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失落的王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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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深入體會王子蒙那一刻的心情，還要在此穿插另外一個故事。

王子蒙儘管身居帝王之家，享受著無上的榮華富貴，但他的童年並非我們想象中的那般無憂無慮。相反，他從小便耳濡目染戰爭的殘酷與血腥，這使得他的內心充滿了憂鬱和不安。

在他十二歲那年，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聞了巫山那位能夠預測未來的老方士的傳說。帶著對未知的好奇和對命運的探尋，他裝扮成普通公子，與老師及兩名護衛一同前往巫山。那是一個細雨綿綿的春日，他們跋涉在雲霧繚繞的山路上，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忐忑。

在巫山廟堂裡，王子蒙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老方士。老方士面色和藹，仔細地端詳著王子的面相，詢問著他的生辰八字。

那一刻，廟堂內靜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雲山霧海在輕輕湧動。王子蒙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他想知道自己的命運究竟如何。

方士閉目凝神很久沒有說話，王子在一旁靜靜等待。

老方士終於睜開眼睛說：“貴公子的命是人世間罕見的二個極端，一極是滅頂之災，另一極是富貴平安，如同你身在人間樂園內心卻長在陰鬱山野一般。“

“方士爺爺，對富貴我無所求，但我希望我的族人同我一樣活在和平歲月，我怎樣才能化解命中的滅頂之災呢？”王子問。

老方士看著窗外的雲海道：“大千世界雖生生死死但是萬古不滅乃因造物主慈悲。如果公子能慈悲為懷，在面臨滅頂之災之時，命中註定會有神人相助。”

老方士的話給王子蒙帶來了希望與力量。從那一刻起，他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個慈悲為懷的人，用自己的力量去化解身邊的戰爭與紛爭。

回到王宮後，王子蒙的心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再被憂鬱所困擾，而是開始勤奮學習、兢兢業業地做事。他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謙恭與平等，他的內心也不再對殘酷的戰爭感到恐懼。相反，他的信念越來越堅定，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夠化解命中的滅頂之災。

功夫不負有心人，王子蒙的堅持與信念終於得到了回報。他深信身邊的這位藍臉人並非凡人，而是來自天界的神人。這份信念，源於他內心的慈悲與智慧，也源於他對命運的深刻領悟。

而其後發生的事證實了王子的英明。

王子語氣親切地說：“先生出手救我巴人是我巴人的恩人，天快黑了，而且秦人隨時會來報復，此地不可久留，請先生跟我們一起進城吧。”

天神說：“謝謝王子的好意，你們軍務在身不要管我，我自有去處。”

王子急忙說：“先生的箭傷還需要繼續用胡醫師的藥才能痊癒，不然會有感染外邪的危險。先生進城休息兩日傷好了再繼續旅程不遲。先生不用擔心安全，我們的都城堅固，秦軍在數月內無法攻佔，先生可以住在我的住所生活無憂。”

王子語氣堅決心意誠懇，天神沒有再拒絕。王子大喜，立即對身邊的護衛下令：“立即去找一輛最好的馬車來帶先生進城！”

在這一刻，王子蒙的英明與果斷再次得到了體現。他不僅成功地說服了藍臉人，還迅速做出了安排確保一切順利進行。這一切，都源於他內心的堅定信念和對未來的無限期待。他相信，只要有了這位神人的幫助，巴人一定能夠度過難關，迎來更加美好的未來。

王子蒙深知責任重大，他既要保護巴人的安全，又要確保天神的安危。因此，在離開清鄉鎮時，他留下二百名精銳兵將駐守清鄉鎮。王子蒙則親自帶領三百名兵將，護送天神返回都城。這三百名兵將都是王子蒙精心挑選的，他們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忠誠可靠。

然而，就在王子蒙準備離開之際，七爺卻堅決表示要留下來與他的酒館共存亡。七爺是清鄉鎮的老人，他的酒館是這裡的標誌性建築，也是他多年的心血所在。

面對這樣的情況，王子蒙只能無奈地嘆息。他深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和信念，無法強求，他只能祈禱七爺能夠平安無事。

在歸途中，王子與天神同乘一輛馬車，他親自無微不至照看天神。

王子向天神詳細講述了巴國的處境，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憂慮與期待，他希望天神能夠出手相助，為巴國帶來和平與安寧。

天神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彷彿能夠穿透世間的一切紛擾。他告訴王子，巴人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當知恩圖報，會盡力相助。聽到這裡，王子蒙心中大喜，他知道，有了天神的幫助，巴國的未來一定充滿希望。

進城後，王子蒙將天神安頓在自己的住所，並設下酒宴款待。酒宴上，兩人舉杯暢飲，談笑風生。王子對天神的尊敬與感激溢於言表，而天神也被王子的誠意與決心所打動。

酒宴過後，王子命胡木和護衛照看天神，自己則匆匆趕往巴王府報喜。

到達巴王府後，蒙立刻找到了他的妹妹公主簡。簡比蒙小一歲，正值青春年華，本應享受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然而此刻的她，卻身著一身戎裝，作為王府內的護衛，肩負起守護家族的重任。

當簡看到哥哥蒙一臉興奮的神情時，心中不禁有些驚訝。連日來，巴國接連遭受敗仗，傷亡慘重，從巴王到戰士，每個人都眉頭緊鎖，心情沉重。為何在這關鍵的時刻，王子哥哥會如此喜笑顏開呢？

未等妹妹發問，蒙便將她拉進一間房，關上門後低聲說道：“簡兒，我們都有救了！”蒙的語氣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接著，蒙向妹妹簡要地敘述了自己遇到哈爾的經過。

聽完哥哥的敘述後，簡雖然似懂非懂，但她一向對這位王子哥哥的話深信不疑。她用懇切的目光看著蒙，說道：“我聽哥哥的，但是哥哥要答應簡兒的一個要求。哥哥要向哈爾哥哥引見簡兒，撤離都城途中哥哥要帶著簡兒跟隨哈爾哥哥同行。”簡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哈爾的好奇和嚮往，也表達了她對未來的憧憬和期望。

蒙看著妹妹堅定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妹妹的擔憂和期望，也明白她的勇氣和決心。於是，他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只要我們能說服父王撤離都城，簡兒的任何要求哥哥都會答應！”

聽到哥哥的承諾，簡兒多日愁苦的臉龐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知道，有了哈爾的幫助，巴國終於有了希望，而她也將與哥哥一起，跟隨哈爾，共同面對未來的挑戰和機遇。

在巴王府的議事大廳中，氣氛凝重而緊張。列王端坐於主位，眉頭緊鎖，目光如炬，正同梅丞相和巴大將軍商討著巴國的生死存亡。都城之外，秦軍的鐵蹄聲隱隱可聞，巴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

西北兩面，僅有兩座小城堡作為最後的防線，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而南面，原本是巴人的退路，長江天塹卻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由於戰船的突然損失，巴人失去了從江面撤離的可能，只能被困在這座孤城之中。

都城內，兵力和糧草日漸匱乏，每一天都像是倒計時，提醒著所有人都城的支撐已經岌岌可危。然而，若是選擇棄城往東面山裡逃亡，山路崎嶇，敵人若是在途中設伏，巴人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列王深知，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巴國的未來和無數子民的生死。他沉思良久，終於開口：“我巴國曆經風雨，從未有過今日之危。”

梅丞相點頭附和：“大王，如今之計，我們只能堅守都城，同時派人尋求外援。只要我們能撐到援軍到來，便有希望扭轉局勢。”

巴大將軍則面露憂色：“丞相所言雖有理，但秦軍勢大，我們又能撐多久呢？而且，派誰去尋求外援也是個問題。”

就在列王和他的兩位文武重臣進退維谷不知所措之際，王子和公主同時求見。

王子的聲音如春雷般炸響，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父王，丞相，大將軍，拯救我巴人的天神降臨了！”

接著，王子詳細敘述了在清鄉鎮遇到天神的經過。

然而，列王、梅丞相和巴大將軍三人聽完後，臉上卻露出了疑慮之色。

列王沉聲問道：“王兒，你確定他真的是天神嗎？如果天意不滅我巴國，天神應該早點現身才對。如今我們被困在這孤城之中，而天神自己也受了箭傷，他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救我巴國呢？”

王子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父王，孩兒親眼所見天神的神力，他用神火燒殺秦軍，秦軍的先鋒大將都被神火燒傷被我們活捉。至於天神為何會受傷，孩兒猜想可能是因為他還太年輕，神力尚未完全覺醒。但即便如此，他的力量也足以讓我們看到希望。我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一定要相信天神，相信他能夠拯救巴國！”

列王、梅丞相和巴大將軍三人面面相覷。

巴大將軍對列王的疑慮直言不諱：“大王，王子所遇之人，依末將之見，恐怕並非真正的天神，而只是從巫山而來的小方士。這些小方士或許懂得一些巫術，能放出所謂的‘神火’，但秦人擁有四萬鐵騎，其勢如虹，豈是小小方士所能抵擋的？”

梅丞相則對天神降臨之事抱有一絲希望，緩緩道：“大王，王子今日所遇之事確實奇特。自古以來，歷史上從未有過方士在兩軍交戰中用神火殺敵的記載。王子聰明睿智，他既然認為所遇之人是天神，必然有其緣由。我們或許應該給予更多的信任和期待。”

公主簡不失時機道：“父王，哥哥所遇見的一定是天神，哥哥五年前去神山拜訪，大方士就預言在哥哥危難之時，命中註定有天神相助，今天，大方士的預言成真。”

列王聽了三人的意見，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繼續追問王子：“王兒，你為何如此肯定放神火之人不是巫山的方士，而是來自天外的神人？”

王子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列王，緩緩開口：“父王，天神在神界名叫哈爾。他在天界的年齡只比我大一歲，因此我稱他為哈爾哥哥。據他所說，因在天界犯了些規矩，被貶落凡間，且神力大部分被暫時剝奪，這才導致他會被凡人的刀箭所傷。”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即便如此，我親眼所見哈爾哥哥手中的神器所發出的神火，其威力無比驚人。那神火打在銅甲上，火力之強竟能將銅甲燒穿，任何凡人都無法抵擋其威力。正是因為哈爾哥哥在清鄉鎮及時出手，才阻止了秦人先鋒隊對我都城東面的包圍。”

簡一臉悲傷地說：“父王，天神已經出手幫我巴國在巴鄉鎮打敗了秦國騎兵，如果父王對天神心存懷疑恐怕會讓天神生氣離開都城，我們巴國就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列王看到他視為掌上明珠的簡兒滿臉悲傷的模樣不再猶豫，他深知，如今巴國危在旦夕，任何一線希望都不應放過。於是，他轉頭對梅丞相和王大將軍說道：“既然王子如此堅信他所遇的是天神，我等便應親自前去拜會，一探究竟。待見過天神後，我們再決定如何行動。”

四人隨即在王子的引領下，前往住所拜會這位神秘的天神。途中，列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的敬畏，也有對巴國未來的憂慮。

當他們趕到王子住所時，只見一位醫師正在給一個外族年輕人換藥。列王猜想此人應便是王子口中的天神哈爾。他仔細打量這位年輕人，見他雖然面容稚嫩，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不凡之氣，心中不禁暗暗稱奇。

王子令胡木和房中的護衛離開。

待屋內只剩下他們四人時，王子轉向天神，恭敬地說道：“哈爾哥哥，這位便是我父王，他身後的分別是巴大將軍和梅丞相。他們親自前來，是想聽聽你的建議。”

天神哈爾端坐在那裡，目光如炬，靜靜地觀察著列王、巴大將軍和梅丞相三人。他見列王身材壯實，透露出一種堅韌不拔的氣質；巴大將軍高大威猛，儼然一位戰場上的猛虎；而梅丞相則文質彬彬，給人一種深沉智慧的感覺。然而，他們此刻的神色都顯得異常疲憊，顯然是被連日的戰事和國家的危局所困擾。

列王按照巴人的最高禮節向天神哈爾施禮，然後神色凝重地問道：“先生，王子說你正是他期盼已久的世外神人，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巴人的。若果真如此，天神能否召喚神界的其他天神前來助我巴人打敗敵人？”

天神哈爾深深地看了列王一眼，然後緩緩道：“列王，我不能召喚其他天神前來相助。神界的規矩嚴格，不干涉凡間之事。我因犯戒而落入此地，已屬例外。我感激你們巴人救了我的命，因此我決意再次違規助你們一臂之力。然而，面對敵國遠超你們的兵力，被動防守並非上策。我沿江而來，見沿岸山嶺連綿，你們若撤退進那些山裡，方可保得生存。”

巴大將軍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天神有所不知，秦軍兩路共四萬騎兵，而我前線將士僅剩五千，防線岌岌可危。城中雖有四千兵將，但騎兵不足一半。若棄城突圍，恐被秦軍包圍，死傷更重。我等將士願與都城共存亡，死得其所，不願在城外成為孤魂野鬼。”

梅丞相也道：“天神容稟，城中尚有一萬婦孺，他們是我巴人將士的家屬。若能保得他們的安全，將士們即便戰死沙場，也會含笑九泉。我等願以死相拼，護送他們出城。”

天神哈爾聽後，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此城離東邊江岸山地並不遙遠，若我們趁秦軍未封鎖此城前悄然轉移，成功機率甚高。即便途中遇秦兵阻擋，我雖神力尚未完全恢復，但仍可助你們火燒敵方百員大將。只要進入山地，秦軍騎兵便失去優勢，未必會追趕。”

梅丞相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轉向列王，道：“大王，有天神與我們同行，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我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一直默默注視著哈爾的簡語氣堅定地說：“父王，只要我們按天神的旨意行事，我巴人一定能好好活著，巴國也不會滅亡！”

女兒的話讓列王做出了決定。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本王聽從天神的建議。丞相，你立即在城中軍民中傳達命令，做好突圍準備，今夜戊時出城。大將軍，你給前線將士傳信，告訴他們天神將帶著他們的家人去到一個人間樂土，要他們務必堅守到今夜子時。”

天神的箭傷在胡木的精心治療下已經痊癒，如今行動自如。王子為了表示對天神的尊重與感激，特地為他穿上了自己珍藏的銀盔甲，還贈予一支長矛，使得天神即使行走也顯得威武不凡。為了確保天神的安全，王子更是在軍中找來了一輛堅固的帶篷馬車，這馬車不僅能遮風擋雨，還能抵擋箭矢的侵襲。

到了子時，夜色深沉，星光點點。蒙和簡跟著哈爾坐在一輛可以抵擋箭矢的帶篷馬車上在城中巡視，兩人都身穿盔甲手握寶劍保護在哈爾左右，三人組合即使單獨行動戰鬥力也非同一般。

街道兩旁，排列著一隊隊未成年的娃娃，他們年紀尚小，卻已揹負起沉重的包裹，裡面裝著乾糧和水，以備長途跋涉。

深秋的夜晚，寒風凜冽，娃娃們衣著單薄，很多人腳上沒有穿鞋，只是簡單地包裹了一層布。他們緊緊地擠在一起，眼中滿是恐懼與不安，而婦女們則懷抱著幼兒，坐在為數不多的馬車裡，默默忍受著這無盡的等待與煎熬。

看到這一幕，王子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站起身來，走到佇列前，深吸一口氣，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說道：“不要怕，不要哭！天神哥哥帶我們去人間樂土！”他的聲音在清冷的晚風中傳得很遠，傳遍了城堡的每個角落。

娃娃們和婦女們聽到這聲音，一雙雙恐懼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心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天神默默地站在王子身邊，他感受到了這份沉重的責任與期望。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全力保護這些無辜的百姓，帶他們逃離這片戰火紛飛的土地，去往一個安全、寧靜的樂土。

城門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開啟，王子和天神頂盔貫甲同坐於一輛堅固的馬車之上，引領整個隊伍。他們身後，是軍醫胡木，以及十幾位全副武裝的騎兵護衛，帶領一千步兵。

在這支隊伍中，列王和梅丞相帶領著騎兵隊伍，他們的馬車上載著婦孺和寶貴的物資。這些婦孺是巴人將士的家屬，他們的安危關係到整個隊伍計程車氣與決心。而物資則是他們在逃亡路上賴以生存的必需品，每一份都顯得彌足珍貴。

巴大將軍則帶領著剩餘的一千步兵，他們殿後而行，肩負著保護整個隊伍的重任。

整個隊伍在夜色中默默前行，沒有一支燈火照亮道路。只有那遙遠的星月和近處的微弱反光，指引著他們前行的方向。在這寂靜而莊嚴的氣氛中，巴人們懷著悲壯和嚮往的心情，離開了他們在老世界的最後都城。

隊伍悄然出城，沿著江邊行進了二十里，一路上平安無事，似乎秦軍並未察覺到他們的行動。然而，當隊伍走到一個離清鄉鎮僅有五里之遙的山嶺時，天神用他的神器發現了前方的異常情況。清鄉鎮此刻已被秦兵佔領，營寨遍佈，旗幟飄揚。

隊伍立即停下，王子接過天神的神器，仔細觀瞧。只見秦國的營寨以清鄉鎮為中心，從江邊往北綿延一里，顯然他們是剛佔領不久。王子眉頭緊鎖，低聲對天神說道：“哈爾哥哥，從營寨的數量和旗幟來看，前方的秦軍至少有五千兵馬。他們應該是北路軍的一部分，得知先鋒隊被我軍打敗後趕來報復，並試圖阻止我們巴人向東突圍。”

王子隨即命令護衛迅速去向列王報告這一緊急情況。列王得知訊息後，迅速召集將領們商討作戰方案。經過一番商議，他們決定採取分兵合擊的戰術。

巴大將軍帶領二千騎兵從西向東突襲秦軍在鎮中心的營寨，王子則帶領他的將士從西面進攻，試圖開啟通往東部山區的通道。列王自己則帶領一千步兵等待時機加入戰鬥。而梅丞相則負責帶領婦孺原地休整，等通道開啟後繼續往東撤離。

沒過多久，巴大將軍帶領的騎兵隊伍趕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王子看著這些英勇的將士們，心中充滿了信心。他大聲說道：“大將軍，各位將士們，秦軍雖然人數與我們相當，但有我們的天神哥哥相助，今夜我們一定可以大獲全勝，報仇雪恨！”

大將軍聽到王子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回答道：“王子，只要你能和天神將我們的後人帶到那個人間樂土，我等將士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值得！”

於是，在這夜色朦朧、星光閃爍的時刻，巴人的隊伍開始了他們的反擊。他們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向著清鄉鎮的秦軍營地發起了猛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