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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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鄭。”

皮夾克男人開口打斷，隨後擺了擺手，走上前看著周揚，“我叫邢軍，是松江市刑警支隊三大隊的隊長，你能說說在死者死亡的時間裡，你在幹什麼嗎？”

“睡覺。”

周揚淡定的看著邢軍，“這位警官，你應該知道，我都喝成那樣了，我怎麼可能還和她發生什麼事，這明顯是有人栽贓嫁禍，我總不能看著她跟別人辦事，然後再把她給殺了吧。”

邢軍仔細的看著周揚的眼睛，看了半分鐘左右，“先拘留起來，等結果。”

“邢隊長，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周揚猶豫了一瞬，然後開口問了一句，邢軍轉身看著他，忽然笑出了聲，“不行，你現在是本案第一嫌疑人，在你沒有洗脫嫌疑或者羈押時間到期之前，你不可以隨便和外面聯絡。”

周揚嘆了口氣，道：“那麻煩你，幫我給********這個號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一切都好，可以嗎？”

邢軍沒再說話，而是拿著手上的資料走了出去。

……

松江省，春水市。

市委辦公室。

周振邦坐在椅子上，有些嚴肅的放下自己手裡的鋼筆，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

市紀委書記楊剛坐直了身子，雙手將檔案放在周振邦面前，沉聲道：“周書記，這是省紀委給下的協查檔案，要求我們配合馬秘書長的調查工作。”

周振邦接過檔案看了一眼，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省裡來的人，已經把老馬雙規了麼？”

“本來是要雙規的，但是馬秘書長在開車出城的過程中，因為車子發生故障，從環山公路掉下去了，現在……現在正在組織人手進行打撈救援。”

周振邦的手停頓了一瞬，楊剛繼續道：“現在省裡的人在馬秘書長家裡已經找到了一百五十萬的現金，還有兩斤的金條，剩下的東西還在清點。”

“知道了。”

周振邦蓋上筆帽，把檔案推了回去，“全力配合省裡調查組的工作就好。”

楊剛點了點頭，接過檔案站起身，猶豫了一瞬，試探著開口道：“周書記，如果影響到我們的正常工作的話……”

周振邦抬起頭，微微笑了笑，“老楊，全力配合省裡調查組的工作就好。”

“好的，周書記。”

楊剛點了點頭，連忙退出了辦公室。

周振邦剛剛將身子靠在椅背上，下一秒，他桌上的電話鈴應聲響起，三聲之後，周振邦將電話接了起來，“喂，我是周振邦。”

……

周揚在詢問室裡打著哈欠，那個姓鄭的年輕民警一開始還認死理的和周揚較真，見到周揚油鹽不進，後面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周揚聊天。

不是周揚不想搭理，主要是這哥們實在有點沒文化，周揚和他完全沒什麼說的。

六小時後，邢軍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和小鄭打了個招呼之後，直接坐在了周揚的對面。

“邢隊長，有什麼訊息了嗎？”

“DNA的比對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我們從空調外機上和窗框上提取到了兩組腳印，經過比對，和你的鞋印尺碼對不上，所以能夠確定有第三者潛入了你們的房間。”

周揚瞭然的點了點頭，上一世自己跟個二逼一樣也從窗戶跑了，還把空調外機直接給踩掉了，很可能破壞掉了大部分的現場痕跡。

“你可以先回去了，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保持24小時聯絡方式暢通，隨傳隨到，而且不可以離開市區，有新的發現的話，我們會隨時找你繼續瞭解情況。”

一旁的小鄭聽到這話，登時站起了身子，“邢隊，這不合規矩吧？為什麼現在就放人？這小子可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唯一嫌疑人啊。”

“一切手續都合規合法，你有什麼意見。”

邢軍轉頭瞪了一眼小鄭，走上前給周揚開啟了手銬，後者大概是知道為什麼，沒說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跟著邢軍出門去辦手續。

去警務室處理手續簽字的時候，一個穿著藏藍色西裝，約莫四十歲的男人正拎著公文包站在一旁，看到周揚後，笑著走上前用雙手和周揚握手道：“周揚，你好，我叫陳崗，是春水市市委的，你父親讓我來幫你辦理保釋手續。”

“陳先生，你好。”

周揚和對方握了握手，六個小時，對方從春水市趕過來，很顯然，邢軍按照他說的，幫他打了這個電話。

周揚辦完手續跟著陳崗出門，周揚本想獨自離開，但是陳崗卻給周揚拉開了車門，說自己送周揚回家，今晚他父親會過來找他。

周揚愣了愣，沒說話，上車之後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內心卻思緒翻湧。

……

下午4點半。

春水市市委。

市長徐昌盛從辦公室走出來，正好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周振邦，連忙微笑著打招呼，“周書記。”

“徐市長，這是要下班啊。”

“下什麼班啊，省裡的調查組讓我們配合他們的調查工作，我這剛騰出點時間，想抽空吃個飯。”

“那正好，我也要吃個飯，我們一起吧。”

徐昌盛對這突如其來的邀約愣了愣，但還是跟著周振邦去食堂。

市委食堂的二樓，周振邦和徐昌盛兩人坐在小單間裡，徐昌盛要了兩個小炒，一碗米飯，周振邦則是要了一碗麵。

“徐市長，你對這次省裡來的調查組，有什麼看法。”

周振邦用筷子扒拉著自己面前的麵條，一口沒動，徐昌盛也只能放下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看法，畢竟是省裡的調查組，春水市出了這麼大的事，早點調查結束，早點讓他們回去，省得讓其他城市看笑話。”

周振邦笑了笑，“老徐，這可不是積極的工作態度，我們的幹部隊伍裡，難免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人擋不住誘惑，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才是我們領導班子要做的，如果出現任何問題，都要遮遮掩掩，這樣子怎麼能把工作開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