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二章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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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鯨這個名字太過可怕了，只要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考慮去找白鯨的麻煩。

有些時候，白鯨會襲擊城鎮造成巨大的傷亡，不過死者大多都會被遺忘，只有財產損失卻被人銘刻在心。魔法師和戰士都不是白鯨的對手，甚至連揹負劍聖之名的劍客都重傷慘死過。

被白鯨吞吐的白霧就地格殺的人會被人忘記，如果是在戰鬥之後受傷死掉的，就不會被忘。

但不管如何，這白鯨都是極度危險，不可力敵的。

所以獵腸者和怠惰都稍稍後退，遠離杜蘭。

杜蘭在他們看來就是個瘋子，雖然怠惰自己也已經夠瘋了，但比不上杜蘭。對方竟然想要空手套白狼，拉著他們去送死。

“你們這些做壞人的，膽子在哪，拿出你們燒殺搶掠的勇氣來啊。”杜蘭鼓勵道，希望壞人拿出一些壞人的樣子，昂首挺胸，不要讓人給看扁了。

“白鯨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獵腸者說道。

杜蘭卻說道：“你們是不是忘記還有少年呢，如果你們失敗了，我可以讓一切重新開始，所以你們根本不用害怕。拿出坦蕩蕩的勇氣來，也讓天下之人看看做壞人的人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獵腸者和怠惰面面相覷，他們一個是女子，一個是彎腰駝背瘦骨嶙峋的邪教徒，怎麼看也不是坦坦蕩蕩的漢子，他們是壞人，是在陰影之中穿梭，背地裡捅刀子的人才，暗中傷人的俊傑，和白鯨正面對戰那不是他們的專業。

“你以為我們傻麼？你告訴我一個真假不能確定的訊息，又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獵腸者說道。

另一邊怠惰也準備走了，杜蘭這個人不怎麼靠譜，他也在懷疑杜蘭的情報是否準確了。老實說菜月昂是不是真的可以重置時間，這件事情根本不能進行確定。一個不能確定真假的秘密，實在不可取信。

杜蘭很失望：“你們這些人真的是丟壞人的臉。”

“我們如果還丟壞人的臉，那你說說看真正的壞人是什麼樣的？”獵腸者和杜蘭認識時間久了，知道杜蘭雖然厲害，但也不會動不動喊打喊殺，所以也願意和杜蘭東拉西扯。她看來杜蘭不像是壞人，可是他卻口口聲聲說的好像很瞭解壞人似的，他是不是對壞人這個職業有所誤會？

“真正的壞人肯定不會是你們這樣畏首畏尾的，真正的壞人敢為天下之大不韙，雖千萬人向善吾獨向惡，胸懷天下壞事，對偷奸耍滑、燒殺搶掠一視同仁，不以惡小而不為，不以善小而為之。善人不敢做的事情，壞人要做，善人做不到的事情，壞人更要做。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壞人就是要比善人更加優秀，更加耀眼，更加厲害。”

杜蘭的話簡直就是拔高了壞人的水準，獵腸者突然感覺自己成不了壞人了：“胡說八道。”她說不出這一段段的歪理，只能無力地反駁杜蘭的話。

而怠惰更是覺得杜蘭腦子不正常，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錯，可是壞人的主要針對目標是好人，雙方比的不是誰能耐大，好人之間才比能耐，壞人就是要打擊好人來證明自己，而不是學著好人去挑戰魔獸。

天下偉業那是好人的階梯，而好人是壞人的階梯。好人透過完成各類挑戰揚名立萬，壞人透過挑戰好人來證明自我。

當然等到壞人成長到一定等級，也會變成好人必須面對的挑戰，但壞人絕對不會去和好人一樣打擊魔獸的。

就算壞人有這樣的需求，也應該是挑撥好人去做，然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搶奪好人的勝利果實。這才是壞人，至於杜蘭說的真正壞人那簡直就是莽夫。

怠惰表示真正的壞人，都是背地裡壞。

“看來我沒能說服你們，還真是可惜。”杜蘭說道：“你們走吧，既然你們還在懷疑我，那麼就繼續接受無盡的失敗吧。”

壞人們走了，但心事重重。

杜蘭表示他就是喜歡給人帶來煩惱，煩惱使人進步。

怠惰回到自己的臨時駐地，看著已經準備好的邪教徒們，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要進攻，最後他決定進攻，他才不相信杜蘭的鬼話，杜蘭可能就是為了抵擋自己的進攻才故意用魔法的手段編造出那些故事。他是被魔女眷顧的人，他們才不會被什麼少年打敗。

又到了進攻的前夜，菜月昂再一次急急忙忙朝莊園趕過去，他其實也不知道趕回去能幹什麼，只是好似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讓他不停去重複。

又遇到了熟悉的迷霧，菜月昂知道在迷霧之中有一個巨大的陰影，那是名為白鯨的存在。幾次輪迴之後，他已經知道白鯨是威脅王國城鎮的魔獸，五大聖女之中就有一個實力強勁的候選人正在招兵買馬很可能是要討伐白鯨。

因為王國目前沒有戰爭，準備這麼多的部隊不可能只是為了玩笑，距離首都最近的對手就是白鯨了。只是白鯨神出鬼沒，雖然在首都附近，但普通人也不知道白鯨具體的出現時間。

白鯨漂移不定，也只有菜月昂這個輪迴中才能一次次在輪迴中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遇到白鯨。

不過此時菜月昂沒有閒心管白鯨，他只想和愛蜜莉雅在一起，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迷霧是越來越厚，也越來越危險，這些迷霧可以將人直接殺死，抹除死者存在的一切記憶。

而此時在遠處，獵腸者正在看著眼前可怕的一切，她本來就是將信將疑，所以她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杜蘭預言白鯨出現的地方，等來了白鯨。她發現杜蘭或許真的沒有說謊，她看到了白鯨，也看到了迷霧中那奇裝異服的少年，杜蘭提及的兩個要素都在一起，她不得不承認杜蘭的話還是有一定依據的。

白鯨真的是可怕，獵腸者雖然從小就聽人說關於白鯨的故事，可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而且距離如此之近。迷霧之中碩大的陰影在半空起起落落，好似調皮的孩子，但獵腸者知道對於人類來說，這揮之不去的陰影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