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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就好像從軟糯粘稠的史萊姆體內鑽出,白髮青年和獸人巴薩卡一起自傳送的終點走出,而空間卻因為對方極其高超的控制技巧而幾乎沒有顯現出哪怕一絲的波動,本就佈置於周圍的檢測器物,也並未察覺到兩人的到來。
「嗯,和以前沒什麼區別,獸人的技術進步所依靠的,這麼多年來依舊和曾經相同,不過,這也正是需要單獨處理的理由就是了。」
白髮青年的目光掃向周圍,口中自語,魔力順從地化為其感知的延伸探測觀察向周圍的情況,然後將一切可能對接下來他們行動產生阻礙的事物反饋給對方。
他們此刻出現的地方,儼然是血牙帝國的首都,這裡相比獸人帝國的其餘區域,發展程度很顯然要高上不少,至少各種建築之類所使用的材料不再是簡陋的獸皮搭配木材,更多的磚瓦結構房屋分佈在這座相比其餘種族的城市,更像是邊陲鄉村小鎮的城市當中。
而他們此刻來到的,血牙帝國的獸人之王所居住的「宮殿」就從其規模上而言,也就差不多萊斯特勒一位貴族大宅的程度,守衛在外界的獸人護衛,實力倒都是大騎士接近傳奇的階段。
只不過,實力抵達如此境界,這些守衛也沒有哪怕一個能感受到白髮青年與獸人巴薩卡的到來。
「啪!」
隨手打著響指,那些獸人薩滿所留下的感知戒備刻文皆被一層扭曲的空間所覆蓋,其用於偵測的力量在這扭曲的空間包裹之下於內部形成迴圈。
一次次地傳遞而出,又重新被扭曲的空間反轉,倒置而回,在有限的時間內,區域內的全部監測手段,完全失效。
「走吧,讓我們看看那位存在,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指了指這座「宮殿」被封閉起的大門,白髮青年提醒那將目光停留在周圍事物之上的獸人巴薩卡,是時候進去完成他們的目的了。
「……」
沒有說什麼,獸巴薩卡跟隨著白髮青年正面走向那封閉的大門,明明前路被阻,但當白髮青年以手觸碰大門的瞬間,那扇門扉的表層便化作如水面般虛幻的狀態。
兩人走入,只是讓水波盪起微微漣漪,既沒有破碎也沒有阻擋兩人前行,暢通無阻直入其內。
穿過內部的寬闊走廊,同樣無比熟練地遮蔽掉周邊區域的全部由獸人薩滿設下的偵測手段,而那些分佈於「宮殿」或者說宅邸各處的獸人強者們,實力皆比外界的守衛實力更進一步。
但無論是大騎士,還是少有的幾個傳奇,皆對白髮青年和獸人巴薩卡的進入毫無反應,很難想象這究竟是多麼強大的隱匿手段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他們依舊沒有改變嗎……」
巴薩卡看著那些對他們視若無睹的獸人們,眉頭不禁微微皺起,話語之中,帶著一些隱藏著的慍怒。
「是啊,這也是我們如此做的意義不是麼,有些東西我們不去改變,那便永遠不會變的。」
白髮青年露出一個有些憊懶的笑容,停步轉頭,向獸人聳了下肩膀,又攤開雙手錶示無奈。
獸人巴薩卡沒有對停下前行動作的白髮青年做出什麼反應,微微加快前進的速度,在守衛森嚴的走道盡頭,以手觸控上了那扇厚重的門扉。
「咔嚓……」
這一次,門扉並未如同之前宅邸的大門那般任其直接透過,而是似乎被啟用了什麼東西,然後緩緩地敞開,外界那些守衛的獸人悚然一驚,隨後迅速地低下頭顱,向門扉開啟之處投以表示臣服與尊敬的禮節。
「真威風啊。」
白髮青年掃了一眼身後那些低下腦袋,甚至不以目光直視此處的獸人守衛們,感慨了一句後,跟隨沉默不語的
獸人巴薩卡,走進了開啟的門扉當中。
「哐當……」
門扉緩緩合攏,發出沉悶的響動,直到聽見門扉關閉的聲音,那些獸人守衛才直起身子,重新進入守衛戒備的狀態,認真且專注,哪怕它們剛剛才放了兩名不速之客進入王的寢宮。
屋內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空氣中飄蕩著獸人薩滿所調製出藥草的清香,讓這裡面的環境極其舒適而讓人放鬆,在這算不上寬敞的房間之內,那張臥著血牙帝國獸人之王的床鋪就位於中心位置。
「誰?!」
房門的響動沒能讓床上的老者做出反應,可當白髮青年與獸人走至對方十米之內的瞬間,那閉目休憩的獸人老者卻猛然自床上坐起,目光看向兩人走來的地方。
而這位外表蒼老無比,一身曾經健碩強勁,足以硬抗傳奇武器的肌肉,此時卻萎縮到乾巴瘦削難以辨別的獸人老者,血牙帝國的王,卡斯洛佩,手中已經握持住從床鋪暗閣之內抽出的匕首,內外皆被鏤空,層疊繪製極複雜符文的匕首正散發恐怖的能量波動。
「別太激動了,好嗎。」
抬手,特殊的魔力迅速裂空而去,觸及那把危險的傳奇匕首,連續干擾掉幾個魔力流動的節點後,其上正積蓄起來的魔力迅速地崩解散溢,被白髮青年隨手拍散。
「唉,你活了多久了?看看這副垂垂老矣的肉體,看著真讓人難過,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去依賴武器的,似乎除了感知力還有幾百年前的幾分影子,其餘的,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啊。」
白髮青年撤掉了自己和獸人巴薩卡身上被這位卡斯洛佩看穿的偽裝,坦然地顯示出自身的樣貌,並在對方看見自己面容後猛然陷入的呆滯中,邊說邊從對方的手中取下了那把匕首。
「你……怎麼會,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獸人老者的話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眼前存在的身份,話語中的質問似乎既對對方也對自己。
「這點麼,沒什麼特別好說的,我就是我,我確實沒死,現在我回來了嘛,就得完成之前沒完成的事情。」
白髮青年沒去多說什麼,只是確定了老者口中那個「你」的身份正如對方所猜測的那樣。
「你想要什麼,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在最初認出白髮青年是誰後所帶來的震驚衝擊之後,這位身為血牙帝國之主的老獸人也冷靜了下來,無論如何這位來到此處,必然是有所求,那麼能夠搞明白對方要什麼便是必須的了。
「嗯…借你的身份一用。」
白髮青年滿意點點頭,對於卡斯洛佩自己問出這個問題很滿意,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他們所求之物。
「什…麼?」
老者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詢問出聲。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們需要你這個身份,你身為血牙帝國之王的身份,獸人們的王,統領一國的高貴者,這個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被你所持有的身份。」
翻了個白眼,白髮青年清晰地給對方解釋著。
「如果可以,我倒也不會介意把這個身份給予你,但是,這是不可能的,獸人不可能認可一個異族的王者,哪怕是你,也絕對不可能。」
卡斯洛佩看著白髮青年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無比肯定,無比確認。
「你說得倒也沒錯,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進的這個房間,獸人自己傳承的事物,你不會不明白吧?還有,就算能讓獸人認可我們,你也不會交出來的就是了,不然這麼長的時光裡,你早就如此做了。」
沒去在這點上多費口舌,白髮青年只是讓獸人老者多想想。
「…
…,這,難道,這不可能,我是最後的那個,只能是我,也只會是我。」
老者的身軀猛然頓住,比之前認出白髮青年的身份更加大的不可置信出現於對方的雙眸之中,突破性的震驚,讓對方的身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對嘛,既然已經「死去」的我都能再一次出現,那麼還有一個和你一樣有資格的存在重新出現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白髮青年笑著回答,而卡斯洛佩的全部注意力卻已經完全不放在他的身上了,面前的所有東西,只剩下靜靜看著對方的獸人巴薩卡。
「你就這麼怕死嗎?」
淡淡的詢問自巴薩卡的口中說出,面前垂垂老矣的獸人根本無法和記憶中的那個存在對應起來,這副蒼老的肉體,哪裡還能看得出半點傳奇強者的影子。
哪怕不去詢問,巴薩卡也知道對方用過多少手段去延續自身的生命,延緩那迫近的衰老,精靈生命樹的源池之水,人類藥劑師的定格藥水,獸人薩滿的生命重塑……
但這些事物,或是能穩定身軀的狀態,或是能夠強化軀體的生命,皆能夠賦予使用者更加漫長的壽命,但在足夠長的時間面前,在本就已經幾乎抵達極限的傳奇肉體面前,他們的效果皆顯得有些微乎其微。
從那個時代到如今,卡斯洛佩的姿態只能以狼狽來形容,在無力的掙扎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你不懂,你根本無法明白那種恐懼,一切事物都隨著時間的推進離你遠去,原本擁有的都將不復存在,強大宛若虛幻的泡影,轉瞬即逝!」
獸人老者激動起來,以比和白髮青年對話時高出數個調的聲音對著獸人巴薩卡怒吼道,憤怒,不甘,難以置信,恐懼…複雜到極點的情緒混雜在這個老者的胸腹之內,幾欲爆炸。
「那些獸人的缺陷,你有好好遵守約定幫他們去除掉嗎,我看獸人國度和過去比起來,並沒有什麼改變,對吧。」
和老者激動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獸人巴薩卡只是平鋪直敘地詢問著。
「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和你就不是同路人,你還不明白嗎,當初的承諾是大勢所趨,我除了同意還有別的選擇嗎,但我可以不去做,那些獸人的血脈本就應該如此,他們是戰士,而我們是君主,狂暴這項屬於獸人的天賦的差別,沒有任何改變的必要。」
面對巴薩卡的質問,老者越發激動,乾瘦的手臂摸向枕頭之下的器物,然後猛然對著身前的獸人刺出。
「鏘!」
長劍刺中獸人的腹部,但面對這強韌的軀體,只是在碰撞時發出金鐵交鳴之音,難以前進。
「啪。」
有力的雙手搭在了獸人的老者的脖頸上。
「也對,我們本就並非同路人,我大概永遠無法理解你的思想,那就如此吧,接下來的路讓我來走,指望你理解什麼的,沒有必要。」
巴薩卡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老者,平靜的話語自其口中說出。
「咔嚓。」
快速交錯的雙手擰掉了卡斯洛佩這位血牙帝國之王的腦袋。
「我怎麼說來著,如果不由我們做出改變,有些東西就永遠不會改變,別擔心,我們所要完成之事就是確保這傢伙沒能做好的事被完成的。」
白髮青年對獸人巴薩卡說道,魔力和虛空能量在獸人的面龐上湧動,將其的面容乃至於身形在外在層面上改造成和被他殺死的血牙帝國之王一致。
「獸人帝國這麼些年來幾乎毫無變化,實力相比過去確實進步了,但本質上麼還是那一套,不過也正因如此,獸人特殊的知識傳承方式讓他們和其他智慧種族不同,大概還有很多的存在記得我們,所以先要解決這個問題。」
邊說邊將老者的屍體扔進空間裂縫之中,任由其被暴亂的空間斷層切作齏粉,同時開始溝通起那些和自身精神與靈魂相連線的建築,開始將這些事物解放。
「其實他應該好好看看大陸那些學者最新的研修成果的,以他手上的資源,大概根據那個理論去延續自己生命還是相當簡單的,很可惜,他選擇了閉鎖獸人王國,那些東西和他都沒有關係。」
隨口評價卡斯洛佩的所作所為,白髮青年推開了血牙帝國之王寢宮的大門,已經改變了自身樣貌和身形的巴薩卡在外界獸人守衛尊敬的行禮中走出。
與此同時,已經幾乎徹底結束的戰場之上,大地開始震動,和之前便出現在獸人王國之內的遺蹟尖塔相似的建築破土而出,就好像從深海之中浮出的潛艇,自不知何處而來,穿透水面,開始打通兩片不同領域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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