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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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星槎”，六龍御座下方金碧輝煌的宮殿大廳內。

召喚福地之靈的儀式佈置已經全部完成，趙晨檢查了一番確定無誤後，便隨手打了個響指。

與此同時，面無表情，彷彿人偶一般的神通修士唐緲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這是他在“陰靈聖女”孔琳當初那次入侵後才發現的新功能，也就是被賣入“星槎”的人，可以無代價地出現在這處褪去了霧氣的宮殿大廳裡。

但活動範圍，也只限於這處大廳。

由於召喚那福地之靈要跳的“靈舞”太過辣眼睛，還要求必須有人觀看，所以趙晨打算取個巧，讓唐緲來跳，而自己當觀眾。

很快，伴隨著一系列詭異的動作，唐緲這位表面看起來雍容華貴的女子畫風頓時向“崩塌”的方向一路狂奔。

“幸虧我沒有親自跳……連唐緲這樣的美人都駕馭不住的動作，我上只會更崩啊！

“就是不知道等日後為唐緲贖了身，回憶起這件事，她會不會直接給我來一發‘白虎七宿刀’……

“不過為神通修士贖身需要的星幣實在太多了，哪怕現在的我也根本承擔不起。

“恐怕得等我在星槎的許可權進一步提升後，才能再嘗試了。”

坐於寶座上的趙晨面色古怪地跳完了一支比起當初“小日子奧運會開場舞”還要詭異，堪比神經病抽風的舞蹈後，這才高聲唸誦起了召喚咒文：

“迷霧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星門。

“玄壇宮中開金殿，天河寶鏡入耳聞。”

……

隨著咒文聲迴盪，一陣陰風忽然降臨到了“八卦明光鏡”之內，而案几上的“封魔硃筆”幾乎同時騰空而起，只不過這次沒有直接動手，似乎是在等待趙晨的命令。

“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這時候，“八卦明光鏡”的表面上快速顯露出了一行行文字，足以顯露出它的焦急，“大老爺，我是‘星河真君’點化之靈，並非有意衝撞您的法駕。”

竟然真的來了！竟然真的敢來！

它叫我大老爺，是把我當做“星神”了？

趙晨心中一動，坐於高位的他很自然地就進入了一種俯視一切，高深莫測的狀態，繼而用平淡的語氣道：

“將你的來歷和目的全都講出來。”

“回大老爺……我是‘星河真君’點化的福地之靈。”那鏡子中的靈先是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來歷，生怕被趙晨隨手滅了，然後才在鏡面上顯示道，“在真君隕落後，我就一直沉睡，直到李家找到天河福地的一處入口，為福地灌入了生機，才逐漸甦醒。

“這期間，李家之人發現了我的存在，他們本想請人直接抹去我的靈智，但由於那時的李家實力還不強，擔心請來的人強佔福地，所以他們族內意見沒能達成統一，暫時擱置了下來。

“而等我展示出‘天河寶鏡’的功能，又故意裝作靈智不高，只會‘機械’執行規則的表象後，李家人也就不再想著除掉我，而是盡力在利用我的同時限制我。

“他們一開始還比較戒備，但時間一長也就逐漸鬆懈下來，現在他們使用‘天河寶鏡’的頻率可比過去幾百年加起來都要多。

“而我也藉此收集了大量自己所需的氣數和聖德氣息。

“比如李家能在敦煌佔得先機，得到‘五帝朝真’神通，就離不開我的指點……而他們付出的代價，則是將作為基礎法門的《金樓玉室十二重門行氣秘錄》故意傳了出去，澤披蒼生。

“另外，那條‘天劍河’之所以會被李玄皓一劍開闢出來，也是在執行我的任務。

“可惜本來好好的一個‘玄皓裸身提臀開劍河’的樂子，因為李家的後續宣傳，到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

鏡中的文字顯示到這裡，哪怕沒有任何聲音，趙晨都感受到了對方濃厚的“遺憾”之意。

“裸身提臀開劍河”？這是什麼缺德任務？雖然結果是好的，也為甘州百姓帶來了富庶的生活，符合“聖德”之意，但如果沒有李家拼命地美化，那位李玄皓真人怕是要……

這福地之靈果然不正經啊！也許召喚它過來時，需要跳的那段難言的舞蹈也並不是必須？

趙晨心中產生懷疑之時，就看到“八卦明光鏡”中繼續勾勒出一行行文字：

“我於最近一個月發現了您的那位眷顧者，所以稍稍動了點手段，間接引導了一下他的命運，讓他得以進入‘天河福地’，而我才能藉助與他的接觸，來拜見大老爺您。

“我只是沒想到他和您的關係那麼緊密，所以才衝撞了您的法駕，冒犯了您的眷顧者。”

它言辭懇切，如果不是以一面鏡子示人，趙晨甚至覺得它會抱住自己的大腿抹眼淚。

發現了我？還對我的命運間接進行了引導……我怎麼不知道？趙晨心中疑惑，卻沒直接問，而是淡然開口道：“我知道你的原則……回答一個問題，安排一個任務，對嗎？

“我倒是想知道你給我安排了什麼。”

這話稍微有點重，那福地之靈連忙在鏡子裡解釋道：“我哪敢真的給大老爺任務……至於原則，我現在確實還無法繞過，但大老爺您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我已經完成了？趙晨一愣，隨即想起之前鏡子裡那兩句“大老爺饒命”……那就是他給我的任務？所以，我沒直接用“封魔硃筆”鎮壓它，就已經算完成了兩次任務？

這待遇不說李家的那些“冤種”，就是和玄壇道人之前的待遇相比，也好了太多了。

“你很機靈。”高座六龍寶座，將面目隱於霧氣中的趙晨微微頷首，轉而問道，“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眷顧者的？”

“在您的眷顧者為了‘商路’與人比武時。”一行文字過後，“八卦明光鏡”中直接顯露出了趙晨當初比武時的場景。

原來是那時候……難道是我在擂臺上用了什麼“星槎”才有的手段，被它發現了端倪？可我記得沒有啊……

咦？等等……這個畫面的觀察角度似乎是來自於當時作為見證的高人……

“招財天女”龔菲？

我明白了！

原來我家小黑貓的“主上”就是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