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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沈初整個人被壓在身下的時候還是蒙的,直到男人的鼻子撞到她的額頭,來自異性的氣息讓她立馬不適地掙扎起來。
江燁也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懷裡多了個哪哪兒都軟的小人兒。
離得這樣近,連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都能清楚嗅到。
至於鼻子上的傷,江燁沒覺得有多疼,反倒覺得癢癢的,尤其那股香味,似是鑽進了他渾身每一處毛孔。
真好聞啊,沒想到在謝家養的這幾年,小土妞也不是全無長進,至少品味高了很多。
也不知道她哪裡買的香水,要不要一會兒問問?
他是真挺喜歡的。
“走……走開!”
沈初不知道他走什麼神,憋紅了臉去推人,然而她的手才剛碰到男人,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江燁扭頭去看,就見身形頎長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正面容冷沉地看著他們。
是謝泊霆。
“表哥……”
江燁剛開口,身下的女人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突然一把將他推開!
“我靠,小土妞你發什麼瘋,本少差點又絆倒知不知道?”
女人沒說話,垂著腦袋站在邊上,一張臉再度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江燁沒看過癮,甚至忘了在場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伸手就要撩起沈初的頭髮,嘴裡還不停唸叨著:
“怎麼老是跟個鵪鶉似的,給本少爺把頭抬起——”
“江燁。”
被點名的江燁莫名察覺到一股涼意,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等再回過神來,男人已不疾不徐走到他跟前。
“宴會剛結束,還有賓客沒走,這麼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謝泊霆瞥了沈初一眼,“還是跟她在一起。”
空氣彷彿都跟著冷凝起來,沈初僵在原地,難堪從血肉裡擠出來,讓她面上一絲血色也無。
江燁似乎沒看出兩人氛圍不對勁,挑了挑眉笑道:
“意外而已,剛剛我不小心被絆了一跤,連累沈初表妹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沈初驚詫這個向來只會欺負她的“大魔頭”竟然會替她說話,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謝泊霆更是眉頭微蹙。
“是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初聽到男人冷笑了一聲。
可等再抬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男人面色正常,只是漆黑瞳孔又暗了幾分,襯得那張俊臉威懾力十足。
沈初知道男人不喜自己同謝家人太過親近,可嚴格意義上講,江燁也不算謝家人。
“當然了。”
江燁似是什麼都沒感知到,興沖沖對著沈初笑道:
“沈初表妹,剛剛是我冒昧了,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轉轉吧?就當是賠罪了!”
“不——”
沈初擺手就要拒絕,可注意到一直盯著自己的謝泊霆,最後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反正她也不想跟謝泊霆獨處,要是男人再一言不合就發瘋……
嘴唇條件反射般傳來陣陣刺痛,沈初不再猶豫,拉著江燁就要往外走。
出乎意料的,謝泊霆這次沒出聲阻攔,只是身後那道冷冽的視線卻始終如影隨形,直到他們消失在拐角,被監視的感覺才驟然消失。
“怎麼,跟我出來就這麼緊張?”
離開謝家,沒了氣勢迫人的兄長,這會兒的江燁又變成了沈初熟悉的模樣。
那個在記憶裡,最愛欺負羞辱她的少年。
沈初猛地鬆開手,“沒有,只是我突然想到還有事。”
軟嫩小手一下從掌心抽離,江燁心中竟怪異地升起一絲不虞。
但他很快又發現了讓他覺得有趣的事情。
“你這是在……拒絕我?”
江燁靠的很近,聲音壓得有些低,銳利的眉眼彷彿沾了些戾氣,叫人不敢直視。
沈初沒敢動。
因為男人的手已經觸碰到頭髮,彷彿只要她一點頭,就要讓她嚐嚐疼痛的滋味。
好在江燁似乎只是想嚇嚇她,指尖纏著髮絲繞了幾圈便作罷。
正僵持著,幾個黑衣保鏢突然急匆匆找了過來。
不知道跟江燁說了什麼,很快男人面上的散漫盡數消退,甚至多了幾分不耐煩,暴躁道: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麼催?”
“可是夫人那邊……”
保鏢的話還沒說完,江燁抬腳便踹了過去。
“滾回去。”
沈初被嚇了一跳,生怕這火氣燒到自己身上,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等她氣喘吁吁逃上了車,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師傅,去洛巷路27號。”沈初倉促道。
那是謝泊霆名下的一處公館,也是男人安置她的地方,除了平時在謝家住,其他時候她都住在公館裡。
雖然謝泊霆很少回來,但只要他回來看不到沈初,必然是要發脾氣的。
沈初因為這吃了好多次虧,後來索性就將所有東西搬了過去。
只是現在要跟男人撇清關係,她的東西自然是要全部帶走的。
壓下心中酸澀,沈初偏頭看向窗外,然而車窗玻璃上倒映出的那張熟悉側臉瞬間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要跟江燁出去嗎,怎麼還知道回去?”
平淡無波的語調令人毛骨悚然,沈初僵硬著扭過頭,正對上駕駛座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
涼颼颼的,笑意不達眼底。
謝泊霆?
他怎麼在這兒!
錯愕,驚慌,恐懼,沈初甚至忘了趕緊逃跑,呆愣愣地看著面前渾身散發冷氣的男人。
直到“咔——”的一聲。
車門被徹底鎖死,沈初這才驚覺自己的困境,掙扎著縮到角落裡。
“你,謝泊霆,你怎麼在這兒?!”
“那你希望我在哪裡?”
謝泊霆冷笑,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敲擊著,似是重錘狠狠砸在沈初心裡。
“膽子不小啊,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走。”
“沈初,你當我死的?”
輕飄飄的語調夾雜著幾分戾氣,沈初怕了。
她向來是個軟弱的人,從前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將自己賣給了謝泊霆,可她那時不知道,謝泊霆才是真正的深淵。
從她三年前主動的那刻起,就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被野獸圈養的羔羊。
無法掙脫,無法逃離。無數次午夜夢迴,她都一個人溼漉漉醒來。
夢裡她想逃,卻怎麼也逃不出去。謝泊霆只幾句話一鬨,她便又能騙自己一陣子。
謝泊霆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冷著臉俯身壓了過去。
像以前懲罰她那樣,謝泊霆動作很粗魯,掰過沈初的臉狠狠咬了一口,全然不顧女人的痛呼。
粗暴兇狠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男人沉重的喘息夾雜著曖昧水漬聲,幾乎將這片狹窄的空間完全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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