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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校長辦公室裡走出來。
白榆深深吐出一口氣,帶著幾分緊張感。
他坦白道:“對方不可能看不出來我的虛張聲勢,不過還是應下了,想來也是看重四人的潛能。”
“皓月天驕啊,這不是說著玩玩而已。”秦雪澡問:“你真有把握嗎?”
“為什麼非得是我?”白榆指著自己:“不能是你們嗎?”
蘇若離揚起唇角:“我反正需要做的也只是積攢力量等待和驕陽一戰。”
陶如酥吐槽:“不論驕陽還是皓月都沒那麼容易……而且如果真的要爭奪皓月的席位,那我們三人也一樣是彼此的競爭關係。”
白榆拍了拍手:“卷,都可以卷……不過你到底是在哪裡進行的武考?”
陶如酥回道:“去省裡了。”
“居然偷偷去省裡武考裝逼不叫上我。”
“我不需要裝。”陶如酥提了提褲子:“我是去殺人的。”
“殺了?”
“沒。”
“真丟人。”
“不過人已經廢了。”
“廢就要廢的徹底點,斬草除根。”白榆提醒了一句。
陶如酥抱著手臂點點頭:“確實,已經除根了,雖然沒去世,但已經去勢了。”
白榆嘖嘖咋舌道:“多大仇啊。”
陶如酥眺望北方,語氣平淡道:“幾百棟紫禁城那麼大吧?”
四人走到樓梯拐角處。
“伱不打算回班級了?”
“我和同班同學的關係沒那麼好,聚會我也懶得去。”陶如酥伸了個懶腰:“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之後去蓬萊大抵不會回來南陵了。”
她看向走在側後方沒說話的秦雪澡和蘇若離,抬起手拍了一下白榆的肩膀:“後天見。”
就在拍打肩膀的同時,空氣裡迸發出一絲電火花,後者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墊著腳走遠了。
白榆拍去肩膀上的殘留氣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爭強好勝。”
“她很神秘。”蘇若離斟酌著形容詞,不過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便直接跳到了結論:“她很危險。”
“她把什麼話都藏在心底深處。”秦雪澡說:“這種人,要麼毀滅自己,要麼毀滅別人。”
……
回到了教室後,班級裡的同學商議了一下決定聚餐。
班費也還有剩下來的部分,每個人再掏五十塊,便找人訂了個飯店。
之後烏泱泱的衝出學校,同時走出來的同校學生數量也同樣很多。
不同班級都找了不同地方吃畢業晚餐。
只是唯獨有一點不同。
其他班級都是班主任帶隊,熱熱鬧鬧的起鬨……唯獨高三一班沒有班主任陪同著。
注意到了這一點後,同學們的情緒多少有點低落。
白榆也同樣想起了老班,可惜對方已經離開了南陵市,去往了前線,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的。
秦雪澡不喜歡也不習慣這種聚餐晚宴,便沒有跟過來,提醒了白榆一句別喝太多酒後便先回了家。
進了飯店,這種情緒也隨之一掃而空,上菜後開始吃吃喝喝。
大家圍在一起唱起歌來,從朋友唱到難忘今宵,再到送別……哎,自從玩了煙火這遊戲,對這首歌已經有點心理陰影了。
還有個膽子大的喝了兩口啤酒,酒壯慫人膽,當即就拿起話筒唱起同桌的你,對阮青雪當場表白。
高三一班裡的男女比在三比一左右,女孩人數不少,漂亮姑娘也不少,但要說班級裡的最出色的幾位女孩,自然還是蘇若離、阮青雪和華漓。
前者平易近人、遺世獨立、五官絕美,是個挑不出毛病來的八方美人,不知是多少人內心白月光,可惜早已和白榆鎖死了CP,從初中被磕到現在。
中者氣質高冷、雪中梅花,在很多人眼裡屬於高嶺之花……特別是覺醒了青女血脈神通後,她給人的感覺更加趨近於冰肌雪骨的神女,很難不引起注意。
後者嘛……不說其他的,人家是公認的南陵市排的進前十的富婆,娶了她少奮鬥兩百年。
班級裡沒人會對蘇若離抱有想法,不敢也不會;華漓身為班長和女強人,同班級裡的誰也比不過,也一樣壓碎了少年的自尊心;那麼也只剩下阮青雪一人相對還有那麼有點可能。
阮青雪則是微笑著開啟了一瓶啤酒,一口直接喝完,喝完後輕輕打了個酒嗝,旋即說道:“我喜歡比我能喝的男孩。”
這委婉的拒絕方式,後者當即告退。
“還沒成年就能喝酒嗎?”白榆看著這群人抱著啤酒噸噸噸,頓時神色微妙。
“老白啊,鵝捨不得你啊!”孔文突然撲過來一把抱住白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交情,我捨不得你啊,你要去了遠方,我可怎麼辦啊。”
“你平日沒見到我也沒瘦幾斤肉啊!”白榆推開孔文的臉:“而且你特麼不是報考了蓬萊,跟我上一個學校麼!”
孔文打了酒嗝,後知後覺的撓撓頭:“好像是哦。”
然後又有同學跑過來敬酒,白榆也被迫喝了幾杯,不過踏入二階後,運轉一下真氣就能快速消融酒精,代價是提高體溫,面板變紅,看上去像是喝醉的樣子,不過神智很清醒。
班級裡開始傳遞話筒,有人唱歌有人說笑話,也有人趁機表白。
“接下來……我們有請白榆講兩句吧。”
等話筒到了白榆手裡的時候,他也站了起來,一時間幾十雙眼睛都看過來。
他咳嗽一聲:“我長話短說……大家做了三年同學,我很想祝願各位往後日子一帆風順,不過你我都清楚,這是不太可能的事,除了幾位選擇文科專業的同學之外,大部分同學都選擇了武科。”
“而武科,存在不低的死亡率。”
他頓了頓,望著安靜下來的氛圍,繼續說道:“這話放在其他人身上會有些沉重,但對於經歷過一次生死的我們卻是恰如其分——希望各位都好好活著。我希望能在畢業後的同學聚會,看到完好無損的你們。”
“望珍重。”
……
聚會散去,眾人各回各家。
白榆站在路邊望著車輛來來去去,身上的酒氣消散而去,臉頰的高溫也褪去。
“之後要不要出去玩一下?”孔文隨口一問:“反正距離那邊還有段時間。”
“不了。”白榆搖頭說:“我們後天就要去蓬萊。”
聽到這句話的也有其他幾人。
華漓感嘆道:“果然是武考狀元,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阮青雪輕聲問:“一共幾人?”
“四個。”
“這樣啊。”阮青雪應了一聲,旋即看向路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旋即又要開口說話:“我……”
話音未落,就看到前面停下一輛車,華漓拉住阮青雪的臂彎:“那我們也回去了,青雪我會負責送到家的,你們慢走啊,注意安全。”
“放心吧,普通交通事故怎麼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我說的不是這種安全,而是別酒後亂……那個開車啊。”華漓賊兮兮的笑道,帶上車門。
白榆伸了個懶腰:“我們也回吧。”
“打車?”
“走回去。”
“可我好累啊。”蘇若離拉著手腕撒著嬌:“揹我。”
“風好大啊……”
“別裝作沒聽見。”
“不好。”
“你小時候都會揹我的!”
“那分明是你把我摁在地上,然後騎在我腰上,用小玩具抽我屁股喊架架架。”
“不揹我,我就自己……”
說著蘇若離就跳了上來,從後方摟著少年的肩膀,故意讓雙腿懸空,纏繞住他的腰部,就像是一個柔術的鎖身技。
不過以她用出來這招多少有些香豔。
被這麼一個突然襲擊,白榆也只能拍了拍她的大腿以表求饒。
但蘇若離完全不想鬆手。
他嘆了口氣,充當起可憐的駱駝祥子。
可憐的白榆,完全被壞女人玩弄於股溝之間,
踩踏著路燈,披著星光,一路且行。
夜風微涼,浪漫滿街,溫馨醉人。
就這麼慢慢的行走著,踏上回家的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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