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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恪不停撓著自己前額,面露困惑之狀,屠青青不禁“噗嗤”一笑,再度問道:

“賢弟忘了麼?你在今年元月護送魏王回京城的路上,曾被孫勳那廝打成重傷,而且身中奇毒,險些便命喪黃泉!”

“李兄說的是——‘七日噬魂散’?!”

說到“七日噬魂散”,徐恪心頭就不由地聳然一驚,他永遠也忘不了,中此奇毒之後,渾身所受的諸般痛楚。

“正是此毒!”屠青青點了點頭,鄭重言道。

“李兄何以就斷定,吳文龍是中了‘七日噬魂散’之毒?”徐恪卻有些疑惑道。

屠青青緩緩言道:“這‘七日噬魂散’乃是一種天下聞名的奇毒。此毒非但劇毒無比,而且其最毒之處,還在於能令中毒者身死之後魂魄無法脫離身體,依舊飽受毒藥摧殘之苦!依照吳文龍屍身的形狀來看,他應當是中了‘七日噬魂散’之毒而亡,否則,斷不會出現在暑熱時節屍身一連過了兩月仍舊不腐的情形。”

徐恪微微點頭道:“李兄所言,亦不無道理。”

屠青青又道:“愚兄行走江湖也有多年,對天下之毒倒也略知一二。可以毫不誇張地講,能夠讓一個人死後屍身依舊僵而不腐的,除了‘七日噬魂散’,沒有別的能夠做到。只因那‘七日噬魂散’非但能毒人於生前,亦能錮魂於死後,連帶著讓中毒之人死後還要受苦。”

徐恪不禁奇道:“這‘七日噬魂散’竟有如此毒性?非但能令人毒發身亡,而且死後還要受苦?”

屠青青點了點頭,說道:“賢弟,你可知江湖中人將這‘七日噬魂散’稱為天下第一奇毒麼?就連南海藥王門中的‘聖藥’三花續命蠱都被它比了下去,足見此毒毒性之強、摧殘人體之劇,遠非一般毒物可比。”

徐恪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暗自慶幸道,想不到我半年前所中之毒竟然是天下第一奇毒,此毒歹毒若此,就連中毒者死後亦不放過,天幸胡姐姐醫術如神,將我從鬼門關外拉了回來,否則,我豈不是生也受罪,死後還要遭罪!

事實上,徐恪有一點還是想錯了。那“七日噬魂散”最毒之處在於死後尚能鎖住人三魂七魄令其無法離體。若徐恪中此毒而身亡,死後魂魄被鎖於屍身之內,如何得見鬼門關?更何談胡依依將他“從鬼門關外拉了回來”?

屠青青彷彿看穿了徐恪的心思,戲謔般問道:“賢弟是不是在慶幸?當日你中了‘七日噬魂散’之毒後,有碧波仙子相助,這才順利解毒,安然度過此劫?不過,我大姐雖醫術高絕,然要破此毒,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真不知她當日是如何替你解的毒?”

徐恪一想到胡依依當日替自己解毒的場景,心下頓起一陣羞愧,臉上便不自覺地一熱,他忙岔開話題道:

“這‘七日噬魂散’真有這麼厲害麼?非但能致人死命,還能令中毒者死後魂魄被鎖無法脫身?”

屠青青看徐恪臉上一副全然不信的表情,輕輕一笑,接著道:

“這‘七日噬魂散’乃是蜀中康門的鎮派之毒。傳聞此毒是萃取了七種天下至毒,曼陀羅、砒石粉、蕃木鱉、黃花苦晚藤、斷腸草、孔雀膽、鶴頂紅,再混以獅、虎、蛇、豹、象血,再與人血、屍血相融,經七七四十九天密煉而成。聽說康門中人對此毒一向格外珍惜,若非情況危急,一般都不捨得用。此毒若無蜀中康門的獨門秘藥,天下人任誰也不能解……”她看了徐恪一眼,見對方眼神中兀自流露疑惑的神情,微微一哂,忽而朝徐恪問道:

“小無病,愚兄且問你一問,這‘七日噬魂散’中既然已混有七種天下至毒,那製毒之人為何還要煞費心機往其中再填入七種血毒?”

“這……”徐恪撓了撓額頭,“大概是不想被人輕易解毒吧?”

“嘻嘻!……”屠青青展顏一笑道:“那製毒者若是隻想著不被人輕易解毒,那麼‘七日噬魂散’中已含有七種天下至毒,難道還不夠麼?試問這曼陀羅、砒石粉、蕃木鱉、黃花苦晚藤、斷腸草、孔雀膽、鶴頂紅,有哪一種不是這世間少有的劇毒?又有哪一種毒是輕易能被人化解的?毫不誇張地講,這世間若有人能解得其中之一種毒,就足可稱是妙手神醫了!若是將這七種天下至毒糅為一體,那麼就算是找來十個神醫,恐怕也已無能為力。那製毒之人不惜窮盡心力,又往七種天下至毒中加入七種血毒,若非有特殊的用意,豈不是畫蛇添足?”

徐恪若有所思了一陣,頓悟道:“看來,這製毒之人如此煞費心機,將七種天下至毒糅為一體後,又往裡面加入七種血毒,其用意就是為了將人毒死後還要鎖住對方魂魄?”

“正是如此!”屠青青點頭道:“這‘七日噬魂散’中蘊含七種天下至毒,每一種毒都能瞬間致人死命,是以製毒者為了延緩毒性發揮,便在毒物中加入了人血。這人血也不是尋常人血,須得是生辰中四柱皆屬陰、五行盡帶水之人血。此種人血最具陰寒體質,以之為藥引,便能減慢藥性發揮並護住中毒者心脈,從而使毒性不致瞬間發作致人死命。而之所以在毒物中又添入獅、虎、蛇、豹、象血,其意就是要以各種獸類之血引導毒物在中毒者經脈中不停遊走、四處衝撞,取獅性之猛,取豹性之疾,取蛇性之寒,取虎性之烈,取象性之陰沉,如此一來,此毒之藥性在體內發作時就會變得時緩時急、時溫時烈、時剛時柔,於中毒者而言,那時的感覺就是時而如冰霜覆體、時而如大火焚身、時而如群蟻齧身、時而如鋼針鑿刺、時而如巨石壓頂、時而如波濤淹沒……總之就是讓中毒者受盡苦楚、生不如死!且還要活夠整整七日方得嚥氣……”

“豈有此理!”徐恪聽得連連皺眉,不禁作色道:“這世間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他製出一種毒物能令人見血封喉瞬間殞命也就罷了,竟還要讓中毒者活夠整整七日,受盡錐心噬魂般苦楚後而死,此人之心腸,為何竟如此歹毒?!”

“嘻嘻嘻!……”屠青青又是莞爾一笑,將剛剛斟滿的好酒一飲而盡後,接著緩緩言道:“這人的歹毒又何止於此啊!他製出的‘七日噬魂散’中,最厲害的一味毒不是別的,就是那‘屍血毒’!那‘屍血毒’的來源,就是那些死後怨念極重,陰靈不散,魂魄不願離體的殭屍,而此種血毒的萃取提煉又極為繁複,一般人無論如何也制不出此毒。聽聞若中此毒者,死後屍身不腐不化,三魂中尚留得一魂,七魄中又被鎖住六魄,是以死者進不能還入陽間,退不能遁入幽冥,只得化作一具毫無意念的行走殭屍!……”

“殭屍?”徐恪聽得後背有些發涼,想起昔日自己也曾中過此毒,不禁心有餘悸,“中了這‘七日噬魂散’之後,真的會變成一具行走的殭屍麼?”

“傳聞即是如此!”屠青青回道:“不過,到底中毒者死後是不是變作了能行走的殭屍,我倒也未曾親眼見過,興許傳聞也有言過其實之處……”

屠青青忽然想到,之前吳文龍、方樹虎大約都是中了“七日噬魂散”之毒而亡,但他們也只是屍身僵而不腐,卻也未曾跳出棺外行走,看來,世間之傳聞大多也是言過其實以訛傳訛罷了。

徐恪嘆了一聲,道:“這麼說,這製毒之人先是將七種天下至毒混合成一種毒藥,又用人血延緩毒性的發揮從而能令中毒者再活七日,再以獅、虎、蛇、豹、象血為引,令毒性在中毒者體內胡亂遊走生出千種變化,使得中毒者在這七日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最後,他還在毒藥中加入‘屍血毒’,讓那中毒之人死後魂魄不能安然離體,竟而化作一具毫無意念的行走殭屍!無病也是到今日方知,這世間竟還有一種毒藥,非但能令人生前受盡苦楚而死,而且死後還要遭受無盡之苦!好一個‘七日噬魂散’啊!咳!……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歹毒的人物!……”徐恪向著屠青青問道:“李兄,你可知這‘七日噬魂散’究竟是何人所制?此人為何要費盡心機研製出如此一種聞所未聞、匪夷所思又歹毒至極的毒藥?”

屠青青道:“此毒乃蜀中康門鎮派之毒,那製毒之人自然是他門中之人了。傳聞那康門中有一屆掌門,已不知其名姓為何,然此人才智之聰穎、心性之歹毒當真可稱得上是世間少有。那掌門有一小妾,長得貌美如花偏生又不肯安分守己,趁著掌門外出忙碌之時,暗地裡竟與門下一位青年弟子私通款曲。此事被掌門發現後,那掌門初時竟全當不知,任憑其小妾與弟子為所欲為。過了數月之後,掌門已將毒藥製成,這才將偷情的兩人雙雙抓獲。那位掌門人先是當著小妾的面,將與其偷情的青年弟子活活折磨致死,其後,便親手給小妾喂服下了毒藥,親眼看著小妾在七日內受盡苦楚,死後又慢慢化作了一具能行走的殭屍……”

說著話,屠青青忽然就雙眼直勾勾地望向徐恪,彷彿徐恪就是康門中那位不聽話的小妾,中了“七日噬魂散”之毒後,慢慢地就要變成一具毫無人性的殭屍,那眼光攝人心魄,直看得徐恪心裡頭一陣發慌,急忙轉過頭去望向湖面。

屠青青繼續幽幽說道:“也不知那康家掌門到最後是否稱心如意?當他看著自己曾經心愛的姑娘化作了一具殭屍之後,興許他依然將小妾留在了房中,日日與之作伴也未可知呢!”

徐恪卻連連搖頭道:“我覺得那位掌門人心中想必會生出一絲悔意,無論如何,那位姑娘畢竟曾是他心愛之人,她雖然背叛了掌門,然也罪不至死,就算掌門要賜她一死,又何苦還要鎖住她魂魄不令其魂歸幽冥!看來,那個蜀中康門真的不是什麼好門好派,一派掌門之尊竟是如此心胸狹隘、歹毒至極之人……”

屠青青笑了笑,“蜀中康門原本就是以暗器和用毒為專長的一個門派,數百年來,此門派能屹立於江湖不倒,且被列為天下四門之一,靠的就是毒藥厲害,若這掌門人心思不夠歹毒,又如何做得那康門的掌門?”

徐恪聽罷,不禁嘆息一聲,默然良久。

他心中忽又想起,去年大約此時,自己與二弟、三弟在太湖捉妖大會上,便曾親眼所見,那蜀中康門的大少康有為以一條亮銀流星錘大戰少山掌門首徒落陽,初時落陽已穩佔上風,孰料打到後來戰局猝變,康有為突施暗器,竟讓落陽避無可避猝然中招,而康有為暗器上所喂之毒,當時曾聽那康家大少親口所言,就是那“七日噬魂散”!

徐恪心下不由地暗自嘆道:“這‘七日噬魂散’毒性如此厲害,當晚若非有三弟上臺相救,那少山掌門首徒落陽,在七日之後豈不是要變作一具毫無意識情感的殭屍?想不到那康家大少與落陽素無冤仇,一上來便使上如此歹毒的毒藥!這康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門派?難道這康門中人一個個竟都是如此歹毒?!”

“咳!三弟呀三弟,你此刻究竟人在何方呢?”

……

……

屠青青見徐恪默然不語,臉上仍有憂戚疑慮之狀,忍不住問道:

“賢弟還是覺得……吳文龍之死並非是中了那‘七日噬魂散’之毒?”

“唔……?”徐恪急忙從憂思繾綣的情緒中抽離回來,“吳文龍之死麼,這樣看來,倒也與‘七日噬魂散’中毒之狀極其相似,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徐恪依舊有些不解道:“那‘七日噬魂散’一旦令人中毒,不是要苦熬整整七日,令中毒者受盡人間苦楚,才得斷氣而死麼?而吳文龍若是六月初十中毒的話,六月十一清晨便被人發現了屍體,怎地沒有活夠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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