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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也好火焰也罷,都太過於純粹,以至於破丹化嬰之時,其實是「三胞胎」。
天魂化作雷霆元嬰,地魂成了火焰元嬰,而身懷純粹劍意的人魂,則是成了如今青衫仗劍的模樣。
先前黃庭宮中雷火相爭,劉景濁就乾脆把人魂附在一張符籙上,出去吃年夜飯去了。畢竟不是神遊境界,做不到元嬰出竅,三魂分遊的。
可沒想到,這兩道元嬰居然敢爭肉體,他孃的成精了不成?
這道人魂,是劉景濁當做本體的存在,日後分身只會是天地二魂,所以高座的,只能是人魂。
那把椅子已經有主,下方天地二魂卻依舊虎視眈眈,時刻準備「篡位」。
頭疼啊!這以後不光得防被人下黑手,還得防著自己給自己下黑手。
好在是我的身體我說了算,但日後還是得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三魂歸攏一處,免得「後院兒失火」。
轉頭看了看那四道門戶,劉景濁還是沒進去。
放在他眼前的,其實有三條路。
三道元嬰各進一道門戶,或是三道身影同進一處門戶,再就是想法子三道元嬰合一之後,再選一道門戶。
第一種法子當然機緣最大,但也極其不確定。
他劉景濁可不想弄的跟張五味似的,有一道天魂時時刻刻想著奪權。
嘆了一口氣,高座劍客輕聲道:「都是我,消停著點兒成不?」
結果就是,下方天地二魂並不理會他。
毛病!
走下高座,劉景濁先朝著身穿黑衣的自個兒勾了勾手,輕聲道:「給一縷火焰。」
哪承想那道地魂元嬰皺眉道:「我的!」
你還來勁兒了?
乾脆拍了拍其肩膀,伸手一抓,硬是扯出來了一縷火焰。
一身青衫的劍客伸出手指頭戳了戳身著黑衣的地魂分身,轉過頭去又戳了戳身穿白衣的天魂分身。
「全是我的!」
心神退出黃庭宮,劉景濁甩了甩腦袋,越看自個兒這一身白衣越不順眼。
此時龍丘棠溪也帶著池妖妖御劍落在此處,綠衣女子好奇道:「怎麼回事?」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沒事,晚些時候跟你說,事情比較扯。」
一枚金丹分化三道元嬰,不扯嗎?很扯了!
劉景濁伸出手掌,一枚湛藍火苗懸浮在了他手心。
「這枚火焰,如果你溫養得當,不敢說你的路會比方杳牧長,最起碼同境界殺力,要比他高的。接下來我會讓顧衣珏佈設一道禁制,你就在這落冰潭水裡煉化火焰,有事兒就喊顧劍仙,他聽得到。」
哪承想池妖妖一扭頭,「我不要。自己爭來的,我不給,別人給的,我不要。」
劉景濁呵呵一笑,抬起頭照著池妖妖額頭就是一記腦瓜蹦兒,用上了武夫罡氣,池妖妖額頭當即起了一個大包。
「你師傅腆著臉求我的,他就是想著他不在了,你能保護好自己,愛要不要!」
這都什麼年頭兒?一個陸青兒見啥都想揣口袋兒,要是眼前人換做那賊丫頭,估計還得再問一句,還有沒有了?
結果這池妖妖,好風骨!那就愛要不要。
只不過劉景濁轉身之時,少女走來一把奪過火焰。
「我師傅求的,我當然要!」
有些話劉景濁不好說,說了就成了登徒子了,只好叮囑龍丘棠溪去說。
結果龍丘棠溪傳音說完,池妖妖便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偷看怎麼辦?你跟顧衣珏,可沒一個好人。」
劉景濁氣極,指了指龍丘棠溪,氣笑道:「你個死丫頭片子,我用得著看你?」
少女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這一幕看得龍丘棠溪笑意不止,也不曉得為什麼,每次瞧見劉景濁吃癟樣子,咋就覺得那麼喜慶呢?
出了落冰潭,龍丘棠溪冷不丁開口:「訊息你早收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劉景濁一愣,轉過頭,正色道:「我不也是景煬皇帝收養的孩子?灑灑那丫頭,瞧著調皮搗蛋,但心思比你細膩多了,你要是回去,反倒會讓她覺得你們拿她當外人。」
龍丘棠溪蹲在河邊,低聲道:「我不相信,我明明看到孃親大著肚子的,怎麼會啊!」
劉景濁輕輕走去,伸手揉了揉龍丘棠溪的頭,開口道:「不論怎樣,你是她姐姐這件事,不會變的。退一萬步說,如今的龍丘家,不是神鹿王朝的皇家,即便不是親生的,又能怎樣?」
早在剛回青椋山時,神鹿洲傳來的信上就寫的明明白白,龍丘家那邊兒起了內訌,龍丘灑灑不是龍丘家的血脈。
龍丘棠溪皺著眉頭,眼淚打旋兒,「我有些後悔,等你的那幾年裡,對她不好,老是兇她。她就是想跟我擠一張床,我都不願意。」
劉景濁蹲下來,伸手幫著她擦了眼淚,然後輕聲說道:「想回去就回去,如今你是神遊修士,我都破境元嬰了,咱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百年時間呢。我這趟南下,從離洲直接到玉竹洲,然後再去神鹿洲找你,好不好?」
龍丘棠溪一把推開劉景濁,皺著眉頭,低聲道:「不好!你在十萬大山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劍靈什麼時候認你為主的,你為什麼不說?」
某人一愣,這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翻書也沒有這麼快啊!
劉景濁苦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發生與否都還不知道,我怎麼跟你說呀!」
龍丘棠溪猛地起身,邁步離開,邊走邊揉眼睛。
這會兒她還哪兒像個神遊境界的劍修,就只是個二十出頭兒的女子而已。
她哽咽著說:「你劉景濁永遠這樣!只要不是好事,你永遠都不說!以前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是那種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人嗎?」
一番話說的劉景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顧衣珏真不是有意看他們二人,只是大過年的想去那片湖泊走一走而已。結果無意間瞧見這一幕,他簡直服了這山主老爺了。
顧衣珏沒忍住傳音道:「祖宗,還不追,等菜呢?」
劉景濁後知後覺,趕忙邁開步子狂奔跟了上去。
好像感情一事,每個旁觀者都可以是此道聖人。
說起來是天下第一,做起來,和當局者一樣,無能為力。
顧衣珏拍了拍腦袋,心說我總以為你劉景濁是情場高手呢!結果呢,原來只是個愣頭青。
說不好這位都快奔二十七的山主,或許還是個雛兒呢。
我顧衣珏好歹也是喝過花酒的人,這點兒,我比你劉景濁強的多。
神鹿洲迷離灘那個朦朧臺,心馳神往啊!啥時候能去逛一逛呢。
踩著風尖兒去往那邊無名湖泊的路上,顧衣珏冷不丁想起年輕時候一樁往事。
是與他關係極好的朋友,家裡養著一個,外邊兒還有幾個。關鍵是那幾個還都互相不知道,一頓飯吃完,送走這個,另一個馬上就來了,時間安排可謂是一絕。
不過後來,顧衣珏就不想與他做朋友了。jj.br>
好在是現在遇到的是劉景濁,瞎子都能看出來,那就是一棵樹上吊死的貨。
他反問了自己一句:「一棵樹上吊死,不好嗎?」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那處湖泊。
顧衣珏揮手取出一張桌子,擺上了許多吃食,都是素的。
這位顧大劍仙自言自語道:「吃不下,咋弄呢?哎,算了,留給野鳥吃吧,過年嘛!」
說完之後便晃晃蕩蕩的走了。
水中有個紅衣丫頭探出腦袋,吐了一口水,嘟囔道:「有給野鳥吃的,還不如給我吃呢!」
噫!他哪兒知道是給野鳥吃了,還是給我吃了啊?
於是小丫頭縱使一躍,站在桌前,左看右看沒人,便咧嘴大笑了起來。
嘿嘿嘿,本魚也過個年,年年有魚,我就是魚啊!
正月初一,白小豆拎著一大籮筐的門聯,旁邊兒袁塑成拿著一大籮筐福字。
小丫頭煞有其事道:「福字得倒著貼呢,可千萬別搞錯了。」
袁塑成哪兒能不曉得,但不說什麼,就是跟著小丫頭,塗漿糊,扶梯子。
客棧貼滿了,還要上山去貼,甭管建好的沒建好的,都得貼呢。
走去那個住了客人的宅子,正好瞧見佝僂著身子的中年人走出來。白小豆乾乾脆脆彎腰一躬,頭都能夠得著腳尖兒了。
「姬先生過年好!」
姬聞雁笑了笑,伸手取出兩個紅包,分別遞給二人,笑著說道:「你們也過年好。」
走到海棠樹下那個小屋,師傅蹲在屋前,師孃坐在樹下。
師孃好像有些不開心呢?
白小豆撒丫子跑去師傅那邊兒,扯著劉景濁坐去龍丘棠溪身邊,然後後退三步,咣噹一聲跪下,二話不說就磕頭。
「師傅師孃過年好!紅包拿來。」
龍丘棠溪終於有了個笑臉,不過還是說道:「磕的越響,紅包越大!」
白小豆嘿嘿一笑,早有準備。
招呼袁塑成掏出來一隻銅鑼,白小豆想都沒想,使勁扣頭。
結果鑼沒多響,人有些暈乎乎。
劉景濁又好氣又好笑,取出早就預備好的紅包遞過去,輕聲道:「我教你鐵頭功了啊?」
大年初一夜,飯後,陸青兒埋著頭走去白小豆身邊,輕聲道:「小豆豆,對不起啊!」
白小豆長長啊了一聲,「對不起什麼啊?」
遲暮峰半山腰,路閡師徒挑選了一處宅子住了進去。
滿嘴黃牙的中年人坐在門檻上吞雲吐霧,少年人拿著一枚河裡撿來的石頭,正在雕刻些什麼。
路閡猛吸一口旱菸,開口道:「塑成,生我的氣嗎?連白小豆都是煉氣士了,你還不是,是不是很著急?」
袁塑成趕忙放下手裡東西,站起來笑著說道:「之前真的急,急哭了好幾次呢。現在不急了,師傅想教我的時候自然會教我的。」
之所以不急了,是因為現在有事兒幹啊!
每天都要花錢,記賬,然後每一批到了的東西他都要仔細核對,生怕多花一文冤枉錢,可忙了。
路閡取出一枚漆黑令牌,輕聲道:「我是墨家弟子,卻沒學到多少老祖宗的學問,木匠活兒尚可,打架本事一般。但你師傅有個好處,心細。」
頓了頓,路閡又猛吸一口旱菸,隨即開口:「我還是清溪閣開闔峰主,主掌蒐集情報,買賣訊息。你要是願意接過這枚令牌,日後就得做青椋山那個最早知道相關訊息的人。若是不接,也沒事兒,就做個賬房先生,管錢。不論你作何選擇,今夜我都會傳你煉氣功法。」
袁塑成笑了笑,雙膝跪地,雙手接過那枚令牌。
「師傅不是說了,這裡是咱們的家嗎?我當然選擇為咱們的家多做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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