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混沌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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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總感覺，每一次和你短暫分別之後，再次遇上的時候你都會陷入到某種麻煩當中？”

擋在桃樂絲面前的身影將一切傷害都隔絕在外，焚滅一切的混沌之火甚至連線觸到這個身影的資格都沒有便被轟飛出去。

足以將整個星空塔林都炸燬的混沌之火，在認真起來的墨誠面前，便只能換來一拳。

【百公里，一秒左右。】

那個聲音完全沉默了下來，它【看】的很清楚，在星空塔林開啟在物質界的門口之外，正有一條滾滾煙龍正在升起，那是墨誠在百里開外感應到了什麼的時候，僅僅花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便到達了星空塔林在物質世界的大門處。

那是什麼樣強度的肉體？

而且在到達大門的最後關頭，墨誠並非是直接透過大門進入到星空塔林內部，而是以某種方式消失再度出現，跨越了某種空間邊界之後出現在這裡。

並且還將他那每秒一百公里速度帶起的動能，全部透過拳頭釋放出去。

沒有過多的熱量，就連身上的衣物都沒有出現損壞，可以很肯定的是眼前出現的男人身上的衣物，沒有任何超越一般紡織物所擁有的防護力。

而且透過上百種不同的方式進行觀察，都沒有看到墨誠有任何的能量散逸，以及明顯的疲倦。

也就是說，剛才的速度以及那一擊，對於墨誠來說是不需要休息，隨時可以發出的。

其消耗不會比走路消耗更多。

當意識到墨誠站在自己的身前，如同以往一般將所有傷害都擋在外面的時候，桃樂絲鬆了一口氣並且不顧儀態的直接坐在地上，“我可是好心在這裡幫你尋找資料，結果某個人一來就先抱怨我經常惹麻煩，渣誠，你變了。”

“啊啊，那是因為我太擔心桃樂絲你了。”

每當被桃樂絲喊【渣誠】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墨誠總會嘴巴越過大腦的思維，自作主張的說出一些沒有經過大腦審批的話語，“擔心你是否會因此受到什麼傷害，讓我們猶如太陽與月亮一般在世界進行永恆的訣別，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這種痛苦縱使化作無邊的黑潮淹沒大地，也不能緩解半分。”

“光是如此的思考那殘酷的未來，我的心臟便承受著無限的痛苦，痛，實在是太痛了。”

嘴巴已經徹底的脫離了思維的控制，連墨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感覺有些像是從話劇裡面聽來的臺詞。

但沒有關係，因為這個時候那癲狂的女聲已經打斷了墨誠繼續說下去的意圖。

“你很特別，不存在於任何時間的【真實之人】。但你終將成為吾愛的養分，成為他邁向【最終真實】的階梯。”

火焰，混沌之火，傳承於老魔女尹扎里斯，在深淵最底層燃燒的火焰轟然爆發。

不同於斯來瑞克的創始之柱，火之古龍的龍炎。

也不同虛無之境逆反之力，無限生命力點燃的生命之火。

同樣不是那祈求者卡爾掌握的元素之火。

亦非那將無限負面情緒所誕生出來的煉獄魔火。

混沌，便是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

混沌之火併非用以毀滅一切的火焰，恰恰相反，那是由無限的機率集結起來，誕生出一切的火焰。

混沌的魔法，便是掌控著無限的機率，當將混沌推動到了極限，那便在瞬間決定了【未來】，決定了【結果】的恐怖力量。

但這份力量，魔女克拉娜還到不了那種程度。

哪怕是混沌溫床，老魔女尹扎里斯也不能說掌控了所有的機率。

當老魔女真的能夠掌控所有機率之後，她手中的【混沌】便不再是混沌，而是【命運】。

而那個時候，她便是掌控一切【命運】的神。

哪怕是神明，也得屈服於她所編織的【命運】之中。

但是很顯然，老魔女尹扎里斯都尚未能夠徹底的掌控【混沌】從而掌握【命運】，作為魔女的克拉娜距離掌握【混沌】的道路只會更加的遙遠。

墨誠在須臾之間便察覺到了那混沌之火內，魔女克拉娜為他確定了的未來，那就是死亡和毀滅。

這是宇宙中所有存在的最終宿命，物質在誕生之初便決定了它的毀滅結局。

無論是物質還是魔法，在這必然到來的毀滅之中，也只能等待最終的審判降臨。

星空塔林的星空塔全數亮起，一個詭異的二重音響起，“快走，我只能拖住她一會。”

星光從各處飛出，試圖將那已經固定了的命運干擾，打偏，同時更是意圖攔截那已然瘋癲了的魔女，給墨誠和桃樂絲爭取一條生路。

“星空的力量？古板，老舊，並且維護那早已應該破碎的秩序。”

“你也和他們一起毀滅吧！”

死亡和毀滅化作幽光，象徵萬物最終命運的力量從天空降落的那一顆，無論是誰都無法逃脫這終末命運。

除了……

一拳將那不知名二重音打飛到一旁的墨誠，“別礙手礙腳的，一邊待著去。”

將那死亡和毀滅降臨到身體之前，墨誠僅僅只做了一件事。

他啟用了【黑皇杖】。

霎時間，墨誠體型暴漲到三米有餘，渾身金光閃耀。

在那金光之下，什麼死亡，什麼毀滅，什麼他孃的命運，統統就只有一個結局。

那便是……

“給我碎！”

死亡，毀滅，命運乃至因果這些概念性的東西不但沒有施加到墨誠身上，甚至被他用手抓著，然後魔女克拉娜便能夠看到，那本應該是概念性的東西，被那三米的大隻老給……

……生！生！捏！爆！

“命運？因果？結局？”

猶如兩塊鋼鐵碰撞摩擦出的火花，墨誠的聲音猶如一把長劍，冰冷，強硬，並且充滿毀滅的力量。

“你說說的這些東西，它們便是不夠硬淨啊。”

“想要用命運跟我論高低，讓尹扎里斯親自來。”

雖然墨誠站在地面上，哪怕魔女克拉娜飛在數百米的高空，她仍舊感覺自己被人俯視著。

自己的知識，自己的力量，甚至自己的身份，在對方的眼裡比路邊雜草都不如。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進行干擾，魔女克拉娜的心臟在跳，劇烈的跳動，瘋狂的跳動，它在警告著自己的主人，讓她快逃。

逃離那個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