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潛入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六章 隱晦的身份和目的,混沌不滅訣,有風潛入夢,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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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邊界,無人谷。
威脅蘇安歌不成,反被蘇安歌震懾的魔族守衛已經灰溜溜的離開,換來了兩個更加聽話的繼續擔任監視蘇安歌的職責
曹川與溫靜好便從這時開始暫時居住在無人谷中。
翌日。
曹川跟隨蘇安歌於草屋邊上的池塘邊席地而坐。
遵守諾言的蘇安歌隨即取出了一卷被無數漆黑煞氣纏繞著的竹簡。
伸手將其開啟後的瞬間,便可見到有無數劍氣從竹簡中的一個個文字當中飛出來,將那纏繞在四周的煞氣盡皆斬斷誅滅,也使得竹簡上的一字一句都變得更加清楚,同時也令竹簡開始散溢位縷縷微弱卻又鋒芒畢露的劍意。
“這就是完整的劍魔秘典?”
竹簡被開啟的瞬間,曹川便已經感應到存在於自身識海深處的那捲殘缺的書卷便與竹簡互相應和,黑色斷劍也在這時表現出了想要離開識海與那竹簡親近的意願。
神劍有靈。
天魔劍在成為於天星的專屬佩劍之前就已經是遠古魔族最為強大的一把劍,在成為於天星的佩劍後更是誕生靈智超越上品,雖不及仙神之劍,卻也在天地蘊養之下誕生出了靈智,比之當年斬天劍神所有之斬天劍甚至還更勝一籌。
感應到黑色斷劍對於竹簡上的那股劍意的渴求,曹川便只好將它和殘缺書卷一同拿出來遞給了蘇安歌。
當殘缺書卷被蘇安歌拿在手裡,書卷中的文字就像是活了一般不斷地在微風中飄起,然後一股腦的湧入到了竹簡當中。
與此同時,同樣被蘇安歌拿在手裡的黑色斷劍則是與蘇安歌所掌握的那把黑色斷劍開始互相融合。
在一陣微弱的烏光閃爍過後,一把完整的天魔劍便由此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天魔劍劍身細長且直到劍柄處都勾畫雕琢著極為繁密且詭異的紋路,只在劍柄末尾處才鑲嵌有一顆血紅色的寶珠。
這正是曹川所看到的於天星記憶中的那把天魔劍,如今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溫靜好則是伸手將其拿到了曹川的面前,略有些不捨的說道:“逝者已矣,天魔劍便成了無主之物,固然它本是魔族神劍,但既然它早已經看中了你,那從今往後你就是天魔劍的劍主。”
“你,拿走吧。”
自蘇安歌跟隨在於天星身邊,她就時常代替後者抱著天魔劍在自己懷裡。
於天星過世後,天魔劍被一分為二,蘇安歌雖然知道前者已經死去且不可能死而復生,但依舊整天帶著天魔劍,想要自己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其中殘存著的於天星的氣息。
事到如今,蘇安歌並非執拗於過去之人,在知道曹川得到了其中一半的天魔劍後就明白這是失去了主人之後的天魔劍為自己挑選的主人。
神劍有靈不可強迫,所以蘇安歌打算將天魔劍交給曹川。
等到曹川將天魔劍收下,蘇安歌便擺出了一副嚴肅的神情,一邊將竹簡攤開一邊說道:“天魔劍認你為主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放鬆了,劍魔秘典可是天星費盡一生心血才創造出來的功法秘訣,你要想有所成就的話,就必須要為之付出百分之兩百的努力,若是被我發現你有些許懈怠,就等著我用最嚴厲的懲罰來責罰你。”
“現在,靜下心來進入到頓悟狀態,我會將劍魔秘典的心法傳授於你。”
話音落下,曹川很是聽話的盤腿而坐,雙手置於丹田之前,靜心凝氣後進入到了頓悟狀態。
“怪不得能被天魔劍和劍魔秘典同時認主,居然可以隨時隨地進入頓無狀態嗎?”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見曹川這麼快就進入到了頓無狀態,蘇安歌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開始口中唸唸有詞,以自身靈力控制竹簡中的文字化作一道道烏光鑽入到曹川的身體之中。
與此同時,進入頓無狀態的曹川感應到有一股隱晦的力量進入到了自己的識海深處。
這股力量隨即轉化成了一個個文字,排列整齊之後便形成了一篇完整的心法入門。
曹川當即心中大喜,開始潛心鑽研心法入門,卻不知道在他潛心修煉心法入門的同時,自己的身體開始被一團漆黑的煞氣和一團乳白色的靈力互相籠罩。
這兩股力量互不相讓,就好像是在爭搶曹川的身體一般。
只有蘇安歌知道這就是劍魔秘典的奧妙所在。
因為她曾親眼見到於天星修煉劍魔秘典,同時還從於天星口中得知他修煉劍魔秘典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體內蘊含著人族與魔族的血。
但由於體內魔族血脈太強而導致了於天星時長會因為憤怒或是鮮血而陷入到毫無理智的癲狂殺戮之中,當年就有不少人族甚至是魔族之人因此死在他的劍下。
平生心願就只是為了追求更高境界的於天星對此十分不滿,甚至一度想要以自裁謝罪。
在被蘇安歌竭力阻止之後才終於冷靜下來,費盡千辛萬苦創造出了後來的劍魔秘典。
因此所謂的劍魔秘典其實是為了壓制於天星體內煞氣與魔族血脈而存在的。
於天星也確實因此壓制住了自己體內會不受控制的魔族血脈和煞氣,讓自己的修為境界得以在短時間內得到了長足的進步,令天下所有人都為之望塵莫及。
如今曹川開始修煉劍魔秘典,自然也是為了壓制體內的煞氣。
只不過他體內的煞氣其實是來源於天魔劍和劍魔秘典本身,他自己本就是一個純粹的人族,所以在修煉劍魔秘典的心法入門時的速度要比於天星更快,殘存在其體內卻毫無力量支撐的煞氣自然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壓制甚至是消除。
但劍魔秘典不只是為了壓制魔族血脈和煞氣,其最終的目的反而是平衡煞氣與靈力之間的平衡,以此來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同時容納兩族的血脈或是煞氣與靈力這兩種完全對立的天地之力。
可曹川並非魔族,所以劍魔秘典對他來說反而行不通。
在領悟了心法入門後,曹川就發現身為純粹人族的他再難寸進,根本無法再繼續修煉下去。
對此早有預料的蘇安歌隨即用靈力割開了自己的手掌,然後將從傷口滴落的鮮血凝聚成一顆顆血珠,然後透過傳音讓曹川將嘴巴張開,再將一顆顆血珠吞入腹中煉化。
蘇安歌與於天星乃是夫妻,兩人早已經骨血交融,所以蘇安歌的體內也存在著魔族的血脈。
而有了蘇安歌幫助的曹川也終於得以繼續修煉劍魔秘典的心法入門。
只不過想要將兩股力量達到絕對的平衡並不容易,至少以曹川如今的實力是難以在短時間內就完成的。
所以蘇安歌在感受到曹川正在穩定修煉劍魔秘典,其體內的兩股力量也逐步開始穩定下來後,便暫時起身離開,還讓那些正好回來的小傢伙們不要前去打擾,否則就以家法伺候。
小傢伙們平時就很尊重蘇安歌,如今難得看到蘇安歌這麼嚴肅的表情,自然是乖乖聽話,無論是誰都對還在池塘邊修煉的曹川敬而遠之,好奇心則是越來越濃。
至於暫時起身離開了池塘邊的蘇安歌則是去到了溫靜好所在的那間草屋。
比起曹川,其實蘇安歌更加好奇的是溫靜好的真實身份和實力。
她跟隨在於天星身邊見識過非常多的人,其中不乏極其富有的富貴人家,也有實力強大的隱居大能,可謂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已經見識過。
可她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可以讓她只是看一眼就從心底產生恐懼的人。
即使是因為魔族血脈和煞氣失控後陷入癲狂的於天星也做不到。
所以她很好奇,好奇溫靜好究竟是不是自己猜想中的那個地位的來者。
於是推開草屋的門走入其中。
溫靜好正如其名字一樣,溫柔嫻靜的坐在窗前,用那雙同樣透露著溫情的眼睛看著正在池塘邊修煉的曹川。
僅僅坐著,沒有靈力運轉。
但當蘇安歌推門進入時,映入眼簾的卻是那股蘇安歌從未見過的奇特氣質。
不僅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的貴氣,還有一股在寧靜下逐漸趨於平衡的感覺。
仔細觀察,蘇安歌當即啞然失笑,兀自感嘆道:“不曾運轉靈力就讓身邊的天地之力與自身達成平衡···這不就是天星追求了一輩子的境界嗎?真沒想到會在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身上見到,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諷刺啊···”
“你來了。”
注意到蘇安歌進來的溫靜好轉過頭來,卻並非是以晚輩對前輩的口吻與蘇安歌說話,只是淡淡的開口邀請蘇安歌落座在自己的身旁。
平淡的語氣中反而夾雜著幾分高人一等的傲氣。
或許是因為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讓溫靜好的心情有些不好,不敢冒險的蘇安歌只能趕緊過去坐下,然後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等著對方先開口。
可等了許久都沒見溫靜好有要開口的意思。
心裡略有些忐忑的蘇安歌只好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溫姑娘,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想問便問。”溫靜好撇了撇嘴,說道:“問問題是你的權力,只不過我也有選擇不回答的權利罷了,不是嗎?”
“溫姑娘說得對。”
“那我就問了。”
蘇安歌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溫姑娘不是四域中州以及魔族來的修士吧?雖然這麼說會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溫姑娘也許是從那天上來的?”
話才說完,蘇安歌就覺得不妙。
果不其然。
話音剛落,溫靜好的身上就突然爆發出一股寒冷的殺意,即使體內依舊沒有靈力運轉的跡象,但卻確確實實的讓渡劫境的蘇安歌感覺到了恐懼。
面對這股近在咫尺的殺意,蘇安歌甚至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等死。
直到溫靜好用冰冷的聲音回應了她的問題才將她拉回到了現實。
“僅僅只靠一縷殺意就讓我心生自裁之念,若是運轉靈力加持殺意的話,我會不會被直接殺意嚇死?”
回過神來便被剛才發生的一切嚇出了一身冷汗的蘇安歌心中暗咐,再次看向溫靜好時卻已經不復昨日夜裡那般的謹慎,而是充斥著恐懼。
她害怕溫靜好隨時會殺了自己。
但溫靜好就好像是提前看穿了她的內心,當即用手託著下巴,一邊看著正在修煉的曹川一邊百無聊賴的說道:“我可沒興趣殺人,更何況你都猜中了我是從天上來的人,那你覺得我一個天上來的人,會隨便和一個地下之人產生矛盾,然後還要死要活的嗎?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了?”
“呵呵···溫姑娘說得對···”蘇安歌尷尬的笑了笑,想要藉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
但沒想到溫靜好又直接看穿了她的想法,再次開口勸慰說:“其實你不用那麼怕我,我雖然是從天上來,但我卻是從上面逃出來的,所以我的修為境界一直都被封印著,至於你之所以會害怕我,完全是因為我的血脈力量太強,等你習慣了就不會再受到影響了。”
“原來是這樣嗎?”
沒想到溫靜好身上還有這麼一個故事的蘇安歌呆呆地點了點頭,也確實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恐懼,反而是對溫靜好身上所隱藏起來的秘密更加好奇。
但見溫靜好不願說,蘇安歌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和她談起了曹川的修煉狀況。
“說實話,曹公子的修煉天賦絕對是我見到過的修士裡最出色的那一批,與天星比起來都不遑多讓,再等到他將人族與魔族的血脈互相平衡之後,他的肉身和神魂都將再進一步,到時候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天縱之才。”
“也難怪天魔劍和劍魔秘典會直接認他為主。”
“或許當初天星沒能達成的心願可以在他的身上得到實現。”
溫靜好只是靜靜看著沒有說話。
而蘇安歌則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般,一字一句如水閘放水一樣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就好像在修煉的不輸曹川,而是溫靜好一樣。
等到她終於說的口乾舌燥,這才捨得停下來後,溫靜好才問道:“你覺得曹公子達到當年於天星時的境界需要多少時間?”
“渡劫境嗎?”
蘇安歌算了算後說道:“如果曹公子在無人谷潛心修煉的話,或許可以在三十年內修煉到渡劫境,畢竟境界越高突破越難,許多人甚至連洞墟境都跨不過去,即使曹公子天賦再好,我也不能保證他可以突破到何等境界。”
“更何況曹公子一定不會一直留在無人谷,他一定會離開這裡前往中州。”
“可一旦去了中州,曹公子所要面臨的便不只是復仇,而是這個世間所有的險惡,這對於修煉來說有利有弊,卻也難以估算結果的好壞。”
聽完蘇安歌的描述,溫靜好沒有再說話,只是坐在窗前繼續看著曹川修煉。
但同時正在看著溫靜好的蘇安歌卻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就在她說完那些話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溫靜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極其隱晦的失望,就像是對她剛才說的曹川要三十年才能修煉到渡劫境這句話感到失望。
“剛才溫姑娘說她是被趕下來的,然而其實不只是被趕下來,甚至還可能會遭到追殺?”
“所以溫姑娘先是看中了曹川的天賦,然後便希望曹川可以保護她?至少在追殺她的人來到她的面前時,以曹川的境界可以對付他們。”
“竟是如此用心險惡嗎?”
蘇安歌不敢再想下去,害怕又被溫靜好看穿內心的她趕緊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草屋,回到了曹川的身邊。
這時的曹川已經順利入門劍魔秘典的心法,蘇安歌便正好過去讓他稍稍休息一會兒。
同時藉著這個機會以傳音的方式告訴曹川:“你可要小心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姑娘,她可不簡單吶···”
“蘇前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明白的。”
不等曹川繼續追問自己,蘇安歌便找了個藉口回去了自己的草屋。
被留在池塘邊的曹川倒是十分冷靜,很快就體會到了蘇安歌的言外之意,便沒有將剛才內心的震驚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盤腿坐在池塘邊,一邊擺出一副認真修煉的模樣,一邊與識海深處的慕清秋取得了聯絡。
要說現在他最信任的人是誰,那必然是慕清秋。
只是他沒想到慕清秋居然早就和溫靜好有過交談。
更沒想到慕清秋對於溫靜好的評價居然和蘇安歌如出一轍。
察覺到曹川的疑惑,慕清秋沒有明說,只是勸告道:“作為一個修士就不可以被心裡突然產生的感情所左右,更不用說現在的你還十分弱小,很多事情不是現在的你就可以去想去解決的。”
“以後你便安心修煉,等你變得足夠強大後,你就會理解我和那位蘇安歌所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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