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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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位客人，您打算用什麼作為賭注呢？”

墨誠強行改變【領域】內規則，讓莫里斯有些忌憚，同時也將話題轉向另一邊，一個能夠讓他安然脫離賭局的方向。

接下來無論墨誠提出什麼賭注，莫里斯都會一口回絕，這樣一來【領域】內的賭局就無法開始。

莫里斯看不出墨誠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很明白一點，如果貿然進行賭局的話，那麼萬劫不復的可能就是他而來。

以往被拉進【領域】之中的人，下場大多都是萬劫不復，莫里斯甚至一度以此為樂。

他可不想以往看到的樂子出現在自己身上。

“看來你不想和我賭，嗯，挺明智的。那麼要怎麼樣做才能不和我賭？”像是看出了莫里斯心裡所想，墨誠的言語如同尖刀，一點一點的剖開眼前之人的防禦，“不是直接拒絕，說明你並非是這裡的主人，你需要我報上賭注之後，才能以別的藉口拒絕賭局。”

“如果按照我所想的那樣，那麼你對於這個地方應該只有相對較少的權力，也就是說如果我報出了無法拒絕的條件，你背後那位，是不會給你拒絕的權力的。”

墨誠猶如發現了獵物弱點的餓狼，一步步的向前緊逼，他知道接下來就是該露出獠牙的時候了。

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啪啪啪！”

莫里斯排起了手，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歎，“精彩，萬分的精彩，你是我在數千年的時光之中，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便得到那麼多資訊的人。”

“不錯，我有拒絕賭局的權力，但是當有人給出的賭注巨大的時候，我也的確沒有拒絕的權力。”

“不過……”莫里斯拉成了聲音，“你有那份賭注嗎？上一次最接近無法拒絕的賭注，是卷宗學者和來自燭堡的奧術學者聯合起來，將兩人的【一切】都推上了賭桌。我本可以拒絕，但是我沒有那麼做，最後他們都輸了，輸掉了【一切】。”

“當然，他們在最後輸掉的時候，並不打算履行賭約，將我封印在書籍當中。我被封印長久，但他們的下場……嘿嘿。”

聽到上一次賭局以及莫里斯被封印的過程，墨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奧術學者和卷宗學者，這兩個職業可不是什麼大路貨色。

奧術學者們致力於把魔法的學習上升為一種學科的等級，他們對於開發新法術和挖掘法術的特殊用途並不感興趣，而是努力去理解法術成形的基本過程和魔法之網內部工作的原理，而這些正是所有魔法構造的基礎。

第一位奧術學者在燭堡內滿是灰塵的圖書館中誕生，在那裡他們孜孜不倦地閱讀著由千百年前死去的法師們留傳下的手稿，試圖找出所有魔法的最基礎原理。但即使是燭堡的收藏也是有限的，並且不是所有的魔法研發者都有興趣把開發經驗記錄下來。所以奧術學者們散佈到更加廣闊的世界中，觀察並記錄下他們能找到的所有種類的魔法技藝。他們的做法漸漸傳播開來，之後一些從未到過燭堡的法師們也採用了他們的方法和類似的技巧來運用魔法。

透過更深刻地瞭解魔法，以及認識到基礎的原理，奧術學者們成為了超魔技藝的專家。他們的法術比起同等的施法者更加強大，持續時間更久，並且能更迅速地施展。奧術學者們也更加擅長對普通人解釋魔法的工作原理，那些同奧術學者一起旅行的人能夠從他們的知識中受益良多，並能免受許多魔法的傷害。

奧術學者們並不把自己侷限於研究特殊種類的魔法上，要想真正理解這項技藝，他們相信，必須理解所有的表現形式，因此所有的奧術施法者都可以平等地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中去。當然，術士和詩人的洞察力尤其受到奧術學者的賞識，因為他們這些施法者很少有耐心會坐下來討論深層的魔法工作原理。

奧術學者這個職業，一句話概括就是研究【魔法】的本質，如同研究理論物理的科學家們。

卷宗學者是書卷的研究者，他們研究幾乎所有古老的典籍，追尋有所古老的蹤跡。

比起一般的牧師，卷宗學者更像是歷史研究者，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還原所有歷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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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來說，或許比起教義本身，記載這些教義的卷軸更加讓他們感興趣。

而這也就是卷宗學者這一名稱的由來——儘管他們中的很多人的確是牧師，但他們同時也是俯首於卷宗之人。

他們會從任何一個教會典籍裡尋找關於過去的蛛絲馬跡，也會走遍世界各地、尋找古蹟與遺失的記載。

從某種角度而言，卷宗學者是歷史的研究者，也是神明秘密的探索者。

有些神明是真的煩卷宗學者的存在，尤其是當某個卷宗學者將一位神明掩藏在歷史當中的黑歷史挖出來之後，一些對過往比較在意的神明，在某種程度上就有些不待見卷宗學者這個職業。

但在另一方面，卷宗學者也受到不少神明的喜愛。

莫里斯的話給予了墨誠一定的提醒，讓他知道想要讓莫里斯無法拒絕賭局，自己應該給出什麼樣的賭注。

墨誠將聲音凝聚成一條線，將其在莫里斯的耳邊響起，因為他所說的賭注對於其他人來說過於駭人，所以他也不準備讓無關的人員知曉他到底報了什麼賭注。

“我的賭注是，原初禱言的殘章，以及恐懼之王巴爾的秘密，關於他死亡之後【那件東西】被誰拿走的訊息。”

當墨誠報出自己的【賭注】之後，這片地方開始自發的執行，莫里斯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被壓制到身軀的邊緣，一股強大而無法抗拒的意識將他身體佔據。

莫里斯只剩下眼睛還能夠控制，雙眼之中透出了不可置信的想法，因為這個地方對於賭注的審查是絕對嚴格的。

也就是說墨誠所說的訊息，不管是原初禱言的殘章，還是恐懼之王巴爾死後【那件東西】的下落，都被確認是真實的訊息。

賭局，就此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