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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語看了看資料,想了想,說道:“投獻土地的小民們奸猾耍詐,加重了老實種田其他農民的負擔,和逃稅計程車紳同流合汙。這是這些投獻小民的罪。如今我們糾正了士紳偷稅渠道,他們又想拿回自己的土地。”

“這些小民如果留在士紳門下,是白白便宜收地租計程車紳。士紳麼是偷稅的主犯,讓他們得利道理上說不通。但如果簡單把土地還給投獻土地的小民,又助長了這些奸猾小民鑽政策空子的習慣。對這些投獻土地的奸猾行為,不罰不行。”

“當初投獻的土地,不是普通的買賣,而是屬於偷稅犯罪的贓物。投獻土地的小農和士紳聯合起來逃稅,坑害其他重稅的農民,這是犯罪!一旦證據確鑿證明是投獻偷稅的田地,全部沒收。既不讓逃稅計程車紳保有這些田地,也不讓投獻土地的小民得利。沒收來的土地歸於總兵府名下,小民可以繼續佃租,但地租是一斗米每畝,高於一般的稅賦。”

崔昌武聽到花解語的話,拱手說道:“大人英明,如此一來,既懲罰了逃稅計程車紳,又教育了奸猾小民,更擴大了總兵府的收入。”花解語點頭說道:“把我們的政策傳達到各個法庭。再遇到類似的案子,便統一這樣處理。”

接下來,大理寺公告集中火力,開始在山東宣傳“大理寺法庭”的好處。燕王想控制山東,不僅僅是需要在山東征稅。商稅和田賦當然是很重要的一項利益,但同時,燕王還需要得到山東的司法權。只有控制了山東一省的刑名訴訟裁決權,燕王才能將自己的勢力真正擴張到山東。

司法權是輿論控制、收稅、辦產業、甚至辦學校等各種事務的前提。沒有司法權,當地的官員在官司中直接把燕王的財產侵吞怎麼辦?官員刁難支援燕王的人怎麼辦?只有把山東文官們裁判官司的權力廢掉,燕王才能真正在山東建立公平公正的社會秩序,才能大展拳腳。

當然,燕王的大理寺法庭不僅是燕王統治的工具,更是燕王為百姓們建立公平公正社會秩序的堅強支柱。宋朝官場腐敗,地方官員辦案往往受到權勢和人情的左右,真正的小民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極容易被有權勢者欺凌。整個社會根本沒有令人信服的產權保障。有權有勢,就可以打官司搶弱小者產業。有本事的匠人,必須花費大量的金錢去賄賂當權者才能生存。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能發展起來的只能是官商。高效先進的生產方式和生產力,在不公的社會秩序下被處處刁難,支援不了多久就會土崩瓦解回到原點。

而燕王的大理寺法庭,則給予了百姓和商人一個公正公平的社會環境。在法庭的保護下,農民可以放心的把田地養肥不擔心豪強來侵奪自家的好地,匠人和作坊主可以放心改進生產,不再擔憂權貴的侵奪。甚至小商販都能夠在自家小推車上擺上更多的貨物,不再擔心青皮無賴的敲詐。

所以燕王首先要在山東建起來的,就是法庭。大理寺公告開足了馬力,開始介紹法庭的好處。燕京有法庭之前的社會混亂和有法庭之後的井然秩序,被反覆報道。社會秩序建立之後百姓財產更安全了,人身更安全了。治安變好了,社會生產擴大了,百姓更富足了。

天京新城有了法庭之後一些經典的案件,被大理寺公告登載出來宣傳到各地。這一天,濟南的一家茶館裡,讀報人拿著一份報紙,抑揚頓挫地大聲朗讀著:“沒有法庭之前,城主秩序混亂,凡事皆可搶奪。天京新城靜海縣賣油小商人宋寧做買賣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本來生意不錯生活小康。但他因為家妻貌美,被靜海縣一千戶惦記。這都頭一心想把宋寧害破產把宋寧的妻子搶來做妾,買通衙役每日到宋寧店前搞事。”

“宋寧擔憂畏懼,拋棄家傳店鋪逃到天京新城躲避,在親友的酒樓裡做燒火夥計,窮困潦倒。其一子一女因為缺衣少食相繼病死。”茶館裡的茶客們聽到這些,都沒什麼反應。這宋朝官場腐敗不比得明初,社會秩序十分混亂,有什麼好東西都會遭人惦記。娶個漂亮媳婦是十分扎眼的,沒有權勢的普通人有個漂亮媳婦遲早會出事。

對於宋寧這樣的遭遇,大家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然而報紙上的文章寫到這裡,話鋒一轉。讀報人念道:“然而鹹平三年燕王在天京新城開設大理寺法庭,法官清正公平,剷除奸惡抑制豪強,社會秩序逐漸建立。宋寧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就懷著試試看的態度把謀害他的都頭告上法庭。”

“誰知道法庭秉公辦事,竟真的判宋寧勝訴,抓捕都頭杖罰五十,另判都頭給宋寧賠償白銀一百二十兩。宋寧這才明白天京新城已經大變樣,帶著妻子回到靜海縣重新經營油鋪,如今已經成為靜海生意最好的油鋪商人。今年三月,宋寧妻子再次為他產下一子。”

聽到故事的結局,茶館裡的茶客都十分驚訝。有權勢者奪人妻子,本是聲名狼藉的醜事。但在明末,這樣的事情卻根本沒人管。茶客們都是小民,誰不希望看到這樣混亂得到中止?想不到在天京新城,天京新城的百姓們已經享受到這樣公正的社會秩序。

眾人對視了一陣,都有些唏噓。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好!燕王的大理寺法庭好樣的,我山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法庭?”眾人看了看叫嚷的茶客,沒有人說話。

讀報人一抖報紙,又念道:“《富家翁絕望身後事,大理寺法庭為子嗣保住家業》”“滄州陶器商人趙分亭,經營‘趙記陶器店’三十六年,買賣遍及滄州。趙記陶器用料紮實做工精細,質量上乘百姓們十分喜歡,是滄州有名的商貨,商品甚至遠銷京畿。趙分亭積累分店二十一間財貨幾千兩,老死前十分擔心自己死後被奸人瓜分產業,擔心兩個兒子無法繼承家產,只能逼迫兩個兒子考取功名。二個兒子苦讀十多年,卻始終沒能考上秀才。”

“趙分亭絕望中離開人世,頭七還沒過,他的兩個兒子立即迎來了搶奪家產的親友,幾日間就被霸佔了十六間商鋪,‘趙記陶器店’頓時瓦解。然而這時大理寺法庭已經聲名在外,趙家兩個兒子把強盜們告上法庭,最後大獲全勝。”

“趙家的家業最後全部奪回,趙家子孫得以繼續僱傭夥計經營家傳的‘趙記陶器店’。”

聽到這裡,茶館裡的茶客們都大聲叫好起來。趙記陶器是滄州有名的商貨,濟南的一些百姓都聽說過。趙記陶器店這樣的老買賣得到傳承,受益的不止是趙家兩個兒子,更是滄州的百姓。

一個商人打扮的老人顫顫悠悠站了起來,激動得滿臉通紅,大聲說道:“若是大理寺的法庭保護私產,我姜見申第一個支援燕王把法庭開到山東來!”眾人對視了一眼,暗道這可是濟南城有名的綢緞商人姜見申。如今商賈們也開始支援燕王了?八月初二,山東濟南府齊東縣縣衙內,齊東縣的縉紳名士濟濟一堂,坐滿了縣衙二堂。

這些齊東縣的大人物聚在一起,是商量如何抵擋“大理寺法庭”。如今山東只剩下大理寺公告獨一份,燕王可以輕鬆左右全省的輿論。這一段時間大理寺公告大肆宣傳天京新城“大理寺法庭”的好處,登載了無數“大理寺法庭”的案例,詳細闡述了河北在有法庭之前和之後的大變樣,闡述了河北百姓從公正平等的社會秩序中得到的巨大實惠。

如今山東聽報的百姓越來越多。到茶館裡聽個報只花一兩文錢,市民和農民都能承擔得起。官家的公告被搗毀後,大理寺公告的聽眾數量更是有了一次可觀的增加。如今山東的影響力,可謂是深入山東的每一個角落。

大理寺公告如此受歡迎,又全力宣傳“大理寺法庭”,山東百姓們已經越來越期待“大理寺法庭”的到來。山東趁熱打鐵,把“大理寺法庭”在山東的安排都登了出來:

法庭在山東將每縣設一個地方法庭,每府設一箇中級法庭,在濟南設一個高階法庭。大理寺公告介紹:如果在低等級法庭打完官司後覺得冤枉,還可以向上級法庭提出申訴,讓上級法庭投入更多人力物力調查,給出更權威的宣判。聽報的百姓們一聽到這架勢,就知道這樣的制度保證了個別法官無法徇私舞弊,就更明大理寺法庭的公平公正了,期待法庭開張的心情就更迫切。

地毯轟炸式的輿論宣傳加上確實造福百姓的法庭制度,讓大理寺法庭的魅力摧枯拉朽。在不少州縣,已經有被豪強欺壓的百姓在偷偷蒐集證據,就等大理寺法庭入山東後去申冤了。

對於山東的文官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噩耗。燕王不但要控制山東的輿論,還要爭奪地方主官的司法權。如果地方主官沒有了判定官司的權力,百姓一有糾紛就到大理寺法庭上訴,以後誰還拿地方主官放在眼裡?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楊鵬兵強馬壯,剛在濟南砍了一百多辦報文人,對抗楊鵬實在有些兇險。山東的地方官們雖然憤怒,卻是集體沉默。

在這萬馬齊暗的時候,齊東縣縣令王思永決定站出來。王思永這個知縣素有清廉的美名,做事嚴格遵守禮法素來仁義,不貪錢不好色,被山東士人稱賢。王思永覺得花解語抓不到自己什麼把柄,別的地方官怕被大理寺公告抓把柄搞臭,王思永卻一點不怕。

齊東縣的縣衙二堂裡,王思永掃視了一眼縉紳名士們,撫須說道:“這次本令召集各位來,是要討論大理寺公告所說的法庭一事。”王思永話音未落,左首一個身穿潞綢圓領,頭髮花白的老叟猛地一柱柺杖,大聲說道:“即便是縣尊大人不找我們,我們也是要找縣尊大人的。楊鵬一個河北的燕王,憑什麼到山東來辦法庭?他一個燕王,難道還要管我山東的事?他眼裡還有沒有朝廷法度?”

他又柱了一下柺杖,說道:“楊鵬想做的不是一個法庭,而是想把山東變成第二個河北。今日公告,明日法庭,後日就要對我們的免稅田地收田賦了。楊鵬加諸燕京的那一套東西,恐怕要全部搬到山東來。”

說話的老叟是山前鄉的韓舉人,也是齊東縣有名的人物,素有威望。在座的縉紳們聽到韓舉人說到田賦二字,都是臉上一沉。花解語控制輿論,搶奪司法,這都可以忍。但如果燕王最終要在山東向士紳收稅,就無法忍了。

看河北的那些士紳被收取田賦後下場多慘?原先富庶繁華的家族,瞬間收入暴減人丁離散。極端一點的情況下,一些妻室子孫多計程車紳不但再養不起下人,甚至一家人吃飽飯都成問題。

錢的問題如果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命的問題了。一箇中年縉紳跳了出來,大聲說道:“楊鵬以為在濟南殺一百多人就能嚇住我山東計程車人,卻不知道我齊魯大地計程車人都不是軟骨頭。如果花解語敢在齊東縣設定法庭,我就是被花解語抄三族也要帶家丁把大理寺法庭砸了。”

另一個秀才拱手說道:“就是血濺楊賊的法庭,我也不會坐視楊賊吞併山東。我要讓官家知道,楊賊在山東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

兩人的話,引起其他縉紳的叫好聲。不過在座的其他縉紳雖然叫好,倒是沒有這兩個人這麼激動。世人皆知燕王的蠻橫嗜殺,齊東縣的幾個秀才地主就算被大理寺花解語殺了也激不起多大的風浪,是無法阻止花解語把法庭開到山東來的。

如果花解語大開殺戒嚇住了其他士紳,反而要壞事。眾人齊齊看向了知縣王思永。王思永雖然只是一個縣令,卻是山東有名的清廉知縣,即便是山東巡撫看到王思永,都要禮讓他幾分。在山東,王思永在百姓中口碑極好,他在山東兩個縣當了十幾年知縣,鐵面無私的美名廣傳。山東的鄉老民婦,哪個不知道齊東縣有個王清官?

如果王思永站出來反對李賊,楊賊或許還有所忌憚。王思永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點了點頭,說道:“我把諸位召集而來,正是要宣佈老夫的決定。老夫在山東有些名聲,各地的官員士紳都給老夫一點薄面。老夫既然得了大家的禮遇,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就絕不會沉默。”

“楊鵬一個燕王,有什麼道理把手伸到山東來?老夫已經決定要帶頭反對楊賊的法庭。老夫不日就會書信通知山東各地的官員士紳,要以個人名義號召整個山東計程車紳站起來對抗楊賊的法庭。如果法庭開到齊東縣來,老夫就拿著自己的柺杖衝進去和楊賊的爪牙拼命!”

“世人都說老夫是個清官。老夫要讓世人看清楚,楊鵬是怎麼對待老夫這個清官的。”“如果楊鵬殺了老夫,老夫就是為了山東的百姓死的!山東的百姓會看清楚楊賊的面目,看清楚大理寺公告的謊言。山東計程車紳到時候齊聲吶喊,和百姓一起把楊賊的法庭砸個粉碎。只要事情鬧大了,天子也會明白楊賊的禍國殃民,一定會調大軍來討伐楊賊。”

花解語聽著密衛大使韓金信的彙報,皺緊了眉頭。

這個齊東縣的知縣王思永讓花解語感覺有些棘手。此人不貪錢財不好女色,恪守儒家禮法。雖然他是士紳出身,但在百姓和士紳有官司時候素來不偏袒士紳,秉公執法。不僅如此,此人對百姓實行仁政,雖然他也對有功名計程車紳優免田賦,但另一方面,對於無力上繳田賦的小農,他也從來不逼迫。不少赤貧百姓拖欠田賦幾年不交,他也不罰。

王思永這樣為政,收取的田賦自然較少。但是他卻從藩王的莊田上搞出不少銀子出來。山東的藩王莊田由地方官員管理,只有一部分交給藩王,大部分都被地方官拿去用了。王思永在這筆銀子上死死把住,不讓手下任意侵吞,而是作為田賦上繳。

這樣一來,每年下來王思永也能勉強完成朝廷徵收田賦的下限,雖然吏部考核起來總是評價較低,但也不至於因此丟官。王思永進士出身幹了幾十年,始終做個七品縣令,脾氣卻是絲毫不改。

王思永這樣做官,當地的百姓自然稱頌,山東的百姓稱其為大清官。他在山東做官十幾年,聲名婦孺皆知。

這樣的人帶頭反對燕王的法庭,影響力是很大的。鍾峰見花解語為難,大聲說道:“大人,什麼人不是一條命?我帶兵去把他砍了。”林青兒啐道:“鍾峰你動動腦子,如今的世道這樣的清官多難得?在百姓心中地位多高?你去把他砍了,百姓會怎麼看我們?到時候士紳們一煽動,發生民變都有可能。”

鍾峰笑道:“民變就民變,鎮壓便是了。”林青兒說道:“燕王的官位是燕王,我們往山東滲透,在朝堂上是說不過去的。平穩交接就算了,若是激起大規模民變,官家說不定會派兵來討伐我們。到時候我們幾十萬人打上百萬萬邊軍,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就是打得過也違背燕王的初衷”

鍾峰笑道:“遲早是要打的,便和朝廷打一把吧。”林青兒愣了愣,罵道:“狗殺才,不說胡話你是渾身發癢是不是?”鍾峰眼睛一瞪,花解語卻揮了揮手讓兩人不要吵。花解語朝韓金信問道:“韓大人,這王思永不可能無中生有從自己口袋裡變出銀子出來,他既然向士紳免除田賦,就不可能不傷及百姓的利益。你一點問題都沒有查出來?”

韓金信這些年跟隨楊鵬功勞頗大,楊鵬每次報功時候都把韓金信放在前面,如今他已經升為密衛統領,充任楊鵬軍隊參將。官是大了,但韓金信在花解語面前卻更加恭謹。他想了想,說道:“大人,這確實是個清官,屬下查不出問題。”

花解語想了想,說道:“他免除士紳的田賦又不逼迫貧民,最後肯定缺銀子。一缺銀子,到處都會出問題,從這裡入手查。”韓金信又說道:“齊東縣衙門確實窮,前年縣衙裡面垮了一間簽押房,到現在都沒有蓋起來。衙門裡衙役吏員的月錢,堪堪讓這些人溫飽。就連縣城的城牆被大雨沖垮了都沒錢修,後來是王思永號召士紳出錢百姓出力,才把城牆補上。”

林青兒和張翔聽到韓金信的話,對視了一眼,滿臉的詫異。想不到大宋還有這樣的清官,當真是個另類。然而這樣的另類卻始終是士紳的人,還是要和燕王死磕。花解語冷哼了一聲,說道:“幫助士紳逃稅,這是盜竊國家的財政。處處擺出清官的姿態,欺世盜名,看上去不逼迫小民,但無論如何是掩蓋不了為士紳逃稅後財政資金的不足的。這裡不出問題那裡就會出問題。”

韓金信想了想,又說道:“齊東縣的道路驛站,港口碼頭,這些年都沒有錢修葺,十分破敗。縣裡的書院也破破爛爛,但讀書人們礙於縣令的清官美名,都沒有抱怨的。”

花解語點頭說道:“這些都不足以讓百姓憤怒,你再想想,齊東縣因為缺錢有沒有出過大事。”韓金信拱手說道:“大人稍候,我下去問那幾個齊東縣的線人。”花解語點了點頭,韓金信便退下去了。過了一個時辰,韓金信滿頭細汗地跑了回來。

“大人,有問題,問出來了。”花解語點頭問道:“如何?”“一個因為酗酒被王思永辭退的衙役說了,齊東縣境內大清河河堤殘破,前年就有當地計程車紳提議要大規模修繕了。但王思永沒錢,只在關鍵部位加固。結果去年大水一處河堤決口,雖然經過百姓齊力搶救補上了,但湧出來的大水還是淹死了六十多個百姓。”

“這場大水被認為是天災人禍,一般人都不注意。只有知道內情的衙役才瞭解那老堤決口都是缺錢不修造成的。”花解語哈哈大笑,說道:“這齊東縣的財政就這麼點,少了士紳的那一份不可能不出問題。這王思永欺世盜名,也只是拆東牆補西牆罷了。一下害死六十多百姓,我們幫他宣傳宣傳,他這個縣令當不成了。”

“桓義華,這幾天的大理寺公告開足火力,好好報導報導王思永的事情。講講齊東縣因為他的自作聰明如何一天天殘破下去,講講道路碼頭年久失修對經濟的影響,講講每年貼著下限上繳稅賦對國家財政的影響。”

“最關鍵的,要讓整個山東的百姓瞭解,那大水淹死的六十多條人命,都是這王思永沽名釣譽造成的!”

桓義華大聲答應,便拉著韓金信下去寫報道了。八月十一,略有些蕭條的齊東縣縣城內,一個送公告報童低著頭在街上快跑,要將報紙送到各家茶館。一個認識報童的小商販突然拉住了報童,問道:“劉小二,今天的報紙講什麼?”

報童臉上一白,不答這個商販,低著頭就想跑。但那個小商販卻不放過這個報童,拖著他問道:“你別跑!今天報道什麼?有沒有大新聞?”劉小二看了看縣衙的方向,身子抖了一下,他貼著小商販的耳朵說道:“張大哥,今天出大事了,今天的頭條是《齊東縣縣令王思永欺世盜名,害死六十二名無辜百姓》。”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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