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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守軍是五百步甲,四千多輔兵跟役。如今五百步甲已經被打死一半,四千多輔兵雜役也被打死七百多,四面城牆中有三面落入明軍手裡。溪軍精銳心如死灰,暗道自己堅守的這個屯堡,眼看要守不住了。

那個蕭天麻突然想起前年的一個傳說,據說前年百招討使殺入滄州的大溝城時候,就遇到了一支全是火器的部隊。那部隊把攻城的耶侓紅光殺的大敗,最後耶侓紅光一戰就把百招討使勇士全送給了宋軍做戰功,只有一千千雜兵逃了回去。難道自己遇到的,就是這支宋軍?想著想著,這個蕭天麻京害怕起來。

契丹兵的血肉之軀怎麼經得住火槍的密集射擊?契丹兵丟下了五百多具屍體後,再不敢往南城牆反擊。他們躲到北城牆附近,驚疑不定地試圖做最後的堅守。等待他們,是一萬手舉步槍的虎賁師士兵。虎賁師計程車兵們一個接一個湧上了城頭,手舉步槍朝北城牆的契丹兵壓了過去。

城牆的內側沒有雉堞,密集聚集在北城牆上的契丹兵成為了虎賁師士兵最好的靶子。選鋒團的前排士兵們最先進入了射程,在兩百米外舉槍射擊。僅僅是前排兩百多人的一次齊射,就又活活打死了一百多試圖死守北城牆的契丹士兵士兵。

眼看著,四面城牆都要被宋軍佔領。契丹兵的首領蕭天麻一看宋軍這摧枯拉朽的攻勢,再沒有困獸猶鬥的信心。他大叫一聲“退兵!”就從北城牆上跳了下去。在地面上滾了一圈,他爬起來撒腿往北面逃去。

看到首領逃跑,契丹兵們的鬥志崩潰了。短短一個上午,已經有一千多契丹軍士兵死在了明軍的手上,這仗怎麼打?首領蕭天麻一逃,契丹的輔兵和雜役們就再無鬥志了。這些輔兵和雜役雖然面對宋軍有優越感,但在事實的重擊面前,他們計程車氣也是極其有限的。兵敗如山倒。北城牆上的一千多契丹兵丟了旗幟、軍鼓和號角,跟著蕭天麻跳了下去。屯堡裡的兩千多契丹兵見蕭天麻逃了,也不再負隅頑抗,爭先恐後地衝上了北城牆,從城牆上跳下去,往城外逃去。

契丹軍像跳海的企鵝群一樣齊齊跳下五米多高的城牆,在地上滾幾圈,爬起來朝蕭天麻追去。屯堡外面是鬆軟的泥土地,不比得後世的水泥地,契丹兵從五米高跳下來不會摔死。不過還是有個別運氣不好的契丹兵摔斷了腿,倒地喊叫不已。

選鋒團計程車兵們不斷往前壓,朝逃跑的契丹兵群不斷開火射擊。開始時候只有幾百選鋒團士兵進入火力射程,但很快後面計程車兵就跑了上去。他們衝到東、西兩側城牆的北面,朝逃跑的契丹軍射擊。

契丹軍逃亡過程中被城牆上的選鋒團打擊,更加慌亂。逃跑的契丹軍像是一群湧動的螞蟻,不斷有人中彈倒下。後面的人依舊在往城牆上衝,希望能從北城牆逃出生天。但上城牆的石階寬度有限,一次只能通行三人,契丹兵擠在石階下面,成為了選鋒團士兵最好的靶子。

原先就站在城牆上的一千多契丹軍直接跳牆,全部逃出去了。後面逃得快的兩千多契丹軍也大多爬上了城牆,跳了下去。而本來還在和選鋒團對射,處在屯堡南面的一千契丹兵就沒有那麼運氣了。通往城牆的石階寬度有限,他們擠在石階下面擠不上去,被選鋒團士兵一槍一槍的撂倒。

血花像是齊放的煙花,在擁擠的契丹軍士兵身上不停地綻放出來。這已經不是戰爭了,這是屠殺。隨著選鋒團士兵的射擊,屍體在北城牆下面越堆越厚,最後每一塊地面上都堆了兩、三層清軍屍體。血流彙集在一起,像是小溪,在城牆的牆角下流動。

四千契丹兵在北城牆下面又拋下八、九多具屍體,只有三千人逃出了這座小小的屯堡。最後,沒逃出城牆的契丹兵全部被打死了,戰場上安靜下來。楊八妹爬上城牆看了看戰場,大喊一聲:“選鋒團上馬追殺潰兵!”

兩千名選鋒團士兵立刻行動起來,回到南城牆從梯子上爬了起來,在火炮陣地後面找到了自己的戰馬。他們策馬往北面衝殺過去,追擊契丹軍潰兵。選鋒團往北面馳騁,分成十股搜尋契丹的潰兵。追了兩刻鐘,一股騎兵遇到了跟隨著蕭天麻往東北方向逃跑的契丹軍隊。

選鋒團士兵想衝上去騎砍,那些契丹兵輔兵卻調轉身來射箭,逼退了選鋒團計程車兵。騎兵們在一百米外停下馬,給步槍上膛,朝契丹兵士兵們射擊。逃跑的契丹兵群中又響起一片慘叫,一百多契丹士兵中彈身亡。契丹兵驚惶失措,再不敢成建制逃跑,紛紛作鳥獸散。選鋒團計程車兵哈哈大笑,跳下馬割取首級,把首級掛在馬鞍上,然後再策馬追逐潰兵,用步槍一一射殺散開逃亡的契丹兵。

又是一場屠殺。最後等這兩百多騎兵停止了追逐策馬,掛著首級騎回屯堡時候,已經追斬了八百多契丹兵。騎兵回來後,城中的契丹兵首級也已經被割完。楊八妹算了算首級,發現這一戰擊殺了二千四百四十一個契丹兵,擒獲了三百四十二個韃子傷員。

這是一場大勝。

而楊八妹這邊,則有三十七人輕傷,十七人重傷,十四人陣亡。這些傷亡,都是契丹兵的弓箭手造成的。楊鵬看著傷亡,也安慰一下楊八妹,暗道這一戰回去後要讓鐵匠為士兵們打造更堅固的鎧甲,減少和契丹兵對射的傷亡。

楊八妹將傷員交給申餘吉的醫療隊,讓軍醫們抓緊時間救治傷員。申餘吉的外科郎中們趕緊動員起來,在屯堡中清理屋舍佈置戰地醫院。

楊鵬讓士兵開啟南門,帶領部隊騎馬步入屯堡。屯堡中的大宋軍戶大概早已經被契丹兵殺害,又或者已經被掠走,此時屯堡中空蕩蕩的。楊鵬找到糧倉,果然找到了一袋一袋的糧食。那些糧食用麻布袋子裝著,顯然是契丹兵們劫掠來的,在糧倉裡堆得像一座座小山似的,起碼有兩萬石。

有了這些糧食,寇準麾下的三萬軍馬不會餓肚子了。楊鵬在屯堡中檢查,又發現了一處銀庫。開啟銀庫,楊鵬發現一箱一箱的各色銀子堆滿了房間。那些銀子有銀錠,也有碎銀子,都是契丹兵的戰利品。楊鵬讓士兵們清點,發現倉庫裡有二十三萬六千兩銀子。

楊鵬暗道這些銀子別便宜寇準了。他傳令下去,虎賁師每個士兵賞銀十兩。楊八妹衝鋒的選鋒團兩千騎兵則每人賞銀二十兩。剩下的銀子讓輜重兵收起來,以後迴天京新城後還要重賞這一次大戰的傷殘人員和陣亡人員家屬。

得了聖旨賞賜,寇準將官家賞賜的內帑銀分給全軍,自己只留下五兩銀子做了一個酒杯作為紀念。三萬將士雖然沒分到多少銀子,但得知寇大人如此,一個個都十分激奮。如今軍中糧餉充足,晚上,看著在韓家莊操守官廳擺了慶功宴席。

楊鵬步入帳篷時候,各路將領已經坐滿了大堂中。楊鵬看到一眾懷化將軍的下首,在石平章旁邊有個空位置,正想坐進去,卻看到坐在眾將最上首的寇準親將陳安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城主大人,坐我這個位置!”

楊鵬愣了愣,拱手說道:“末將只是一個城主,還是坐在下首吧!”其他的武將哈哈大笑,石平虎說道:“全靠城主大人,我們才有糧草吃飯,還有什麼可謙虛的?”其他將軍也說道:“這幾天城主大人連番大勝,我們片功未立!如果城主大人不坐首位,我們都吃不下酒菜了!”

石平章也大聲罵到:“還分什麼將軍的?楊鵬的兵馬比我們這些總兵強大多了!”楊鵬看了看寇準,寇準也點頭說道:“城主大人功勳卓著,可列首位!”楊鵬這才走到陳安身邊,朝陳安拱手一禮,坐到了第一的位置上。

坐在首位,自有一種受人重視的感覺,楊鵬覺得眾將看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尊敬。石平虎見楊鵬 坐在自己身邊,一拍桌子說道:“那天城主大人說要打韓家莊,我還不相信能四天之內攻下。若是早知道城主大人部下如此善戰,我一定要跟來,也追殺幾十個契丹兵!得些戰功!”

石平章笑道:“我當初也不相信城主大人能打下韓家莊,誰知道只用了兩天就破城了!有城主大人這麼驍勇的軍馬在軍中,我當真是不怕契丹了!”石平虎大聲說道:“聽說城主大人的戰功,我帳下軍士都大受鼓舞,只覺得殺契丹是易事,一個個求戰心切,士氣已經大不一樣!”

眾將正在那裡感慨,校尉張巖冷不丁說道:“城主大人以火器成軍,敢問其中的關鍵?我等想學城主大人建制,如何下手?”聽到張巖的話,眾將都停了感慨,一個個都看向楊鵬。楊鵬的兵馬這麼強盛,諸將都有心學習。

寇準也十分感興趣這個話題,轉頭看著楊鵬。楊鵬暗道別被這些大宋將領把自己線膛槍的秘密問去,想了想說道:“火器之要,在於精!我的火銃關鍵部位全部用精鋼打造,燧發點火,擊發率九成多,一把火銃造價十五兩!而且我計程車兵日日練習火銃,才能在戰場上有八、九成的命中。這樣的練習強度,每三個月就要打壞一把火銃!”

聽到楊鵬的話,諸將紛紛乍舌,按楊鵬的說法,這每個月光訓練用火銃的維護費用就要五兩銀子一個人,這燒的不是火銃,這燒的是銀子啊!其他的大宋將官,有時一個月一兩銀子士兵月餉都發不出,哪裡有那麼銀子去維護這樣一支火器軍?

楊鵬富得流油,以私產養兵,才能這樣玩。楊鵬養一萬兵馬花的銀子,足夠其他武官養三萬兵馬。如果其他宋將學楊鵬的方法養軍,朝廷來點選兵馬時候怎麼交代?說我養的是精兵?誰信?言官豈不是要參你一本吃空餉?眾人聽了楊鵬一句話,就沒有了學楊鵬火器軍的想法,紛紛舉起酒杯說道:“喝酒!”

十一月三日,寇準和楊鵬的軍馬殺到靜海鎮,遇到了一路契丹軍。那路契丹軍大概有一萬五千人,中軍中高舉著一杆織金龍纛,正在圍攻靜海城。靜海城外的陷阱坑洞已經全被契丹軍的戰車填平,靜海城中守軍苦苦支撐,破城只在一、兩天內。寇準的援軍來得恰是好處,再晚幾日,就要為城中守軍收屍了。

看到兩萬多宋軍殺過來,攻城的契丹軍不情不願地棄了靜海城,在城下襬開陣勢,迎戰宋軍。契丹軍這些年來對陣宋軍極少失手,往往一千契丹軍能追著兩、三千宋軍跑。雖然城下的契丹軍只有宋軍的一大半,但他們顯然契丹軍認為大宋軍不堪一擊,人多也沒用。他們覺得自己能擊潰二萬多大宋軍。

楊鵬抓來幾個韃子俘虜,指著遠處的契丹軍旗幟問他們:“那是哪一路契丹軍?”通事把楊鵬的漢語翻譯成契丹語,那幾個俘虜對著遠處的契丹軍旗幟張望了一會,答道:“那是幽州團練使胡元的旗幟!”

李植又問道:“胡元有多少馬甲,多少步甲?”那幾個俘虜說道:“如今契丹兵全歸入三大營,戰時按需從營中分出兵馬給胡元統帥,兵力都是臨時分出來的,我們不知道這一路兵馬中有多少馬甲,多少步甲!”

楊鵬讓手下給了這幾個韃子幾鞭子,把這幾個韃子活口抽得鮮血淋漓,疼得嗚呼哀哉。不過這幾個韃子嗚嗚哇哇喊了一通,卻還是不改口。

楊鵬這才放過這幾個韃子活口,讓士兵把他們押下去看管。楊鵬騎馬趕到寇準的中軍,寇準正和三個將軍對著地圖商量破敵方略。看到楊鵬來了,寇準歡喜說道:“城主大人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劃分側翼,商量如何佈置才能打敗這支契丹軍!”

寇準想了想,又問道:“城主大人抓獲俘虜眾多,這些俘虜可知對面的契丹軍將領是誰?”楊鵬拱手說道:“活口供述,對面的契丹首領是胡元幽州團練使!”“原來是胡元!”石平虎大聲說道:“我聽說這胡元在契丹宗室中算是驍勇善戰的,只是因為母親出身低賤,所以一直只封了一個團練使,沒有封貴族。”

寇準點頭說道:“對面由胡元領軍,倒是不能小看,是一場硬仗。”楊鵬拱手說道:“末將願為東翼,攻擊契丹的右路!”

其他幾個將軍見楊鵬請纓了,也紛紛說道:“我等願為西翼,守衛大軍右路。”

寇準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率領標軍為中軍!”寇準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諸位,我們這就上陣殺敵!諸位都是高官厚爵之人,報答浩蕩皇恩,正在此時!”石平章等人大聲喊道:“喏!”

眾人回到軍陣中,讓士兵披上盔甲抓起弓刀,進入戰鬥狀態。兩萬五千宋軍兵馬像是一架巨大的機器,緩緩挪動,布出陣型。楊鵬騎在馬上觀察披掛上陣的寇準標軍營,覺得那四千士兵也頗為彪悍,一看就是見過血的老兵。這些士兵大多穿著內鑲鐵片的綿甲,一個個手持大刀,列陣而戰,看上去戰鬥力不錯。

這些士兵都是吃兵餉的職業軍人,論起對陣搏殺的本領,並不在楊鵬的虎賁師士兵之下。就算對上人數相同的契丹軍,這些士兵也能支撐一段時間。當然,和用步槍和強弩殺敵的虎賁師比起來,他們的戰力就顯得十分暗淡了。

楊鵬騎在虎賁師中軍,把呼延赤金叫來。“你率領兩千四百兵馬守在我虎賁師軍最西翼,和總督的標軍接壤。你讓最靠近寇準標軍的一千人二百人放契丹兵到一百步外才射擊,切不要讓寇大人發現我們的步槍可以打一百四十步!”

“剩下的一千二百人距離寇大人的兵馬幾百步,寇大人看不清,可以在一百四十步就開火!”呼延赤金疑惑說道:“一百步才開火,火力不足怎麼辦?”楊鵬說道:“不怕,我把五十門強弩佈置在你陣中,到時候用強弩射殺契丹兵,契丹兵哪裡承受得住?”

呼延赤金這才答道:“下屬遵命!”楊鵬點了點頭,讓呼延赤金佈置去了。選鋒團的五十門強弩很快聽到命令,佈置到了呼延赤金的軍中,散佈在各個連隊中間。剛剛佈置好隊伍,楊鵬就看到遠處寇準中軍令旗招展,寇準命令各軍前進,逼向城下的契丹軍。

楊鵬也讓令旗舉起,全軍前進。契丹軍馬見明軍這邊分左中右壓了過來,也分左中右迎了過來。胡元見宋軍兩翼人多,放了六千人在西翼,六千人在東翼,只留三千人在中路。挑戰楊鵬所處宋軍東翼的,是契丹軍東翼的六千士兵。

楊鵬舉起望遠鏡望去,看到那些契丹都騎著馬,大概馬甲佔四分之一,步甲佔四分之一,剩下一半都是輔兵雜役。契丹兵們在陣前跳下了馬,上前步戰。契丹是漁獵民族,雖然馬匹眾多,但最擅長的還是步戰。不管是契丹長矛手還是弓箭手,在馬下的戰鬥力都遠強於在馬上的時候。

不過他們不明白,楊鵬這邊都是火器兵,步兵緩慢的衝刺速度將讓陣前的兩百米變成一個修羅地獄。楊鵬讓全軍擺成四排縱深的橫陣,準備進行四排輪射。

寇準的中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各軍往前走去,朝城下列陣的胡元軍殺去。胡元的一萬五千契丹軍不甘示弱,也吹響了號角,朝宋軍壓了過來。距離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兩軍快速接近。距離三百米,二百五十米,二百米,遠處衝過來的契丹已經很近了,呼延赤金已經能用肉眼看清楚韃子的猙獰表情。契丹兵們似乎很輕視眼前的這支有女人帶領宋軍,嚎叫著快步衝上來,不少人臉上甚至帶著獰笑。

楊鵬的一百四十門六強弩射擊了。一百四十門強弩噴出火舌,將一千多長箭射向了懵懂無知的契丹兵。這些長箭,造成的殺傷是毀滅性的。強弩一響,契丹軍陣前立即掀起了一片血水風暴。一千多長箭橫掃了前排的一切,把那些著甲或者不著甲的契丹士兵身體打穿,打出***他們自以為壯實的身體,他們引以為傲的盔甲,在強弩長箭面前就像是紙片一樣脆弱。穿過第一排契丹的身體,長箭甚至能殺死一個契丹兵後繼續往後穿刺,再殺死後排的第二個契丹兵。

血水像是六月裡集體怒放的花朵,在契丹兵陣前猛地綻開,一朵一朵連成一片,連成一個面,像是一面花團錦繡的紅色畫面,異常華麗,卻剎那間就奪取了一千名契丹士兵的生命。前排成千的契丹士兵一下子就倒下了,倒在了地上,慘叫或者不慘叫,死透或者喊叫。殘肢碎肉到處都是,腸子和各種器官碎片散落在地面上。血水從屍體上迸射出來,在陣前的低地流淌出來,匯成了無數條小溪。後面的契丹兵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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