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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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況空前啊，慈航靜齋和魔門的當代弟子齊聚天津橋。

原著中這可就是兩位和徐子陵你愛我我愛你的，可惜徐子陵最後都被拋棄了。這兩個女子都不是普通人，有著高遠的理想。婠婠想要透過執掌天下來證明自身和魔門的地位，而師妃暄想要突破死關。

愛情不是她們生活中最重要的，所以徐子陵沒有三妻四妾的福氣。

婠婠撩人的身姿盈盈地站在了橋上，“徐公子你也在啊，奴家有禮了！”

徐子陵知道這只是婠婠的表面，她隨時可能變臉傷人，這個女人不能信。所以徐子陵也沒有什麼表情。

婠婠也不打算與徐子陵敘舊而是轉向了師妃暄，“這位俊朗公子難不成是師師姐的情郎？”

“婠師妹說笑了，我乃出家人。這位是太原李家秦王殿下！”師妃暄也不生氣，至少別人看不出她是否生氣了。

婠婠聽他們說了不少，已經知道秦王就是慈航靜齋選的皇帝了。果然英氣逼人，隱隱還能看到一道逼人貴氣，皇者之氣已經浮現。

婠婠暗自氣惱，為何如此人才不為魔門所用。

“果然一表人才！”

“多謝婠姑娘誇獎。”李世民禮節性地說道。

沒有人理會杜蘭，讓杜蘭很受傷。果然還是妹子受歡迎。本來已經震懾全場的場面，因為美女的出現，讓杜蘭完全被人無視了。

“婠婠姑娘你是準備好接受我的點化，捨身成佛？若是如此，也算是一份機緣。”杜蘭說道，“婠婠姑娘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我看好你！”

婠婠這個時候倒是不反對了，因為她知道這是打擊師妃暄的好話題，“奴家可沒有這麼想過，不過成佛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哎呀，奴家真的那麼有慧根，竟然比起師師姐還要先一步成佛？那樣豈不是很不給慈航靜齋面子。奴家不曾修過佛法，卻要成佛，豈不是要羞煞那些學佛之士了！”婠婠表演起來，也很欠揍，之前她還說過最討厭關頭呢。

“然也，只要婠婠小姐你能看清世界本相，便能成佛。”這一次輪到杜蘭和婠婠兩個人不顧別人說話了。

當然婠婠其實一直在觀察師妃暄的臉色，雖然師妃暄臉色如常，可是眼神中還是帶上一層惱怒。

生氣就好，婠婠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世界本相？”

“正是，大千世界中的緣起緣滅，看破這些就能成佛了。比如說你面前有一盤天下最美味的珍味，你是吃完它，還是不吃它？”杜蘭說道。

“看心情！”婠婠露出了迷人的俏皮表情，隨意地說道。

“沒錯，這就是佛性。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杜蘭說道，“越是這種小事便越能看出佛性來的。如若一般人必定會考慮很多，患得患失，不會如此瀟灑。婠婠我再問你，如果你架著馬車在路上疾馳，突然前路上有三位老人，他們行動遲緩根本避不開馬車，馬車也來不及減速了。眼看就要撞上，只能進入岔路，可是岔路上卻有一位孕婦，快馬不能停頓，進入岔路也會一屍兩命。主路三條命，岔路兩條命。如果馬車現在只能在路上奔跑，你會如何選擇？還有你因為受了內傷不能運氣，不然會傷重不治而亡。不僅是婠婠，其他人也可以問問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自處？”

“……”

四人同時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很考驗人性。三個老人還是孕婦？全都是弱者，所以不管撞上那個都會讓良心受到譴責。

李世民和師妃暄更是一副要哭的樣子，他們遇上了不得不殺的抉擇，這種選擇太殘酷了。

而徐子陵也是一臉悲愴，“若我駕車的話，拼死也要運起真氣，將前面的人救下！”

“子陵兄所說甚是，我李世民也會拼上性命去救人的。”

“師妃暄也是！”

三人給出了相同的答案，後兩個有抄襲徐子陵的嫌疑。不過沒有關係，因為沒有人能夠證明這點。李世民和師妃暄都很滿意這個答案。

只是杜蘭也沒有什麼表示，他要等婠婠的答案。

婠婠的臉色倒是沒有那麼誇張，“換我的話，我會繼續向前，我只管駕駛好馬車就是了。”

“婠婠師妹，難道你的心腸如此之恨？竟然不顧三位長者的性命！”師妃暄可是帶到機會了一定要狠狠地批判一下她，讓所有人都知道魔門中人的秉性，他們都是自私自利的。魔門出來的人也能成佛，也配成佛？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不知道杜先生對我們四人的答案可否滿意？”師妃暄看著杜蘭，她到要看看這個杜蘭還能說什麼。

“你們三個人的答案充分說明了你們沒有佛性。”杜蘭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不過這種笑容顯然征服不了這三人，他們都不滿地看著杜蘭。

“為什麼？”師妃暄今天是動真怒了，這個杜蘭明顯是偏袒魔門。

“為什麼？因為你們的答案只是想到了自己，而婠婠卻想到了眾生。”杜蘭的答案讓人不解，所以他解釋道，“你們只想到了自己會撞死人，會受良心譴責。卻沒有想到過路邊也有無數的人，他們本來有機會在人被撞之前把人拉下來路面的，本來的一樁功德，卻被你們奪走了。不僅沒有了功德還要被人落下個見死不救的罵名。所以你們的答案只是為了安慰自己，可是婠婠的答案卻是還給了眾生一個成佛的機會。一個為己，一個為人，兩相比較，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你們和婠婠的差距了。”

震驚，感覺自己的呼吸就要停了。杜蘭這麼一說，實在是將三人打擊的頹廢不已。

而婠婠也是不再言語，她本來只是隨便說說的。這種假設的問題她可不在乎，反正自己是‘壞人’，做這種事情才是正常的。其實她本來的答案會是運氣打死馬，因為她不敢確定自己重傷之下還能救下人，可是她有兵刃殺掉馬還是可以的。但這種答案她只會藏在心裡，因為說出來不符合她魔門的身份。

可是被杜蘭這麼一解釋，好像很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了。

這就是陷阱，杜蘭也沒有說路邊有人，或者說路人能有救下老人和孕婦的能力。只是他胡亂加進去的，他就知道有武功的人過於自信於自己的武功，認為自己能犧牲救下所有人。特別是在杜蘭加上了最後的條件以後，讓自我犧牲救人變得更加現實和具有英雄主義特色。而婠婠可能會回答朝前衝過去，這個可能高達九成。結果也很顯然。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給出的答案會讓三人受到這樣打的打擊，這是杜蘭也沒有想到的。這個時候杜蘭突然有種智商上的優越感，三位人才竟然被自己的詭辯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