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三章死還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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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在飛濺，自己暗戀的少女卻死在了自己信任的朋友手上。

不是說好了要保護她的麼？

卡卡西，你出爾反爾，不僅沒有保護好小琳，反而殺了她。寫輪眼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進化了，從此帶土只為了消除世界和平而活。

帶土睜開了眼睛，又一次回到了神無毗橋之戰的前夜。這是第幾次了？

他記得自己殺死了老師，實現了無限月讀，然後他就進入了幻術之中，一切應該都是完美的，大家幸福地生活在幻術世界裡。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帶土卻發現自己回到了三戰的時候，然後時間線就變得很可怕。不管帶土做什麼努力，甚至帶著野原琳逃離戰場，她還是會被殺死。

中毒，意外，暗殺，甚至有時候無緣無故就死了。

帶土一次次地努力，一次次地失望。上一次輪迴，他放棄了，一切猶如歷史重演，野原琳再一次被卡卡西殺掉了。

果然自己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自己必須阻止，必須要力量，自己需要力量。

一夜，暗殺宇智波家族的所有人，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帶土要用力量拯救野原琳。化作惡鬼也在所不惜，帶土完全不按歷史來了，徹底地暴走，一刀刀地將家人砍殺，為了扭轉命運，他什麼都願意做。

世界上只有野原琳這一朵純潔的潔白小花，其他的忍者全部是垃圾樂色，就連宇智波家的人也一樣。

帶土瞪著萬花筒寫輪眼露出了笑容，不過還不夠，他還要幹掉宇智波斑，他要得到寫輪眼最終極的進化產物――輪迴眼。利用記憶裡的一切去拯救，只有如此他才能拯救野原琳。

一切都會改變，幻境之中帶土已經瘋癲了。

而幻境之外，杜蘭準備了沙發板凳花生米：“這才是完美的幻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夢。而且不管夢境如何混亂，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改變，無助和絕望就是這個幻境的主題，你們覺得如何？”

太邪惡了，波風水門有些不忍心，當時他發現面具男是他徒弟的時候，別提多驚訝了，他是在不明白那個木訥好強又善良的帶土怎麼會變為這個樣子。

帶土當然是被宇智波斑算計了，當初卡卡西殺野原琳，完全是野原琳自願的，那個時候她被抓住即將被利用成為尾獸的人柱力，為了不讓敵人得逞主動自殺。而帶土只看到了結果不知道過程，更不知道這個過程還是斑一手安排的。

帶土的智商還是不夠，對朋友的信任也不堅定，明明應該選擇相信卡卡西仔細調查前因後果的。但帶土看到結果之後就立刻暴走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鍋給扣在了卡卡西身上。最後是控制九尾襲擊木葉，甚至在暗中多次計劃破壞木葉。可以說帶土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孩子了，而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

當帶土被打敗的時候，水門、鳴人和帶土就被傳送回了村子。杜蘭原本等無限月讀成功之後再讓帶土進入幻覺，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竟然被昔日老師打敗了，那可是最早出場的角色啊，太沒水平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都是幻覺，就讓帶土永遠沉睡在無盡的絕望之中吧。

而波風水門，還有已經恢復的玖辛奈就成為第一批客人，可以觀看帶土絕望的日常。

“不錯，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你看看，說殺自己全家就殺自己全家。”帶土給杜蘭帶來了很多的歡樂：“不過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他如果自殺的話就完美了。”

“杜蘭，你到底要幹什麼？”玖辛奈覺得太殘忍了：“就算帶土做錯了事情，也不應該如此對待他，讓他不斷地失去摯愛，這種懲罰……”

“這種懲罰比直接殺了他要好一百倍，至少他還有希望，雖然最後只能得到絕望。”“而那些被他殺死的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更加悲涼更值得可憐？”杜蘭卻不會就此作罷，這才到哪啊，帶土也不過是絕望了六次而已，算上現實裡也不過七次，還不夠絕望。

水門阻止還要繼續的妻子，只是嚴肅地看著杜蘭，這麼多年來波風水門知道杜蘭的影響力，也知道杜蘭不像表面上那麼善良，杜蘭看不下去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只是杜蘭這種行為，根本沒有人賦予他權力。

人們在質疑某人做出某個決斷的時候，總是會質問是誰給你權力這麼做的。

一般來說在法律範圍之內，人類行為權力是來源於至高的憲法，那是全人類都認同的至高規則。當然宗教成員的行為接受神的管理和承認。

人們的行為似乎總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規範一個依據一個允許，很少有人在做大決定之前會大包大攬地說這個決定就是有自己的內心下達的，大家聽我的。這是因為規則是集體智慧，按照規則來做那是智慧的象徵。個人的決意對比集體規則太過渺小，而且充滿了未知的不確定性。這種差別，讓個人的權威減少到了最低點，很少人會相信個人在做出超越集體規則的決定時，他會是正確的，因為沒有人能賜予個人超越集體的權利。

杜蘭雖然強大，但依舊被木葉忍者看做是集體的一員，現在他對帶土的懲罰完全超出木葉的法律，所以水門夫妻才會反對。

一旦個人超出了集體，並有能力實踐，整個集體都可能受到傷害。比如說那個人是暴君，那麼可能讓集體萬劫不復，暴君一般都是自己賦予自己過多權利，這種權利根本不受集體約束。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的底線是不讓帶土死掉。你們認為直接殺掉生命殘忍，還是摧殘一個人的精神殘忍呢？”

沒人說得清楚，活著有無限可能，死了一了百了。而摧殘人的精神，是酷刑，會讓活人奔潰，讓他生不如死。

“就知道你們回答不了。如果你們說死亡更慘的話，那我就會說我又不會殺他，所以精神折磨完全可以接受。如果你們說精神折磨更慘的話，那麼我就會說那麼帶土接受比死者更殘酷的折磨是完全合理的，如果讓帶土接受和被他殺害的受害者一樣的待遇，就失去了懲罰的意義，就是要讓他比死還要痛苦。”反正怎麼說都是杜蘭有理。

水門實在是看不透杜蘭，當然也阻止不了，十幾年前杜蘭就能將他們封印，現在水門雖然變強了但更能理解他和杜蘭的差距。

“你看，來了來了，他竟然偷襲了宇智波斑，非常大膽啊，繞後一刀，強無敵。”杜蘭激動了：“那麼這一次他得到了輪迴眼之後能救回野原琳麼，大家拭目以待啊。”說著大把零食塞到口裡，簡直是比看電影還要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