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悅張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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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看著波洛白靈越遊越遠，羊羽那是有些著急的喊了文悅張一句。

不過就在那一瞬間，一大口的海水就湧入了羊羽的口中，原本羊羽以為自己會嗆水，但是過了一會兒羊羽才發現，可能是避水珠的原因，現在的海水，就像是陸地上的空氣一樣，即便是現在自己的身體裡，已經灌滿了海水。

唯一不同的是，說話的聲音有些嗡嗡的，又因為半浮在水中，羊羽也很難穩定下來，就像是在月球上，可以一跳老高的一樣。

羊羽那是明白了，怪不得太海迷宮的熱度那麼低，原來想參加太海迷宮，不僅是前置條件避水珠很難獲取，更重要的是，人類很難完全適應在海里的行動，更不要說和魚族們戰鬥了。

原本，羊羽以為，這個年紀已經是靈技聖了，那太海之心豈不是唾手可得，而現在，羊羽的那種自負感卻又被打壓了下去。

「張悅，你就帶他好好適應海里的生活吧！一個月後我再來考他，如果他不合格，我還是會換人的哦！」，看著羊羽在海里翻跟斗走路的樣子，波洛白靈那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交代完這句話後，她則是迅速向海底游去了。

這海底和海里，和想象中的真的不一樣，身邊的確會游過來一些小魚，但是大型的海獸並沒有看到，而且海下並不是荒蕪，跟著波洛白靈游過去的方向，羊羽可以看到，有一片海底宮殿。

說宮殿其實有些吹噓了，那應該就是魚靈們生存的房子，而且魚靈們的房子，竟然和一些大型世家的建築大差不差，羊羽甚至是懷疑，魚族的本質也是人類了。

按照文悅張的敘述，波洛白靈是她師傅的女兒，而文悅張的師傅是一個靈技皇，叫波洛鳴藍。所以海底的那片房群，應該就是波洛鳴藍的封地區域了。

現在的羊羽，的確有些傻，這麼說吧！海里羊羽的步態，就像是一個喝醉酒趕路的人一樣，搖搖晃晃，上步不接下步，所以這樣的羊羽，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參加太海迷宮了。

「羊羽啊！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白靈姐，還有我的師傅」，把羊羽帶到一間閨房之後，文悅張就準備離開了。

的確，波洛白靈剛剛走的太著急了，而且那個波洛鳴藍也沒有出現，文悅張作為徒弟，自然應該過去看一下的。

「悅張，你先別走，我有話和你說」，拉住了著急離開的文悅張，羊羽一臉凝重的說到。

原本文悅張是真的想走的，不過羊羽如此認真，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悅張，是這樣的，這五年我……」，考慮到文悅張和自己有過過命的交情，再加上文悅張還是算師，羊羽那是毫無避諱，直接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啊！你，你是說，白靈姐，很有可能是染無塵變得的嗎？」

「不，不可能啊！染無塵不是兩年多前還在你身邊嗎？白靈姐我在五年多前就認識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靈姐這兩年是有一點點的變化，但是我是算師，我都察覺不到什麼不一樣啊！」……

羊羽的話的震驚程度真的很大，一時間，文悅張就開始了瘋狂的自言自語中，時而站在羊羽的角度上思考，時而又在為波洛白靈說好話。

「打住，打住，悅張你不要太激動了，我就是猜測而已，你是算師，而且你又這麼熟她，我相信你的感覺好吧！」，看文悅張久久不能安定下來，羊羽還是說了一些軟話。

「都說不要問了，你偏要讓我問，你看得了吧！不會悅張也要瘋了吧！」，見文悅張還在碎碎念，羊羽則是把精神力收回到了體內，開始訓斥起天機者來。

第一次，這還是羊羽第一次看到，天機者表現的像小孩子一樣，好像非常的不

解。

「好吧，好吧，這個女娃娃不應該這麼沒有定力啊！算了，算了，波洛白靈應該沒有問題，你還是專心適應海里的生活吧！要是自己沒本事拿太海之心，可就誰都怪不了了」，思緒了一會兒後，天機者則是抬起了頭，算是屈服的和羊羽說到。

「呼，羊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和你說的一樣，我是算師嘛！什麼東西能干擾我的心智呢！你說的我會好好思考的，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體內的文天張剛說完，體外的文悅張就安定了下來，羊羽甚至是懷疑，文天張跨過自己的身體和文悅張交流了。

「悅張啊！你等一等，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師傅和白靈姐，都是要與我為敵的人，你會站在哪一邊？」，看著文悅張又要走，羊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的，羊羽和文悅張只有在廢城兩年的交情，而她的師傅波洛鳴藍，可是教了悅張快六年的人，再怎麼說，悅張和他的感情也會很深。

而且，悅張當年在鍊金城被埋沒的時候，是波洛鳴藍髮現了她，並給了她機遇，讓她發展到現在。

對於文悅張來說，自己可能只是給了她變強的本錢，而波洛鳴藍則是帶她一步步成長的人。

這個問題一出，文悅張就愣在了原地，羊羽也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該死了，哪有第一天重逢就問這個問題的。

看著文悅張掙扎的表情，羊羽已經做好了，被文悅張殘忍拒絕的可能。

「羊羽，你知道嗎？沒有師傅，我可能會永遠留在鍊金城，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小販，很有可能屈服於現實，也很有可能死於反抗，所以師傅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思緒了一會兒，文悅張則是抬起了頭，眼含淚水的和羊羽說著。

聽著這話，羊羽心裡也不是滋味，是的，在悅張最低谷的時候自己不在，而現在，自己竟然要挑撥他們師徒的關係。

「悅張，你不用說了，我懂，我…」

「不，你不懂，師傅他對我的確重要，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我是頂級算師體質的身上，如果我沒有這個體質，我依然什麼都不是，如果沒有這個體質，我可能在六年前就死了，我知道是誰幫了我，我也知道我會站在哪一邊，所以你放心吧！」，打斷了羊羽的話，拉著羊羽的手，文悅張非常認真的和羊羽說著。

此刻，這樣的文悅張已經給了羊羽答案，因為這時的文悅張，就像是半年前的譚飛一樣。

譚飛和文悅張的經歷一樣，他們都有了一個對他們特別好的師傅，說實話，他們和師傅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比和羊羽的長，但是最後，譚飛選擇站在了羊羽這邊。

而文悅張的意思，如果波洛鳴藍真的和羊羽為敵了，她會選擇站在羊羽這邊。

那泛著漣漪的美目，一時間讓羊羽也是有些觸動了，不過文悅張卻是快速的抽開手，一下子就遠離了羊羽。

「悅，悅張，謝謝你」，尷尬了一秒鐘後，羊羽則是快速恢復了平靜。

「哈哈哈，這有什麼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還有事沒得，沒有我就走了哈」，文悅張也是變得快，甚至是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不尷尬，文悅張還是想早點離開。

「等等，悅張，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擁有大陸上大家最害怕的東西，如果整個大陸都與我為敵，你會怎麼樣？」，又一次拉住了文悅張，羊羽這次那是問的更真切了。

「哈哈哈，是什麼呀！難不成你還擁有黑亡割伐的體質啊！」，轉過身，悅張則是半開玩笑的說到。

不過對面，羊羽卻是面不改色，十分認真的看著文悅張。

是的，文悅張又猜對了，自

己擁有兩個體質，另一個就是全大陸的公敵，黑亡割伐的體質。

關於這個體質，羊羽連欣漪、貝兒、月華都沒有說，恐怕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芋君和天機者是知道的了。（望鄉鎮的那些人只是以為那是靈技，或者什麼特殊變化，畢竟普通人的認知有限的）

「羊羽，你知道嗎？其實我可以不用跟著師傅，以我的體質，我可以出鍊金城自力更生，但是那樣會讓我的進步很慢」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在你被全大陸針對的時候，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你，知道嗎？」，羊羽還真是會逗女孩子哭，原本笑呵呵的文悅張，又被羊羽弄哭了。

「悅張，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我懂，我明白」，看著悅張哭，羊羽那是非常的不好受，快速組織語言後就和悅張道歉了。

「幹什麼？我可沒有哭，你不懂，你也不明白，你還有事沒有，沒有我就真的先離開一下哦！」，開啟了羊羽要摸給自己抹淚的手，文悅張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沒了，沒了，悅張你忙去吧！」，尷尬的羊羽，不知所言。

「咳，你，你好好休息哦！這是我的閨房，除了你，還沒有別的男生進來過呢！」，門口，在文悅張要關上門的時候，她竟然有些害羞的說了一句。

屋內，還沒等羊羽說些什麼，文悅張就快速遊離了這裡，房間內，就剩下羊羽不知所措了。

「嗐，羊羽啊！悅張她很唯一的，如果你沒有欣漪和芋君，悅張她真的是你最好的伴侶」，就在羊羽不知所言的時候，這天機者就像是犯病了一樣，突然十分認真的和羊羽說了一句。

「我知道，悅張是個好女孩，她不會和別人共享夫君的，我配不上她」，羊羽真是手上一套嘴巴上一套的。

嘴上說著這些感傷的話，但是手腳卻不老實，在文悅張的閨房裡就開始翻看了起來。

「嘿，住手，放下，給我出去」，這天機者不知道又是那根玄搭錯了，見羊羽要去動文悅張的床，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幹什麼呀！搞得像她是你女兒一樣」

「哼，那你也不能看，給我出去」，此刻的天機者，表現的就真的像一個護女兒的父親一樣。

「哎呦，主人都沒讓我走，你個陌生人還趕起我了，那你讓我去哪嘛？睡門口呀！」，想了一下不認識的環境，羊羽則是抱怨了一句。

「反正不能待在這裡哈，你不是還不熟悉海里嗎？我們就去海下競技場吧！」，思考了一下，文天張則是給了羊羽一個又要辛苦的建議。

「嗐呀！辛苦的命哦！走吧！走吧！」，的確待在女生的閨房裡不好，又考慮到一個多月後的太海迷宮，羊羽發了兩句鬧騷後，則是快速的離開了文悅張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