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有她外祖父,就沒有我秦巽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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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巽的衣袖拂過江宓的肩頭,不動聲色中竟露出一絲笨拙的柔軟。
“別哭了。”
“我曾見過你母親,她是最為智慧的女子,比起那些只曉得爭風吃醋、嫉妒害人的女子要強出百倍。”
話音剛落,秦巽的眸光掃過少女哭的紅彤彤的臉蛋,忽地心中一動。
他剛準備吩咐窗外的侍女,才恍然想起剛才的那一句“杖斃”。
秦巽心中不是怎地,突然有些後悔。
既是舊人重逢之日,早知道就不該說那番話刺激這丫頭。
他低低嘆了口氣,江宓只見男人玄中帶著一點金色的衣袍緩緩一搖,徑直向門前移去,留下一句略顯生硬的關懷。
“你躺著休息一會兒。”
江宓呆了片刻。
她似乎明白了他剛剛的行為是什麼意思,心裡微微一動,索性徑直合衣躺下。
窗外不知何時竟輕輕落下了雪,晶瑩剔透的雪花飄在空氣裡,給窗欞染上了一層薄霜。
屋子裡靜悄悄的,窗外的雪聲簌簌,偶爾夾雜著幾聲夜貓子的叫喚。
江宓側躺在床榻上,一眨不眨地望著那扇輕輕掩住的門扉,一顆心卻依舊停留在慘痛不堪的回憶裡。
“宓兒,你剛回來不懂庶務,家裡上上下下還是讓卿卿操持吧,你只管看你的書畫你的畫兒。”
“宓兒,你要讓著卿卿一點,她操持上下已經夠累了,偶有忘掉的事情也正常。”
“江宓,你妹妹已經給你下跪了!你還要怎麼樣!”
……
陳若初護著懷裡的玉人兒,語氣嘲諷:“江宓,是你自己不肯老老實實死在三王府,才害得我來替江大人收拾爛攤子。”
“你要恨,就恨你自己的親生父親,莫要把仇恨加諸在無辜的卿卿身上!”
“卿卿怕你生氣,不肯記在你母親名下,她都這般為你考慮了,你還有什麼理由怨她?”
陳若初疼惜地摟著懷裡淚水漣漣的江卿卿,看向遍體鱗傷的她,憎惡又憐憫。
“江宓,你日日光風霽月,從來都不肯為你妹妹多考慮一分一毫,名滿京城的才女怎麼會是這種人?”
他懷裡的江卿卿也止住哭泣,嬌喘微微地出聲:“姐姐,我不像你一樣擁有尊貴的身份和才情,我只有爹爹姨娘和若初哥哥了…”
“求姐姐不要再怪罪於卿卿,否則…否則卿卿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
喜燭畢剝,月上柳梢頭。
喜榻上的新嫁娘卻慘白著一張臉兒,緊閉雙眼,睫毛溼漉漉地垂著。
剛拿回熱面巾的秦巽見狀眉心擰了擰,往房樑上瞟了一眼。
“下來吧。”
他冷聲說著,房樑上立即躍下一名勁裝打扮的女子。
這女子五官平淡,唯獨一雙桃花眼尤為嫵媚妖嬈,渾身散發著一股風塵味兒,卻並不惹人討厭。
“主子。”
女子朝秦巽拱了拱手,男人淡淡地應了聲,目光卻依舊定定地落在床上的少女臉上。
“幫她收拾一下。”
他聲音淡淡,話尾卻露出一絲隱約的擔憂。
“她睡了,不必吵醒她。”
桃華訝異地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只見她雖然穿著一身嫁衣,卻下意識地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一張不染鉛華的臉龐上掛著淚痕,嘴唇也抿成一條倔強的線。
據她所知,秦巽從不近女色,更不會主動照顧任何女子。
今天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不動?要本王請你?”
秦巽抬了抬眼皮,冷冰冰地盯著桃華。
“是!”
桃華頓時一驚,趕緊動作利落地接過熱面巾。
她剛給江宓擦乾淨臉頰,就感到頭頂一片陰影罩下。
秦巽輕輕坐到床沿,看著江宓,眼底劃過一絲複雜與愧疚。
哪怕是在皇宮裡仿若一隻螻蟻的他,都曾聽過江家長女的美名。
他卻不曾將江宓與曾經撫養過自己的那一家人聯絡在一塊。
如果不是今日洞房花燭,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居然就是他暗中探查許久的恩人之後!
秦巽的心臟微沉。
是他來晚了!
讓她遭受了太多磨難…
男人望著少女蒼白憔悴的面容,心臟處驀然一揪。
“把喚劍叫來。”秦巽吩咐完,又轉頭看著桃華。
“你日後就跟在王妃身邊貼身保護。”
他淡淡地吩咐完,桃華忙不迭低頭應是,恭敬地退至旁邊,順手關好了新房的門。
不過一瞬,一個年不過弱冠的小少年挎劍而入,秦巽徑直下令。
“去查查王妃在江家都受了什麼委屈,將她送來的聖旨都是何人在推波助瀾。”
秦巽的聲音不疾不徐,透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威嚴:“王妃自出生以來的所有事情,都給本王查個徹徹底底!”
王妃?不是側妃麼?
喚劍猶豫一瞬,如今三爺雖然尚在蟄伏之中,但鋒芒卻漸盛。
此番賜婚,不用說也定是大王子六王子幾個頗得聖寵的王子一手推動的…只為尋他晦氣。
也許三爺的親弟弟八王子,也在其中!
此刻正值用人之際,三爺怎會突然想起調查這些細枝末節?
若是此舉激怒了幾位王子,豈非得不償失?
秦巽察覺出他神色間的遲疑,鳳眸半眯起來,手中摩挲著的玉佩泛著溫潤的光澤,薄唇微啟。
“害怕了?”
“他們本就是趴窩的驢,難得動一動,自然要拉出來溜溜。”
“爺本就打算等局勢穩定後,找機會把那群廢物踢出去,沒想到他們居然先耐不住了。”
秦巽望著窗前搖曳的粉色臘梅花瓣,腦海裡浮現出那賜婚聖旨上的字字句句。
極盡羞辱和踐踏,又何嘗不是心虛和害怕?
男人薄唇勾勒出譏笑,一雙寒眸望向地下跪伏的喚劍。
“更何況,你不知宓兒的身份。”
“主子?”喚劍愣住,不明所以。
秦巽淡淡掃過他,一把將玉佩牢牢攥在手心,目光中竟透出一絲緬懷。
“沒有她外祖父,就沒有我秦巽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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