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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陸青兒腦袋裡就一句話,我信你個鬼!
誰家的皇子吃飽了撐的跑來這山溝溝裡開宗立派來?你要是景煬椋王,高低也得是獨佔一座名山不是麼?
哦,你是不是還想說,龍溪姐姐就是龍丘棠溪?
別呀!我心目中的龍丘棠溪,那可是天上留不住,地上養不出的絕世奇女子啊!
你劉見秋可千萬別打碎我那個美好幻想!
劉景濁氣笑道:「說實話你還不信了,不信算了。」
頓了頓,劉景濁問道:「回去之後,好好修煉,要是遇到木魚宗幫不了你的事兒,可以去破爛山乞兒峰找姚放牛,要是姚放牛還不方便出手,就讓他傳信給我。」
少女嘁了一聲,心說你真當自己是劉景濁呢?
陸青兒撇嘴道:「嘮嘮叨叨的,老媽子似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我以後成了大劍仙,我罩著你啊!」
劉景濁笑道:「行,等你成了大劍仙,你罩著我。好了,你吃你的,我還有事忙呢。」
說完後便一個縱身離開,陸青兒翻白眼不停。
這山上,就你這個當山主的最閒了。
今日南邊要搬來兩座山頭兒,一座是預備給曹風的攔野臺,另一座則是用做修建渡口,渡口尚未命名。
都是在東海搬來的海島,所以沒花什麼錢,不過欠了些人情,是江水龍神羋平幫忙運來的。
等劉景濁到時,顧衣珏與百節,還有路閡跟袁塑成,都已經在等著了。
四瀆龍神,是沿襲前朝的水神,特別是江河龍神,那二人,在這人間的年頭兒,可長了。
顧衣珏抹了一把臉,輕聲道:「只要一想起五月五,就很難不想起羋平先生,只不過世人多不知,他們供奉的江水龍神,居然是那位古人。」
路閡抽了一口旱菸,笑道:「是不是有種今月也曾照古人,月下古今同捉影的感覺?」
百節嘟囔道:「路老哥還是少裝讀書人,彆扭。」
劉景濁邁步走去,輕聲道:「別貧了,羋先生多半不會到,他也得避嫌的,山頭兒落下之後,牛慶山那位馬山君會幫著把外來山頭兒與本土山水縫在一起,到時可能會有些異像,你們境界高,得幫忙遮掩氣機。」
袁塑成挪開幾步,心說不關我事,我都沒有引氣入體呢。
不過也是,百節初入真境,路閡煉虛圓滿,顧衣珏登樓境界,這三人單拎出來一個,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存在。
路閡輕聲道:「高老弟,你腳多,得多出點兒力氣啊!」
百節撇撇嘴,並不當回事兒。自己真身就是那般,還怕人說?你路老哥要是需要,隨時拔下來十雙八雙的,我不在乎。
玩笑歸玩笑,不過確實得百節出力的。
顧衣珏說道:「雖說山主如今已經是元嬰境界了,但這等搬山之事,做起來多少還是有些吃力,待會兒山主看著就行了,高尚老弟負責鬆土,路閡老弟跟山主在一塊兒,我一個人來遮掩氣機即刻。」
聽著青年模樣的顧衣珏管中年模樣的路閡叫老弟,劉景濁總是覺得有些彆扭。可沒辦法,顧劍仙歲數在這兒擺著呢。
沒過多久,兩桌大山便被人從雲海之中馱來。
背山之人,是兩尊百丈之高的金甲巨人,看來中嶽與南嶽也幫了忙。
兩尊金甲巨人將兩桌大山從雲海拋落,路閡與百節幾乎同時瞬身而去,扛住了兩座大山。
劉景濁遙遙抱拳,兩尊金甲巨人只點點頭,隨即轉身便走。
四瀆龍神,每一位都可以化為龍神,行雲布雨。五嶽山君每一位都有類似於法天相地的金甲真身,搬山填海不在話下。
那位馬山君瞬身到此,對著劉景濁抱拳,微笑道:「殿下,可以開始了。」
劉景濁點點頭,抱拳回禮,「辛苦馬山君,日後有什麼事兒,方便不方便的,都可以說,青椋山會盡最大力幫忙。」
那位馬山君咧嘴一笑,嘴上說著客氣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心說有個青椋山在轄地境內,腰桿兒都要挺直不少。
可憐這馬山君,居然不知道牛慶山腰住的塑像老人,其實是個隨時可開天門的存在。
兩座大山緩緩落地,最南那座,佔地方圓二十里,不甚高,至多兩百丈。不過此地原本地勢就不低,故而也是在雲海中了。
路閡將另一座佔地方圓三十里的山頭兒放下,也就差不多兩百丈。
不過這座預備給曹風的攔野臺,可是一座石山,雖說草木不少,可山中怪石嶙峋。要是劉景濁自己住,肯定會將府邸修建在北坡向陽處那個石臺。
只不過,這等事,還是咱們曹首席回來之後,自行決定吧。
他曹風所要做之事,幾乎等同於死而復生,極難的,就看三十年內能成否。
劉景濁輕聲道:「顧峰主,可以佈設禁制了。」
顧衣珏點點頭,飛身而起,只心念一動,一柄飛劍瞬時出現,分化為劍雨一般,以兩座山頭兒為中心,劍光垂落一圈兒。
白衣劍客高懸雲海之中,似是線頭兒,吐出數道蛛絲,銜接於那無數飛劍之上。
這是上次與姬聞鯨交手之後,又有長進啊!
劉景濁傳音道:「費點心,把想要闖你劍術神通的飛禽走獸驅離,莫要平白無故傷及他們。」
顧衣珏微笑道:「是刀是盾,我說了算的。」
劉景濁點點頭,繼續說道:「路叔叔坐鎮,百節先去松攔野臺下的土壤。」
二人各自點頭,百節化作本體,鑽入地下,開始鬆土,而那位馬山君則是以山君特有神通,將山水氣運具象,真就猶如手持繡花針縫補衣裳一般,開始將那座攔野臺一針一線縫在當地。
別處搬山而來,其實不用山君「縫合」也可以,但要真正想讓別處山頭兒與此地相融,要靠人養,要等。
百節在地下鬆土,為的也還是讓這座山與本土相融更快些。
路閡忽然說道:「其實渡口百丈高足矣,上邊兒若是個平臺,要省好多錢的。」
這裡的很多錢,當然指的是泉兒。
劉景濁眨眨眼,微笑道:「那好辦至極。」
年輕人一步跨出,化身數道劍光,一個交匯便到了用做渡口的那座山前。
此刻劉景濁一身白衣,飄飄然懸於半空中,衣衫隨風作響。
微微伸出左手,劉景濁輕聲道:「可以先不撤回劍術,我看看獨木舟能否穿過你這蛛網。」
與此同時,遲暮峰海棠樹下,一柄八稜鐵劍忽的拔地而起,瞬間劃破百里雲海,只一睜眼功夫便將那蛛絲穿了個洞,落在劉景濁手中。
年輕人嘆了口氣,心說這貨又放水了。
可雲海中,顧衣珏苦笑不止,心說山主肯定覺得我是放水了。
劉景濁微微甩動手腕,笑道:「許久沒帶你,虧的是沒生鏽啊!開山玩兒玩兒?」
說話時已經單手持劍,一記橫劈過去,劍光約莫五十里寬,所到之處,彷彿連風都要被斬斷。
瞧著平平淡淡的一劍,卻是直把那座山頭山尖兒削平,被斬落的山巔掉了個個兒,以山巔杵地落在邊上。如此一來,便有了兩處平臺。有根基的那座用以建造渡口,至於倒杵一側的山巔,日後倒是可以作為渡口城池,天然的錢簍子啊!
某人已經在想了,日後光靠停泊費用,或是城池收租費用,估計都已經吃喝不愁了。
返回路閡那處,劉景濁依舊笑意不斷。路閡沒忍住說道:「公子,甭說還要花多少錢了,就欠的人情,沒有百八十年,回不了本兒的。」
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劉景濁無奈道:「路叔兒,就不能讓我多樂呵會兒嗎?」
路閡笑道:「那我不說了,公子使勁兒樂呵。」
某人直翻白眼。
縫補之事,還得忙活兩三天,劉景濁跟袁塑成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去了東邊兒堆放木石的地方。
袁塑成早就用不上小本本,石頭自那處來,木頭自哪處來的,都已經爛熟於心。
甚至連木頭石頭多少錢,此地共計多少都能清清楚楚說給劉景濁。
劉景濁頗感欣慰,看來這腦袋好是天生的啊?自個兒在袁塑成這個年紀,最差勁兒的就是記賬嘍。
當然了,有些不用算數的賬,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劉景濁瞄了一眼懸掛於袁塑成腰間的令牌,伸手拍了拍少年人肩膀,輕聲說道:「何必要往自個兒肩膀上攬事兒?你師傅又不是幹不動了。」
哪承想袁塑成咧嘴一笑,輕聲道:「徒弟能多幹點兒,師傅就能輕鬆點嘛!」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輕聲道:「再等幾個人上山,我們會有第二次樹下議事,之後我就要走了。這趟出門可能要幾年時間,還要麻煩賬房先生幫我管好錢啊!」
袁塑成忽然問道:「山主是那種喜歡不著家的人吧?」
有一種人,待在家裡怎麼都彆扭,身處他鄉卻處處自在。
劉景濁啞然失笑,遞給少年人一壺酒,笑著說道:「說實話,以前真是。」
袁塑成眨眨眼,接過了酒壺,但是沒喝。
「那現在不是了?」
劉景濁指了指下巴上的胡茬兒,輕聲道:「我都二十七了,上了歲數,也戀家了!」
袁塑成撇撇嘴,笑道:「山主這話還是在我面前說說行了,我怕跟別人說,會捱打。」
二十七歲,元嬰劍修,年齡大了?
這不是打顧衣珏千歲劍仙的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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