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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從前的人間最高處有一場清冷大會,天下大會。
孟休明顯察覺到了十萬大山的異動,他是真的沒想到,玄巖居然留了一手。
虞河一步躍下,到現在也才是個金丹修士,還是藉助開天才得以結丹的。
但修為境界,並不妨礙這十二個年輕人能與從前那十二人一樣主持公道。
陸青兒詫異道:「這不是客棧的那小子嗎?」
虞河點頭道:「是,我是青椋山修士,但我也是玄巖道長的唯一親傳。」
站在劉御空那邊的幾位皇帝,其中璃月女帝最為開心。
因為有個身著道袍的女子已經落在了她的身邊。
終於是見著了個真正的自己人,呂夭委屈的不得了,輕聲道:「你怎麼才來。」
南真拉起呂夭的手,輕聲道:「沒事兒,我來了,放寬心。」
這十二個年輕人,境界最高便是南真了。
虞河淡淡然一句:「南宮道長,桂宗主,還有孟休、赤帝,以及小北前輩,我們來主持這個公道,你們有人不願意嗎?」
南宮妙妙淡然道:「我說了,這場仗我們不打。」
虞河點點頭,看向孟休,眯眼問道:「老賊,你呢?」
這就很恩怨分明瞭,我即便是以那十二人的傳人身份出現,但這不妨礙我喊你一聲老賊!
孟休眯著眼睛,笑道:「玄巖老道應該去做皇帝啊!這一手製衡之術,玩兒的那叫一個熟練。」
我以人間安危為籌碼,要勝這一局。
沒想到,玄巖以十萬大山為籌碼,要平這一局!
龍丘灑灑看了一眼虞河,大致猜到了什麼。
這傢伙手裡肯定有讓孟休忌憚的東西,否則這老賊不會如此好說的。
虞河往孟休身邊走了兩步,又問一句:「你呢?」
說話之時,十萬大山深淵底部,有個紫色身影緩緩抬起了頭。
那道身影冷冷開口:「借我之手逼迫劉景濁提前開天,在我要吃劉御空前,又藉著那十二人將我鎮壓,扶持劉御空上位。你這手驅虎吞狼又射虎,是真厲害啊!」
孟休額頭已然滲出汗水,但他還是看向虞河,沉聲一句:「你敢嗎?」
虞河淡淡然道:「看來你不明白一件事,要是談不攏,雙方開戰,天外伺機捲土重來,人間一樣會蕩然無存。既然說來說去日後做主的都不是人族,我也無力與其餘勢力較量,那我只有能咬死誰便咬死誰了。」
孟休嘆道:「你倒是比劉景濁果決多了,青椋山若是讓你接任山主,定然會更上一層樓的。」
這話說的倒是孟休心裡話。
虞河神色擔任,轉身坐上了一把椅子,道:「你可以試試,動我身邊的人試試。」
孟休搖了搖頭,「好,人間最高處,你們說了算。」
十萬大山處,十二冰雕再次光華流轉,方才微微洩露的紫氣被盡數收回,十萬大山重歸於寂。
南真拍了拍呂夭,走去虞河身邊,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剩餘十人依次落座,看起來這十二把交椅,今日參會之人,無人能坐了。
虞河看向楊貞,說道:「該參會卻未參會的人,都得來。各大山頭兒、大羅金仙,一個都不能少,煩勞楊姑娘喊人。」
但此時,桂祘撇了撇嘴道:「你們慢慢玩兒吧,我先走了。」
虞河無奈道:「桂前輩,權當為了山主,等一會兒,很快的。」
但眾人都不知道,這十二個年輕人,怎麼把人全喊來?
直到楊貞取出一炷香,將其插在半空中,眾
人這才明瞭。
當年參加天下大會,點了香的人,只要還活著,就不得不來。
於是乎,這人間最高處,一瞬間便多了數十道虛影。
才到陪都的趙坎,稀裡糊塗的,心神便到此處。
還有李泥丸,也不得不分神至此。
片刻而已,人已經到齊了。
虞河緩緩起身,開口道:「諸位,無規矩不成方圓,開天之後,到今日已經是第六個年頭兒了,煉氣士隨意欺壓凡俗王朝,這種事情,該停了。這座人間最大宗門,必須要立,我們十二人隻立規矩、做調停,其餘事情由議事決定。」
九洲大羅金仙皆有一道分神至此,張五味看著虞河,面色不悅,問道:「那誰說了算?」
虞河心中苦笑,可他也沒法子。
「誰說宗門一定要有個宗主的?人間最高處無需宗主。」
頓了頓,虞河說道:「今日大家都在,那我們得先定下規矩,若有人不守規矩,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就一條,煉氣士不得隨意干涉凡俗事務。這個隨意,我們十二人說了算,凡俗事務究竟是什麼,也是我們說了算。」
桂祘飄飄然一句:「小虞河,即便人家不守規矩,你又能如何?」
虞河笑道:「誰不守規矩斬誰。」
桂祘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說啊,就你們十二個小東西,斬的了誰?我倒是可以幫忙,宗主我來當就行。」
虞河又是一笑,隨即伸出手,手掌之中多了一道令牌,上刻一個子字。
隨後十二人各自取出令牌,正是十二地支。
虞河將手中令牌輕輕拋起,其餘人也做同樣動作。等十二令牌越來越高,忽然之間,令牌變作了十二把形色各異的劍!
「這十二劍,是八千年來我們的師父在十二樓煉製而成,這就是我們主持公道的底氣,即便殺不了大羅金仙,重傷總是可以的。」
話鋒一轉,虞河淡淡然道:「諸位,這十二劍不會輕易落向人間的,此時能否好好坐下談了?」
既然如此,那就談唄!……
等一炷香燒完,這場天下大會,也算是草草結尾了。
人間最高處也就只剩下十二個年輕人。
那座殘破不堪的十二樓不會被修繕,十二人會給有一道神念坐鎮此地。
至於這座人間最高處,到最後還是誰說了都不算。
虞河坐在雲海邊緣,呢喃道:「其實山主夫人來了也鎮不住,何況一個半吊子赤帝了。」xь.
南真點了點頭,即便不想承認,但能鎮住這地方的,除了師父們,就只有一個人。
可惜,那人死了。
要說今日談成了什麼,也就唯獨一個景煬王朝與大瑤王朝撤軍,天朝勢力與剩餘五大王朝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
秦驚拎著劍走來,走到了楊貞身邊。
「可是,我們這十二把劍,又能撐多久呢?」
煉劍八千年,煉出來的劍,卻只能用一個甲子。除非甲子之後十二人盡數破境大羅金仙,可這……可能嗎?
虞河看著人家,思緒回到了一場夢境之中。
那是在夢中修行,玄巖說了幾句話。
「虞河,我知道你向著青椋山,但這一甲子,即便揹負罵名,你也要秉持公道之心。也就是一甲子,甲子之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們之所以收徒,一是將一身本事傳下去,二,其實就是死了十二條看門狗,多出來十二根攪屎棍。九洲開天之後,定然會實力暴漲,但這只是明面上。而實際上,九洲就是養了八千年的一塊兒沃土,要開荒耕種,得我們自己來。若是無法安定,別說長
莊稼了,能不能再耕種都不好說。」
一甲子,九洲需要這一甲子的太平!
十二人中最是無趣的言慶生忽然開口:「虞河,這下你回不了青椋山了吧?」
梅毅嘆道:「我作為景煬王朝的子民,我就回得去了?回去不被罵死才怪!」
楊貞看了一眼呂童,問道:「傻大個,怎麼不說話?」
呂童欲哭無淚,嘟囔道:「我怕被白桃打死!」
有個書生氣極重的年輕人嘆道:「說得我能回神鹿洲一樣,二小姐可盯著我看了好久呢!」
袁信中推了推迪雅,後者罵道:「你有病啊?男女授受不親!」
袁信中乾笑一聲,輕聲道:「大瑤跟景煬王朝硬氣我能理解,你們貴霜皇帝咋個忽然這麼有種了?」
迪雅白眼道:「丘橫是我兒子嗎?我哪兒知道去!」
後面幾人都面帶笑意,其實都一樣。
虞河緩緩起身,取出十二壺酒,輕聲道:「這是我們……三掌櫃釀的酒,剩的不多了。喝了酒,咱們接替師父們。他們守了八千年,我們守一甲子而已!」
年輕人們站成一排,中土三人,青椋山虞河、積風山楊貞、東海梅毅。青鸞洲袁信中、拒妖島秦驚、瘦篙洲南真、浮屠洲素羽、婆娑洲迪雅、玉竹洲魯壺源、鬥寒洲呂童、離洲言慶生、神鹿洲杜代行。
前十二人已死,後十二人,求甲子太平!……
此時的卻源山,兩位幾乎長大一模一樣的女子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幅畫。
水神問道:「準備好了嗎?」
龍丘棠溪點了點頭,順便問了句:「按我的記憶,你推算得出我妹妹的生父是誰嗎?」
水神搖頭道:「太少,推不出。不過那個龍丘灑灑身上有一種極強的木屬氣息。還是少管別人了,準備你的吧,即便只是畫中游,對你損耗也不會小。我只是一道神念,護不住你的。」
龍丘棠溪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走吧,畫中游。」
「沒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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