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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濁從來不是一個撲空之後會愣在原地的人,沒有料想之中針對自己的算計,他立馬兒掉頭折返去往龍丘棠溪那邊。
那條大蟒境界不俗,他怕龍丘棠溪吃虧。結果才出去百里,就有聲音傳來:“你看不起誰呢?用得著你幫忙?一條千年老長蟲罷了。”劉景濁還真就停在了路上。
確實是,她好像用不著有人幫忙,她連本命劍都沒有用呢。正好此時二樓傳信,不必再與對方糾纏,除卻龍丘陽厲與龍丘棠溪外的十八人裡,由鄧惡風領二人往北六千里,宋男來領二人往北三千里,宋真領兩人往南六千里,陳晚渡領兩人往南三千里。
剩餘六人由劉景濁領著,自行調遣。也就幾個呼吸,鄧飲墨、宋男來近五位登樓修士已經落在了劉景濁身邊。
此時又有軍令傳來,
“煩勞人皇領著幾位前輩去找妖殺,人數不佔優勢,那就不分散開了,咱們抱團去打他們!”劉景濁咧嘴一笑,雙手各持一劍,沉聲道:“以我為中心,還是兩兩一隊,留下兩人跟著我,剩餘四人在我距離我三千里內,可以隨便找妖殺,四頭之下無需退避。”後方大鬍子咧嘴一笑,
“劉賊這話中聽。”四人當即分做南北,找妖去殺了。劉景濁轉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漢子,又看了一眼旁邊女子,笑著說道:“還等什麼?”不止劉景濁對於方才傳令很欣慰,就連對面城頭的拄杖老者也是一聲嘆息,自言自語道:“兵法,到底是人族先學的。”人數上不敵,那就把人聚在一起,利用劉景濁這個大殺器,先斬幾頭,很快就可以從三對六,變成對五甚至變四了。
老者笑了笑,開口道:“沒必要去找他們,他們既然讓開了,你們進去殺他們的煉虛嘛!”三萬裡的戰場,空隙多了去了,既然不攔,那我進門就好了。
就像是朽城在與戍己樓對弈,只是棋盤上沒有棋子,都是人命。看著對方越過人族登樓,往西深入。
杜神深吸一口氣,
“進來了就好!”刑寒藻立即說道:“三人隊變兩人隊,一人折返回去,登樓之下,放心去殺。龍丘白雨、東方疾臨,帶著你們各自的隊伍,打亂重組,陣師佈陣,其餘修士去護著陣師。”三樓母劍放出劍光,中島一百二十把子劍出去八十餘柄。
前方被繞過的登樓修士,四人往西折返,已經在戰場上的兩百支四人小隊,幾乎人人甩出神行符,十個呼吸之內便打亂重組,三十幾座大陣已然落成。
劉景濁回頭看了一眼,乾脆折返回城樓上。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上次沙盤推演,給他們都長了記性,現在是懂得怎麼花最少的力氣,掙最多的錢了。
但還沒完,又有長劍傳信來。除卻跟在劉景濁身邊的兩人外,剩餘十二人,以城樓為中心相隔千里分散開來,盡力阻攔馳援大妖,儘量讓破陣折返的大妖,不要活著回去。
劉景濁取下酒葫蘆,灌下一口酒,轉頭問道:“怎麼樣?我們戍己樓這些孩子還不錯吧?”大髯漢子撇嘴道:“當然了,我們大瑤王朝的兒郎,都是好樣的!”至於那女子,很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前方戰場,龍丘棠溪一人獨戰兩頭大妖。
“真不去幫忙?”劉景濁笑道:“你得相信我媳婦兒。”對面城頭,玄衣沉聲道:“不去救嗎?”老者無奈一笑,
“端齋他們回得來,其餘二十幾個,註定摺進去了。他們勝在陣法成熟,我們輸在不如人。不過也沒什麼,登樓修士,多的是,第十境而已,也就在九洲是個稀罕貨。死多少咱們就可以運來多少。”的確,第十境而已。
雖說九境便能稱作仙人了,但對於八荒來說,合道境界才算得上大修士。
不過開天門的修士,在哪兒都是大修士,包括在那天外四洲。大羅金仙,饒是海外四洲,一洲能有十個已經了不得了。
那四座大洲,每一座可都有九洲加起來那麼大。從前的完整人間,中土神洲外加四大部洲,滿打滿算,或許也就是十幾個凌霄境,大羅金仙會多一些,一洲之地,十餘人還是有的。
開天門修士,那就更多了。只是如今的人間被分割為兩部分,以至於八千年來說是人才凋零也不為過。
但第十境的登樓,在外界來說,真不是什麼稀罕物。有些山頭兒的峰主堂主之類的,登樓境界才是個起點。
天門開後,這一情形會有所改變,當然得在中土九洲不被人瓜分的前提下。
玄衣沉聲道:“跟腦子沒關係,我們吃虧,是因為他們在守,我們在攻!”司閽笑道:“那倒也是,兩千兵守一城,五千兵也很難啃下來。往往攻方是要花費數倍於守方的代價的。”頓了頓,他又說道:“互相試探嘛!拒妖島某些只戍己樓知道的底細,用二十幾個第十境去換,划得來。”玄衣一皺眉,
“還要等?”司閽無奈搖頭:“要是那麼容易,就不會是三千年了。”從來都是互相各有優劣,也從來都是慢慢找補。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連通八荒的門戶,呢喃道:“快了,他們守不住的!”八月初一,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同時折返回拒妖島,都是沒事人,只是龍丘棠溪還在為沒能殺了那紫衣女子而耿耿於懷。
一條紫皮大蟒,跑得實在是太快了。劉景濁笑著問道:“這有什麼好氣的?早晚不得都宰殺了?”龍丘棠溪冷聲道:“我在意的不是殺沒殺得了她,而是她說我與水神八分相似!”劉景濁一本正經道:“胡說,是她八分像你!”龍丘棠溪轉過頭,還以為某人又要大義凜然去說一番先後順序,譬如什麼,有水神在前,龍丘棠溪在後,而你龍丘棠溪又得了水神真意,有些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一笑,問道:“現在終於知道了,跟女人不應該講道理了?”劉景濁訕笑道:“很早就知道,只是做不到。”龍丘棠溪好奇問道:“那現在為什麼做得到了?”一個執拗的人,想要變化,可太難了。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笑道:“之前閉關,有人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的答案很自私。”龍丘棠溪哦了一聲,淡淡然開口:“除了前面你那自殘舉動我看不下去,後來的遊歷、問答,包括那個和尚,我都知道。我不知道那位讀書人前輩為什麼讓我看到,但我確實都知道。”這……這不就尷尬了?
劉景濁忽然停步,轉身直直看向龍丘棠溪,輕聲道:“對不起,我……”卻被龍丘棠溪一把捂住嘴。
“進神霄洞天,用人皇身份,你已經很煎熬了,要是這點事都不能順從內心,你就不是我喜歡的劉景濁!再說了,登樓之後,一樣可以的!”龍丘棠溪擺擺手,傳音說道:“從你傳信說要抓活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在打算什麼了。能直上大羅金仙的人,我爹、姬聞鯨、安子。那個姬聞鯨,即便你去求,他也不會答應的。至於安子,肯定早有這個打算。我爹的話,可能不行。”劉景濁無奈笑道:“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頓了頓,劉景濁傳音說道:“舟子前輩也可,他可以無限接近於大羅金仙。但還差一人,我暫時還沒有人選。”龍丘棠溪笑道:“你先忙你的吧,人可以慢慢找,知道你著急。”劉景濁點點頭,都沒來得及換成符籙替身,御劍而起,直往北邊,找那個釣魚老頭兒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漁子左珩川嘆息道:“千算萬算,沒料到你要用這麼個絕戶計!想清楚了,一旦跟你料想的有差池,那就決堤了!”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前輩只需要告訴我,做不做得到。”左珩川沉默片刻,沉聲道:“需要幾個人,宋男來、溫落之流,只能是做輔助,合道境界的陣仙,恐怕也需要至少三個。”劉景濁轉頭問道:“他要是願意來呢?”左珩川疑惑道:“誰?”劉景濁沒好氣道:“開天門的陣師,還有誰?釣魚不用魚鉤那個。”左珩川嘴角抽搐,沉聲道:“這些事你比我清楚啊!他能離開中土嗎?”劉景濁一拍手,
“買他娘一座小洞天!再把小洞天搬來拒妖島!然後把北牢裝進小洞天裡。”
“錢呢?”
“賒賬!借!搶!”其實左珩川就想罵一句,手裡一座神霄洞天,你非要捨近求遠?
腦子壞了?可一想,還是忍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手裡有棋子的人都知道,這傢伙當年在煬谷為求生再入神霄洞天,道心已有裂痕。
在拒妖島為服眾,搬出自己的人皇身份,那道裂痕又加深了。他伸手拍了拍劉景濁肩膀,感慨道:“你還是能吃苦的,青鸞洲那邊,我找一趟你外公,再跟莫家老祖一起去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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