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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里科鹹水淡化廠。一座寬闊的三層建築,它的寬度幾乎與小鎮等同。
畢竟這個鎮子就是以這座工廠為中心來建立的,它一日不停的生產淨水,之後流通到全廢土,為很多人緩解口渴,也為傑里科鎮的發展提供動力。
當三人走過鎮子中心空蕩蕩的絞刑架以後,他們理所當然的看到了這座建築物。
第一次看到這座著名的水廠,安迪對它留下的第一印象是破舊,灰色的牆壁上滿是斑駁的破損,有的地方甚至有點開裂。
這倒是也不奇怪,畢竟它已經在廢土上頑強的存在了差不多接近200年,還經歷了偉大戰爭的核爆餘波和新迦南被燒燬兩次劫數,到了今天還能屹立不倒已經算是一個奇蹟。
它猶如一個衰老的病人,牆皮上的破損猶如皮癬,而那些玻璃早就無影無蹤的窗戶則像是一隻只空洞的眼睛。
除了這個以外,最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這座工廠的吵鬧。因為是白天的工作時間,水廠裡的機器全都處於啟動狀態,勞工們在水廠裡幹活,裡面傳來水井泵水的聲音、推車移動的聲音、液體在管道里流淌的聲音、鍋爐沸騰的聲音.....當然還有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喊聲,在裡面的人如果想要自己的聲音不被淹沒,就只能用喊的方式說話。
隔著幾個破損的窗戶,能夠看見水廠裡最多的東西就是管道,密密麻麻的管道在上下左右到處都是,不明用途的大號機器點綴其中;這裡的管道最終連通的方向應該是在水廠的最東部,那些直徑目測足以讓成年人在裡面自由活動的巨大水管最終在東邊的一個排放口排出淨水。
有穿著藍色工裝的工人推車在那裡等候,用一個個材質各不相同但主要是木桶的容器來承接排放口派出的淨水,隨後再一路送往傑里科鎮南邊入口處的商隊聚集區銷售掉。
門口站著兩個奧康納警長的副手,也就是傑里科鎮的警察,他們認出了安迪幾人,畢竟之前和鹽湖幫掠奪者戰鬥時所有的警察都參與了。
“有什麼事?”一名警察伸出手。安迪停下腳步與他解釋。
“我們已經和奧康納警長聊過,現在需要進去水廠進行檢修,他告訴我先要去找一位叫做考爾維爾的人瞭解情況,他是不是在裡面呢?”那警察點點頭示意幾人可以進去。
水廠的大門一開啟,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幾乎叫人難以忍受的鹹味與潮氣,緊隨其後的就是震耳欲聾的噪音汙染。
根據指引,他們一路向著西側的走廊走去,身邊到處都是金屬管道,時不時地上就會出現深淺不一的積水,這些積水明顯並不正常,它們本來不該出現在這些地方。
不一會,安迪幾人看到了應該是考爾維爾的人,他穿著一件類似雨衣一樣的東西,身上帶著槍支,此刻正在那裡厲聲斥責一個蹲在地上的勞工。
“起來!你這懶鬼!難道你看不見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什麼都不做麼?我會把你今天的表現寫在記錄裡,你猜怎麼著?喜歡偷懶的傢伙刑期一定會被延長,到時候等其他人都脫離苦海了,你還要在這裡與這些叮咣作響的管子和機器為伴!”這人臉上有一道斜著的刀疤,看起來面向有點滲人,全身因為長期處於工廠內的環境裡看起來溼漉漉的,但他與那些勞工的狀態比還是不算什麼,有些人簡直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的狼狽,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深深的疲倦與麻木。
“我....我動不了,我需要治療,我得去雷恩醫生那裡。”這個麻桿一樣的傢伙在被踢了兩腳以後勉強掙扎了兩下,隨後再度蹲在地上,似乎是連站起來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難以完成的艱鉅任務。
考爾維爾要求身邊兩名警察強行將他從地上拽起來,但那人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拽起來以後一旦鬆開手就會再度癱軟在原地,無論如何也不能重歸其他勞工的隊伍之中。
他頓時雙眼一瞪,拿出一把皮鞭就朝著那人劈頭蓋臉的抽打過去,但即便如此虐待,那人仍然只是抱著頭趴在滿是積水的地上毫無動作。
鞭子沾上了地上的鹽水,鞭笞在人的身上發出啪啪的恐怖響聲,不多時就讓那勞工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這賤骨頭!起來!你難道不信我可以在這裡就把你活活抽死不成?那我就叫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做得到!”他再度舉起手裡的鞭子,其他勞工嚇得表情瑟縮,但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考爾維爾吃了一驚,瞬間拔出槍來回頭瞄準,卻看到水廠裡不知何時進來了三個陌生人。
“你們是誰?”一個警察走到他身邊耳語了幾句,考爾維爾勉強放下手裡的槍,再把自己的手腕從安迪的手裡抽出來。
安迪凝視著眼前這個一臉兇相的傢伙,作為幫助奧康納警長長期駐守在水廠內部管理這些
“工人”的典獄長一般的存在,至少從長相來看他確實很能勝任這份工作,相信他一旦發起火來,僅僅是看到他那憤怒的臉龐就足以讓其他人畏懼。
“奧康納警長叫我們過來看看這裡的情況,他說你知道這裡都存在哪些問題,我們可以幫忙。”考爾維爾轉身要求兩個警察嚴加看管,之後與安迪幾人說前往一個能隔絕噪音的房間詳談,在離開之前,亞歷山德拉蹲下來看了一眼那個被抽了好幾鞭子以後仍然不願起身的人。
三人跟著考爾維爾一路走到二樓一處小房間裡,當門被關上以後,那些嘈雜的聲音頓時止步於了外面。
考爾維爾抱著雙臂靠在牆角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神裡隱含一些疑問。安迪將奧托推出來,如同銷售員一般向他誇耀這位屍鬼工程師的專業能力,考爾維爾的表情頓時有所改變,他開始闡述現在傑里科鎮水廠面臨的問題。
“我們的廠子現在有很嚴重的滲漏。”奧托點頭表示他早就注意到了,手裡把玩著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來的螺絲刀。
“進來之後沒多久我就知道這件事了,看得出來你們這裡的很多管道都過於陳舊,長期運作以後因為水的侵蝕而生鏽,一些內部壓力較大的部分更是容易在工作之中突發爆裂。”考爾維爾立即轉身從這個屋子裡的幾個金屬箱中取出大量大小不一的瓶子,這些塑膠瓶子看起來都是粘著劑,但它們的品牌不一,算是五花八門,估計都是拾荒者們從各地遺蹟之中回收回來的戰前遺物。
“我也早就在考慮怎麼辦了,既然有滲漏那麼我相信用什麼東西把那些地方粘住就可以解決滲漏問題,也可以對脆弱的部分進行加固,但是我嘗試了一下以後發現這些從外面商人手裡收購來的膠水都沒什麼作用,它們塗上去以後很快就失效了。”奧托在那一大堆粘著劑裡挑挑揀揀了好一陣,選出來了其中一部分放到一邊。
“你們需要的是工業級的粘著劑,普通的膠水當然沒有用處,不過我有辦法將這些膠水按照一定比例進行調和來製造出來數量足夠而且有效果的東西....接下來你要找一些人過來按照我的指揮來做事,等一切完成以後咱們就開始去尋找各處滲漏處進行作業。”考爾維爾雷厲風行的叫來幾個工人,在奧托的指揮下他們將一個個瓶子開啟倒在一個大金屬筒裡攪拌,古怪的味道四處飄蕩,聞了只叫人覺得腦袋疼....但最終一堆奇怪的漿糊被製造出來,這些漿糊被分發出去,由工人們在奧托觀察以後使用長柄刷子塗抹在必要位置上。
安迪也參與了進去,那按照不明順序製取出來的漿糊確實好用,很多滲漏嚴重的地方被刷子塗抹了足夠的粘著劑以後逐漸恢復到正常狀態。
忙碌了一上午以後,水廠西部大部分滲漏處都已經被處理完畢,一些被奧托認為有爆裂風險的地方更是被重點照顧了一番。
考爾維爾顯得很興奮,滲漏處都被堵住不僅僅意味著水廠內部環境的改善,而且還能減少生產過程之中的浪費。
匆匆吃了午飯,在中午時,水廠裡的工人們在警察們的督促下暫時放下了手裡的工作,他們整齊的排成隊伍離開水廠來到位於水廠西部外圍的一棟建築裡,裡面擺滿了上下鋪雙人床,在最外面的一處小廳裡則放著一張大桌子。
根據考爾維爾的說法,這裡就是傑里科鎮的工人宿舍,但看著那些始終保持著警惕監視狀態的警察和床架上用於輔助固定的小部件就可以看出這與其說是宿舍不如說更像是傑里科鎮的監獄,在這裡的囚犯很難逃脫,當他們終於拖著疲累的身體返回休息時,枷鎖和守衛是阻止他們獲得自由的最大阻礙。
像是伊萬那種情況只能說是幸運,他還沒有被高強度勞動摧垮身體,而那一晚守衛恰好擅離職守;作為一個小偷,想必他肯定有辦法就地取材找到道具來開鎖,讓自己從束縛之中離開並且開啟宿舍的大門朝著南邊的商隊聚集區狂奔,最終順利逃之夭夭。
食物被用幾個木桶裝著抬了過來,第一個大桶裡面是用鈴薯燉煮的雙頭牛肉,廚師似乎有些水平,將這鍋菜燒的味道十分的香;第二個大桶裡面裝著的是一道湯,主要的湯料是某種變異魚類,估計是不遠處大鹽湖捕撈的水產品,味道聞起來比較腥臭不知道喝下去是什麼味道;第三個大桶裡裝著一些刀片谷麵粉製成的麵包,混雜著一些變種果,看起來十分頂餓。
考爾維爾幾人時刻保持著謹慎,他們一面吃一面坐在宿舍門口盯著工人們,手時刻不離開槍支;另一邊,安迪幾人也分到了自己那一份食物,所有人的吃的東西都源於一處,倒是沒有什麼分別。
燉牛肉味道超出了安迪的預期,他簡直可以說這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道菜,裡面放了不止一種調味料而且食材十分新鮮,這些因素使得它超越了那些部落土人制作的枯燥乏味的菜餚或者胡佛大壩壩頂那些黑心商販隨手製成的奇怪料理。
魚湯喝起來很怪....這湯裡的魚每一條都長著十多隻眼睛,肉吃起來發苦,而煮出來的湯喝起來居然是辣的。
亞歷山德拉和安迪都對這魚湯接受不能,但奧托似乎並無所覺,將湯喝了個乾淨不說還將那些魚肉都吃了個精光。
刀片谷麵粉製成的麵包混著切碎的變種果吃下肚,真是完美的主食....安迪原以為這裡的工人吃的也會是如同奴隸一般,大嚼特嚼那些泔水一般的東西,但事實上這裡的伙食標準相當不錯,即便在胡佛大壩也只有少數壩頂區的有錢人可以天天吃這樣的高階菜,而在這裡只是日常罷了。
當他問起考爾維爾的時候,那警察表現的很平淡,眼珠子一直在吃飯的工人身上流連。
“我們與廢土上大部分商隊都有聯絡,從他們那裡我們可以低價收購到大量的優質食材,這是奧康納警長的要求,要是連食物品質都無法保證,這些工人怎麼可能有力氣幹活?不要聽信外面有些人散播的謠言,我們可不是在實行奴隸制.....只是強迫有罪之人用勞動贖罪罷了。”
“可我聽說工人裡也有你們從奴隸販子手裡買的奴隸。”考爾維爾指了指幾個正在吃東西的屍鬼。
“你說他們?我們從奴隸販子手裡買下他們也是不得已之舉,畢竟在奧康納警長的英明決策下,現在傑里科鎮的犯罪率已經低的接近於0。這些屍鬼在被奴隸販子抓捕以後原本是要被壓榨到死的命運,人人都知道屍鬼生理需求極低,所以他們算是搶手貨,奴隸主強迫他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為他們幹活,但如你所見,他們在我們這裡被一視同仁。”
“那些奴隸可是十分感激我們呢,我們也很喜歡他們,畢竟他們任勞任怨,從來不鬧事不生病。”吃飽了以後,工人們在考爾維爾等人的指揮下返回水廠工作,安迪注意到上午那個全身無力的工人不見蹤影了,與考爾維爾詢問以後才知道他已經被派人送去傑里科鎮的醫院,就在水廠東南邊有一座名為雷恩的店的店鋪,店主是這裡唯一的醫生。
亞歷山德拉忽然提出一個疑問。
“那個雷恩醫生真的是在治療麼?”考爾維爾回頭看著亞歷山德拉,臉上有些疑惑。
“當然,雖然時間長了以後還是有人病死,但是大多數人在被雷恩醫生照看後都恢復了健康,甚至比以前乾的還要賣力呢;上午那個懶鬼在我看來就是想要偷懶,他前不久剛去過雷恩醫生那裡,現在就裝病又要去,明顯是不想幹活罷了。”亞歷山德拉沉默片刻搖搖頭。
“我對此表示懷疑,或許之後可以去拜訪一下那位醫生,我猜他用在那些工人身上的藥物怕是並不怎麼正規與常見。”安迪聽了這話,忽然聯想起伊萬身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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