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神藥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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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突然轉換的話題讓痴呆法師很意外，臉上洋洋得意的神情消失，他看著巴武道：“只有心術不正的人用迷魂藥害人，本法師只做治病救人的藥材，貴客為何有此一問？”

“法師有所不知，有壞人用迷魂藥害了我們親友，我們來見法師是想找到能夠化解迷魂藥的藥，請問法師有這種藥嗎？”

痴呆法師神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迷魂藥是那種讓人神經錯亂的毒藥，毒性很強，一般的解毒藥沒有作用，本法師還做不出這種藥，據本法師所知，天下能夠做出這種解毒藥的只有藍霧山的藥仙！”

法師說著拿起酒壺搖一搖將剩下的一點酒倒入嘴中。

巴武趁機問：“法師為何這麼確定藍霧山的藥仙有這種解毒藥？”

“嘿嘿……”痴呆法師臉上又露出得意的神情：“藥仙在十年前親自送了本法師一罐神藥，藥仙的神藥可以治世間百毒。”

“這麼說奇州真有神藥！法師，為什麼藥仙會送你神藥？”

痴呆法師臉上的神情認真起來：“要回答貴客的這個提問，就要從五十年前的天王城離王之亂說起，奇州月山原本是一座神山，月山小仙師徒在那裡修煉神藥之術，奇州的法師也經常在那裡聚會商討法術心得。離王為了將躲在月山的文王斬草除根，就火燒月山，奇洲的法師都先後逃到西洲去了。後來離王被趕出天王城，有一部分法師回到奇洲，比如我的師爺就在五嶺莊開了這家法術學校。我十一歲時就來這裡學習法術。遙想當年這裡比現在熱鬧多了，唉，可惜，美好的青春一去不復返！”

痴呆法師嘆息一聲，他的幾位客人望著他饒有興趣靜等下文。

“本法師當年就表現出與眾不同，世人都認為文王和月山小仙師徒都被燒成灰燼，神藥之術從人間消失。但本法師堅信神藥之術還在人間，從那時起，天下人都笑我痴呆。

本法師積攢了一點資費就開始雲遊天下找神藥之術，我當時認為月山小仙師徒肯定也是逃去了西洲，於是我翻越青龍山直奔西洲。

西洲可比奇洲要大得多，有十幾個國。沒過多久，身上帶的錢花完了，好在本法師有點真本事，當街賣藝也能得幾個錢，好歹在西州生存下來。

我一路賣藝一路尋找神藥之術，只要聽說附近山上有奇州法師的蹤跡，我就去尋訪。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本法師踏遍了西洲的萬水千山，無奈月山小仙師徒音訊全無。就在本法師苦惱之際，西洲的一位藥師為本法師指點迷津。”

“嗨！法師的故事最精彩的來了！”木棉子興奮地對同伴們說。

痴呆法師擦擦嘴巴說：“胖子貴客猜對了！本法師現在開講最精彩的部分。那法師說當今天下最有名的草藥出自奇洲的藍霧山，如果神藥之術還在人間那隻能是在藍霧山。

本法師當時是又喜又悔啊！喜的是這位老藥師讓我茅塞頓開，後悔的是二十多年來我捨近求遠，想不到神藥之術就在天嶺國的藍霧山。

我趕回奇洲直奔藍霧山，這藍霧山那時已經名滿天下，山上那位神秘的大藥師被天下人尊稱為藥仙。

可是我接二連三去了幾次，就是上不了藍霧山！唉！”痴呆法師又長嘆了一聲，搖搖空酒壺又放下。

“嗨，法師，你剛才還說你有真本事，怎麼連一座山都爬不上去？”木棉子驚訝地問。

“嘿，不是本法師爬不上，而是藍霧山的人不讓本法師上山！那藍霧山可不同一般，一條神河繞山而流，河水又深又急，想游水過河很難。只有一條橋過河，但橋頭有藍霧山的人守著。每次我過橋就會被橋頭的守衛攔著，他們每次說的都一樣：誰都知道你痴呆法師是來找神藥之術，藍霧山沒有。

藍霧山的人如此防範本法師，讓本法師更加堅信神藥的秘密就在藍霧山上。十年前一個月黑之夜，本法師抱著一節枯木悄悄遊過冰冷的神河爬上對岸來到神山腳下，本打算偷偷溜上山潛伏下來，但沒想到本法師剛上岸就被一幫小藥師抓住了。

本法師當時又羞又惱又中了風寒一頭昏倒在地。

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嘴裡一股藥香。

床頭坐著一個人，對我笑道：‘法師剛才昏倒，正好被本藥師外出歸來遇見，給你服用了一點藥，本藥師已吩咐門房給法師備一頓營養餐，法師吃飽了睡一會，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

本法師坐起身謝道：‘本法師萬分感激貴人相救，請問藥師怎麼稱呼?’

床頭之人道：‘本藥師是光合藥師，我等藍霧山人早就聽聞法師為神藥之術雲遊西洲二十年，很敬佩法師的恆心和毅力。’

各位貴客，光合藥師是藥仙的第四大弟子，時常到民間為窮苦之人醫治那些難治之病，而且分文不取，被天下人尊稱‘四神醫’。

光合藥師接著說：‘本藥師認為法師尋找神藥之術是出於善意，是要讓天下人知道法師不是痴呆而是一位先知。’光合藥師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罐說：‘這罐藥粉是藥仙多年研製藥草得出的精華，可解世間百毒，法師如果稱它為神藥也可以。這種藥數量極少只供我們自己人用，現在本藥師將法師當自己人，所以將這罐藥送給法師，在遇到生命危險時，這罐藥可以救命。’

就這樣本法師得了一罐神藥，而且光合藥師說，本法師以後可以隨時去藍霧山做客。不過自從找到了神藥之術，證明了世人說本法師痴呆是有眼無珠，本法師就再也沒有出過遠門，專心在此寶地種花養草培養徒兒繼承師爺傳下來的劍術和法術。”

痴呆法師得故事讓來客很興奮，巴武道：“法師，我們現在就去藍霧山吧，不過動身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法師，你知道天王的飛船已經出山的訊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