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人生最大之樂,即在勝敵、逐敵、奪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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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獵影】居然還有這個特效，真是意想不到。”

墨誠站在高處的鐘塔頂端，今晚月亮皎潔，但卻如同畏懼一般將月光從墨誠身旁移開。

他站在黑暗之中，沒有光亮照射進來，同時本應是寧靜的黑暗也因為他的存在，無端多了一種【恐懼】。

一種潛藏在生物心底最深處，最不願意面對的【恐懼】。

黑暗之中，墨誠感覺到自己的身軀細胞變得異常活躍，彷彿擺脫了枷鎖一般，身體素質全方位的增強著。

周身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霧，墨誠彷彿在黑暗之中隱身了一般，令人無從找到他的蹤跡。

同時，這黑霧還能引發人內心中的恐懼，之前古拉德看到的情形，便是暗夜獵影勾起了他心中最不願意設想，最為恐懼的部分。

而這，正是墨誠放過了古拉德的原因。不是憐憫，也不是心軟，僅僅是這引發人內心最恐懼一幕的能力，讓他有了別的計劃。

原本墨誠今晚的打算，是以暗夜獵影悄無聲息的讓古拉德死的七零八落，偽造成幫會仇殺的模樣。

暗夜獵影的強化讓墨誠多了一種【感覺】，一種【獵殺】的【感覺】，那感覺彷彿FPS遊戲的瞄準輔助一般，告訴著墨誠【獵物】的恐懼，以及大腦之中多了幾套簡單易懂，違反人體常理的攻擊方式。

此前在拉爾夫和瑪格麗特的面前洩露了自身力量，但他們對於自身的印象多半就只有恢復力極強的身軀，以及純度極高的聖光。

只要不用到聖光，外加古拉德死於獵奇的死亡方式，那麼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到墨誠的頭上來。

畢竟他使用的是聖光，是光輝教會的神職者，怎會和一個幫會老大一般見識，甚至晚上用【禱告】作為藉口外出潛行進行暗殺？

這是對光輝教會，是對墨誠教士信仰的侮辱！

墨誠沒想到的是，暗夜獵影的效果那麼好，除了夜晚給自身的極大加強之外，還帶來了兩個效果不錯的能力。

誘發了古拉德心底最恐懼的一幕，墨誠留下了古拉德的性命，他很清楚就算今晚將風蝕之匙殺光，這裡還會有別的幫會來佔據，只要艾伯特之家仍舊有著進項，便會有人試圖勒索。

既然這樣，為何不養一條狗？

一條被鎖鏈綁住，一條會搖尾乞憐，一條會咬人的……狗！

人生最大之樂，即在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其最親之人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也。

墨誠覺得，讓自己討厭的人成為自己門下走狗，其快樂程度同樣不弱於成吉思汗的快樂。

反正原本計劃是先殺了古拉德，然後培養一條狗。

但現在看來，跳過殺了古拉德這一項，直接將他培養成狗也是一樣。

眺望著仍舊跪倒在地，好半天站不起來的古拉德，墨誠的嘴角微微勾起，“神給了你第二次機會，可要把握得住啊。”

“會跪下搖尾巴的，是狗。不肯跪又齜牙的，是狼。狗能活，狼得死。”

“你真該慶幸這個城市的治安，讓你的幫會有著活下去的可能。”

說罷，墨誠的背部黑暗湧動，竟是凝聚出一雙惡魔般的蝠翼。在鐘樓上縱身一躍，乘著暗夜晚風飄然落地。

將身後的蝠翼散去，墨誠不由得搖搖頭：“凝聚出來的蝠翼力量不足，無法飛行，最多隻能進行滑行。還限定夜晚，周圍不能太亮的地方。”

暗夜獵影的增幅強大，但同樣限制也極高。對於暗夜魔王來說，夜晚是趙子龍，殺個七進七出不帶休息的。白天就是阿斗了，跟夜晚時候狀態平均一下，就是阿斗尚在襁褓之時曾在長坂坡面對曹操大軍殺了個七進七出。

抬起頭眺望著遠處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貴族區，墨誠不禁感到一陣可惜。

今夜出來除了要找古拉德晦氣的意思之外，還有藉著夜晚對自己的加強，去試探試探貴族區的意思。

在猜測任務系統頒發任務前提之後，墨誠曾想過介入貴族和女王之中的爭端，從而獲取更多的任務和獎勵。

但那燈火通明的貴族區讓墨誠打消了這個想法，暗夜獵影的等級還沒強到頂著那些燈光發揮作用，需要更高等級的技能。

而且貴族的屋子裡面，多半都有法師佈置和眾多巡邏守衛，想要偷摸進去，難度巨大。

“說起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墨誠彷彿大腦之中有一塊東西丟失一般，卻一直想不出丟的是什麼東西，等撓著頭的從小巷之中出來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夜晚出沒，給人帶來恐懼，神出鬼沒，會滑翔……”

墨誠猛地一拍雙手，“這不就是BATMAN嗎？！”

一直覺得暗夜獵影這技能有相當程度即視感的墨誠終於想起自己忘得是什麼了，腦海裡瘋狂湧出無數的地獄缺德笑話。

問：什麼東西進巷子的時候六條腿，出巷子的時候兩條腿？

答：韋恩一家。

問：什麼東西黑色的，上面有洞，在地上滾？

答：反正不是韋恩父母就對了。

他有時是布魯斯韋恩，有時是蝙蝠俠，但他永遠是——孤兒。

過期的父母兌換卷。

“啪！”

猛地一拍自己腦門，墨誠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自己入脫韁野狗一般的念頭，“繼續這樣想下去，保不齊真的會大晚上不睡覺去COS蝙蝠俠。等等！我箱子裡面是不是幫人裝著蝙蝠披風？”

“回去趕緊把那東西燒掉，見鬼，那傢伙當初怎麼不打算COS超人？”

身形融入了陰影之中，自由的行動，躲避著夜晚的行人，執法團，甚至一些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進行的活動。

或許用融入陰影顯得不那麼恰當，墨誠的每一個舉動，都有黑暗湧現來為他遮蔽，掩飾。彷彿黑暗就是他天生的領地。

裹挾著恐懼的黑暗，猶如內心最深處，宛若孩童時期床底下的黑暗恐懼，他存在著，他令你恐懼著。

你找不到他，但是他卻一直在看著你，靜靜的看著你。

他是所有黑暗恐懼的源頭，他是最嚇唬小孩子故事裡面永恆的幽靈，他是夜魔。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告訴世界，你們的噩夢……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