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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那一層摞一層的白骨,的確震懾人心。
不是數量,是那些白骨之中隱隱散發出的強大氣息。
陳修真往那座中指峰看去,隱約之中,瞧見有人一身紅衣,手提斷劍。
哪裡是紅衣啊!分明是被血染紅的!
他趕忙揉了揉眼睛,但山巔處空空蕩蕩。
也就是此時,佟泠忙舉起闊劍頂在上方。琇書蛧
八人先後抬手,卻被一股子無形劍意壓得雙膝一彎。
熊椛個頭兒最高,即便心裡怕得要死,可是瞧見大家都這麼辛苦,也趕忙伸出手去頂那無形劍意。
安去乎破口大罵:「孃的,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兒啊?」
是挺誇張的,九個登樓劍修,撐不住已經過去幾萬年的劍意?
陳修真將佩劍架在腦後,以後頸頂著劍意,沉聲道:「這就是這麼快就找到兩界山的代價,撐住啊!」
回想起來,當年殿下遠遊返鄉,自己還曾經去跟蹤監視。我陳修真,真是福大命大啊!
熊椛本就是妖族,此時強行幫忙,高大身子被壓得直往下彎腰,口鼻之中,已有濃稠血沫子湧出。
佟泠也極其艱難,可是見熊椛已經撐不住了,便趕忙開口:「不行,再這麼下去,咱們都得死在這兒,別指望他的劍意也會跟他一樣手下留情。記得那時候咱們在龍宮演練的大陣嗎?變陣!」
熊椛溢位一口鮮血,含糊不清道:「中……五!」
錢泓趕忙拔劍,一步躍向熊椛正北,隨即雙手合十朝天刺去,口唸:「坎一。」
葛翀後退一步,盤膝而坐,沉聲道:「坤二!」
廖樂夢一個瞬身去往正東,還是擎天狀,同時說道:「震三。」
安去乎則是挪到熊椛東南,喊道:「巽四!」
此時佟泠終於撤下闊劍,去往西北,朝天揮舞一劍之後,豎指面前,沉聲道:「乾六!」
這才輪到陳修真,原地未動,但一股子劍氣朝下方衝去,「兌七!」
顧回生一步去往東北方,沉聲道:「艮八!」
最後,柳先珏去往正南,看向天幕,沉聲道:「離九!」
佟泠皺著眉頭,沉聲道:「龍師說這陣法就是用來剋制劉景濁的,但咱們還沒有真正用出來過。上次對著真人用不出,這次對一道劍意要是還不行,那我們乾脆都死了算了!」
陳修真沒好氣道:「別叨叨了,起劍!」
九道劍光瞬間升起,三道屬土兩道屬木兩道屬金,以及一水一火!
九宮八卦,在五行之中。
九人也是頭一次真正用出這大陣,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會如何。
只見九道劍光,升空之後,化作五道劍光,下一刻,劍光再次匯聚,成了一明一暗兩股子劍光,到最後,劍光匯聚一處,似是蘊含天地萬物,但又渾濁不堪。
極遠處的青渭微微眯眼,呢喃道:「許經由,你真是個狗賊啊!原來訓練他們九個來演練劍宮,是為倒推!後天九宮推到先天五行,再倒推陰陽,再合陰陽為混沌,讓這九個小傢伙吃掉小恩公所留劍意!」
動靜太大,以至於靈山上那位新任如來也坐不住了,此時已在海上!
但與此同時,有劍光自東方而來,聲音隨後便到:「小和尚,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不退我就斬你!」
如來眉頭一皺,瞬身折返。
而在那座天朝之中,赤帝劉御空被劉小北這冷不丁一劍,整的頭皮發麻。
這可是隨手一劍劈開瘦篙洲的主兒!
他乾笑一聲,湊過去問道:「前輩……你這……又砍誰呢?」
劉小北冷眼看去,淡淡然道:「如來,你也想砍他?」
劉御空乾笑一聲,伸出手,搖頭不止,「砍你的,您老先忙,先忙著。」
說心裡話,劉御空有點兒後悔將劉小北招來了,這等同於在自己身邊埋了個雷啊!
人家招你惹你了,隔著幾千萬裡就甩去一劍?
此時此刻,海底九人猛然間輕鬆了起來。
柳先珏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就完了?」
熊椛擦了擦臉上血水,嘟囔道:「人皇也就這樣嘛!」
嚇得眾人趕忙轉頭相繼瞪眼,熊椛訕笑一聲,低下了腦袋。
結果此時,那座中指峰,有一道虛影憑空出現。
「這不是那隻黑熊的血脈嗎?怎麼,瞧不上我?」
陳修真欲哭無淚,「熊椛,你學劍作甚?你學算命去啊!你這,口含天憲啊!」
說難聽點兒,就是烏鴉嘴。
陳修真趕忙咧出個笑臉,輕聲道:「殿下是回來了嗎?」
只見那道虛影伸手一招,九人身體便再也不受控制,朝著上方而去。
才落地,就聽見那道虛影一句:「回你爹的腿兒!這是被你們強行匯聚而成的劍意!」
陳修真乾笑不已,「殿下,我爹的腿兒,你得去墳裡挖才行。」
虛影面無表情,只是說道:「行了,全給我盤膝坐下,許經由勞心費神弄這麼一齣兒,不就是讓你們得我劍意傳承嗎?坐下受教!」
佟泠皺著眉頭,「我不學!」
虛影看向佟泠,冷冷一笑:「闖進來了,還由得了你?」
此時此刻,整座兩界山已經被劍意包裹,青渭不得不再退千里。
她感覺到了,劍意傳承,已經開始了。
可是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小恩公的劍意願意傳授他們?
自離洲返回之後,先是被關押,後被同人需放了出來,但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明白,一個死了的龍師,還能做什麼?
而此時,海底劍意愈發濃郁,簡直就像是天地未明之時,清濁二氣皆在其中,我即是天!
沒法子,她只能守在這裡,也不曉得這九個傢伙要多久。
但即便是一百年,她也得等著。……
有處地方,天地寂靜,烈日高懸。
目光所至皆是赤紅廢土,時不時還有怪異紫氣四處升騰,靈氣稀薄到忽略不計,幾乎可以稱之為無法之地!
白小豆孤身一人,體內靈氣早已乾涸,別說御劍了,走著都費勁。
她都忘了算自己走了多久了,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根本算不清!
她只知道,往北就對了。
臉蛋兒被曬得通紅,嘴唇乾裂,瞧著有些悽慘。
靈犀一直在身邊,一直在勸說:「不行咱們回去吧,回去好不好?」
可白小豆一句話也不說,連心聲傳音都不願,因為累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日子算不清,天上日頭就沒掉下去過。
有一瞬間,白小豆感覺自己回到了長晝無夜的雨田縣。
嘭的一聲,姑娘一下子從赤紅土丘上滑落,摔下去十幾丈,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但她迷迷糊糊中瞧見了一道身影。
又不知過了多久,白小豆猛地睜眼,終於,瞧見的不再是日光了。
她想起身,可是身上毫無氣力。
「呦!這位小姐,睡醒了?」
白小豆一皺眉,再轉過頭,瞧見的卻是一堆火。
繞過火光,他這才瞧見了一道身影。
這……什麼打扮,大男人短頭髮?手腕兒那會發光的東西是什麼?
火堆後面的年輕人猛地起身,白小豆一皺眉,沉聲道:「你是何人?這是哪兒?」
那青年人明顯一愣,「我說這位小姐姐,你是不是摔糊塗了?說話還文縐縐的,不過……不錯哦。我是出來散心,正好碰見你昏迷在戈壁灘裡,像是脫水了,就把你帶回營地了。」
此時白小豆也恢復了些氣力,便硬撐著起身,抱拳道:「多謝閣下相救,但還請告訴我這是哪兒?我有要事在身。」
那短髮青年臉皮抽搐,學著白小豆抱拳,但始終在憋笑。
白小豆眉頭一皺,「你笑什麼?」
同時一伸手,青白瞬間落在手中。
青年人瞪大了眼珠子,「我去,古彩戲法兒啊你這是?」
白小豆也才發現,此處居然有天地靈氣!雖然稀薄,但好過沒有。
此時那青年人故作正經,問了句:「姑……姑娘何方人氏?」
白小豆自然答道:「中土青椋山,白小豆。」
青年人愣了又愣,居然伸手去摸白小豆額頭。
長這麼大,除了師傅師孃跟青椋山的長輩,還沒人敢摸我的臉呢!
她只是一瞪眼,青年人立時被震開數丈。
「登徒子,你是瘋了吧?」
青年人慾哭無淚,「你才瘋了啊!」
正此時,外面忽然有巨大響動傳來,白小豆眉頭一皺,抄起青白,硬撐著狂奔了出去。
可走到外面,姑娘立時怔住了。
還是赤紅土丘,但極遠處,有一條頭上冒著濃煙的綠色巨蛇在疾馳!
她一皺眉,那大蛇腹中,全是人!可為什麼是一排一排坐著的?
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是沉聲道:「不長眼的妖孽,在我面前也敢吃人!」
青年人嘴角抽搐,「不是……我說你……真不去看大夫?你說那是妖?」
結果白小豆一道劍光已經斬出。
後方青年人目瞪口呆,失神片刻,扭頭兒拔腿就跑!
他邊跑邊罵:「這還是人嗎?以後誰再跟我宣傳什麼無神論,我他娘跟誰急!」……
東勝神洲,天幕被撕開了一條口子,三道劍光一同出現。
刑寒藻與姜柚等了一整年了,見那三人回來,姜柚趕忙問道:「師孃,找到桃子了嗎?」
龍丘棠溪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刑寒藻望向桂祘與高階陽,沉聲道:「高劍仙,桂劍仙……小豆子呢?」
高階陽沉聲道:「我們把所有能去的地方找遍了,她根本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她也肯定還活著,就是……怎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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