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師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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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的時刻已經來臨

你不安的注視著我的眼睛

我捕捉著故鄉的氣息

遠方的平原上下起了雷雨

雜亂的魔法紊流在顫動

擔憂的神色湧現在鬢邊

先祖與神明在召喚我們

風兒從黑色的馬蹄間吹起

。。。。。”

清晨，妮拉正在教幾個女孩子唱蘭特為左營的無魔者“創作”的歌曲，《奔馬人的送別曲》這首歌比之前的曲子複雜不少，但是歌舞女孩們還是很快的學會了。

妮拉是學了好幾天，硬著頭皮被下了詞和調子，才能把曲子囫圇唱下來。

蘭特在每個晚上都會跟自己姐姐重新唱一遍這個曲子，對於妮拉來說，能跟作為領主的蘭特保持每天的接觸也是自己地位的最好保障。

雖然嗓音沒有那些專門唱曲子的女孩們好聽，但是妮拉還是願意去給孩子們一句一句的教授。

所有孩子之中學習最快的就是名叫小紅雀的女孩。不僅僅是唱歌，這個8歲的小女孩學習寫字和很快。

妮拉非常看好小紅雀，覺得這是蘭特的第一批領民孩子，他應該對小紅雀各方面都很滿意。

“妮拉大人？”南希過來要帶走小紅雀上課去了，“我能把小紅雀帶走了嗎”

左營中的很多無魔者都認為，地位特殊的妮拉大人正在給蘭特領主物色貼身女僕。

一個男爵城堡中，男爵的各類女眷就能有20人，到了子爵更不用說。

如今蘭特的領民數量比肩子爵，從領民中找一些聰明、聽話、養眼的女僕也很正常。

不過南希不這麼認為，貴族不會讓自己的僕人認識太多的文字，這樣不利於貴族在僕人面前把自己的無知與粗俗掩蓋起來。

南希認為蘭特要求讓所有孩子認字，就是要讓孩子們承擔領地的工作，畢竟這些無魔者都是蘭特親自解救的，用起來會比其他地區投奔來的更放心，因而南希把小紅雀當做未來的領地教師在培養。

孩子們被分成了3個班級，每天上午起床後先進行體育鍛煉，然後分別上文字、算數和通識課程，文字課由南希講，帶著學生認字母、簡單的詞語，如果是有基礎的則是閱讀簡單的故事書。

算數由真琴暫時代講，真琴是領地裡難得的會算賬的人，課程主要是識數和10以內加減法。

通識由幾位管家講，講的是人類帝國和奔馬平原的傳奇故事。

作為所有孩子的老師，南希很罕見的有一頂圓包大帳篷，上課的時候，孩子們就坐在帳篷裡學習。

南希作為文字老師，一上午要教全部3個班的孩子們文字，南希會提前準備“教材”就是寫好字母、簡單詞語的紙，每個孩子在一節課程的任務就是記住紙上的字母或者詞語。

孩子們的基礎並不一樣，接受能力也不一樣，南希不能像真琴那樣帶著孩子們數幾遍數字，教教加減法就完事了，也不能像管家們那樣輪著教孩子，只能所有孩子都自己教，很是辛苦。

因而才更看重聰明的小紅雀，希望這個少女未來能支撐起無魔者的文字老師工作。

快到中午時，孩子們會吃到帶肉渣的烤餅和羊肉湯。羊湯自然是昨天剩下的，肉餅也是昨晚製作的，蘭特要求給孩子們保證配給，如今所有的禽類都沒上過餐桌，孩子們每天能分得半個雁蛋或者是松雞蛋。

這樣的優待甚至被亞伯特認為是浪費，但是蘭特無比堅持保證所有孩子的肉蛋奶。

到了下午孩子們會分到各個小營地，由匠人教給孩子們具體的技能，有些大一點的男孩子也會跟著預備騎士進行訓練，希望能激發擁魔者血脈。

小紅雀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女孩，她總是喜歡嘗試讓不同的匠人教自己不同的知識。

比如老皮匠教授的分離獸皮，在分離皮肉的時候必須注意不要傷到獸皮，如果是魔獸還要注意到魔獸皮上本身的紋路，這是一個即需要體力有需要眼力的手藝活，很多孩子剛開始學的時候還能有點興致，沒過兩天乏了、煩了，就不想學了。

反倒是小刀柄，作為皮匠的孩子，雖然以前只在營地裡玩泥巴，真的上手之後，就體現出了難得的天賦和興趣。

現在小刀柄已經算是合格的皮匠學徒了，每天下午都會幫著大人們給剛宰的長毛羊分離皮肉。老皮匠非常感激領主讓孩子們學習技能，卻也覺得讓小刀柄上午認字有些耽誤時間了。

當然不管老皮匠怎麼想，蘭特的命令都要在整個營地內執行。

看著正在河邊跟大人們洗涮著羊皮的小刀柄，小紅雀不理解為什麼清洗血糊次啦的羊皮能有那麼大的樂趣。

小紅雀今天想去歌舞女的帳篷裡學習告別曲，妮拉每天願意教小紅雀，小紅雀知道自己應該更快的學會，讓妮拉更開心一些。

歌舞女孩們的帳篷就在蘭特的主帳篷邊上，她們的帳篷裡總會有很多女孩子學習唱歌和跳舞，很多無魔者家長們專門跟孩子強調，讓她們過來，爭取獲得領主的青睞。

不過在整個歌舞帳篷裡，學的最快的卻是一位蠻族女孩：秋草。

秋草個子不高，眼睛很大，與營地裡的孩子們大部分都有人族母親不同，秋草的父母都是蠻族，她的母親很早過世，父親跟著灰雁部落出征了。

秋草從小長在遊獾營地裡，最喜歡看歌舞，自己學習的也很快，很受到帳篷裡面歌舞老師們的喜愛。

秋草嗓音略帶沙啞，舞蹈動作大開大合，頗有蠻族摔跤的感覺，雖然動作可掬，但是秋草的節奏感非常強，配合手鼓別有動感。

經常老師們的舞蹈課就變成了秋草的獨舞展示，秋草不僅喜歡自己跳舞還能配合著老師或者其他同學跳起來。

在秋草跳舞旋轉的時候，小紅雀甚至覺得從帳篷頂上降下了一道光，正好打在秋草頭上。

看著秋草跳著風格獨特的舞蹈，邊跳還邊唱送別曲，小紅雀一時之間懷疑妮拉說自己唱的好聽是不是真的。

小紅雀自己試著按照舞蹈老師的教學跳了幾下，沒幾分鐘就摔了好幾下，在各種打擊之下，小紅雀離開了歌舞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