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四十章攻其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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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神龍見首不見尾，加持不一定找得到，所以現在主動出現，給加持機會。

今天神經元基地的人疏散得差不多了，加持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有什麼大膽的想法都可以和杜蘭分享。他看著杜蘭蹲下拍打西瓜，似乎真的只是在意西瓜。但加持是聰明人，他知道杜蘭是醉翁之意不在西瓜。

知道了《人類補完計劃》，但還不知道這個計劃如何執行，以及如何阻止。目前加持也只是知道這個計劃最關鍵的東西有幾樣，鑰匙、槍和中央教條。

鑰匙在司令手裡，槍在seele的手裡，中央教條就在第三新東京市地下的地下，就在腳下深處。到底是個什麼，等加持得到id卡之後可以去看看。

“你已經知道《人類補完計劃》了？”加持先開口。

“知道了，不錯的計劃，一群人為了所謂的圓滿結局，而拉上全人類的墊背，確實是了不起的信仰。”

加持聽出杜蘭是在嘲諷，其實他也想嘲笑他們一下，可是現在笑不出來，因為他們不但信了，而且真的一步步這麼做。而且趁第二次衝擊的機會，奪取了世界的主導權，花費十五年時間一點點地集中資源，巧立名目，最終設計了這麼一個熱鬧的舞臺劇，眼看他們距離完成計劃的距離越來越近，而知情者卻無法阻止，加持就很著急。

“利用使徒的神奇力量，他們真的會讓人類來一場大結局的。”加持很確定地說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人類歷史本來是沒有結局的，至少不可能這麼快就來。

“你原本的打算呢？”杜蘭反問。

“盡我的職責。”加持說道，他本來想要把情報交給諜報部門，不過後來他發現部門顯然也已經被seele滲透。seele打著守護人類的大旗，真的是太管用了，大量不明真相的群眾會很輕易地被忽悠，聽命於他們。

所以加持現在苦惱的是如何讓大家知道真相，明明社會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可是如果《人類補完計劃》就這麼公佈的話，只怕會被當成是可笑的陰謀論而一笑了之，根本沒幾個人會相信。諜報部門靠不住，媒體也靠不住，明明知道了陰謀的存在，但卻步履維艱，根本沒法讓大家明白真相，這就是可悲之處。整個地球，整個社會，好像就只有自己是一股清流，其他人都被矇在鼓裡。

可謂是舉世皆濁唯我獨清，眾人皆醉唯我獨醒，非常悲劇。

但真的就加持一個人懷疑神經元麼？並不是，其實懷疑的人很多，只是大部分人需要神經元。等到使徒被消滅之後，神經元肯定是需要被清理的。有這樣的想法的人在各國都有很多，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seele不講科學，直接玩玄學，只需要祭祀一下，就能把全人類都融合，根本不給大家反擊的時間。

雖然seele為了融合準備幾十年，但等到消滅使徒，真正開始融合卻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完成工作。幾個小時什麼都做不了，沒法調兵遣將，也沒法攻下神經元。

所以如果真的要反抗，就要學杜蘭這樣拖後腿，減緩他們消滅使徒的時間，最好就是把使徒圈養起來，使得seele失去融合的主導權。一旦失去主導權，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為他們不可能確保使徒和人類融合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所以杜蘭的方案看似在毀滅人類，但其實是在守護人類。萬事萬物就是如此矛盾，一件事情本身就包含自己的反面。

“很好的想法，可惜對seele沒用。因為他們不和我們講科學，他們是一群擁有力量的神棍，除非我們也有相同的力量，否則各司其職是沒用的。因為人類在進行分工的時候不可能考慮得面面俱到，不可能把可能出現的所有意外都安排人去處理。所以當出現沒考慮到的意外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要跳出自己原來的職務，都要跳出條條框框，進行一些自由發揮。”杜蘭說道：“所以當社會的每個人都只知道各司其職的時候，這個世界也就完蛋了。”

“跳出職務？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加持表示道理是這樣的，但他們如何對抗一個有著強大力量、組織隱秘、執掌大義，並且隱瞞真相的邪惡勢力呢？

在動漫裡，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般來說主角要麼是組織的戰士，最後良心發現背叛了組織，走上了和組織對抗的道路，然後和昔日的戰友死戰，這樣的設定一般會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組織裡出現了大反派直接就把組織給幹掉了，然後由反派和主角戰鬥。另外一種就是主角打敗了各種敵人，最後組織和主角做個交易，主角完成最後的任務，組織就不追究主角的背叛了。

很少出現主角會幹掉組織的，當然除了戰鬥力爆棚的主角除外。畢竟如果沒有開掛的戰鬥力，單獨的主角和組織對抗就是找死，而且動漫裡經常有一個說法就是必要之惡，就算主角推翻了組織，也不過是一個新的組織，什麼都不會改變。所以不會安排主角直接和組織分出勝負，都是借用第三方力量亂入，或者是妥協作為結局。

所以很多悲劇的二次元作品中就是主角一頓忙活，最終什麼都沒有改變。

其實這也很正常，因為主角通常也是祭壇內部的人，雖然是最邊上的，但他們也是祭壇內的。所以不管怎麼搞，祭壇沒有被打破，最多就是進行內部的洗牌。所以主角和組織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不可能直接讓他們對決，因為對決之後反而會讓結局很尷尬。通常會安排一個反派，三兩下就把組織的長老滅了，讓觀眾爽一把，從而忽視祭壇的存在。最後主角殺死反派，好似一切都改變了，但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才是真正細思極恐的地方。

現在加持就是要以個人對抗組織，所以是很茫然，很無力。

“很簡單，我們首先要拖延使徒被消滅的速度。這點很重要，不管seele要如何實現計劃，但消滅使徒絕對是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我們首先要推行‘使徒的命也是命’，攻其必救。然後我們要聯絡更多志同道合的人開發at力場，要在技術上超越seele，當然如果能策反seele的科學家就更好了。”杜蘭表示一步步來，一定會成功。

“可是消滅使徒是seele的大義，人類都害怕使徒。我們如果唱反調，只怕不但是seele可以理直氣壯地聲討我們，普通人也不會支援我們。”加持表示道理是這樣，可是大義在對方手裡，自己這邊不佔理啊，沒法招攬更多的人相信他們。

普通人只會相信使徒會毀滅人類，絕對不會接受使徒的命也是命的。

特別是如果seele公開第二次衝擊就是使徒引發的，那普通人就更不會聽杜蘭的瘋話了。

“所以我們要交流，要創造一個使徒的使者，借用他的口來發出使徒的聲音。只要可以交流，我想很多聖母都願意支援使徒。”杜蘭說道。

加持表示這不也是陰謀麼？他說道：“用假使者的陰謀對抗人類補完的陰謀？”

“不，我們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因為真的有可以交流的使徒，渚薰就是。雖然他不是什麼使徒的使者，但身份而已，只要他願意交流，他就是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