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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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讓人在奴隸契約的奴隸一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這群人還是靠收保護費，平日主業靠勒索為生的幫會成員時候。

關上大門的教堂內，風蝕之匙的成員在聽到古拉德要他們簽下奴隸契約之後，很沒有兄弟義氣的直接抽出武器向著古拉德的主人——墨誠發起了進攻。

但這可能嗎？

絕無可能！

沉重且實質性的重壓，直徑將所有人壓倒在地，迫使他們雙膝跪地，僅剩頭顱可以抬起仰望著那站著的身影。

“無知，衝動，甚至弱小。”

墨誠甚至沒有看向他們，手中的《聖經》便要比這些跪倒在地的蠢貨要有趣的多。純粹的聖光亮起，卻沒有帶給任何人溫暖的感覺，反而覺得一陣刺骨的冰冷，猶如鋼鐵的光輝。

“你們不相信神，不相信命運，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劍和武力。但為何……當比你們更強的我要求你們成為奴隸的時候，卻又如此的愚蠢對我作出反抗？”

“愚蠢的東西，難道不知道這是難得的憐憫嗎？”

聖潔冰冷的光芒，將一眾下跪的人驅逐到黑暗之中。

黑暗中彷彿隱藏著什麼東西，一種給他們帶來無限恐懼的東西。這些人並不害怕黑暗，甚至沒少在黑暗之中幹一些剪徑搶劫的活。

對他們來說，黑暗是天然的掩護。

但是這一次，黑暗拒絕了他們，他們彷彿迷失在狼窩之中的小白兔，一股與生俱來的恐懼卷席全身。

那是種群之中為了血脈繁衍下去而做出的警告，它們在用盡全力的警告著：離開這裡，快逃，不要敵對，跪下匍匐……

光明猶如鋼鐵般寒冷，黑暗更是拒絕著他們的入住，同時這群人感覺到了，好像是兇惡猛獸在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正摩擦著他們的面板，劃出一道道血痕。

他們能感覺到溼熱的吐氣，能夠感覺到強韌的舌頭在身上舔舐，更加能夠察覺到那空蕩蕩的胃部正在蠕動……

它，餓了！

無限的恐懼將這群人的心靈吞噬，在白天墨誠不能像夜晚那般只需要接近便引發恐懼，但在教堂內人為製造黑暗的區域，讓這些並沒有什麼力量的幫會成員陷入地獄般的恐懼輪迴，卻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情。

被刺穿，被撕裂，被分屍，被吞蝕……

身體所能承受的每一種死法，大腦能夠想出的每一種酷刑，都在狠狠地折磨著幫會成員的精神，乃至靈魂。

意識再也控制不住身體，身體同樣抗拒著意識下達的命令，慘叫，脫糞，自殘，他們除了感受身體帶來的瘋狂行為之外，沒有任何選擇。

最終，有人承受不住這可怖的痛苦，在身體得以行動的瞬間咬破大拇指在奴隸契約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當有了第一個的時候，接下來就是比誰能更快的在奴隸契約上按下自己的手指印了。

墨誠收回了壓迫力，慢條斯理的撿起古拉德恭敬遞上來的奴隸契約，“早這樣做不就好了。”

契約已經開始生效，墨誠徹底的掌握住這群人的性命。

看了看跪倒在地的人，墨誠不禁搖頭，“一幫廢物啊。”

的確是廢物，除了古拉德本人是第四階梯級別的實力之外，其他人不過是第二、第三階梯實力，別說放眼費爾海文了，就連貧民區想要佔個好地方收保護費都難。

要不然也不至於勒索到艾伯特之家的頭上來。

“我的理智在告訴我你們這幫廢物完全派不上用場，但我的感性在勸我，花了那麼多時間還要殺死你們，浪費了那份奴隸契約的錢。”

墨誠側著頭，“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們這幫垃圾？”

“我們可以將附近的街道都打下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古拉德開口了，他被稱之為【精明的古拉德】並非沒有原因的，他飛快的回想著這幾日手下傳來對於艾伯特之家的報告，還有在進來之前掠過的一幕幕。

雖然不清楚艾伯特之傢俱體在做什麼，但是古拉德卻找到了自己合適的位置，一個不會被當做廢物一般隨意殺死的位置。

“附近兩條街道的幫會是沙蜥之牙，跟我們實力差不多，我們可以將他們打下來，然後在這幾個街道佈置好眼線，排除有人想要探查的可能。”

是的，古拉德能夠理解自己這群人沒有在昨天晚上就橫死的原因，是費爾海文的環境保護了他們，是墨誠教士並不想讓他人注意到艾伯特之家。

所以他們想要不被廢物一般的被清理，那麼就只有去迎合墨誠的想法，去掩飾艾伯特之家的異常。

“唔，看來我要收回對你們的評價，至少古拉德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手下不完全是個蠢貨，對於墨誠來說是一個好訊息，對於一群曾經勒索他的幫會成員，如果這群傢伙在進來的時候一點都沒能察覺到自己要他們幹什麼，那麼墨誠只好浪費一份奴隸契約，控制著他們向附近最大的幫會發起死亡衝鋒了。

死於幫會仇殺，就不需要擔心執法團查上門。

“那麼，就接下我對你的【獎賞】吧！”

身影瞬間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抓著古拉德的脖頸將他舉起來，緊接著火元素和聖光混合，焚燒一切不潔的聖炎由裡到外，徹底的將古拉德焚燒。

五官甚至毛孔都向外噴射聖炎，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苦焚燒著他的身軀，但古拉德卻無法慘叫，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用以發生的器官，在聖炎之下焚燬了數十次之多，身軀被不斷焚燬，又在聖光的力量下不斷再生。

每一次再生，身軀都會在聖光的洗禮之下異化，強化，同時更會加大火力，帶來更大的痛苦。

每一刻，都彷彿地獄般，每一個瞬間，都被延長到如同一年，十年的漫長。

雖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透過火光，古拉德那扭曲無言的臉已經告訴了所有人，此刻的他是何等痛苦，何等絕望。

古拉德他恨，恨時間為什麼沒有盡頭，恨自己為什麼還會有感覺，恨自己為什麼還不死。

最終，當意識已經如同純白一般模糊的時候，古拉德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受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好了，看下我賜予你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