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千二百六十八章 扳手腕,萬古神帝飛天魚,飛天魚,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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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過大森羅皇,一箭碎星辰。
如此戰戟,讓命運神山和崑崙界,甚至整個地獄界的修士,皆是為之震動。
他們很多人對張若塵的認知,還停留在半年前,那時,張若塵只是聖王境界,即便戰力強大,也只能在大聖之下攪動風雲。
半年時間,對大聖而言,不過彈指一瞬間,實力很難有太大的增長。
可是,在億萬雙眼中的注視下,張若塵卻憑箭道,贏了威名赫赫的大森羅皇。
有的修士覺得,張若塵的手段玄妙,出神入化。
有的覺得,大森羅皇輸得太冤,張若塵並不是靠箭道取勝,而是使用了空間手段取巧,贏得並不光彩。
還有一些覺得,大森羅皇丟了死族,乃至整個地獄界的臉面。他們躍躍欲試,打算向張若塵發起挑戰。
“大森羅皇誤我。”
那兩位借給大森羅皇衍道聖果的死族大聖,面如土色,如喪考妣,就算大森羅皇拿出再好的東西補償,也不可能抵得上衍道聖果。
若不是看到大森羅皇也很慘,他們恨不得現在就去和大森羅皇拼命。
張若塵將大森羅皇身前桌案上的三枚衍道聖果收走,道:“做為大聖,卻無法做到臨危不亂,大森羅皇,你是從來沒有遭遇過生死危機吧?就你這樣的心性,若是能夠一直無敵,一往無前的走下去,或許有成神的機會。可是,今日這一箭,必定成為你心中無法忘卻的魔魘,將是你成神最大的心境破綻。”
大森羅皇從地上爬起,臉色卻難堪到了極點,被張若塵說得惱羞成怒,道:“你敢不敢再與本皇鬥一次?”
張若塵看了看身前桌案上的五枚衍道聖果,道:“你的衍道聖果已經全部輸掉,拿什麼與我鬥?”
“我還可以……”
大森羅皇很想說“我還可以籌集”,可是,當他的目光,盯向在場那些死族大聖的時候,那些大聖都連忙迴避。
張若塵一看就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大森羅皇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大森羅皇雖然戰力強大,可是今天的表現,卻讓他們十分失望。
“本皇用這柄冰木神弓,與你繼續鬥禮。”大森羅皇咬了咬牙,如此說道。
張若塵搖了搖手中的青天弓,道:“你那柄弓品級太低,我沒興趣。”
張若塵並不是真的輕視大森羅皇,而是,不想繼續鬥禮。
他能勝過大森羅皇,是因為早就料到,大森羅皇會與他比射藝,所以,有取勝的把握。可是,誰知道大森羅皇下一場與他比什麼?
有五枚衍道聖果,張若塵已經知足,可以增加五億道聖道規則,一萬五千年的壽元。
不對。
只是贏了大森羅皇三枚而已,怎麼會有五枚?
為什麼會多出來一枚?
不管了,多就多一枚吧!
下游。
血屠看見張若塵取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長長吐出一口氣,大笑道:“我師兄蓋世英才,區區大森羅皇豈是他的對手?”
看他那模樣,比張若塵還要欣喜。
可是,當他向張若塵望去的時候,卻發現張若塵似乎根本沒有將衍道聖果還給他的意思,心中不禁咯噔一聲,生出不好的預感。
張若塵不會是想將衍道聖果扣下,用來抵債吧?
想到此處,血屠再也笑不出來,立即離座,向上遊快步走去。
來到張若塵的坐席旁邊,血屠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五枚衍道聖果,嚥了咽喉嚨,正準備開口。
命溪的對面,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若塵大聖,不如我們也來鬥禮一場,這一次賭五枚衍道聖果。”
洫站在了大森羅皇的身旁,以黑色鬼氣託舉五朵聖花,聖花中,各有一枚衍道聖果。
一共五枚。
因為,張若塵的緣故,洫錯失首席,只能去次席佔據了一個位置,以他的身份,可謂是顏面盡失。
想要挽回顏面和鬼族計程車氣,必須在狩天大宴上,給予張若塵以重創。
這場鬥禮,顯得格外重要。
張若塵當然明白洫的打算,搖頭道:“閣下做為百枷境大圓滿排名前十的強者,鬼主的第七子,卻來挑戰我這個初入不朽境的大聖,也不怕被人恥笑?不如這樣,我來挑戰你吧?”
鬥禮的時候,挑戰和被挑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若是張若塵挑戰洫,那麼,比斗的方式,就得張若塵來決定。
洫當然不會答應,輕笑一聲。
也不管大森羅皇願不願意,洫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從手指上的骨戒中,取出一柄巨劍,放在了玉案上。
張若塵的目光落到那柄巨劍上,即便再怎麼鎮定,眼神也發生了一絲變化。
“這柄劍,你是從何得來?”張若塵道。
洫端起三腳杯,悠然自得的喝下一口溪水,道:“半年前,我曾去過崑崙界域外的大聖功德戰場,遇到了一位廣寒界的百枷境大聖。這柄聖劍,正是他的佩劍。”
“他在哪裡?”張若塵道。
洫的手指撫摸劍體,嘴角上翹,道:“想知道答案,除非答應與我鬥禮。”
那柄巨劍,張若塵見過。
當初,月神山大戰之時,張若塵和蠻劍大聖聯手對抗黑心魔主的神念分身,蠻劍大聖使用的劍,就是這一柄。
張若塵被逼無奈離開崑崙界,與月神去了天庭之後,便是跟隨蠻劍大聖在赤龍聖域修煉。
那時,張若塵只是聖者境界,可是蠻劍大聖對他面前卻沒有一絲架子,後來張若塵成為月神神使,二人更是以兄弟相稱。
張若塵被魂界修士以持魂大法刺殺的那段時期,隨時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也是蠻劍大聖一直在保護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蠻劍大聖是月神安排給張若塵的護道者。
如今,蠻劍大聖的佩劍,出現在洫的手中,張若塵怎能不擔心?
見張若塵沉默不語,洫又道:“一位天庭界的修士,落入我的手中,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是被賤賣成奴隸,還是囚禁到鬼獄,又或者被抽離聖魂,煉成鬼帝魂體?”
“嘭。”
張若塵面不改色,可是,卻重重一擊拍在玉案上,震盪出一圈圈聖氣波紋。
洫將五枚衍道聖果逐一擺放到桌案上,笑道:“以你和蠻劍大聖的關係,應該很恨我,很憤怒,很想為他報仇,可惜在狩天大宴上你卻不能出手,只能剋制自己。”
“與我鬥禮吧,將我的五枚衍道聖果都贏過去,這是你唯一能夠發洩怒火的方式。”
瑜皇擔心張若塵會受不了刺激答應下來,道:“張若塵,你是地獄界的修士,廣寒界大聖的生死,與你何干?你一定要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
洫道:“瑜皇,你的這句話,就不對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天庭界也好,地獄界也罷,若是張若塵連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與一塊石頭有什麼區別?”
張若塵早已冷靜下來,可是,為了麻痺洫,臉上卻露出怒容,道:“你說得沒錯,你這次是真的激怒了我。”
瑜皇露出焦急的神色,道:“張若塵,你先保持冷靜……”
“別管我的事,我很冷靜。”
張若塵冷叱一聲,目光重新盯向洫,道:“這場鬥禮,若是你挑戰我,我必輸無疑,為何要答應你?不如換一種方式,你先告訴我比鬥什麼,我再考慮答不答應。”
洫看出張若塵的情緒很不對勁,心知正是最好的時機,自然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道:“我乃鬼族此次狩天大宴的第一強者,就算鬥禮,也絕不會佔你的便宜。你擁有半神之體,自身力量肯定非常強大,不如,我們來扳手腕?”
扳手腕,是凡人才會進行的較量,比拼的是純粹的力量。
誰都沒有想到,洫居然會選擇這麼簡單的較量方式。
可是,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知道了洫的意圖。
所有人都知道,張若塵最厲害的就是時間、空間、真理,每一種道都玄妙莫測,往往可以跨境界擊殺敵人。
可是扳手腕,他的那些手段,絕大多數都將失去用武之地。
半神之體的確強大,可是,張若塵還沒有掙斷體內的一百條枷鎖,半神之力都還被禁錮著,能發揮出多少力量?
反倒是洫,百枷境大圓滿的境界,擁有十倍不朽混沌鬼帝身的力量。
張若塵現在的半神之體,絕對敵不過。
當然,張若塵比別的修士知道得更多,洫何止擁有十倍不朽混沌鬼帝身那麼簡單,他還煉化了超過千萬道的鬼魂進入體內,力量一旦爆發出來,千問境的大聖都得靠邊站。
如果是比拼力量,張若塵必輸無疑。
但是,扳手腕,真的只是在比拼自身的力量?
“張若塵和洫交過手,對他的實力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張若塵還有一絲理智,就肯定不會答應。”孤辰子如此說道。
在他看來,張若塵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洫註定無法得逞。
易軒大聖跟著點了點頭,放鬆下來,端起三角杯,品飲溪水。明知必輸的陷阱,張若塵又不傻,怎麼可能往裡面跳?
“好,我和你扳手腕。”張若塵道。
“噗!”
聽到這話,易軒大聖一口溪水噴了出來,眼神發怔的瞪向上遊的張若塵。
這傢伙是被洫刺激得變傻了嗎?
孤辰子露出難以理解的神情,明知對手的力量遠勝自己,為什麼要答應?
站在張若塵身後的血屠,一個踉蹌,差一點跪倒在地。
才剛贏了大森羅皇,又開始作死。
你要作死,別帶上我啊!
“師兄……不如你們賭四枚吧?將我的那一枚,先還給我。”血屠露出期盼的神情,道。
張若塵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去吧!你的這枚衍道聖果,我先徵用。”
“師兄。”
血屠不甘心,再次喚了一聲。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發狠,雙手捏爪,很想衝上去,將屬於自己的那一枚衍道聖果搶走。
“走開,比打擾我鬥禮。”
張若塵閉上眼睛,屈指一彈,一個空間氣泡在指尖凝成,飛了出去,將血屠罩在氣泡之中,猶如一顆玻璃球一般,彈飛到命溪的下游。
“啪!啪!啪……”
洫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暢快之感,拍手大笑:“好魄力,佩服。”
站在不遠處的大森羅皇,雖然對洫有些不滿,可是,卻更恨張若塵。若是,洫能夠讓張若塵吃大虧,倒也是一件痛快的事。
命溪上方,洫率先探出手臂,化為一隻十丈長的大手。
手掌上,除了有一枚骨戒,還戴有一隻散發著神性力量的紫色拳套,是一件神遺古器。
扳手腕,看似比拼力量,卻又不僅僅只是力量的對碰。
張若塵激發出火神鎧甲,也將手臂探了出去,同樣化為一隻十丈長的大手,與洫的鬼手握到了一起。
“等一等。”
羅乷喚了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道:“既然是鬥禮,總得有一位裁判,制定規則和評判勝負,本公主自認可以勝任。”
羅乷十分清楚,雖然比拼的是扳手腕,可是,制定的規則不同,對勝負的影響非常巨大。
她和別的修士一樣,也覺得張若塵不可能勝得了洫。
可是,她卻想用自己的方式,幫一幫張若塵,讓他佔據更大的優勢。
“以公主殿下和張若塵的關係,不適合做裁判吧?”洫道。
羅乷和張若塵一起出現在星海世界,又在瀚海莊園修煉了一個多月,這些訊息,早就已經傳開。
地獄界的很多修士都知道,這位羅乷公主和張若塵走得很近。
洫的目光盯向下遊,道:“般若殿下,這場較量,不如由你來做裁判?”
“大聖扳手腕,似乎挺有意思。好吧,我便為你們制定幾條規則,看一看誰能取勝。”
般若臉色冰冷如玉,緩緩站起身,身形輕盈的飛起,如同秋日落葉一般飄至洫和張若塵的不遠處,道:“第一,既然是扳手腕,你們的手肘,絕不能離開桌案。誰先離開,便是自動輸掉鬥禮。”
“第二,誰的手,先浸入命溪的溪水,便算誰輸。”
“你們沒有異議吧?”
洫皺起眉頭,道:“只有這兩條規則?”
“扳手腕,還有別的規則?”般若反問一句。
洫不再多言,其實他是覺得,可以規定得嚴苛一些,至少還得再加幾條規則。
比如,不能動用聖道力量,不能使用聖相、聖器、精神力,不能向對手發動攻擊,不能使用第二隻手……,等等。
限定得越是嚴苛,才對他越是有利,張若塵能夠發揮的空間也就越小。
他之所以選擇般若做評委,其實,就是抱著這個目的。
雖然,般若在命運神殿,代表的是上三族的利益,與鬼族和不死血族都沒有交集。可是,剛才大森羅皇在張若塵的手中吃了大虧,她肯定對張若塵不滿。
選般若做評委,對他自然有利。
可是,般若卻不按常理出牌,制定了一個太寬鬆的規則,倒是讓張若塵變成受益者。
不過沒關係,就算規則寬鬆,可是實力差距擺在那裡,張若塵不可能有機會勝過他。張若塵的五枚衍道聖果,他要定了!
得到這五枚,加上他自己的一枚,他將擁有六枚衍道聖果。
將六枚衍道聖果全部吃下,他的實力必定再次增長一截,或能助他,達到無疆和羅生天那樣的層次。
“開始。”
隨著般若的聲音喊出,張若塵和洫同時調動力量,湧至右臂。
“哧哧。”
張若塵的右臂,散發出奪目的血芒。
火神鎧甲拳套,則是變成了赤紅色,與護臂連為一體,爆發出灼熱的力量波動。緊接著,右臂的三條千問境的象魂,也被激發出來。
洫的手臂懸在命溪上空,紋絲不動,笑道:“張若塵,你的半神之體,只有這點力量嗎?還有什麼手段,儘快施展出來,否則待會將沒有發揮的機會。”
“鏘!”
一道震耳的鳳凰,鳴叫響起。
張若塵的體內,衝出一隻巨大的鳳凰虛影,懸浮在了身後。那是血後使用神鳳的神血,孕育張若塵的半神之體的時候,神鳳殘留下的神魂。
同時,張若塵背上的十隻金色肉翼展開,如同化為十片金雲。
當所有力量全部爆發出來,終於將洫的手臂撼動,向左偏了一點點。可是,很快洫就穩住,將手臂重新扳正。
“有點本事啊,半神之體加上你的五行混沌不朽聖軀,果然不容小覷。若你讓你掙斷了體內的枷鎖,力量肯定會達到現在的十倍,甚至數十倍,那時我一瞬間就會被你扳斷手臂。可是現在,你還差得遠。”
緊接著,洫又道:“你還有沒有別的手段,不會已經技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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