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2.混沌魔法=或然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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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溫床】，【老魔女】，【灰燼大樹燒燬者】，【惡魔的誕生之源】，有著如此之多稱號的伊扎里斯，她的住處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一直以來便為人所津津樂道。

當然，介於這位是惡魔這個種族的誕生之源之一，對於這種事情感到好奇的多半都是吟遊詩人。

而且他們多半都會將其描繪成恐怖大魔王的大本營。

事實上以老魔女伊扎里斯的身份來說，恐怖大魔王都得管這位老人家喊老祖母。

作為為數不多到達老魔女伊扎里斯住處的墨誠，卻發現這位老魔女的住處就真的和外表一致，就是一座簡單的木屋。

如果非要說特別的地方，大約就是木屋外有著諸多魔女的看守，那些都是老魔女伊扎里斯的子嗣。

同時就是木屋的材質非常的特殊，那是灰燼大樹未完全燒燬的樹幹製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墨誠甚至能夠嗅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木屋外魔女們以十分恭敬的姿態送墨誠進入了木屋，無底深淵之中強者為尊，是弱肉強食法則最好發展的地方。

魔女們很清楚墨誠是【祖母】邀請過來的客人，並且這位客人就在剛剛幾乎將無底深淵打出了一個洞，貫穿所有無底深淵的洞。

她們十分確切的感受到了深淵意識的暴怒，也能夠感受到深淵領主隕落之時的異象，而做出這一切行為的人，則如同沒事人一般出現在這裡，並且接受了【祖母】的邀請。

她們便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表現出對於強者的尊重。

而另外一些心思靈活的，則想到了那位龍帝和多個異性有著保持著相對曖昧的關係。

同時在心中思考著，自己有沒有可能成為其中之一。

……

木屋內，墨誠觀察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老魔女伊扎里斯的住處，某種程度來說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木屋。

壁爐，搖椅，新鮮瓜果和廚房，甚至在搖椅上還有尚未織完的毛衣。

“你的表情在告訴我，你很驚訝。”老魔女伊扎里斯泡上了一壺茶，“這裡只有茶了，沒有年輕人喜歡的飲料。”

墨誠左右張望了一番後，聳聳肩，“對於一個在童話之中大魔王都得喊老祖母的住處，我以為這裡會是一座充滿扭曲的古堡。”

墨誠並未和老魔女伊扎里斯打過交道，唯一可以算得上有接觸的地方，大概就是瘋王多姆的那個時期。

雖然說那個時候老魔女伊扎里斯的委託是幹掉多姆，但現在回想起來，整件事情怎麼想都覺得有古怪。

而關於老魔女伊扎里斯的住處，按照他的設想，那應該更接近【惡魔城】這一類迷宮型別建築才對。

對方遞上來的茶，墨誠不著痕跡的放到了一邊，雖然他可以很確定老魔女伊扎里斯沒必要在裡面下什麼東西，不過介於自身剛剛才在無底深淵搞了一場針對惡魔的大屠殺，他現在還沒有進口食物和水的打算。

見到墨誠沒有喝茶的打算，老魔女伊扎里斯也沒有強迫，而是直接開始了正題，“那麼對於【永夜之災】的事情，你瞭解到哪一步了？”

“都有，光輝打算找我解決永夜的麻煩，瓦拉爾被永夜整怕了一心想要躲避。兩個傢伙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養出了個大爹，還打算指望我來收拾殘局。”

說著墨誠無奈的捏了捏鼻樑，認真的看著老魔女伊扎里斯，“老實說，我現在十分不希望從你這裡聽到一些訊息，比如說你也在養大爹。”

如果說光輝和橡木之父瓦拉爾這種聯手養大爹的行為，已經讓墨誠感受到一些壓力的話，要是自己再從老魔女伊扎里斯身上得到對方也在養大爹，而且三個人養的還是同一個爹的話……

那麼這一局墨誠就必須要考慮關閉友方傷害，直接從隊友身上疊血怒了。

在解決永夜之前，先拿上己方三個人頭，把收穫最大化。

老魔女伊扎里斯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知道混沌魔法的本質是什麼嗎？”

混沌的魔法，或者說【混沌】的本質，對於擁有著混沌力量的墨誠來說，這並不是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墨誠頓了頓，沉聲回答道，“或然率。”

或然率，亦稱機率，它是反映隨機事件出現的可能性大小。

混沌的魔法，就是控制機率的力量，它能夠直接決定一件事情的結果，並且讓世界去尋找原因。

簡單而粗暴的【答案我已經寫上了，過程的話世界你看著辦】。

混沌，本身所代表的便是無限的可能性，無限的未來。

“曾經，在我的觀測之中，所有的世界，所有的宇宙其最終都將進入到一個結局。一個同樣的結局，無可避免，無可阻擋的結局。”

老魔女伊扎里斯坐在搖椅上，像是一位真正的年邁老婦人一般，拿起織好一半的毛衣繼續編織，“永恆的夜晚將一切籠罩，不管是凡人，神明，亦或者更加古老，更加超然的存在，他們終將面對最後的長夜。一個永遠不會到來白日的長夜，永夜。”

“所以在我出現之後，你所觀測到的未來就是看到我擊敗了永夜，為那個永恆長夜帶來黎明的曙光，給所有人帶來希望與和平是嗎？”

這型別的故事墨誠聽得太多了，幾乎到了一個聽到前半段，自己都能夠猜測後半段主要內容的地步。

只是墨誠的話讓老魔女伊扎里斯翻了個白眼，“不，你怎麼會有那種想法，你對於你的過去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嗎？黎明，曙光，希望，和平，這上面哪個詞彙能夠和你有關係？”

墨誠對於自己的過去十分的有自知之明，但是當老魔女伊扎里斯一副大家都是千年狐狸，就別上演聊齋的表情的時候，內心裡多少有些波動。

“沒關係，回去之後我會讓我的帝國將這四個詞語來讚美我，順便修改一下這四個詞語的根本意思。”

這話無疑又換來一個白眼。

同時老魔女伊扎里斯繼續說道，“你的出現並不是救贖，不過是將永恆的長夜換做毀滅的黃昏，只有少數存留的黃昏。”

“諸神和生靈們竭力的維持著那個徹底被毀壞，沒有任何未來和可能的世界，讓一幕幕的悲劇持續重演。”

“直到無數次的輪迴之後，所有人和神明都放棄希望，斷絕了黃昏迎接永恆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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