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6.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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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帝都財政廳，財政長官秘書助理辦公室。

財政廳助理長官秘書戈登·坎貝爾正在頗為擔心地看著部長首席秘書助理雅各布·舒賓，想了很久才問道：

“雅各布爵士，您真的確定那位蘭特·奔馬能夠吃下……您的條件？”

雅各布笑著說道：“當然，從她們簽下的協議來看，只有那一條路。”

“可是……”戈登看著志得意滿的雅各布，還是把想法說了出來，“那位蘭特不像是一個願意跟我們妥協的貴族。”

“那他就只能想辦法變出200萬枚神皇900年制金幣了，”雅各布聳聳肩，“據我所知，那種金幣一共只造了500萬枚，只有70萬在流通之中，剩下的全部在財政廳的地下倉庫裡。”

“可是，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造魔爐的人，他有可能去找部長大人，用魔爐直接抵扣呀！”

“對呀，然後呢？財政廳能夠白白獲得至少4臺，甚至更多的魔爐！”雅各布笑著說，“我們可以把這些魔爐‘送’給那些魔法充足的領主，讓他們的工坊獲得更大的收益，而財政廳只會收取相當少的股份。”

“好吧，爵士，只要您確定就行了。”戈登·坎貝爾點了點頭。

他們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財政廳首席秘書，傳奇律法師弗蘭克·道格拉斯冷著臉進入了房間，而在他身後的，就是蘭特奔馬。

“雅各布，你上午是不是在蘭特爵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的夫人簽了……”弗蘭克擠眉弄眼，讓雅各布給自己找臺階，然而這位律法師還不理解他的處境。

“弗蘭克爵士，蘭特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雅各布侃侃而談，“蘭特大人的兩位夫人非常認可財政廳提出的方案，並且願意……”

“雅各布大人，”蘭特拿出來一張印有財富神殿的信箋，“這是財富神殿在財政廳的特別提款，一共212萬枚神皇900年金幣一分不少，全部已入財政廳的庫了，請您看一下。”

“額……”雅各布沒想到，蘭特居然能讓財富女神直接替自己還200萬欠款，一下子愣住了。

“雖然我錢都還完了，但還有些問題需要繼續和您討論討論，我記得您好像在跟我兩位夫人談判的時候，提到了我在過去一些行為明顯偏離了法律和條文？”

“是的，蘭特大人，據我們瞭解……”

“你不用瞭解了，”蘭特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了一本冊子，“這本是由森林行者哈爾卡拉閣下親自稽核的所有關於我過去兩年的情況記錄，我已經將其中的每一件事情都報給了巨龍王國杜森國王，並請本·考爾閣下帶給了皇帝陛下和神皇陛下。”

“啊……”雅各布愣住了。

“我之前在大議會上專門向漢飛·阿波比爵士說過，行政範圍與涉及範圍的行政問題之間，總會有衝突和重疊的部分，每一次遇到類似的問題，我都會向蠻族之神進行祈禱，沒有祂的支援和庇護，我不可能抵抗住獸人，同時，作為蠻族之神的神皇陛下，非常支援我在帝國管轄之外的奔馬平原上，根據帝國的法律精神和以往案例，進行靈活處置。”

“這樣呀……”

“是的，所以我也跟張坤部長和弗蘭克爵士說過了，未來財政廳對我的過往行為有任何疑問，都可以直接找神皇陛下，不過我現在有個事情必須您來回答，您好像提到過，某位高層雖然瞭解我的問題，但是並不想追究？”蘭特看著面色凝重的雅各布詢問道，“我能否知道那位閣下的名諱？”

蘭特一邊說，還一邊看了看弗蘭克，但弗蘭克拼命的搖頭。

“大人，這也是上面的意思，您的行為既然……”

“別呀！”蘭特打斷了他的話，“我一定得知道是哪位閣下對我有誤會，能夠跟您暗示的高層，也不算多了。”

“可是……”

“還有，您給出的第二條建議：以魔爐的收益作為抵押，財政廳有權對魔爐的安裝提出建議，並有否決權。”蘭特掏出了協議，放到了他的眼前，“這又是哪位高層提出來的？”

“這是財政廳根據以往的協議進行了修改，蘭特大人您現在已經還款了，沒有必要再追著這些文字內容了吧？”

“不對，魔爐是魔網的拓展，您的條款等同於讓財政廳擁有了節制魔網的權力，這個提法本身就是對維莉陛下的褻瀆。”蘭特的語氣逐漸轉冷，“作為魔網的眷者，我無法容忍這樣的瀆神行為。”

“大人，財政廳是帝國的一部分，您不會是想說，帝國的官方褻瀆了魔網咖？”

“帝國沒有，但是你瀆神了。”蘭特再次掏出了一沓檔案，“我在來之前，專門致信詢問了財富神殿、純淨之塔侍從室、帝國首相府、大議會秘書處，這些機構已經給我發了專門的確認函，確認他們從來沒有委託財政廳處理與魔網、魔爐相關的事宜。”

“蘭……”雅各布有些慌亂了，整個檔案都是他編寫的，他對於蘭特幾次拒絕財政廳的方案非常惱火，在他眼裡，邊境出身蘭特與蠻族之間毫無區別，壓根沒資格跟他們這些帝都大家族出來的人平起平坐，更不要說是拒絕他的提議了。

“雅各布大人，如果您不能在夜麒城時間明天早8點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只能代表魔網，對你詛咒，”說到這裡，蘭特對著雅各布在空中用手指彈了一下。“你和你未來五代後代，都將徹底隔絕魔網，永不得達到高階。”

“不……不可……”

蘭特幾乎是言出法隨，雅各布還沒說完，已經能感覺到魔池徹底流乾，空氣中充沛的魔力與自己絕緣。

“蘭特大人，這是否不太合適？”傳奇律法師弗蘭克·道格拉斯感受到了魔力的變化，趕緊說道，“他是帝國的官員……他不應該遭受這樣的……”

“弗蘭克爵士，我可沒有使用私刑，我沒有資格對他的行動做出任何限制，但我必須維護魔網的神聖。”此刻的蘭特雖然滿臉微笑，語氣也非常緩和，卻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順便說一句，由於我對這個人的厭惡，他所在地方周圍50公里內的魔爐，都會降低10%的功率，這兩條詛咒將於夜麒城時間明早8點在所有的魔爐控制間魔鏡上進行公佈。”

房間裡的戈登、雅各布和弗蘭克都不敢再說話了，他們居然看到了一位高階領主，行使了只有傳奇巔峰或者正神才有的強大力量。

“弗蘭克爵士，如果財政廳時間合適，我明天就可以過來安裝魔爐了！”蘭特在臨走之前，留下了這句話，順便看了一眼雅各布，“但是能否發揮出全部的功率，我可不敢保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