猶豫地,女服務生扭頭就想跑。

可佐野又怎麼可能會放跑這傢伙?

只是微微一探手,佐野就直接薅住了這傢伙的頭髮。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佐野扯著女服務生的頭髮,一把將其摔在了地上。

滿是恐懼的喊叫聲中,眼淚不自覺流出。

也不知道是被嚇出來的,還是因為頭髮被拽疼的。

佐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朝著女服務生的臉就是一拳。

嚎叫聲戛然而止。

僅僅只是一拳,女服務生就昏死了過去。

可佐野並沒有停手,緊接著就是第二拳,又把人給打醒了過來,而第三拳他總算是沒再朝著那面目全非,滿是鮮血的臉動手,轉而把目標放在了四肢上。

……說實話。

佐野並不介意翻車。

只要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地全方面戒備,繃緊神經,那麼翻車是必然的事情,那人走路還能平地摔呢,更何況是行走在世界的邊緣上。

尤其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可能會致死的翻車,對於佐野來說總是有兜底的手段,就像是現在這樣,說是脖子差點被捅穿,但根本就是不疼不癢的傷勢而已。

回頭鋸一下也就是分分鐘恢復的事。

多翻幾次車,佐野說不定還能吸取到一些經驗,能夠透過一些沒那麼繁瑣的方式,避免掉下次的翻車。

可這一塊對老六往往是不起作用的。

今天連續兩次翻車,並且都是因為被老六。

這就屬實是有些讓佐野忍不了了——直接幹掉是不可能的。

都已經損失一個馬甲了,佐野並不認為因為一時的小小火氣,就又丟掉一份工資,會是一件很值當的事情。

可入獄,並不代表一定得是完完整整地入吧?

只要還有一口氣地被送進監獄,那就還能算是入獄吧?

反正都是一輩子得呆在監獄裡的程度了。

那麼佐野再幫襯上一手,讓這傢伙一輩子都躺在監獄裡。

也不是不行吧!?

“啊!!!”

沙啞的哀嚎不斷。

十來秒的時間,已經足夠佐野碾碎這傢伙大部分的骨頭。

同時也足夠眾人在連續驚嚇過後,緩過神來。

“我說……”

中森警官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想出面阻攔。

可鈴木次郎吉卻是一步擋在了中森警官面前。

二人的反應,代表著兩個方向的觀點……當然實際上兩人心中其實都是有著,和對方相似的想法在。

只是在糾結猶豫過後,各自選擇了不同的行動而已。

然而沒等那兩個立場的領導人展開交鋒。

這頭的佐野卻是已經收手……倒不是他給二人面子。

只不過地上的女服務生,已經沒了能讓佐野繼續發揮的空間……咳咳,但在收手過後,他卻是又注意到。

由於全場注意力都被轉移了的緣故。

一個小警察似乎並沒有發現,被自己壓著的那人。

手都已經快要夠到另一邊的衝鋒槍。

又來。

佐野暗中冷哼一聲,在那人體內的蛛毒隨即發作。

……為了以防萬一。

佐野早就讓提前一步到餐廳來監視的二黑,在每一個目標的上方滴落蛛毒,悄無聲息地就已經掌控了局勢。

當然現在再想想,那時候佐野應該謹慎起見,讓二黑在每一個不知底細的人體內,都先行留下蛛毒的,那樣一來的話自己的脖子上也就不可能會捱上一刀了。

算了,已經發生的事多說無益。

“唰!”

佐野瞬間衝到被短暫麻痺了的那人跟前,抬腿一記豎劈。

“砰!”

“啊!!!”

佐野踩著那人至少是個粉碎性骨折的手臂,瞥向小警察,嘲諷道:“廢物就是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小警察先是一愣,然後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那邊的中森警官同樣也沒好到哪去……儘管並沒能從頭到尾地看見,發生了什麼,但大差不差地也能猜到。

……丟人丟到這來了,還真是。

而佐野在確定了到了這裡,工作已經確確實實地結束後。

自然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可身上帶著這麼多血,想悄無聲息地找個地傳回東京。

大機率會有點麻煩,還是先從飛艇上撤離再傳送好了。

佐野抬步走向了黑羽快鬥:“走了。”

“哎?”

這讓黑羽快鬥成了眾人的視線中心。

本身黑羽快鬥作為正面衝突爆發時,和毛利蘭一起補位,控制了一下局面的存在,應該是會受到關注的。

哪怕是眾人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佐野身上。

可問題在於後面的發展,一步接著一步地太快了,並且黑羽快鬥先前出手的方式,也是非常地隱蔽,用撲克牌槍偷襲不說,就連身上的偽裝都沒有脫下來。

以至於眾人都忽視了黑羽快鬥。

而現在再看,除了毛利蘭以外的其餘人,都是不自覺感到疑惑——這是誰啊,難道跟黑死是一夥的嗎?

黑羽快鬥則是眼角一抽,往後退了一步,乾笑著說道:“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我們兩個又不認識啊……”

“怎麼,難道你還打算繼續在上面挖工藤新一的牆角?”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又都是一懵。

……沒錯,黑羽快鬥又一次借了柯南大號的身份。

嗯?

自己為什麼要說又?

算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今天全程到處收集情報的佐野。

可是知道黑羽快鬥這小子,因為一個破綻,已經不小心在毛利蘭那,暴露了真實身份,而為了遮掩。

黑羽快鬥就扯下了面具,表示自己是工藤新一。

毛利蘭自然不信,但在扯了黑羽快斗的臉之後……

那就不得不信了。

總而言之。

毛利蘭就是這麼遲疑地幫黑羽快鬥暫時隱瞞了身份。

可現在,狀況又變了。

黑羽快鬥滿頭冷汗……對於自己的易容術在少數幾個人面前,總是如同虛設這一點,他已經能夠接受了。

只是黑羽快鬥不能理解的是,這傢伙又怎麼會知道。

自己臨時借用了工藤新一的身份?

這傢伙難道從一開始就是為自己而來,所以全程盯梢??

還沒等黑羽快鬥反應過來,完全沒覺得自己是在商量,就只當是在通知,甚至可以說是下令的佐野,就已經一把拽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拖向了一邊的窗戶。

“喂……喂,等一下,你幹嘛?”

黑羽快鬥試圖掙扎,但又怕被揍,只能喊叫不停。

接著。

黑羽快鬥就被佐野從窗戶扔下了飛艇。

“!!!?”

黑羽快斗的鬼哭狼嚎還沒傳上來,佐野就又跟著跳下。

透過調整姿勢加速,追上先一步落下的黑羽快鬥後,佐野“站”在了對方的背上,脖子上的血還在往上飆。

“別喊了,你滑翔翼呢?”

黑羽快鬥不敢相信地回頭,瞪大了一雙眼睛:“靠,你們不是吧,怎麼個個都把我給當成坐騎使了啊!?”

“少廢話。”

佐野一巴掌拍在黑羽快鬥後腦勺上。

黑羽快鬥咬著牙,只能扯出自己滑翔翼,同時也是褪去了那一身偽裝,露出了自己一身白的怪盜基德本體。

“……真是有夠亂來的,難道就沒想過我把滑翔翼放在了別的地方,根本就沒帶在身上嗎,摔死了怎麼辦?”

聽到黑羽快鬥嘴裡的嘀咕。

佐野從喉嚨裡擠出了一聲帶著氣泡……血泡音的輕笑。

“反正我又不會死,頂多就是替你收屍罷了。”

黑羽快鬥:“……”

上方。

除去負責壓著那群犯罪分子們的人以外,其餘的人全部都給擠在了,佐野和黑羽快鬥離開的那扇窗戶前面,探著個腦袋張望,包括全程都在餐廳外的柯南。

“……那小子,原來還真是怪盜基德。”

鈴木次郎吉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嘀咕道:“可剛才那個黑死,又說什麼工藤新一,這是怎麼一回事?”

柯南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毛利蘭。

儘管只是聽到那麼一句話,但柯南大概還是能夠知道。

自己又特麼被盜號了。

當然相比較於這點小事,柯南更在意的,還是怪盜基德和黑死的關係……先前黑色假面出手幫襯也就算了。

關鍵是宣示了主權,說怪盜基德是小弟。

黑死上船,或許是為了這個假的紅色暹羅貓?

聽那個大鬍子男的說法,雙方之間好像是有什麼糾葛。

可柯南還是忍不住去想,怪盜基德會不會也是原因之一。

換句話說。

怪盜基德會不會是……應該不會吧。

畢竟這傢伙一身的白色,完全就是對立面的感覺。

……等一下。

猛然,柯南發覺了不對。

準確來講,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黃毛不是說過,黑死沒了一隻手來著的嗎?

可這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非但完完整整,感覺揮起拳頭來比以前還更有力了一些?

到底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邊柯南眉頭緊皺,感到摸不著頭腦的時候。

遠在東京附近的一處大樓裡。

安室透正帶著一群外圍成員,謹慎地貼著牆壁前行。

……早在幾個小時以前,安室透就已經回過了組織的大本營,並當面向琴酒說明了,先前被埋伏的情況。

接著果不其然如同安室透所料想的那樣。

琴酒當時就陷入了一種,幾乎從未有過的暴怒狀態。

首先就是質疑。

質疑安室透是在撒謊,覺得黑麥不會輕易地死去。

質疑如果黑麥真的死了,那麼安室透或許才是主謀。

質疑……

而在稍微冷靜了一些後,就是求證階段了。

琴酒立馬給黑麥打去了電話,但無人接聽。

連續十來個的電話,都是如此……這樣都不死心。

看來琴酒的失態,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

眼看著琴酒透過初步求證,確定了黑麥至少是一個失聯的狀態後,安室透就又親自陪著對方,帶路去了一趟,先前二人被埋伏狙擊的地點,當然與上一次不同,這次他們帶上了不少人,不說是正面開戰,但起碼在有了準備的前提下,就算是再次被伏擊。

最少也能夠保證全身而退。

可到了地方後,安室透一行人,卻並沒能看見黑麥的屍體,但琴酒倒是並沒有因此就認為他是在撒謊。

相反的,琴酒還相信了安室透。

因為那地方,被處理得太乾淨了一些。

就像是想要故意地去隱藏什麼,必須要隱藏的痕跡一樣。

毫無疑問。

黑麥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那一刻。

不論是琴酒,還是安室透,都是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手下成員被伏殺。

按理來講,琴酒似乎是應該要去報仇,把場子找回來的。

可安室透卻很清楚。

這個概念對於組織來講,根本就不存在。

尤其是以琴酒那個一切都以組織為重的性子,反正在安室透看來,除非是黑麥的死,導致那一方埋伏的勢力,做出了什麼特別逾矩的舉動來,不然的話。

能避免衝突,就儘量避免衝突,在沒有相應收益的前提下,選擇減少損失,才是琴酒向來的一貫作風。

然而。

出人預料的是。

琴酒居然當場就給安室透,下達了深入調查的任務。

搞清楚是誰下的手,目的為何,然後視情況決定後續。

這就讓安室透感覺大為震驚。

……這樣內容的任務,其實本身上看起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不管怎樣,這不知名的一方勢力,確實是對組織出手了,收集一下相關情報,提前準備。

完全說得過去。

唯一的問題就是,琴酒太急了。

當場發任務,並且要求一步到位,所動用的人力更是遠超尋常任務,最為關鍵的是,琴酒也有點逾矩了。

行動組組長,對安室透一個情報組的幹部發任務。

這事要是被朗姆知道了,搞不好就得內鬥了。

當然安室透並不在意,甚至狗咬狗的話他還會拍手叫好,並且琴酒作為高階幹部,雖然說起來組別不同。

可安室透哪敢違抗命令?

什麼?

為什麼不聯絡朗姆?

哎呀,這不是琴酒催得緊,沒想到嗎……不過在這之外。

安室透其實也清楚,琴酒這個明為情報蒐集的任務。

背後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是為報仇所找的藉口而已。

對此,安室透的態度則是有些複雜。

如果這一方勢力,同樣是黑惡勢力的話,那麼安室透自然是並不介意提前一步,為民除害……至於報仇方面,雖然有些難以言喻,但他不得不承認,承了那樣的一次人情後,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很可能會心有不安,更別說那傢伙最深層的身份。

目前還有待探究。

可萬一先前對自己兩個出手的勢力,是官方的部門的話。

那安室透可就又有點犯愁了。

……嗯?

猛然。

走神的安室透被拉回了注意力。

不是因為遇上了敵人,而是因為,沒有敵人,準確來說。

是敵人都沒了。

整棟大樓,烏漆嘛黑的,沒有一點光亮,從進樓開始,安室透就沒見到過一個人,也就是憑藉著夜視儀的作用,現在才能勉強看到了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影。

毫無疑問,這裡被人襲擊了。

可是誰會做這種事?

“……啊,我知道了,已經看到了。”

沒等安室透思考完成,就突然又聽到上方傳來聲音。

安室透當即就是臉色一變,迅速轉身,抬槍瞄向上方,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二樓,因為透過窗戶的光亮,能夠勉強看清身形的那道人影,瞳孔頓時緊縮起來。

“你,怎麼會……”

“啪。”

結束通話電話後,套著黑麥馬甲的佐野合上了手機,轉而兩手搭在欄杆上,看著下方的安室透,勾起嘴角。

“喲,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

聽著那到了第二次,終於是感覺到了非常熟悉的聲音。

安室透一雙眼睛瞪得堪比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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