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潛入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八章 突破,離去,混沌不滅訣,有風潛入夢,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虛無心劍,是以神魂御劍,甚至能以他人神魂為劍,由內而外的摧毀對方識海神魂。”
自出劍起就已經知道結果的曹川最終還是被自己剛才使出的那一劍所震撼,他本以為虛無心劍只是以自身神魂為劍,只要神魂力量足夠強大就能施展出同樣足夠強大的劍招,卻並未想到竟然還能直接控制他人的神魂為劍。
但曹川並未自滿,反而低垂腦袋暗自沉思道:“這種出劍的方式對我自然的修為境界有著極高的要求,若是不能在實力上壓制對方就使用這種手段的話,只怕下一秒就會被對手反噬,看來以後決不能在這方面掉以輕心,不可輕易使用這一招。”
“不過突破到紫府境的感覺還真是舒爽,這種彷彿置身於天地,甚至是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甚至讓我有了一種天下無敵的錯覺。”
揮舞了一番拳頭,心情極佳的曹川卻沒有因此停下來休息,而是在服下一枚恢復靈力的丹藥後就開始獨自一人在池塘邊修煉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空去鑽研的各種功法秘訣。
這一修煉便是忘了時間,直到蘇安歌或是溫靜好前來叫他才會停下來稍作休整。
一來二去,忘記時間的曹川便在無人谷度過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雖然沒能再進一步,但曹川卻對自身的境界十分滿意,只是已經開始對無人谷的修行感到了無聊。
於是他找到了蘇安歌,與之提起了後者曾經答應過的,說道:“蘇前輩,你可是說過我可以隨時離開無人谷,如今我已經將自身境界鞏固,相信就算面對紫府境五重天境界的修士都有一戰之力,所以我打算離開無人谷了。”
其實這一個月來,蘇安歌對曹川是頗為照顧,不僅僅是教導曹川修煉劍魔秘典,更是無論曹川在修行上有什麼問題都會為其解惑,可以說是事事親力親為,比起吳所為更像是一個師傅。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
蘇安歌哪裡會不明白曹川要離開無人谷的用意。
當年她被於天星救下後就一直跟著於天星在這片天地四處走,每到一個地方於天星都會停下來找尋當地實力最強大的高手與之切磋交流,等到有所收穫後才會離開繼續上路前往另一個地方。
以於天星的話來說就是一個修士想要變得更強就必須要與強者交手對決,只有在面對勢均力敵的對手時才可以找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之處,從而將這些弱點彌補甚至變為自己的長處。
曹川在無人谷修煉已有足足一月蘇安歌看得出來他對自身境界的打磨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其修煉的各種功法秘訣,面對境界更高的對手也絕對有一定勝算。
只是蘇安歌想了想,開口問道:“可是你現在還在被通緝,我想劉辰那個傢伙在完全上位之前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已經調查過你,知道你是吳所為的弟子,而你的師兄是將進酒,所以我才能確定現階段的劉辰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容易阻礙他上位的人重新回到人族地界的。”
“蘇前輩說的我有想過,所以我這次離開其實並不打算回去人族地界。”
曹川拍了拍胸口,將依舊躺在識海深處的天魔劍召喚出來拿在手裡後繼續說道:“既然劉辰這麼想要我成為一個魔族,那我就遂了他的願,我打算在魔族待一段時間,等到實力足夠後再去中州找劉辰算賬。”
“你的想法很不錯,我也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聽到曹川打算深入魔族地界修煉,蘇安歌當即展顏輕笑著說:“當年我跟隨在天星身邊,我們兩人都是被兩個種族所不容的存在,就因為我們兩人的體內都存在著人魔兩族的血脈,但也正是因為我們知道自己的血脈並不純粹,所以在修行的同時才更加希望可以讓兩族摒棄前嫌,重歸於好。”
“雖然最終沒能達成這個心願,但我想有不少人族與魔族與當年的我們一樣,都不想再見到兩族互相爭鬥廝殺。”
“只不過這條路很難走,對現在的你來說也太過遙遠。”
“你呢,就好好修煉吧,或許等你突破到渡劫境後就可以有那個改變現狀的機會。”
說著,蘇安歌拿出了一塊雕刻著“火”字的令牌,將其遞給曹川后說道:“魔族中有金木水火土五大靈院,當年天星是其中火靈院的長老地位特殊,所以火靈院送給他這塊令牌,讓天星可以隨時進出火靈院,隨意調動三成火靈院的修煉資源,如今你已經完美繼承了天星的衣缽,所以我把這塊令牌也交給你。”
“如果你覺得接下來的路已經找不到方向的話,就拿著令牌去火靈院,火靈院乃是魔族最頂尖的五大靈院之一,相信你可以在那裡解開自己日後可能會遇到的疑惑。”
“等你道心通明後,想必這個世上就再也不會有人能夠阻止你變強,我很期待你成為渡劫境修士的那一天。”
說完,蘇安歌便擺擺手謝絕了曹川要與她繼續說下去的意願,轉身回去了草屋擺出了一副謝客的姿態。
眼看著蘇安歌那略顯落魄的背影和相比起來較為輕鬆的語氣,曹川知道對方是在將火靈院的令牌交給自己的瞬間就已經下定決心將於天星的一切都交給了他,自己則是忘掉過去,面對現實。
因為於天星已經死去數百年,而她身為這個世上只有少數幾個的渡劫境修士,壽命悠遠流長,更是鎮守無人谷讓人魔兩族始終不會越界的存在,她顯然擔負著更重的擔子。
所以關於於天星的一切她雖然會記在心裡,卻也已經不會再因為於天星而獨自神傷,而是坦然面對。
想到蘇安歌此生或許都不會離開無人谷的曹川深深一嘆,卻也無可奈何。
比誰都清楚的曹川最終還是放棄了勸說,收起火靈院的令牌後便轉身離去,找到了正在草屋等著自己的溫靜好。
比起對蘇安歌的感謝和尊敬。
在從慕清秋以及蘇安歌口中得知到溫靜好接近自己是另有所圖後,曹川在面對溫靜好時的臉色便沒有像以前那麼好看,即使兩人在無人谷相處了一個月的時間,依舊沒能打消曹川心頭的懷疑和抗拒,反而讓曹川更加對溫靜好的別有所圖深信不疑。
一開始曹川其實並不想來找溫靜好。
但想要溫靜好既然想要利用自己,而她身上的迷霧是越來越濃,曹川便心生好奇,想要知道這個被自己用靈石買回來的女人究竟要隱藏到什麼時候。
於是這才找到溫靜好,問她是不是要和自己一起離開無人谷前往魔族地界修行。
“哦?曹公子不打算回去人族地界嗎?”
能夠想到利用他人,自然不會太傻的溫靜好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也已經看出了曹川對於自己刻意的疏遠,也就明白了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卻也沒有因此離開曹川,反而是對曹川更加親暱。
在得知曹川並不打算回去人族地界,而是計劃先在魔族修行時,雖然臉上露出了驚訝意外的神情,但又立刻上前抱住了曹川的手臂,笑得甜膩膩的說道:“自然是曹公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咯,畢竟我可是曹公子用真金白銀買下來的奴隸,奴隸怎麼可以反抗主人的命令呢?”
“曹公子,你說對不對啊?”
沒想到溫靜好居然還能如此厚著臉皮,曹川也是無奈,只能用力把手抽出來後轉身走至門口,背對著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的溫靜好說道:“溫姑娘,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人心裡的各自所想,所以我邀請你一同在魔族地界修行並不是以主人或是朋友的身份來與你說,而是希望你能自食其力。”
“吾輩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若你只想要依靠外力的話,那我只能說曹川一定會讓你失望。”
“我不會成為任何一個人的工具,所以還請溫姑娘自行決斷,是留是走都取決於你自己。”
“告辭!”
話音落下,曹川便即刻邁步跨過門檻走出了草屋。
沒想到曹川居然會主動點破兩人之間的關係的溫靜好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隨即就有豆大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
一陣毫不隱藏的啜泣聲就這樣穿過草屋大門直接傳到了曹川的耳中。
哭喊聲中可謂是充滿了委屈和對於曹川無情轉身離去的控訴。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慕清秋都弄不明白溫靜好究竟想要做什麼。
明明只是把曹川當成是工具,卻又在曹川毅然決然打算離開的時候痛哭流涕,而且飽含真情實感,完全不像是故意假裝出來的。
實在是被身後傳來的哭喊聲弄得有些不耐煩的曹川只能轉身回去,開啟大門後朝著正在揉眼睛擦淚痕的溫靜好沒好氣的說道:“溫姑娘,很多事情不是哭就可以解決的,你將我當成是工具,說不定哪天我這個工具就會失去應有的價值,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為我哭的話,說不定我可以稍稍相信你一些。”
“至於現在,我想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固然你幫過我,但我對你可沒有任何虧欠,這次離開無人谷,我也沒有責任和義務要帶上你。”
“早些清醒過來吧。”
“不是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的。”
說完,便撂下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溫靜好再次走出了草屋。
但這一次溫靜好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再大哭大鬧,而是低垂著腦袋,乖乖的跟在了曹川的身後。
由於實在猜不透溫靜好的心裡所想,所以曹川並沒有轉頭過去看,只是帶著行李向蘇安歌以及其他的人告別,然後就慢慢悠悠的朝著阜陽城的反方向走去。
反倒是蘇安歌像是看出了什麼一樣,暫時攔住了溫靜好,小聲與之說道:“其實你到底是誰並沒有人在乎,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是被迫要找一個擋箭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和你的家族以及你的血脈有關?”
沒想到蘇安歌居然能看出自己內心所想,溫靜好只能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蘇安歌隨即說道:“看來就算是天上的世界也是處處充斥著爾虞我詐,即便是一個家族裡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甚至還需要處處提防。”
“不過我曾探查過你的身體,你的體內明明擁有著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而且我完全相信這股力量一旦全部釋放出來,比起我這個渡劫境修士都不遑多讓,可你為何要將其封印起來?”
“總不能說,這樣強大的力量都得不到你的族人們的認可吧?”
說起來也是好笑,在提到族人時,想起往事的蘇安歌不免自嘲道:“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當年我也是這樣,要不是被天星救下,哪裡還能站在這裡與你說心裡話呢。”
“你···”
看著蘇安歌那如長輩般溫柔的眼光,溫靜好一時間內竟是說不出話來,沉默良久後才終於開口回應說:“很簡單,因為我的血脈並不純粹,即便我的天賦和力量再強,但只要身體裡流轉著一絲一毫不被家族所認可的血脈,我就是整個家族的罪人。”
“所以我被封印了丹田道心,更是被流放到了這裡。”
“曹公子雖然他也是看出我有不凡之處才花費靈石買下我,但他立刻就解除了我身上的奴隸契約,所以我相信他是個好人。”
這時再談起曹川,溫靜好垂下了腦袋,似乎有些歉疚。
蘇安歌看得出來溫靜好並非心腸毒辣之人,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勸慰道:“人要改變他人對自己看法是需要自己去努力的,雖然以後你們或許會面臨難以抗衡的磨難,但重要的並不是渡過劫難,而是看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你和曹川都還很年輕,年輕就意味著有無限的可能,所以你不用這麼擔心以後會發生什麼。”
“還是趕緊跟上去吧。”
指了指前方,蘇安歌笑道:“曹川他正站在那裡等著呢,讓人等久了可不好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