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零五章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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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人可以預知未來，就好像當年劉邦起義，蕭何的身份地位都比劉邦高，卻拒絕成為首領，最後劉邦坐上了沛縣集團的領導之位，幾年之後他就成為了大漢的開國皇帝。

後人總是問為什麼蕭何不上，在他們看來好像劉邦稱帝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蕭何上也一樣可以成功。但事實上並不是如此，當時秦國未滅，局勢一團亂麻，蕭何很聰明他看出起義的結果還是兩兩未知，失敗和成功的可能性是對開的，甚至失敗的可能性還大一點。如果失敗，那領導者肯定要誅九族的，蕭何並不願意承擔這麼嚴重的後果，所以他不做領導只做從犯。

其實這種事情在歷史中屢見不鮮，在後人看來那是百利無一害的位置，可是在當事人眼中那就是燙手山芋，畢竟他們又不知道後人學習的歷史，並不知道未來自己的事業會成功。

還比如乾隆閉關鎖國，輕視工業，在後人看來這個皇帝太失敗了，換了自己上都比乾隆做的好。可事實上當時國家根本沒有足夠的資金維護海岸線，可以說從明朝後期開始國家就遇到了一個很困難的問題，以前敵人主要從北方南下，但現在敵人從海上來了，不僅僅是倭寇還有西方國家的騷擾。甚至很多國人也開始出海建立武裝力量，從海上攻擊海岸線。

閉關鎖國，把海上的通道一刀切，其實就相當於在海岸線上建立一道看不見的長城罷了。當然乾隆也不會想到工業時代文明進步神速，國際形勢是日新月異，他建立的閉關鎖國的長城擋不住洋人的堅船利炮。從此海上的敵人遠遠強於北方的敵人，時代變了，當事人沒有看清楚，於是後人義憤填膺。

因為看不清未來，首領的每一個決定都代表了不同的走向。而石神千空現在就是兩大勢力的酋長，因為他贏得了第一場戰爭。可是當杜蘭問他如何選擇未來的時候，他沉默了，他知道杜蘭的意思，就是要他小心謹慎地下決定。

以前沒人提醒，他倒是可以毫無顧忌地發展科學，可是現在他沉默了，因為如果自己不控制自己，那麼如果萬一自己選錯了，就可能是萬劫不復。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想的只是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第一步先找到敵人再說。

而找到敵人就需要很多的準備，要建造大船，要進行遠航。然後呢？石神千空並沒有想過自己如果遇到敵人之後要如何出手，畢竟他完全不知道敵人是誰，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如果走錯了呢？那後果他能承擔麼？

“千空，你不用糾結，這個人就交給我們。”少女琥珀說道，她是無條件信任千空的，因為他救了姐姐的命，又幫部落度過了寒冬，她相信千空和他的科學是帶來希望的力量。

石神千空稍微好受了一點，自己的努力還是受到他人肯定的，並不是杜蘭所說那般只是走向毀滅和混沌。

杜蘭看了一眼，呵呵地聳肩，似乎在嘲笑少女不自量力：“你們認為可以依靠數量就打敗我麼？”

“就算你再厲害，我們所有人一起上的話，你也絕對會被打敗的。”琥珀堅定不移：“我不會讓你動搖千空的。他雖然不是完美的人，但他的科學確實幫了我們很多的忙，我們品嚐了前所未有的美食，又種植了小麥再也不用為糧食擔心，所以我們都相信他。”

杜蘭卻看向了石神千空：“那你就可以利用他們的信任去冒險，就可以把他們都逼到死亡的境地？用拉麵和小麥買他們的命，估計在你心裡原始人的小命也就值這點錢了吧。”

“我說過了，我們是自願的。”為了維護石神，琥珀出手了。

如果說這都不是愛情，杜蘭就再難形容這位少女熱烈的感情了，看來她對石神千空有意思啊。

“石神千空，你看著吧，是你把他們送到戰爭，送到我的面前，但你的科學卻並不能保護他們百分之一百不受傷害，不受我的傷害。”“哦——”杜蘭雙手緩緩抬起，宛如抬起了一片天空，整個人立於天地，宛如自然界中的高山。

一股可怕的感覺撲面而來，名為絕望，叫做死亡。打不過，心臟在哀嚎，神經在戰慄，渾身的細胞都在拼命逃跑。

石神千空也不知道怎麼了，撲了上去，他要救琥珀，不能讓琥珀送死。完全沒有猶豫，衝過去，撲倒，兩人滾到了一邊。

琥珀還沒回過神來，只感覺眼前被一片白光籠罩，忍不住閉上眼睛，因為光太猛烈了眼球都受傷了。

眾人也紛紛閉上眼睛，不敢直視。

無聲的閃電就落在杜蘭面前，如果石神千空沒有推走少女，那麼她就會被打中。

“科學並不能保證你們總是勝利，科學不是宗教不是勝利的秘訣，科學不是你們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理由，科學更不是你強迫人去送死的理由。”“你們真的是太弱了，你們的科學也太弱了，在這個原始時代，瘟疫、饑荒和各種自然災害都是超越人類科學的力量。石神千空，好好考慮吧，趁著沒有造成大禍之前，先好好考慮一下科學的利弊，想象一下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學習科學的。”

但顯然杜蘭的行為已經激怒了石神千空：“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把人命當回事，那麼你呢？剛才你是要殺了琥珀，你又有沒有把人命當回事？”

杜蘭看著怒不可遏的石神千空，只是攤手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麼雙標，再說了我的目的又不是保護人命，我的目的是教育你，只要達成教育的目的，那麼丟掉一兩條命也是很值得的。再說了她不是還活著麼？”杜蘭自然不會真的動手殺了琥珀，就算石神千空沒反應過來，他也最多就是把琥珀傳送走，假裝她屍骨無存了。

“你這個混蛋！”

“你為什麼要生氣，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你也為了一個目標願意把人命當成是消耗工具，如果真的有人在你發展科學、尋找敵人得過程中死掉，你也會說出和我一樣的話來。因為你的目標本來就不是讓每個人都過上和平穩定的生活，你的目標是找到並消滅敵人，難道你覺得這個你死我亡的過程中能夠確保不會出現一個犧牲者麼？”杜蘭覺得有殺敵想法的人卻沒考慮到自己人也會在戰鬥中死去，這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呢？

石神千空再次被懟得沒話說了，他發現杜蘭才是真正的槓精，小川槓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