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五十三章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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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葵枝使出了最終的技能，妖氣全部釋放，眼睛都變為了金色，身體也發生了本質的變化，身高超過了兩米，雖然纖細但身體內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原本寬大的大劍在她的手中也變得更為合適。

雖然上弦壹也跟著爆發力量，可是質量上完全跟不上。他只感覺絕望，此時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上弦壹有種煥然大悟的感覺，從法師上門找自己，到提醒自己去找藥，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彷彿是為了這一刻而做的鋪墊，就是為了讓他重新品嚐絕望。

之前因為繼國緣一而產生的絕望已經在三百年後漸漸淡漠，甚至可以說已經習以為常，上弦壹都已經習慣做萬年老二了。那就讓他勝利一次，衝破之前的絕望，但卻沒有給他足夠享受的時間，第二波絕望就被正式地送了上來，為的就是讓他重溫被人壓制成老二的絕望。

之前的一切都是鋪墊，只是讓第二波的絕望更加絕望。

上弦壹很清楚法師做到了，自己現在真的很絕望，好不容易贏了弟弟，卻又遇到了一個完全不能理解的強敵，本能都告訴他贏不了。

事實也是贏不了，覺醒之後的葵枝可以瞬間就用音速劍將上弦壹變為齏粉，連骨灰都給他揚了。

但上弦壹也知道自己的敵人其實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女人背後的法師，是他召喚了弟弟，是他說了鬼祖的藥方，也是他派出了弟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憤怒，怨毒，憎惡，所有的負面情緒讓上弦壹紅了眼睛，那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杜蘭，如果眼神能殺人，杜蘭肯定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杜蘭只是欠揍地笑著，似乎因為玩家體驗到了遊戲製作人的惡意而高興。

上弦壹想要大吼一聲發洩出來，可是那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因為他並不是那種喜歡錶現自己情緒的人，畢竟他可是大家族的繼承人，需要涵養。但現在他的鬱悶真的是一顆心都裝不下，他做了這麼多努力，最終全完全成為了別人的遊戲，自己在法師眼裡算什麼？猴子麼？

這種被逼無奈的感覺，一如三百年前：“為什麼？”雖然不能發洩出來，但上弦壹還是忍不住問了，意思很明白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當然主要是指心理上受傷，明明他的願望如此樸實無華，他就是想要做天下第一的劍豪，為什麼總是不能稱心如願？

“為什麼？問得很好，我最喜歡喜歡思考的人了。”杜蘭一聽對方開始反思，就忍不住誇獎對方：“但這個問題得問你自己，而不是問我們。你肯定認為你現在的處境都是因為我的安排，我的陰謀，我的算計，可是真的如此麼？我的這些安排如果用在繼國緣一身上，會有用麼？並不會，因為繼國緣一不吃這一套，他也不在乎天下第一的名聲。但你不一樣，你追求了三百年，所以我就稍微利用了你的本性，然後你就完全沒有猶豫地上鉤了，你有這樣的絕望在三百年前就埋下了隱患。”總之一句話，杜蘭不背鍋，這件事就是上弦壹自找的。

葵枝心想師父還是師父，一張嘴就能說出一大套歪理邪說，這個鬼找師父理論真的是自尋死路。

果然聽完杜蘭的一番道理，上弦壹都懵逼了，太有道理了。如果自己不在乎排名，那麼也不會感覺絕望，說到底絕望這種心情還是自己由心而發，而不是別人可以強迫的。把自己繞進去了。

“沒錯，你一定很苦惱很困惑，你一定覺得追尋力量並沒有錯，所以才會覺得錯的是世界。”

“是的，追尋更強的力量有什麼錯？繼國緣一根本不想要力量，為什麼力量偏偏在他的身上？”這個問題也是上弦壹一直想不通的，這種安排除了噁心人什麼作用都沒有。在他看來力量就應該交給需要力量的人，因為這樣是一舉三得，力量可以得到最大的釋放，而不喜歡戰鬥的繼國緣一也不用一直苦哈哈地戰鬥，第三他自己可以心滿意足，這才是最好的安排，可老天爺就是要開玩笑一樣地把天賦交給自己愚蠢的弟弟，力量不能完全釋放，弟弟不高興，哥哥同樣不高興。

“這也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所謂的力量完全釋放，是說你自己可以變得更強。但繼國緣一卻把呼吸傳播了出去，形成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呼吸家族，你會這麼做麼？”“其次繼國緣一不濫用力量，所以他活到了壽終正寢，你能做到麼，只怕你在身體衰老的時候就會投靠鬼祖。最後繼國緣一不管有力量還是沒力量都會坦然地面對人生，不管是如意還是不如意，他都不會怨天尤人，這點他也比你強。所以力量並沒有選錯人，選你才是大錯特錯。”

“不，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你只是把自己的失敗責怪於自己的弟弟，把自己的不如意責怪於弟弟，可你弟弟除了有呼吸之外，哪一樣比得上你？如果你們位置真的互換，只怕你會濫殺無辜，最後還會嫉妒弟弟有家人有幸福的人生。說到底你心中有一個填不滿的洞，你是什麼都想要，特別是別人的東西更是不想放過。”杜蘭犀利地指出了上弦壹邪惡的內心。

“……”死寂。

三個在場的柱只能呆呆地圍觀杜蘭怒噴上弦壹，還真是過癮。以前雖然他們滅鬼，手握鬼滅之刃殺掉了很多的鬼，但殺不掉惡鬼代表的邪惡，但杜蘭卻以語言為鬼滅之刃，痛擊鬼的邪惡內心，做到了獵鬼者做不到的事情，真的是普天同慶。

上弦壹一言不發，杜蘭說他比不上弟弟，雖然不服，但杜蘭說的有理有據。上弦壹心想自己確實不會傳播呼吸，自己確實會害怕變老，自己確實不能坦然面對逆境。

“一個不承認自己失敗的失敗者真的是太難看了，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是無言再面對這個世界了，不如自殺算了。”杜蘭建議上弦壹自我毀滅。

不過這顯然不符合武士精神，所以上弦壹選擇了進攻，如果死在戰爭中那就死而無憾了。

葵枝成全他，音速劍發動，覺醒之後的音速劍更快更廣，瞬間就讓上弦壹血肉分離，白骨畢現。就好像是庖丁解牛一般，上弦壹正在走向死亡。

果然是完全打不過，上弦壹帶著無限的絕望死去。但杜蘭怎麼可能浪費資源，所以上弦壹的鬼魂被杜蘭抓在了手裡：“你們兄弟雖然不和，但不和的靈魂，配合相當的實力，才能合體。就好像是孫悟空和貝吉塔。”

完全聽不懂杜蘭再說什麼，不過杜蘭也不需要他們懂，杜蘭要給禰豆子製造一道保險，如果遇到真正的危險，就把這兩兄弟的靈魂合體，就可以釋放超強的力量，一定能幫上忙的。所以死了也不能得到自由，還要被杜蘭繼續壓榨。

就算看不到鬼，眾人也能聽到上弦壹鬼魂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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