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49章 拔除門前草(上),人間最高處,見秋,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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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洲那位自稱好兄弟的人,想也不用想,是李愴無疑了。
之前韓逄也走了一趟並靈山,山下小鎮的那間客棧,早已人去樓空。
這麼一想,白寒恐怕也是那所謂生意中的一環。
那糴糶門的生意就多了。
刑寒藻沉思片刻,開口問道:“那,鬥寒洲劍運?”
楚廉正好抱著柴回來,劉景濁便並指抹了抹她眉心,指著楚廉說道:“看得見嗎?”
刑寒藻皺著眉頭,“劍運遊絲?”
楚廉點頭道:“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不斬斷劍運。”
劉景濁微笑道:“比喻不甚恰當,但師父不是罵你啊!就像是養了一年的豬,白白送人肯定不願意,冒著讓豬跳出豬圈的風險,也要試著再養肥點兒,留下吃肉。”
給出去的註定拿不回來,但只要線沒斷、人還在,那就不是一筆壞賬。刑寒藻嘟囔道:“也太不恰當了,都給人楚廉說成豬了。”
楚廉傻呵呵一笑,“我沒什麼的。”
說完就去練劍了,楚廉很相信一句話,勤能補拙,他覺得自己天資比不上兩位師姐,那就只能更勤奮些了。
事實上劉景濁知道白小豆教楚廉練劍之後,嫌棄楚廉太木訥,劍術笨拙,不夠靈活,死氣沉沉的。
不過劉景濁看著卻極好,因為楚廉不需要有一段見山不是山的經歷。
刑寒藻嘟囔道:“山主,他們在賭,你也在賭,可拿楚廉當做賭注,不好吧?”
劉景濁笑笑不說話,我寧願拿自己當做賭注,也不會拿你們當賭注的。
這天夜裡,除了一些決不能說的事情,刑寒藻總算是知道了某些秘辛,她覺得她現在才成為劉景濁的心腹。
天亮之後,一路往東北方向,要去的地方不多,漫無目的,四處遊走。
琉璃州北邊兒是河州,渭水源頭,在河州境內。但相較於琉璃州,樹木沒那麼鬱蔥。
兩天之後,三人上了官道,從這兒走的話,返回琉璃州走的是北門。
一路往東北方向,途徑一座山村之時,劉景濁停了下來,半山腰幾個老人家彎腰蹲在麥子地裡,拔草。
楚廉是真沒見過這個,故而一臉疑惑,問道:“這活兒,一天兩天怕是弄不完。”
劉景濁則是說道:“你們分得清麥子跟草嗎?”
楚廉搖了搖頭,刑寒藻倒是說道:“我,大概分得清。”
劉景濁笑著說道:“我十二歲之前也分不清,後來因為踩了人家麥子地捱了三十軍杖,屁股都開花兒了,這才分清。”
停留片刻之後,劉景濁繼續往東走,天黑之時到了一處廟宇。
刑寒藻神色古怪,說話本之中,逢廟必出事兒。
劉景濁則是說道:“景煬王朝境內,走江湖想要碰見那等書上事情,比較難。”
各地神靈想要升遷很難,想要維持原狀也難。反正只要轄境發生煉氣士傷人或是有山精水獸圈地為王的事情,打不過可以上報,五龍衛出手。要是不上報還給人發現了,輕則削去一階,重則削去腦袋。
也就是一處小廟,連個泥塑都沒得,死氣沉沉。
一夜很快過去,無事。
劉景濁睡醒之後,找黑驢拔了一把毛,說看起來真沒事。
之後就是繼續東去,兩天又兩天,等再入官道,已經饒了琉璃州半圈,到了果老縣境內。
個只是四面環山,趕不上風泉鎮大的縣城,一縣人口不過十萬,流泱家在此處。
都到了果老縣,便帶著刑寒藻與楚廉到那所謂天池看了看,隨後往西,沿著青泥河逆流而上。
行至放鳳山,刑寒藻這才問道:“傳說詩聖曾在這兒住過?”
劉景濁點頭道:“不是傳說,是真事兒。這條河故事不少的,再往前二里地,曾經有一塊兒八卦石,是困龍之石,古時候被太守虞上卿所碎。”
蹲了兩個時辰,還是沒事兒。
於是劉景濁又拔了一把驢毛,既然無事,那就回家。
關鍵是劉景濁越走越快,很快就將兩人甩在遠處。
刑寒藻黑著臉,“咱們這趟出門,幹了個啥?就給土地緊緊身子?”
楚廉笑道:“我感覺師父是在試什麼事情,也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刑寒藻疑惑道:“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怎麼感覺到的,教教我?”
楚廉一本正經道:“聰明人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樣,你恐怕學不會。”
他怕刑寒藻多想,刻意解釋道:“我沒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看到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你們聰明人喜歡透過表面看本質。”
刑寒藻氣笑道:“你小子欠揍吧?”
楚廉不知道怎麼說了,想解釋的清楚點,哪成想越描越黑了。
就像是白小豆在廣化書院讀書時,楊念箏讓她在小夥伴面前推薦推薦自家的吃食。哪成想白小豆雙手捧著煎餅,跑去一個比她大兩三歲的孩子面前,咬了一口,吧唧嘴不停,還說道:“真好吃啊!”
劉景濁很快便到了海棠樹下,現在樹底下多了一張桌子,擺著炭盆茶罐兒,還有據說極其名貴的茶葉。
可惜劉景濁不喝茶。
他翹著二郎腿,側身攤在桌上,伸出手指從碗裡蘸水,先劃出一個點兒,隨後又在那一點上方劃了個半圓。
盯著桌子瞧了許久,他乾脆把那半圓擦掉,另外朝南畫了一條豎線。
東西北,三個方向堵得嚴嚴實實,唯獨朝南有出路。
想了想,劉景濁傳音說道:“楊姑娘,收拾收拾,過些日子跟曹首席一塊兒回去西花王朝瞧瞧。”
楊念箏半晌後才回話:“山主還是喊我念箏吧,聽著親切些。”
劉景濁卻沒再答覆,答應過李湖生,不能那麼叫的。
片刻之後,劉景濁取出一本拳譜,沒著急翻開,先放在了桌上,隨後一個瞬身往南,到了渡口坊市。
正好兒初三,風泉鎮白天有集,坊市夜裡有鬼集。
靈星手提竹籃,看起來是剛剛巡視一圈兒,打算回去歇息。
剛剛走出來,就瞧見劉景濁站在路邊。
靈星一下子滿臉笑意,小跑過去,“山主!”
劉景濁笑問道:“這麼開心?”
靈星從竹籃取出一隻大桃子遞去,笑著說道:“我每天都很開心的。”
劉景濁笑問道:“為什麼?”
靈星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沒什麼難過的事兒吧。”
劉景濁哈哈一笑,“你這說了跟沒說,區別好像不大啊?”
靈星嘿嘿一笑,反正就是很開心。他問道:“山主要買東西?”
劉景濁搖頭道:“不是,就是來看看你,頭還容易疼嗎?”
靈星搖頭不止,說道:“羊老伯的藥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頭疼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笑道:“先回去吧,晚點兒我去找你們,我也頭疼,找那位羊掌櫃瞧一瞧去。”
靈星滿臉詫異,“山主也會頭疼啊?”
劉景濁無奈一笑,“說的我不是肉做的似的,回去歇著吧。”
靈星乖巧掉頭,一蹦一跳的離開。
甲子之齡,仍有少女心,羨慕啊!
片刻之後,劉景濁已經身在丹藥鋪子門前。
趴在櫃檯上的年輕人瞧見門口站著人,便伸胳膊肘住身子,問道:“前輩有什麼需要的嗎?”
劉景濁邁步進去,微笑道:“我叫劉景濁,你叫灶山是吧?你師父呢?”
灶山當即一個踉蹌,險些以額頭往桌上戳了一下。
“劉山主?”
劉景濁問道:“覺得不像?那你心目中的劉景濁長什麼樣子?”
灶山憨笑一聲,撓了撓脖子,輕聲道:“起碼也沒這麼年輕啊!”
來清溪渡十幾年,可這位山主老爺還真是頭一次見,怎麼能這麼年輕呢?年輕的都不像山主了。況且聽說劉山主出門都是背兩把劍,也不見背劍啊!一把都沒有。
在劉景濁看來,灶山倒是懂事,已經搬來椅子,扭頭倒茶去了。
劉景濁問道:“聽說靈星很喜歡找你?”
年輕人臉一紅,趕忙解釋道:“哪兒有的事情,靈星姐姐常來坊市,也就跟我多說幾句話而已。”
劉景濁卻又問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怎麼不去找她?”
年輕人心說我是個男人,不是顯得孟浪嘛!
等待羊青辭回來的時候,與這年輕人聊得無非就是家長裡短,鋪子生意如何?幾成賺頭?如今這清溪渡,有無什麼他覺得不合適的地方?
但年輕人只是一個勁兒的說好,說每年租金交出去,留在手裡的錢,足夠師徒二人修煉用度了,這些年還攢了些呢。
三杯茶,劉景濁半途還往肚子裡添了半斤酒,都快散集了,那位羊掌櫃終於是回來了。
老人詫異道:“道友在等我?”
灶山一個勁兒給他師父使眼色,心說尋常不是很有眼力見兒嗎?這會兒是咋回事啊?
羊青辭看了一眼灶山,問道:“眼睛疼啊?”
灶山苦著臉,嘟囔道:“劉山主來找你了。”
老人一愣,啊?
劉景濁拿起酒葫蘆,抿了一口酒,對著灶山說道:“去幫我喊一下靈星,你也半個時辰之後再回來。”
年輕人看了看自家師父,嗖一聲就跑了,都樂開花兒了。
正愁沒理由呢。
羊青辭不卑不亢,抱拳道:“終於是見著真人了。”
劉景濁一笑,說道:“我去周邊逛了逛,預料中的事兒成了預料之外。”
老人滿臉疑惑,問道:“劉山主能不能說得清楚點?”
劉景濁笑了笑,這麼說話,那就開門見山吧。
“我記得灶山應該是個鬼修吧?”
羊青辭還是一臉疑惑,“現在不是嗎?”
這天兒聊得,我瞎嗎?
“那羊道友的羊,是公羊還是母羊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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