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八章 好久不見,人間最高處,見秋,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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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景煬那邊傳出兩把劍的樣式,如今天下不知道那兩把仙劍的人,極少極少。
所以三位皇子與象城這位城主,一眼就瞧出來了那兩把劍。
一柄八稜鐵劍,一柄雷擊棗木劍。
幾人異口同聲,「劉景濁?」
劉景濁冷冷開口:「是,但王全認識的,叫做劉見秋。」
徐嬌嬌看向顧衣珏,沉聲道:「那他肯定就是登樓劍修顧衣珏了。」
至於另外一個同是白衣的青年人,到底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顧衣珏微微一笑,撤回劍術神通,低頭衝著金月冉說道:「是不是那個胖子要幫你?用不著他,我跟我家山主就夠了。」
此時此刻,努柲顫抖著手臂抱起那具無頭屍身,眼中滿是殺意。
他輕輕將閻鈥屍身收了起來,轉過身時,一雙眼睛已然通紅。
「你得死啊!」
話音尚未落地,一座象城之中,已然佛音滾滾。
努柲直截了當祭出法天相地,數百丈之高的法相,遮天蔽日。
顧衣珏剛想拔劍而去,姚放牛卻是一笑,瞬間拔地而起,同時祭出法天相地。法相手中提著一塊兒板磚似的法器,居然也是仙寶。
顧衣珏這次是真服了,姚宗主當真是不缺錢啊!
姚放牛的金身法相抄起板磚照著努柲頭頂就是一下,愣是將其拍飛了出去。
他撇撇嘴,「老子打架差點兒,但破爛兒多啊!」
顧衣珏嘴角抽搐,真他孃的是破爛山,天下至寶於我皆破爛兒。
他孃的!比不過比不過。
那位太子殿下皺起眉頭,沉聲道:「又是一尊登樓?這又是誰?」
已經追出去的姚放牛還不忘說一句:「老子姓姚,來尋仇的戍邊人。」
城主府裡,能跑的賓客早就跑光了。
劉景濁邁開步子,徑直走向高處,直往那位閻城主。
丘樅淡然看向自個兒的煉虛侍從,下一刻便有一道身影攔在了劉景濁面前。
丘樅沉聲道:「不管你是劉景濁還是劉見秋,已經殺了閻鈥,努柲那邊兒我也不會偏幫,還不行嗎?」
劉景濁抬起頭,忽然之間披上了一層雷火甲冑。
明明是個劍修卻不拔劍,只以鬼魅身形瞬身到了面前煉虛身前,幾乎就是臉貼著臉。
抬手於幾寸距離一拳擊發,雷霆夾雜火焰,至陽至剛,瞬間將眼前煉虛擊飛百餘丈。Z.br>
妖修攔我去路,那是找死。
天下妖族管你是誰,見我者自跌一境。
顧衣珏一笑,輕聲問道:「山主,***看著?」
劉景濁淡然開口:「該死的殺了就好了,來這裡不就是殺人來的?不怕鬧大。」
丘橫眯眼一笑,扭頭看向劉景濁,輕聲道:「景煬這是要與貴霜開戰嗎?」
劉景濁卻是冷聲道:「你可以不死。」
頓了頓,劉景濁開口道:「柚兒,穩穩當當坐下,跟金姑娘看著。顧峰主,動靜兒鬧得大一些,越大越好。」
顧衣珏眯眼一笑,「好說。」
話音剛落,顧衣珏單手拔出插在桌上的伏休,抬手就是一道劍光橫掃而去,僅剩的半座城主府,也被這一劍掀開了頂子。
丘橫笑盈盈招呼身邊登樓落座廢墟之中,今日他劉景濁殺丘樅也好,斬閻若也罷,只要敢,就是挑釁貴霜。
正愁沒有藉口出兵大月,這不,理由就來了。
顧衣珏冷笑一聲,劍尖指向場上另外一尊登樓,問道:「我家山主說了不殺丘橫,所以你最好別
動,敢出手就是與我顧衣珏問劍。」
大皇子身旁的登樓修士擺了擺手,笑道:「放心,我不會出手。只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們同行的那位,百歲出頭兒的登樓修士,如此天驕,怎的我聽也沒聽過。」
顧衣珏撇撇嘴,「破爛山姚放牛沒聽過嗎?」
丘橫再如何鎮靜,此刻臉上也變了顏色。
他實在是想不通,堂堂一位頂尖山頭兒的掌舵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千里迢迢自鬥寒洲而來,只為殺幾個人?
劉景濁已經走回了高處座席,他尚未拔劍,只是一身幾近凝實的殺意,都快掩蓋住環繞其周身的雷霆火焰了。
閻若皺起眉頭,沉聲道:「閻鈥已死,留我一命去往歸墟戍邊都不行嗎?」
劉景濁搖搖頭,「不行,殺了吧,得不亞於抽筋扒皮。」
顧衣珏咧嘴一笑,「好的。」
閻若一瞬間分做三道身影,於三個方向強行飛遁而去。
劉景濁攔也不攔,顧衣珏更是懶得多看一眼。
果不其然,那位閻城主三道分身都飛出去幾十裡地了,忽然就於半空中跌落,整個人四分五裂,成了一塊塊碎肉。
徐嬌嬌嚥下一口唾沫,她抬頭看了看半空中肉眼極難察覺的絲線,絲線上有一滴滴血珠正在垂落。
就這麼輕而易舉便斬了煉虛?連一聲哀嚎都沒有,這就是登樓劍修嗎?
顧衣珏低下頭,微笑道:「先等等,不差這一會兒了。」
丘橫不死可以,丘樅不死,不行。
只是他有些不解,劉景濁為什麼壓下來一身煞氣,收回了身上雷霆火焰呢?
劉景濁已經到了太子身邊,那位太子殿下,此刻早已汗流浹背。
「劉景濁,我是貴霜太子,你敢殺我就是要景煬與貴霜開戰!」
劉景濁只看了他一眼,「我不殺你。」
顧衣珏微笑道:「我殺。」
丘柘苦笑一聲,開口道:「劉先生能否手下留情?要是非要動手,我也只能喊來我師傅了。無論如何,這是我親哥。」
劉景濁淡然道:「那就先不殺,等你把人喊來,現在就喊。」
說著已經走到了最高位,屈合也好帕糯與帕家夫婦也罷,都退到了下方。
劉景濁轉身落座,看了下方一眼,譏諷一笑,說道:「你們都可以喊人,給你們半個時辰,最好把人喊來。合道也好,開天門也罷,都可以喊,能叫多少人來就叫多少人,用盡你們渾身解數吧。」
丘柘無奈一笑,歉意道:「日後丘柘修煉有成,會到歸墟殺妖賠罪。」
說完之後,丘柘抬手捏碎一道玉簡。
幾乎就是一瞬間,一道金色光芒劃破天幕,重重落在了城主府。
來者是個身披破爛袈裟的中年僧人,手裡還提著個大雞爪子。
落地之後,邋遢和尚本來想著耍個帥,結果忽的感覺背後涼嗖嗖。硬著頭皮轉頭一看,好傢伙,登樓劍修。
他瞪眼看向丘柘,剛要破口大罵,結果冷不丁瞧見高座之上,有個神色冰冷的青年人。
這位路痴大師險些就是一個踉蹌。
他二話不說走去丘柘那邊,一手拎起丘柘,一手拎起徐嬌嬌。
路痴衝著劉景濁乾笑一聲,問道:「那個啥!這倆人我能帶走嗎?」
其實路痴出現之時,劉景濁就認出來是誰了,就是沒想到他當了和尚。
還不錯,也破境登樓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可以走,但你酒錢什麼時候還我?」
路痴一愣,訕笑道:「見秋老弟,咱們兄弟之間
,至於這麼客氣嗎?再說你看我現在就是個窮和尚,真沒錢啊!」
「那你還準備回去嗎?」
和尚一下子變了氣勢,「當然回去,當了和尚了,但我六根不淨。」
劉景濁這才有了個笑臉,輕聲道:「那就行,你可以走了。」
路痴和尚如蒙大赦,拎著兩人一溜煙兒就跑了,一個眨眼跑出去幾百裡地,這才落下身形,長舒一口氣。
他扭頭看向丘柘,越看越氣,沒忍住照著起後背就是一腳。
「有你這麼坑師傅的?憋著讓你師傅提前圓寂嗎?」
徐嬌嬌總覺得有些混亂,她滿臉疑惑,問道:「路痴大師,你是登樓,他是神遊而已,你怕他?」
路痴呵呵一笑,是苦笑。
「你以為我是誰啊?要不然你們去拒妖島問問,愣頭青誰不怕?三言兩語說不清就要砍你,你受得了?」
不過路痴也有些疑惑,這是跌境了?好傢伙,跳崖吧?一跌就三境?
路痴走了,劉景濁轉頭看了看帕糯,冷冷開口,問道:「能喊來人嗎?能喊來就抓緊,就給你們半個時辰而已。」
屈合苦笑一聲,輕聲道:「一命抵一命,也不行嗎?」
哪成想帕糯一把推開屈合,邁步走上前,冷聲道:「這是要仗著身份欺負人嗎?還等什麼,我能找來什麼人?要拿我的命拿去就好了,要是個男人,別傷我師傅與爹孃。」
劉景濁冷眼看去,「當年奪人肉身之時,怎的不說這話呢?現在沒法子了,當個好人?」
他冷笑一聲,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淡然道:「更何況,你找不來人,別人就找不來了?是不是啊,太子殿下?你這一手佈局,盡得真傳啊,我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此時此刻,摩陀羅城那邊,有個年輕僧人出關。
劉景濁輕聲道:「能知道我到了婆娑洲的,想必除了大先生,再無旁人了吧?」
「那你就想多了,你說在場眾人都太過自以為是,你何嘗不是呢?」
顧衣珏猛的轉頭,周遭本命劍所佈設的蛛絲,竟然一根根接連斷裂。
有個中年人僧人已經站在了大席之中的主路。
僧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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