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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之中,一隊上百人的黑冑甲衛,跟著一輛疾馳的龍攆快速的出了皇宮。

龍攆中

“父皇,這次有著尹相之女相助。這次看九叔如何能護得了他?”

說話的紫袍青年正是大炎二皇子,皇帝蕭定邦最為器重的兒子蕭陽。

一側的蕭定邦聽著點了點頭:“陽兒,你就不怕蕭策那個廢物真就是把你未婚妻給強佔了嗎?要知道尹盼兒可是尹相最為寵愛的獨女!”

蕭陽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父皇,你有所不知。這計策雖然是兒臣所出,但還是由尹相親自勸說的尹盼兒,以死相逼才讓尹盼兒同意演這一齣戲。”

“兒臣本意就想讓蕭策那個廢物來真的,若是來了真的才叫好!這樣父皇不僅可以順理成章的廢了蕭策這個廢物。”

“而且兒臣以後身為太子也不可能娶這種不潔之女為正妻,便可光明正大與之退婚。尹惟庸這隻老狐狸,到時候也說不出啥,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他本就是想借著這個婚事,從而來擺佈兒臣以及兒臣的母族,壯大自己的勢力。”

“可惜了!蕭策是真的廢物,竟還是一個天閹之人。不過先解決了蕭策這個廢物!對付尹惟庸老狐狸,兒臣再從長計議吧。”

蕭定邦滿意點頭:“陽兒,你不愧是朕看中的孩子!今日只要捉姦在床,廢了那個廢物就好。朕倒要看看鎮國王這次,如何護著他?”

“不過,如今邊疆不穩,朝局動盪。你還需要穩住尹惟庸,否則,就算是朕要扶持你,你想要坐穩這江山,還需要尹惟庸來扶持!”

蕭陽點頭道:“多謝父皇教誨。”

“你通知鎮國王了嗎?”蕭定邦問道。

“回稟父皇,這是自然。若不讓九叔看見,我們這出戏也就沒有意義了!不過,父皇,九叔一直把蕭策視若己出,他不會要硬保下蕭策吧。”

蕭陽是故意這麼說。

鎮國王是皇帝的九弟,戰功赫赫的鎮國九王爺!三出燕門關,殺的突厥人丟盔棄甲。

當初皇后被突厥人所擄,還是鎮國王救回的。坊間傳聞,兩個人在回京都的路上有過私情。

之後,皇后便懷了太子。

這個時間上,讓皇帝一直懷疑太子並非他親生。再加上皇后難產之後,九王爺再未迎娶。對待太子也視若己出。

不過,皇帝顧忌鎮國王九王爺累累戰功,並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默許了他們這些皇子對於蕭策的陷害,不過在鎮國王的庇護下皆未得手。

蕭定邦眼睛銳利,帶著幾分狠色:“他敢!朕還是皇帝呢!而且,老九也不會這麼做,他一生剛正!眼裡揉不得沙子!這次,若是真的捉姦在床!不僅是宰相獨女,還是你的未婚妻!看老九再如何包庇!”

...

一盞茶後,太子寢宮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蕭陽跟著一群黑冑甲衛衝了進去。

皇帝蕭定邦和鎮國王蕭定山緊隨其後。

“蕭策,你簡直是禽獸不如!盼兒她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怎能做....”

蕭陽看到了屋裡場景,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就戛然而止。

房間之中。

蕭策衣著整齊的躺在了床榻之上,正在酣睡。

尹盼兒坐在了床畔,衣冠整齊,並無不妥。

看著衝進來的人。

尹盼兒給來人行禮。

“盼兒,你...你...你不是被他這個畜生給欺負了嗎?...”蕭陽眉頭微蹙問道。

尹盼兒躬身道:“二皇子,您在說什麼?太子殿下並未欺凌我。”

蕭陽見尹盼兒沒按約定說,不停對著尹盼兒擠眉弄眼。

而尹盼兒卻是視若無睹。

蕭定邦看出端倪厲聲道:“尹盼兒,是不是這個畜牲威脅你了?你不用害怕他,就算他貴為太子!但是他若敢行不軌之事,別說朕了,鎮國王也不會饒他!”

尹盼兒只是低頭不語。

蕭定邦見狀指著床上呼呼大睡的蕭策道:“來人,把這個畜牲拖下來,弄醒!裝什麼呢!”

黑冑甲衛上前一把將蕭策拖在地上。

從一旁取了一瓢水,潑了上去。

蕭策假模假式的一哆嗦,裝出一副剛醒懵逼的表情:“父皇,您...您怎麼來了...”

沒等皇帝開口,蕭陽在一側指著蕭策說道:“蕭策你這個廢物!你強佔欺凌我未婚妻?你說我們為什麼來??”

“強佔?欺凌你未婚妻?二弟,這事從何說起?”

蕭策看向了一側尹盼兒道:“尹姑娘,你...你...你怎麼會在我這邊?我都不知道你過來...”

“你說句話啊,為我證明清白啊。我都不知道你何時來的這邊。”

蕭陽在一側道:“你還想在演戲!剛才尹盼兒的下人聽見她在求救,說你在欺負尹盼兒前才來向我求救!”

蕭策演技全開,就好像比竇娥還冤看向了一側的黑著臉一言不發的鎮國王:“九叔!你要為我做主啊!”

鎮國王黑著臉對著蕭策說道:“太子,二皇子說的那些事情,你做了沒有?若是沒有做!本王定給你一個清白。若是做了,本王也定然不會姑息你!”

蕭策匍匐在地:“九叔,我冤枉啊!”

鎮國王見狀上前一步,看向尹盼兒:“尹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太子行宮?為何有人說你在呼救?”

尹盼兒微微躬身,顫聲道:“回稟九王爺,剛才宴席間,太子殿下喝多了。二皇子擔心太子殿下身體,就讓小女子一起隨同,別讓太子殿下出了意外。小女子這才一直在一側照顧,而太子殿下一直在醉酒酣睡,並未有著任何逾矩之舉。”

蕭陽目光銳利,聲音都帶著幾分威脅。“尹盼兒,你確定他沒輕薄於你嗎?無論他做了什麼,你都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本皇子定當從一而終,不離不棄。但是,父皇在這兒呢。你不說實話,就是欺君之罪!”

尹盼兒神色微動道:“二皇子殿下,太子殿下真的沒有碰過我一下。”

鎮國王這會對著皇帝道:“皇兄,此事已經很明確了。尹姑娘都這麼說了!根本是有人故意構陷太子殿下。”

蕭陽目光冷冽道“九叔,你先不要著急下定論。盼兒這是在乎自己名聲啊!去把尹盼兒那個前來求救的下人叫過來!”

說話間,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廝被帶了上來。

尹盼兒看著這個小廝,臉色難看了許多。

“你這個小廝,剛才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如實回答,陛下在此若是有一句假話,即為欺君。本皇子,定當將你五馬分屍!”

小廝跪地道:“回...回稟二皇子殿,小的剛才聽到小姐的求饒聲,還有小姐被人撕扯衣服的聲音。還...還有...床的搖晃聲...”

蕭陽聽著小廝的彙報,以及看著尹盼兒那閃躲的眼神和羞紅的臉龐。

他隱約猜到了什麼,怕是尹盼兒真的被蕭策給得手了,為了自己的清譽,這才沒有配合他的。

想到這蕭陽就有些興奮:“你說尹姑娘是如何求饒的?”

小廝哆嗦的學著尹盼兒剛才的話。

蕭陽又問道:“你還說聽到了尹姑娘衣服被撕扯的聲音?”

小廝哆嗦的點頭。

看著尹盼兒的臉紅到了耳後根,蕭陽就愈發確定了心中所想。

這會她也發現了,尹盼兒的衣服也和宴席間的不同便問道:“盼兒,那你的衣服為何和席間不同?是不是這個廢物逼迫於你這麼說的!”

尹盼兒面色大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眼淚奪眶而出。

蕭陽又看向了蕭策厲聲:“蕭策,你說呢?尹盼兒為何換了一套衣服。”

蕭策渾身一顫,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下意識朝著身後床榻底下看了一眼:“我...我不知道。”

他這個動作,被蕭陽盡收眼底。

蕭陽順著蕭策目光所及之處,彎腰看向床底。

一眼就看到了一套被撕爛的衣服。

下意識的看向了床榻之上,一眼就看到了被單上那一朵朵鮮豔的梅紅。

“盼兒,這可是你的衣服?”

說著又指著床榻的梅紅:“這床上的落紅,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沒等尹盼兒開口。

蕭陽見狀卻是瞭然於胸道:“父皇,九叔!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顯然盼兒就是受到了這個畜生的要挾,這才不敢如實說出實情!”

坐在一側的蕭定邦,根本不給蕭策解釋的機會。

黑著臉抬手拿起桌上茶壺,扔向了蕭策怒聲呵斥道:“你這個畜生啊!你連你弟妹都不放過啊!你罪該萬死啊!來人!把這個畜生不如的廢物押下去,打入死牢!”

蕭策避之不及,茶壺結結實實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額頭頓時就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他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嘴上喊著冤枉,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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