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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文雅雖是對著老道士抱拳,可神色並無多少恭敬之意。
「玄巖道長來了,也不能帶走龍女,至少現在不行。」
老道士一笑,輕聲道:「你鴻勝山祖師留的遺言,就被你們這些個不肖子孫這麼不當回事兒?你那師傅把個白水洞天差點兒弄的分家了,當我不知道啊?」
蹇文雅輕輕搖頭,開口道:「九洲靈獸都在爭那把椅子,現在把龍女放出去,不是幫她,是在害他。祖師是讓我們鴻勝山保護好龍女,不是還她自由,然後讓她去死。況且西海龍女,本是白龍,她一出世,就是九洲唯一真龍了。一出白水洞天,便是眾矢之的。」
玄巖點點頭,「我這關你過了,但我還是得帶她走,你鴻勝山護不住她。」
被一隻大手捂住腦袋的白衣少女,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逆生長,兩人談到此處,龍女已然變作個十一二的小女孩。
玄巖收回手,衝著小女孩一笑,輕聲道:「我手裡現在握著幾枚棋子,黑白都有,你猜個數兒,猜準了,我就帶你去找你的大哥哥。」
小姑娘皺起眉頭,沉聲道:「兩枚白子,一枚黑子。」
玄巖無奈嘆氣,伸出手,果然是兩枚白子,一枚黑子。
玄巖只得開口道:「我可以帶你去一個能幫你找到你那個大哥哥的人身邊,但你真身得留在這兒,我也得封存你一部分記憶,行不行?」
龍女點點頭,「可以,但你要告訴我,兩界山傾倒之後,大哥哥回家了沒有?現在是什麼時候?他還活著嗎?」
一連串問句,玄巖也只好一件一件說:「他回家了,但活沒活著,我真不知道。現在距離兩界山傾倒,已經過去了一萬八千年。」
說著便已經封存了龍女一部分記憶,並暫時將這道化身與真身分開,最多支撐一甲子。
將已經昏迷過去的小姑娘裝入袖子裡,玄巖輕聲道:「好奇心挺重啊?吃大虧了是不是?」
蹇文雅那顧得上這個,只是皺眉道:「你要把她交給劉景濁嗎?」
玄巖笑道:「還是好奇心重啊!不過這事兒你不必知道了,護好龍女真身就是。那個人活著與否,我是真不知道,萬一人家回來了,你掂量掂量吧。跟天帝打了一架,還沒死的人,你鴻勝山怕是承受不住。」
蹇文雅眼皮子狂跳,他高低都是登樓境界了,有些秘辛自然聽說過。
跟天帝打了一架,還沒死?
玄巖笑道:「所以說,你鴻勝山即便得了火神傳承,那座實為祝融峰的山頭兒也攔不住那個人的。」
若你你鴻勝山是鐵打的,那人就一定是打鐵的。..
還真別犟,人家在兩界山守人間時,我老頭子都還沒有出生。
蹇文雅言語有些陰陽怪氣,「看來人間最高處,對於這位景煬殿下,格外照顧啊?」
玄巖也只是咧嘴一笑,輕聲道:「你有本事也以二十出頭兒的年紀,從第一樓打到第十樓啊!不說你以登樓境打穿第十樓了,就與守十樓的人打個平手,我也照顧你。」
這番言語,有些不那麼高人了。
玄巖輕咳一聲,微笑道:「對玉京樓有恨意的多了去了,光恨不行,要真有本事,就來闖關啊!」
打死了你鴻勝山第二任宗主,怪我?但凡他稍微學好點兒,我都懶得搭理他。
蹇文雅冷笑道:「等著,會去的。」
玄巖笑道:「那就抓點兒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說完這話,玄巖便瞬身離去,這座白水洞天,攔的住九洲最強的開天門嗎?
結果顯而易見。
那座玉京樓,其實是從崑崙搬去的,因為崑崙
又名玉京山嘛!
被人稱作看門狗的十二人,都是開天門。從第一樓到第十二樓,守第幾層的人就是第幾境最強。
玄巖是十二樓守關人,自然是十二境最強了。
不過得加個九洲之內。
悖召國京城,大年三十兒,天矇矇亮,已經有那爆竹聲不斷傳來。
劉景濁走下樓,要了一碗所謂糖水,其實就是綠豆湯。
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這悖召國有個三十兒早晨祭江神,中午祭山神,傍晚祭祖先的習慣。
扶舟縣那邊兒有差不多的習俗,不過是三十下午請先人,夜裡祭土地。初一早上要先給先人上一柱香,然後就是送灶,說是送灶花婆回孃家。
所以說,今個兒爆竹聲從天亮開始,要到明早才結束。
劉景濁剛要出門,便聽見那中年掌櫃說道:「三十這一天是鬼集,給未能投胎的孤魂野鬼購置年貨的一天,出門最好別瞎買東西,犯忌諱。還有,飯鋪酒館兒,多半都關門了,你想吃也吃不著。我這客棧,現在就住了你一個,廚子也已經回家過年去了,出去逛一圈兒要是實在找不到好吃的,就回來湊活一口。」
劉景濁點了點頭,出門之後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掌櫃,還在因為昨個兒出去吃飯沒在客棧吃而耿耿於懷呢。
走了幾步,街面相比昨日那是天差地別,哪兒還有熱鬧景象,街道上空蕩蕩的,人都在城外河邊兒。
不過這鬼集,倒也不是瞎說,沒走多遠,劉景濁已經至少瞧見五六隻鬼物與那尚且開門的年貨鋪子「購置年貨」。
這些攤主鋪主,可能永運不會知道,就因為他今日開門,無形之中,積攢了一份陰德。因為那些個孤魂野鬼購置年貨時付的「錢」,便是虛無縹緲的陰德。
祖上積德,福廕後代,可不是虛話。
閒逛一圈兒,果然沒有飯鋪酒樓開門。也是,幸苦掙錢一年,不就是為了舒服這幾天嗎?錢掙到啥時候是個完,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錢可買不回來。
一國京城,早晨卻像個空城。
城隍廟裡的日遊神與黑白無常,大白天的巡視街面,畢竟是鬼集,得照看著些。
劉景濁只當沒看見,不過今日那黑白無常,頭上並未頂著「一見生財」與「天下太平」。
過年嘛!給這些個遊魂野鬼舒坦一日。
回去時路過一處小巷,劉景濁放慢了步子,瞧著巷子裡一個少年人拿著魚乾兒,對著一隻白貓說道:「爺爺說,貓能看見鬼魂,你要是見著了我孃親,能不能幫我給她帶句話?」
說著便把魚乾兒放在了白貓面前。
少年人笑著說道:「你就告訴她,我過得很好,雖然爹又給我找了個小娘,但小娘不壞,沒話本里的後孃那麼壞的。」
頓了頓,少年人揉了揉眼睛,低聲道:「還有,記得告訴她,我很想她。」
那隻白貓抬起腦袋,猛地兇叫一聲,跳起來就撓了少年人脖子一把,一爪子撓掉了少年人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叼著就跑。
少年人捂著脖子嚎啕大哭,「我就是想讓你給我孃親帶句話啊!」
結果白貓貓跑出去沒多遠就一個踉蹌摔在了巷子裡,想爬也爬不起來了,很快就沒了動靜。
少年人哭的收不住時,有個他瞧不見的婦人這才得已現身。婦人張了張嘴,下巴顫抖,可眼淚流不出來,那個少年人也壓根兒瞧不見,他的孃親,這會兒就在自己面前站著。
等到那個少年人哭累了,這才緩緩起身,走去撿起來孃親給他求來的護身符,並沒有理會白貓,扭頭兒就走。
劉景濁收斂一身氣息,走去
巷子口,輕聲道:「護身符不錯,等閒小妖小鬼無法近身的。」
婦人大驚失色,慌忙化作一陣陰風逃遁。
她怕方才說話的年輕人是個捉鬼的,這樣的話,她連這個年都過不去,就得去城隍廟小陰司去等待明船了。
劉景濁走去白貓那邊兒,伸手抿了抿小貓腦袋,微笑道:「你做了好事兒,不顧自身安危叼走了護身符,要不然那個孩子的孃親都無法近身。但你也別恨那個孩子,他又不知道你已經幫了忙,也不知道你叼走那個護身符,會給你帶來危險。」
輸送一縷靈氣過去,小白貓這才甦醒了過來。
將將開了靈智,湊湊合合引氣入體的小白貓,居然一下子跳到了劉景濁肩頭,用腦袋頂著劉景濁臉頰,蹭來蹭去的。
劉景濁一笑,無奈道:「這就訛上我了?跟著我,肉可不多。」
此時巷子頭走來個老道士,手中還拉著個十二三的小姑娘。
玄巖笑道:「說你笨呢,就這點兒事兒你都能想到些什麼。說你聰明呢,給人算計了你都沒發現。」
劉景濁轉過頭,撇嘴道:「你很閒啊?」
玄巖乾脆沒接話,免得那混小子又一通叨叨叨。
玄巖只是指了指劉景濁,對著一旁小姑娘說道:「他能帶你找到你的大哥哥。」
此時此刻的龍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知道自己要找一個大哥哥而已。
劉景濁愣了愣,氣笑道:「這又是做什麼?我成販丫頭的了嘛?」
出門一趟帶回去個小丫頭,我青椋山上也沒那麼多光棍啊!
啊呸!想什麼呢。
結果龍女掙開玄巖的手,小跑著過去,停在劉景濁面前,抬起頭,脆生生開口:「你是我的大哥哥嗎?」
劉景濁一臉疑問看向劉景濁,玄巖只傳音說道:「她是白水洞天那個龍女,她要找的大哥哥,跟你們守門人一脈有關。」
劉景濁趕忙低頭,擺手不停,「不是,差遠了。」
龍女,當我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都可以,這可不是折壽的問題了。
肩頭白貓一臉疑問,張了張嘴。
喵~
劉景濁無奈道:「你們這些個當前輩的,總喜歡說事兒不說清楚嗎?」
玄巖擺擺手,「問題是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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