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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風一行人將將落地玉竹洲,先去的自然還是西花王朝京城了。
這次返鄉,楊念箏沒了以前那種不安,反倒是很從容。
聽曹風說陶檀兒很快也會到,那就暫時現在姜家等候些時日吧。
倒是曹風,雙手各捧著一張邸報,沉思許久。
他也鬧不明白劉景濁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忽然之間要問劍軒轅城?那可是姬聞鯨哎,找罪受?
正納悶時,楊念箏回頭看了一眼曹風,微笑道:「曹首席,你是不是覺得山主肯定會輸,且會輸得很慘?」
曹風乾笑一聲,說道:「我倒是不想他輸,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他怎麼能贏,你別看我這模樣,對上姬聞鯨一樣沒有勝算的。」
曹風曾經合計過,要是景歡、牧沉橋還有自己三人聯手,加上個張五味,那也不一定可以弄死姬聞鯨。
可是,劉景濁即便只差合道一線,跟姬聞鯨差的就更遠了?曹風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劉景濁到底要怎麼贏。
楊念箏笑道:「可能山主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贏,不過我還是對他有信心的。」
曹風滿臉疑惑,「你哪兒來的信心?」
楊念箏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曹風腹誹不已,心說除非姬聞鯨放水,放大水!
有曹風帶著,在陸地上行走,速度只會更快,天黑之時兩人已經到了姜府。
裡邊兒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都是練武好手。至於當年那位姜老將軍,如今已然髮鬚皆白,背都有些直不起來了。
到底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武道境界,與正兒八經循序漸進所練,差距太大了。
像鄧大岙,都要比姜戈大上十來歲,但他絕不會如此垂垂老矣。
楊念箏都已經過了六十歲,姜戈也早就年近九十了。
父女又是好幾年沒見,探親跟回孃家似的。
曹風就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出門,找了個酒鋪子開始喝酒。
山主安排的事兒,就是喝花酒,但一定要去有琴師的地方喝。
這年頭與從前確實是不一樣啊!喝花酒都得有情調嗎?
曹風心說倒不如我直接去挑了簪雪城,免得他來了。過幾日就要去青鸞洲,來回不夠折騰的。得虧有雙花琉璃身的體魄,否則身板兒都遭不住。
想到這裡,曹風一愣,冷不丁想起四個字,三花聚頂。
這位歲數極大的青年人嘴角一抽,心說不會吧?
武道境界從來就有些不講理,境界低的時候狗都不如,一到琉璃身,一花壓著煉虛打,雙花壓著登樓打,三花……按照陳槳從前修為來看,那都比擬開天門了。
因為曹風知道,陳槳破境真武之後,也是堪比大羅金仙存在的。
可這三花聚頂,劉景濁要怎麼聚?
正思量時,遠處忽地有琴聲傳來。
曹風咧嘴一笑,管他呢,反正又死不了,他可是它自己認的主人。
青年人換上一身白衣,手持摺扇,邁步走進琴聲悠揚之處。
天黑之後,有個年輕姑娘敲開了姜府大門。
楊念箏趕忙走過去,將姑娘摟進懷裡,溫柔道:「不哭,山主說他轉世到了天外,將來天門開了去找他就好了。」
白寒眼眶通紅,低聲問道:「以後要是再見,他不是我的師父了,我可不可以喜歡他?」
楊念箏笑道:「那隻要他沒娶親,有什麼不可以的?」
多年前扶舟縣裡有個姓馮的年輕人,後來他戰死在了大月。
要是倒回去,楊念箏覺得自己會給為彈奏一曲,一定不會那麼絕情的。
所以她覺得,假如給李湖生再一次機會,他一樣不會對白寒的心思假裝看不見。……
婆娑洲摩珂院,年輕僧人一趟戍邊終於折返,境界修為漲了不少,心境也抬高了極多。
有個正在門口打盹兒的小沙彌,被人硬生生喊醒了。
「不見長大就算了,還在偷懶?」
小沙彌擦了擦口水,抬頭一看,立時滿臉喜色:「大師兄!你回來了?」
行目笑著點頭,「回來了,師尊呢?」
小沙彌說道:「掌院在閉關。」
行目點了點頭,輕聲道:「回去睡吧,不必守門了。」
小沙彌趕忙說道:「大師兄,不能去打掌院的,他……」
可行目已經不見了。
小沙彌只好嘟囔著說道:「他說不許任何人打擾的。」
可惜人已經不見了,遲了。
行目落在一處宅邸,伸手推開門戶,有人比他還先開口:「怎麼,一趟拒妖島,不到十年光景,就被他鬼迷心竅了?」
行目雙手合十,沉聲道:「我就是想知道,師尊為何要插手那件事?如今只要劉景濁來,咱們誰也攔不住的。」
別人不知道如今的劉景濁能量究竟有多大,但行目怎會不知道?待在拒妖島五年以上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看看幾日之後軒轅城是什麼場面就知道了,只要能趕到的,必定都會趕去軒轅城,大罵一聲姬聞鯨,老狗!
掌院人不知身在何處,但聲音悠悠傳來:「因果而已,我既然做了,就要承擔這份因果,等著就好。」
行目皺眉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要圍攻方劍仙?」
掌院輕飄飄一句:「行目,境界漲了,心氣弱了,你該修心了。」
其實一處屋中,盤膝打坐的中年僧人臉上全是笑意。
假如能等到他來清算,最好不過了。我們這些個人,也都該死了。……
離洲中部,謝杖那座別院之中,有個年輕女子在練劍,他在煮酒。
邸報自然也是瞧見了,但也只是大笑而已。
他抬頭看了看黃雪,笑問道:「想回黃灣看看嗎?」
女子點了點頭,說道:「要是可以,我就回去看看。」
謝杖笑道:「我帶你去吧,收拾一下,就走。」
黃雪一皺眉,「就走?」
謝杖點頭道:「我也想出去走走。」
都是練劍的,說走就走,很快師徒二人便御劍往青松國方向去了。
謝杖忽然按住黃雪肩頭,傳音道:「我說話,你聽著,但安靜些,無論聽到什麼都安靜些。」
黃雪扭頭看了一眼謝杖,卻被人把頭扭了回去。
謝杖繼續說道:「上次你回家離開之後,你家人已經走了,走得安詳。我會帶著你去白水洞天,進去之後就在城裡待著,直到劉景濁來找你時再出去。另外,好好練劍,想要能站得穩,就得劍術夠高,否則一切都是虛的。」
黃雪強壓住眼淚,傳音問道:「為什麼?」
謝杖淡淡然傳音:「我其實是清溪閣右護法,本名張柳,劉景濁是我的少主,我的名字是寫在青椋山牒譜上的,你作為我的徒弟,名字一樣在冊。以後我要是不在,就跟少主回山,你喊他山主就行了。」
黃雪略帶哭腔:「你把我搶來做徒弟,你現在要去幹什麼都不告訴我嗎?」
謝杖笑道:「彆著急,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怕你出事,先把你藏起來。不過你放心,不會很久的,至多三年你就可以出來。另外,松鳴山只有劉貝跟顧慢慢信得過,對於其他人,防著點,特別是那個周
遼,不是什麼好東西。」
頓了頓,他又說道:「鴻勝山的狄邰與少主是朋友,蹇文雅也與少主暗中有聯絡,他們會護著你的。少主絕不會害你,這個你大可放心。還有,日後若是遇上個喜歡的人,一定一定問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一旦確定是真心喜歡,就千萬別撒手啊!」
一字一句,怎麼聽都像是在交代後事。
黃雪淚水打旋兒,卻被謝杖封住嘴,只能不停哽咽,並傳音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謝杖答道:「做該做的事情,我應該不會死,放心吧。」……
掛壁樓地下暗室,花叢中擺放著水晶棺,裡面躺著的是個女子,但身子極長,而且裙襬下方蓋著的,是魚尾。
武槊推開石門走近棺材,臉色溫柔至極,聲音一樣溫柔。
「你再等等,很快了,我搭建的龍門已經快好了。等到最後一樣東西放好,我就帶你去化龍,咱們以後就不是人魚了,會是小白龍。等你醒了以後,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們將那地方種滿花,挖一個極大的池塘。咱們就只是睡覺,睡醒了以後就玩兒,玩兒累了就睡,我陪你睡。」
此時耳邊有人傳音:「樓主,謝杖帶著黃雪去了青松國,看樣子是要去黃灣。」
武槊猛地轉身,冷聲道:「我有沒有說過,這個時間誰也不許打擾我?!」……
棲客山上,劉景濁終於颳了鬍子,洗漱完畢之後眾人才發現,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凹陷進去了。
喬崢笠拿著一枚玉簡走來,輕聲道:「天下合道名單、住處,都在裡面。當然了,我剔除了一些不堪大用的。」
劉景濁接過玉簡,微笑道:「多謝喬先生。」
喬崢笠還是問了句:「是想問劍軒轅城在先,還是此事在先?」
劉景濁笑道:「當然是問劍在先,此事只是忽然想到的。」
喬崢笠嘆息道:「你爹當年跟你一樣,尋遍天下山巔人,希望他們一同出力擎天,卻碰了一鼻子灰。」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點頭道:「這次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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