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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召集眾將於大帳商議進軍之事。一名乾瘦的部將憂心忡忡地道:“吐蕃大軍覆沒,成都也已經失陷,我軍如今已成孤軍深入的局面了!如果燕雲大軍調轉來,我軍可就危險了!燕雲虎狼,所向無敵,即便對方兵力不如我軍,我軍也難以取勝,然而根據情報顯示,進入四川的燕雲軍有超過二十萬,兩倍於我,如果殺來,恐怕,恐怕我們就是要全身而退也是難以做到的!”眾將紛紛附和,都十分擔心的模樣。

曹勇掃視了眾將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們身為戰將,怎能如此畏敵,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一名部將抱拳道:“大將軍,並非我們畏敵,實在是燕雲軍威名太盛,我等無法不懼啊!別的就不說了,就說不久前,契丹人聯合倭人,超過百萬大軍趁著燕雲十六州大天災之時攻入燕雲,那樣的情況之下,誰都認為燕雲至少保不住燕雲十六州了!可是誰知,燕雲四十萬兵馬硬是連戰連捷,全殲了幾十萬倭軍不說,還重創了契丹人!不僅使契丹人功虧一簣,還丟了龍門山以西的州縣!燕雲雖然損失不小,可是收穫卻更大!四十萬打敗了近百萬,他們表現出來的計謀倒也不見的比對手高明多少,可是那種彪悍無敵的戰鬥力卻令人無比心驚啊!”

眾將紛紛附和,一名部將朝曹勇抱拳道:“大將軍,咱們的計謀不會高過燕雲軍,而士兵們的戰鬥力根本無法與燕雲軍相提並論,奪取眼前的涪州容易,只怕燕雲軍一旦打過來,我軍便會轉勝為敗了!”眾將又紛紛附和,人人都說燕雲軍不可戰勝,應當立即撤退,不應與燕雲軍照面!

曹勇見眾將都還未與燕雲軍照面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十分惱火,喝道:“別忘了你們是大宋的將軍!如此懦弱,成何體統!”眾將也感到有些羞慚,垂下了頭。

曹勇站了起來,大聲道:“打仗從古到今,第一要依靠的便是浩然正氣!我等是朝廷王師,討伐叛逆,名正言順!燕雲軍身為臣子,卻犯上作亂,這是逆天而行,背叛道義,在氣勢上必然不如我軍!這是‘道勝’!四川百姓久在王化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忠於朝廷的,一定會支援我們掃除叛逆,這便是‘民勝’!而燕雲軍糧草不足,卻貿然調集兵力進入山川險峻又民心不附之地做戰,必然耗費時日,糧草不濟,其勢必敗!這是‘勢勝’!我軍有此三勝,可以說是穩操勝券,爾等還擔心什麼?”

眾將聽了曹勇這樣一番話,都不由得恢復了信心,竟然有一種已經穩操勝券的感覺了。

那個乾瘦的部將抱拳道:“大將軍所言極是,只是燕雲軍已經消滅了吐蕃大軍並且攻陷了成都,我軍勢單力孤,恐怕也難以取勝啊!”眾將這才想到這件事情,又都擔憂起來。

曹勇道:“這是我要說的另一件事情。”掃視了眾將一眼,沒好氣地問道:“鄭泰那個叛逆說的話,你們竟然也信?”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明白大將軍的意思。

曹勇道:“我若是鄭泰,而燕雲軍確實已經消滅了吐蕃大軍並且攻佔了成都,我便不會說出來,而要誘使我軍去進攻涪州,以拖延住我軍。等到燕雲大軍突然來到,我軍毫無防備,還有不敗的道理嗎?那鄭泰今天在城門樓上大聲說出此事,分明唯恐別人不知,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在虛張聲勢了!”眾將均覺得吳麟所言有理,不由的點了點頭。一名部將問道:“難道鄭泰是想空言嚇退我們,其實燕雲軍並沒有消滅掉吐蕃人,更沒有佔領成都?”

曹勇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掃視了眾將一眼,語重心長地道:“諸位,我們身為朝廷將軍,陛下待我等有天高地厚之恩,此時正是我等報效朝廷報效陛下之機,我等必須竭盡全力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眾將被他的忠義之心所感,心中湧起一股衝動來,情不自禁地齊聲喊道:“報效皇恩,萬死不辭!”

曹勇見眾將同心,不由的倍感欣慰,激動地道:“能與諸位將軍同生共死,我曹勇今生有幸啊!”眾將激動地抱拳道:“末將誓死追隨大將軍!”

曹勇重重地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地圖前,指著涪州道:“涪州是關鍵節點,若能攻取涪州便可直接威脅四川腹地,局面也就開啟了!因此我們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攻取涪州!”轉過身來,掃視了眾將一眼,道:“今天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涪州城牆上就只有廂軍和衙役,人數也不是很多!這些人不善做戰,一定會以為我軍遠來疲憊,今晚肯定是要休整的,從而放鬆警惕。我們就乘著今晚敵軍無備,以精銳攀上城牆奪取城門,然後大軍殺入一舉奪取城池!”眾將齊聲應諾。

夜幕降臨了,城牆上的廂軍和衙役們個個東倒西歪,絕大部分都和周公釣魚去了。一支巡邏隊回到城門樓,換了班。另一支巡邏隊打著哈欠走出了城門樓,一行人沿著城牆走了片刻,來到拐角無人之處,領隊的小隊長便停了下來,道:“行了行了,都坐下來休息吧!”說著自己先坐了下來,眾巡邏兵巴不得,當即就地坐下。

那個年紀最輕的小兵有些擔心地道:“頭兒,咱們的人物是巡邏,要是讓人看見了不好吧?”小隊長嘲笑道:“你小子真是個傻子!上頭的命令要是都老老實實地執行,咱們豈不是要累死!”眾士兵都笑了起來,小兵感到有些難堪。小隊長道:“你不用擔心,上頭的人早就在睡大覺了,誰也不會深更半夜沒事幹跑來看我們,摟著美人多舒服啊!”眾士兵曖昧地笑了起來。小隊長抱著長槍靠著牆垛,閉上了眼睛,道:“都睡會兒,然後回去換班!日子得自己會享受!”眾士兵嘻嘻哈哈,紛紛有樣學樣,只片刻工夫,便鼾聲此起彼伏了。

與此同時,在數百里之外的成都。

安茜在暖兒的陪同下站在行宮的一處涼亭之中,涼亭之下便是蜿蜒流淌的大江,倒映著天上的星月,波光粼粼。安茜看著這美麗的江山夜色,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驕傲的情懷來。

一名宮女快步來到涼亭中,盈盈一拜:“啟稟小姐,安丙先生帶到。”宮女,就是朝廷安置在行宮中的宮女,在古代,皇帝在天下各地的行宮中都會安置足夠數量的宮女,以便於皇帝巡幸到此可以服侍皇帝的起居。燕雲軍佔領成都之後,行宮成為了燕雲軍的戰利品,而行宮中的那些宮女,陳梟還沒來得及處置,依舊居住在宮中,對於她們來說,是趙家的天下也好,是燕雲的天下也罷,沒有任何區別。

安茜聽到宮女的稟報,轉過身來,只見以前總是高高在上的伯父居然無比恭瑾地立在涼亭外面,正眼都不敢瞧自己。安茜眼眸中流露出得意之色,道:“伯父,別來無恙啊!”

安丙連忙上前一步,大禮參拜:“草民見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安茜現在還未被冊封,如此稱呼其實有些失當。安茜的心中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來,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看了趴伏在地的安丙一眼,微笑道:“伯父不必多禮,起來吧!”安丙連忙道謝,站了起來,垂首恭立著。

安茜道:“伯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其實按照伯父的罪過,是會落得同周榮一樣的下場的,只是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格外開恩了!”安丙連忙拜謝:“多謝娘娘大恩大德!”安茜淡淡地道:“伯父也不必道謝!你我是親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啊!”看了安丙一眼,“其實如今這樣的情況對於伯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所謂‘千金散去還復來’嘛!”

安丙拜道:“多謝娘娘教誨,草民記住了!”隨即神秘兮兮地道:“娘娘,草民有些肺腑之言想要同娘娘說說!”安茜會意,對眾宮女道:“你們都退下吧!”眾宮女應諾一聲,退了下去,現場就只剩下安茜主婢兩個和安丙了。

安茜道:“伯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安丙抱拳道:“娘娘啊,宮闈之事從古到今都是很不簡單的!娘娘雖然得到燕王的寵愛,然而在燕雲朝野可謂毫無根基,想燕王后宮的那些妃子,哪一個不是大有來頭的,娘娘如此無根無基之人進入後宮,只怕很容易便遭受排擠啊!”

安茜道:“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因此我已經同洛嫣然結成了姐妹,我兩人相互扶持相信能夠應對任何情況!”安丙搖頭道:“不夠啊,這還遠遠不夠啊!娘娘雖然天資聰穎,然而卻對宮闈之事很不瞭解!從古到今,一個女人要在君王后宮站住腳跟,須要做到三點!”

安茜聽了安丙的話,不由的好奇起來,問道:“是哪三點?”安丙道:“第一,自然是要得到君王的喜愛,女子單靠樣貌是很難長時間得到寵愛的,須知君王身邊的哪一位妃子不是絕色佳人啊,單靠樣貌的話,那股子新鮮感一過,君王便會乏味了!因此要長久地得到君王的寵愛,就要投君王所好,君王喜歡什麼,便做什麼,切不可任性;第二,莫要恃寵生嬌,要儘可能地在後宮之中多結善緣,若有機會便幫助其他妃子,人緣好了,為娘娘說好話的便多了,燕王自然而然會聽到這些言論,自然會更加喜愛娘娘了;”

安茜道:“你說的前兩點我都知道,但不知第三點是什麼?”安丙躬身道:“第三點其實在很多時候比前兩點更加重要,這便是勢力!”安茜流露出不解之色,“勢力?”

安丙道:“娘娘應該聽說過燕王身邊那幾位著名的王妃的事情?”安茜點頭道:“自然聽說過,好事之人還編出了很多故事呢,什麼韓冰王妃,耶律王妃,永惠王妃,趙王妃,個個都了不起得很呢!”

安丙地道:“韓冰王妃是燕王麾下幾位領兵總管之一,經常替燕王留守天京新城,可謂位高權重,在軍政兩屆的影響力十分巨大;耶律王妃,也有行軍總管的名號,而且她耶律一族很多人在燕雲軍政兩屆出任要職;永惠王妃,是柴永琦的小妹,而燕王最開始是柴永琦的部下,因此她雖然沒有任何職位,影響力也不容小覷;而耶侓王妃,相較於上面三位雖然勢力若不少,可是如今已經被燕王認命為兩淮行軍總管,手握重兵,也擁有不俗的勢力啊!娘娘,和這四位相比,不知娘娘掌握了什麼?”

安茜秀眉緊皺,心中憂慮重重。安丙將安茜的神情看在眼裡,道:“娘娘也不是全無優勢,至少娘娘和洛小姐在商界上的能力和勢力是其他幾位王妃所沒有的!兩位娘娘如能為燕王繁榮市場充盈國庫,影響力也是十分巨大的!”安茜眉開眼笑,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隨即皺眉喃喃道:“光是商界的影響力恐怕還不夠,最好能夠在政界軍界也有我的人!”

安丙聽到這話,只感到正中下懷,連忙抱拳道:“娘娘所言極是!如今便有個機會!”安茜看向安丙,登時明白了,微笑道:“原來伯父還沒有死心啊!”安丙鄭重其事地抱拳道:“娘娘,若草民可以再入官場,必全心全意為娘娘效勞!娘娘但有所命,草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安茜自然不會相信安丙的誓言,不過卻覺得在地方上有自己的人對於鞏固自己的地位將是十分有利的。一念至此,便道:“你是我伯父,你的忙我自然要幫的!”安丙見安茜答應了,大喜拜謝。

安茜擺了擺手,道:“你先不忙謝我。大哥與其他的君王是完全不同的,他雖然寵愛我,卻也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便給你復職,你必須要立下功勞才行!只要你立下功勞,我再去說一說,事情一定可以成!”

安丙苦惱地道:“可是如今我一介草民,就是想要為燕王立功也做不到啊!”安茜道:“大哥雖然佔領了成都,然而四川絕大部分的州縣並未投誠,伯父的許多友人親信不是知府就是知縣,何不立刻去勸降他們呢?雖說投誠燕雲是大勢所趨,然而伯父若是先行進行了遊說,誰又敢說他們投誠燕雲不是伯父的功勞呢?”安丙一聽到安茜提到他的那些友人和親信,便眼睛一亮,待安茜說完了,興奮地道:“娘娘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啊!我以娘娘的名義去招降他們,他們沒有不來的道理!就像娘娘所說,如今投奔燕雲那是大勢所趨了!”

安茜微微一笑,道:“事不宜遲,伯父忙去吧,莫要讓人搶先了!”安丙連聲應諾,朝安茜一拜,急急地去了。暖兒忍不住道:“伯老爺好像變成了個奴才似的!”安茜抿嘴一笑,傲然道:“他現在可不就是一個奴才嗎!”隨即看見洛嫣然主婢兩個迎面而來,連忙迎了上去,握住洛嫣然的纖手,親熱地道:“姊姊,我正要去找你呢!”洛嫣然道:“聽說妹妹的那位伯父走了,我便來找你了!”安茜笑道:“我還以為姊姊在陪大哥呢!”

洛嫣然幽幽地嘆了口氣,“大哥他早就不在成都了!”安茜十分驚訝,連忙問道:“大哥他去哪了?”洛嫣然道:“我也沒細問,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裡?不過聽說跟大哥一起走的,還有佔金國將軍及其麾下的玄甲軍,以及第九軍團的所有輕騎兵呢!”安茜道:“戰爭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操心了,操心也沒用!而且那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可怕,我們還是不要去想的好!”洛嫣然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打量了安茜一眼,問道:“妹妹身子還好嗎?”安茜笑道:“早就沒事了!”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了涼亭,眺望著遠方的景色,洛嫣然看著眼前的江山夜色,不由的吟起前人的詩詞來:

“春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安茜忍不住讚歎道:“姊姊真是好才情啊!妹妹在你面前可就自慚形穢了!”洛嫣然笑道:“妹妹過獎了,這首詩並非我所做,而是李太白的名句。”安茜恍然大悟,說道:“就算如此,我也是佩服得不得了呢!”

洛嫣然道:“其實詩詞歌賦也不過是消遣娛樂而已,並沒有什麼用處。大哥他就不待見那些個所謂的才子。”安茜笑道:“真的嗎?可是我卻聽許多人管大哥叫做大才子呢!”洛嫣然看向安茜,問道:“妹妹也聽說了?”安茜點了點頭,望向遠方,清唱起來,旋律優美婉轉至極,正是楊鵬送給耶侓觀音的《女兒美不美》。

洛嫣然流露出陶醉之色,待安茜唱完,微笑道:“妹妹唱得真好,纏綿婉轉讓人情不自禁地便陶醉其中了!”安茜喜道:“姊姊過獎了!”洛嫣然道:“這首歌賦,是大哥送給完顏王妃的!”

安茜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痴痴地道:“要是大哥也能送我一首歌賦,此生便再無遺憾了!”洛嫣然也不由得憧憬起來。

視線轉回涪州。

整個城牆上一片寂靜,廂軍將士和衙役東倒西歪地睡著,城牆上鼾聲此起彼伏。那一隊巡邏隊正睡得香甜,有的人都說起了夢話。殺……!不好了,宋軍進城了!殺聲喊聲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眾巡邏兵紛紛驚醒了過來,只見城門處火光燭天,大隊宋軍正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入,喊聲震天動地!眾巡邏兵嚇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了!

隊長首先反應過來,叫道:“快跑!”說著便扔掉兵器,沿著城牆朝還沒有什麼動靜的北城門狂奔而去。此時,所有廂軍和衙役都在抱頭鼠竄,逃出城的逃出城,躲進民家的躲進民家,根本就無人抵抗;身為知府的鄭泰原本已經睡下,驟聞宋軍入城的訊息,嚇得他顧不上穿衣,就穿著睡衣衝出臥房,跨上馬,朝西城門方向倉皇逃走了,把妻妾兒女和所有家財都給撂下了。

前後僅僅不到半個時辰,曹勇率領的宋軍幾乎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極為重要的城關,涪州。

曹勇佔領了涪州,當即令一部一萬兵馬守衛涪州,隨即下令親信部將薛同山令兵六萬大張旗鼓沿著岷江進軍成都,他自己則率領另外三萬最精銳的軍隊往西北方向,沿合州直插成都。他的打算是,以薛同山的兵力吸引住對手的注意力,他則以三萬精銳奇襲成都!吳麟估計四川的情況就算不如鄭泰說的那樣,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因此要扭轉局勢反敗為勝,便要出奇制勝,他估計現在不管是什麼人控制成都,只要得知己方攻佔涪州大軍正在開來的訊息,定然坐不住,會調集主力前來迎戰,那樣一來,成都便空虛了,三萬精銳出其不意,定可一舉成功!只要攻下成都,局勢便立刻變得對己方有利,只要有後續大軍開來,定可重新奪回整個四川!

楊鵬率領七千戰騎晝夜兼程趕路,他的目的地就是涪州。很多將領和官員勸他不必親往,然而對於曹勇這樣一個對手,他可不敢疏忽大意,只有親來才能放心。

曹勇率領七千戰騎渡過棉水,隨即沿著棉水東岸南下,一直抵達富順(就是現在的四川富順)。剛剛抵達富順,便接到前方急報,涪州失守,宋軍大部隊正在大舉西進。楊鵬笑道;“好個曹勇,果然不同凡響啊!”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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