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歷史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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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對杜蘭的記錄很少，不過基本記錄還是很一致的，就是不正經，不看氣氛，喜歡給人難堪。

但史書從來不記錄杜蘭的力量，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杜蘭的真相，他們記錄的只是看到的表象。不過這些對汝陽王來說已經夠了，對他來說歷史上的杜蘭是什麼樣的只是間接的幫助他了解眼前杜蘭的資料。

汝陽王說了很多，最後他問杜蘭：“史書說你是一個總是和人唱反調的人，你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麼？”

“寫史書的人還真是瞭解我，我這人還真是有這個愛好。”杜蘭笑道：“汝陽王，你這樣撒費苦心地研究，難道就是為了更瞭解我？其實不用那麼辛苦，你完全可以來問我本人。”

“那麼你承認你是杜蘭，而不是張三丰了？”

“本來就沒有什麼張三丰，只有杜蘭，張三丰只是我塑造出來的便於行走江湖的假身份。”說著杜蘭脫去偽裝，露出了本來面目，一張年輕的臉。

汝陽王看到杜蘭撕掉人皮面具，心中震驚，雖然做好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杜蘭竟如此年輕：“杜蘭？！”

“沒錯，就是我了，歷史上那個神出鬼沒的杜蘭。”“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汝陽王強迫自己冷靜，他知道現在對話才開始，“杜蘭，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已經知道遼國崛起，蒙古興盛的背後都有你的影子，現在你是不是又想要支援寶島推翻大元？”

“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你真的認為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整個歷史走向麼？”杜蘭反問。

“不，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一個妻子，天山仙子，還有整個女兒國作為後盾，你有錢有權有人，你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對中原的政權進行干擾，你們在操控歷史。”汝陽王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這些就是你的猜測麼？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很強大，可惜錯誤。”女兒國可不是黑暗勢力，女兒國只是一個庇護弱小女子的地方。至於歷史，也沒有人試圖改變他，杜蘭只是進行了一些嘗試，事實證明歷史自有慣性，一些小小的變化很快就會被修正。

就算提前點了科技樹，大元還是天怒人怨，這怪不得杜蘭。

“有什麼錯？我有證據，證明你和遼國皇帝蕭峰有關，還有證據證明你和我們太祖華箏有聯絡，還能證明你和郭家軍的郭靖一開始就狼狽為奸，杜蘭，你還敢說你沒有暗中使詐？！”汝陽王高聲問道。

杜蘭笑了：“那我現在是你女兒的師父，又在和你說話，那不是說你們也和我有關？而且我也和你們的皇帝見過面，一樣會被記錄歷史，難道這些就能作為我顛覆朝廷的證據麼？你想得也太多了。”

汝陽王啞口無言，沒想到杜蘭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他推理的漏洞。

是啊，只能證明杜蘭是歷史人物，並不能證明杜蘭在歷史上就真的興風作浪。

隔壁的皇帝已經完全呆住了，沒想到張三丰真的是這麼可怕的角色，竟然可以活幾百年。現在聽汝陽王無話可說，皇帝也覺得杜蘭說的對，不能因為人家活得久有牌面就說他是壞人。皇帝顯然是心動了，他想要知道杜蘭長壽的秘密。

然而皇帝忘記了，蕭峰和華箏尚且沒有長壽，他又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種機會呢？

皇帝站起來想要去見見杜蘭，就聽到汝陽王說道：“那你不能解釋為什麼每一次你的出現都是天下大亂的時候。蕭峰勵精圖治，而後北宋滅絕；太祖奪過王權，而後席捲東西；現在你和郭靖有關，寶島軍又作亂華北。這些事件都直接與你有關，你又作何解釋？”

太平的時候不見杜蘭的記載，可是一旦天下大亂必定就會有杜蘭的記載，這就不正常了。

“汝陽王，看來你是真的下了苦工。”杜蘭承認汝陽王的功課做的不錯：“不過你聽說過倖存者效應麼？就是說能被記住的歷史總是最特別的一段，天下大亂時我出現不代表世界和平時我就不在行走江湖，只是人們總是會被耀眼的事件吸引。”“對於你的問題，我只能說我延續了他們的意志，卻並沒有插手任何的歷史事件，這些事件都是自己發展的。我只是支援蕭峰登基，只是認為華箏比鐵木真更為合適做蒙古大帝，當然郭靖一家被為襄陽的時候，是我救了他們，你說這些事情哪一件事情是我直接插手的，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說完杜蘭還補充了一句語重心長的話語：“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要因為大元要亡了就瘋狂地把責任推給外人。”

汝陽王看著杜蘭，似乎是想要知道杜蘭真正的想法。

如果杜蘭說的是事實，那麼歷史確實和杜蘭無關，他只是給人機會，至於他們能不能成功，就不是杜蘭能預測的了。

“你救下郭靖，已經是大罪了，郭靖是太祖之敵。”汝陽王卻還在做垂死掙扎：“若你不救下郭靖，那麼現在大元也不會被入侵。”

“沒有郭家軍，還有明教義軍，還不是你們這些黃金貴族沒把南人放在眼裡？”

“對，還有明教，張無忌也是你武當派的人，為什麼你總是會和這些人在一起？所以還是你在搗亂。”

汝陽王就是不願意承認大元的問題是內大於外，就是想要把問題推向外部。

杜蘭忍不住搖頭，汝陽王太愛國了。

“我可從來沒有培養過無忌的政治觀，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同時也說明這是年輕人的選擇，說明大元已經失去了未來。”杜蘭的話擲地有聲，令人難以反駁，汝陽王沉默了。

皇帝也沉默了，他一直很自信，可是現在聽杜蘭的話，就好像大元已經沒有希望了一樣，難道他真的要做亡國之君？

不！皇帝衝了過來，然而汝陽王的面前卻已經空無一人：“人在哪？”

汝陽王頹廢地搖頭。

“下令把六大門派都圍起來，朕要見他！”皇帝這次真的動怒了，不管是為長生還是為大元都要找杜蘭，他就不相信杜蘭真的這麼神，真的能預言成真。

“皇帝陛下何必動怒呢，我又沒有離開。”原來之前杜蘭只是躲起來了，現在他又回來了。

皇帝被嚇了一跳。

“杜蘭？！”現在看去哪還有當初的仙風道骨，這白淨的年輕人完全和張三丰不同，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