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蘭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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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你覺得，人類這個再次能造魔爐的文明，能夠超越上一個文明嗎？”

白狼城的城堡餐廳內，蘭特向甘道夫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人類帝國真的能保持敬畏、憐憫、仁慈、好奇，如同幾百年之前一樣不斷探索未來，成為更偉大的文明嗎？”

未來的魔爐越早越多，但是這些魔爐生產的魔力，真的能讓那些傳奇家族放下成見，共同探索未知的世界？讓更多的無魔者享受到更好的生活？

還是隻會創造出幾百位瓜分魔力的傳奇和半神，創造出無數金燦燦的貨幣，乃至創造出龍族新一輪的滅世之災？

蘭特的心裡有了答案，卻不敢說出來。

餐桌旁，老法師面帶慈祥的微笑，審視著蘭特。

蘭特身邊，女孩們面露驚訝，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問出這麼深刻的問題。

“你的問題很有意思，”甘道夫的目光深邃，彷彿透過了蘭特仰視整個星空，“文明的演化總是無法預測又令人著迷，看來你對於現在的人類帝國，沒有足夠的信心呀！”

“是呀，我只對帝國用魔爐的名義搞錢很有信心。”蘭特有些無奈的說道。“已經有帝國的機構，希望能控制住我的製造魔爐的能力，來單純補他們幾百年的窟窿了。”

“呵呵，這並不奇怪，我甚至覺得，他們到今天還沒試圖用強力的手段控制住伱，才是稀奇的。”

蘭特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明白，帝國的機構沒有動手，很大原因是當時第一臺魔爐建造完成的時候，純淨之塔、帝都魔法學院和紅龍巖的代表都在場，三家之間相互制衡，才給了蘭特如今的空間。

現在各家沒有明著來，不代表他們沒有暗地裡操作，比如帝都的家族，發現魔爐沒了蘭特壓根無法安裝，就在蘭特身邊開始打主意了。

剛才麗麗還跟蘭特說道，最近索菲亞和瓊尼在鹽鐵司學習的時候，總有一些貴族青年跑過來獻殷勤。

蘭特與老法師的討論並沒有結果，卻有人過來打擾。

“陛下，請您看這首頌曲”一位祭司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拿著一張羊皮紙，“這是我專門為您做的！”

“好傢伙，這麼快？”蘭特有些驚訝於火焰祭司們效率，結果來羊皮紙粗略看下去。

“您主宰、我崇拜，所求無他法，魔爐鑄者，傳頌你的神話……”

粗略讀了一句之後，蘭特和女孩們都陷入了沉默。

“今天晚上他們不是去夜麒城嗎？讓秋草給他們表演一段貫口！”沉默良久的蘭特，跟溫蒂說道，從這首改抄自火焰教派經文的小曲裡，蘭特大概明白，赫提雅為什麼這麼看不上他們了。

……

三月升空，夜已經深了，舞會已經結束，火焰祭司和甘道夫去了夜麒城。

今晚，菲亞娜要帶他們參觀奔馬學院以及蘭特安裝的第一臺魔爐，並且帶他們逐一認識領地裡的火系魔法妖精。

而蘭特原本要前往西部艾奧瓦小鎮，陪土殼裡的黑兔，卻被麗麗和溫蒂攔住。

晚間的宴會上，麗麗一直在監視著杜羅松王子的一舉一動，溫蒂在接回了甘道夫之後，也繼續陪麗麗監視，她甚至沒能聽到火焰教派的精彩歷史。

於是在舞會結束後，兩個女孩堅持要拉上接待杜羅松的丹迪麗安，找蘭特彙報一晚上的成果。

“大人，杜羅松王子比我們想象的狡猾，他直接帶著他的部下去了生命神殿，請求露科亞陛下的寬恕，這樣脫塔帕拉大人就不能擅自追究他們了。”

領主房間內，丹迪麗安率先彙報她瞭解的情況，“並且這位王子部下中絕不只一名魔女，如果不是他在宗教敕令的範圍之外，他絕對會遭到神殿盟的通緝甚至處決！”

“魔女？”蘭特大概明白這個詞，卻不明白丹迪麗安值得具體是哪類，“是女性的惡魔嗎？”

丹迪麗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魔女其實是人族和魔族的後裔，魔族作為六肢種族，遠比人類更親近魔法，幾百年前有不少大貴族都跟魔族進行聯姻，

然而一部分貴族因為私通墮落魔族，導致帝國的很多機密被其獲知，在300年前魔潮戰爭初期讓帝國陷入了巨大的被動，

從此神皇陛下、神殿盟教皇冕下共同釋出了敕令，嚴禁貴族們私通任何魔族，違令者可以剝奪一切榮譽和封地。”

女孩對魔族的介紹，雖然很籠統，卻非常準確。

“這樣，”蘭特做出一副瞭然的樣子，然而心底再次重新整理了對眼前女孩的看法。

“大人，魔女的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絕對！”麗麗看著蘭特，趕緊說道，“在300年前，包括帝都傳奇家族在內，大部分貴族都會和羽族、魔族聯姻，

因為聯姻的後代血脈激發的機率一度超過了三成，您也知道在魔法元素被完全瓜分的地區，一個家族的激發機率越高，只會讓其他家族的激發率降下來。”

沒等麗麗說完，溫蒂就說了句：“然而，神皇725年戰爭結束，宗教敕令釋出之後，帝國境內所有的魔族後裔一下子消失了，只有大家族的血脈激發率比戰爭前提高了不少，難道是他們的祖先保佑了大家族？”

“那不是開玩笑麼，很多大家族的祖先到現在都活著呢。”

雖然嘴上說笑，旦蘭特明白，那些家族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提高血脈激發機率的機會，一旦魔族的現實威脅被消除，他們一定會掠奪所有的魔族血脈，盡一切可能讓其服務於自己。

“好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杜洛松說的沒錯，他的營地確實在敕令的範圍之外，”蘭特決定結束魔女的話題，“並且下午生命之神向脫塔帕拉下了神諭，已經免去了那位魔女的罪責。”

下午，蘭特第一次聽脫塔帕拉說的時候，也大感意外，截流信仰這種罪責，可不像一位古神能輕易原諒的，哪怕這個魔女在客觀上幫助霜狼洗練了自己的心魔，為更進一步做了準備。

不過當晚上在城堡裡見到那個嬌小蘿莉魔女之後，蘭特好像有了一絲明悟，大概理解露科亞陛下的想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