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什麼大殺僧，叫我大慈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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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血墨誠並不陌生，那是在殺了白龍希斯之後，墨誠與多姆隔空對轟一擊的時候，被捲入到時空亂流之中的一滴血液。

當時他並未在意那一滴血液的遺失，事實上對他來說經歷的戰鬥不知幾何，每一次自己流的血積累下來不說染紅海洋，讓整片湖泊變成血湖是完全不誇張的。

但現在看來，因為那一滴血的緣故，似乎引出了諸多的問題。

一些很麻煩的問題。

“你應該調查過我誕生之前的事，那群不敢與我正面抗衡的弱者，一直試圖把訊息傳達給你，關於我的誕生，我的一切。”

從多姆的口中，墨誠聽到了另一個故事，一個尚未聽過，並且將已知資訊進行補完的故事。

“當追隨者們試圖復活吟遊詩人失敗之後，他們便將目標轉為製造一名以那位吟遊詩人為原型，完美的，符合所有人的期望的王者。”

“但這個計劃卻並不順利，技術上遇到了很大的難關。”

聽到這裡，墨誠突然開口，“符合所有人期望這件事沒人能夠辦到，如果以硬是要求這一點的話，那麼無論創造出什麼，最終的結局都會是被所有人的期望撕扯的四分五裂。人們甚至沒有一個完全共同的點。”

“沒錯，符合所有人期望的王者，本身就【不存在】。無論是從技術上，還是以概念而論，都不可能有著存在的機率。直到某位追隨者發現了這個……”

多姆揚了揚手中的血液，“一滴血，一滴被剝奪了所有【屬性】和【資訊】都仍舊【存在】，依舊能夠被觀察和進行反饋的血液。”

“真實之血，他們便這樣稱呼這個東西。它是在任何【不存在】的可能之中仍舊【存在】的事物，一種可以承載一切【不可能存在】事物的根基。”

說到這裡的時候，墨誠便已經理解了對方所說的東西了，不知道哪個追隨者因為某種原因獲得了那滴被捲入到時空亂流的血液，並且發現這東西的神奇。

對於追隨者們來說，這滴血液便是最優秀，也是唯一可以承載的了【符合所有人期望】這個屬性的材料。

將那無法達成的，虛假的概念，以就算剝離所有【屬性】和【資訊】之物都仍舊能夠存在的絕對真實之物作為根基，植入在【真實】之上的【虛假】。

一種墨誠難以理解的，完全屬於【哲學】範疇的技術。

而這，也是多姆口中那【血緣關係】的由來。

不過這所謂的【血緣關係】，並不能阻擋的了墨誠。

事實上，他就連對於多姆如何的誕生，乃至自己的血液被人拿去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是很感興趣。

哪怕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他，有人用了他的血液製造克隆人，已經制造出了兩萬多個有著自我意識的克隆人的時候。

他的反應也頂多就是，“哦，原來有這麼一回事啊，知道了。”

至於自己的血液為什麼會有著那所謂的【絕對真實】、【絕對存在】的屬性，他有很多的猜測，自己身上的系統，自己那一身堪稱雜亂的技能體系，甚至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無論是哪一種，似乎都有可能是這兩個屬性的來源。

“看來你一點都不在意這種事情。”

“我臉上有寫著【我在乎】嗎？”墨誠指了指自己的臉，沒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沒有，那麼就是【我不在乎】！”

對於墨誠來說，從進入到王宮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過場cg。

他只會把那精力放在一件事情上，那便是將多姆給碎裂，轟下，轟殺！

時間，隨著墨誠的話語開始紊亂，此時雙方的距離並不遙遠，只要墨誠一個動念，便能夠張開【時間結界】。

到時候，他便會將自身的力量完全的，徹底的狂暴轟出，將眼前的敵人粉碎。

“呵。”多姆一聲輕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誠總感覺那張長得和自己一樣的臉笑起來，分外的欠打。

“已經等不及了嗎？不過這對你來說，應該很熟悉才對，等待著某個有著什麼計劃的強者絮絮叨叨說完一些事情，然後滿臉不耐煩的開打，最後將他轟殺。”

“我說的對嗎，大！殺！僧！”

一拳，沒有帶起任何的風聲，也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毫無花巧，簡單而又直接的一拳。

這一拳平澹無奇，最為基礎不過的直拳，沒有什麼光影特效，也沒有什麼背後靈氣勢的出現。

可以說哪怕只是一個初學者也能夠轟出的一拳，但是在這一拳之中，卻蘊含著撼動混沌的蠻橫力量。

【混沌一擊】！

一拳轟出，物質，能量，時間，空間。

地風水火破碎，萬物重歸混沌。

又有光明在其中迸發，混沌炸裂為了清氣和濁氣，清者上揚，濁者下降，再度焚化為地風水火……

這一拳未曾傷敵，便已經傷害到自身，混沌的力量從來就不是肉體可以掌握的東西，物質和能量粉碎的衝擊，直接作用到身體之上，頓時爆開無數傷口，血液橫飛。

而時間和空間崩潰，更是將周身乃至自身所在都扭曲，混沌的狂暴蠻力向著多姆轟殺過去。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抵擋這一拳，【英雄】不行，【傳奇】不行，哪怕是【半神】面對這一擊，也唯有死亡的下場。

但此時此刻面對著這【混沌一擊】的，並非是區區凡物，而是【神】。

雖然國土被剝奪九成九，但仍舊處於自身神國之內的【神】。

神國之內，所有的法則與屬性都由神來規定。

哪怕是面對著極高位的【混沌】力量，多姆也只是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神】的手指，【狂人】的拳頭，在碰觸的瞬間萬物俱滅，沒有衝擊，沒有聲波，這些東西早就在誕生之前，便被神力與混沌所吞噬。

一觸即分，墨誠連續後退幾步，同時整條右臂完全粉碎，化作碎片飄飛。

與此同時多姆也並不好受，混沌的力量將他的食指完全湮滅。

交手的第一擊，雙方各有損傷，但這種程度的傷勢，完全無法令兩人停止。

“你之前轟進我身體之中的東西，我跟它們溝透過，它們似乎對你很不滿。所以我答應了它們一個條件，讓它們能夠再次面對你。”

】

神力將食指修復完畢，接著整個世界開始亮起來，霎時間墨誠便感覺到周遭多出了無數的存在。

“大殺僧！

！”

憤怒的怒吼，猶如整個世界對他釋放殺意。

墨誠的手臂在這個瞬間修復，然後向著來者轟出一拳，正中頭顱將其轟碎。

“什麼大殺僧，叫我大慈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