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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的確入行很晚,才不到三個月。
現場任何一個丹士,哪怕是最年輕的丹士,也幾乎是從小開始接觸,誰的入行資歷都比他更老。
‘三個月’這個時間把不少丹士道心都差點直接幹碎。
所有人都意識到白榆可能接下來是要凡爾賽神功大發神威。
有人已經開始想著偷偷溜出去,免得在這裡暴露出自己丑惡的嫉妒心和羨慕到扭曲的嘴臉。
然而,白榆陡然話鋒一轉,直接開始點名,不過點的是藥材的名字。
“厚土靈芝,三尖紅草,紅隼心頭血,97%濃度的無根水……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兩味藥材,朝霞霧滴和紫煙木髓。”
“一共二十六種藥材。”
“這就是我煉製的這一版飛昇丹的固定搭配,這應該不屬於黃金比例,用量上可以自行調整。”
“我採用的煉丹手法是最經典的如意煉丹術,控火技巧和強制成丹的技巧,你們沒有我的修為所以學不來,這方面跳過,接下來還有注意事項是……”
在白榆說出第三種藥材時,所有人都已經掏出紙筆開始記錄,沒有紙筆的也拿出手機開始錄音攝像,生怕自己記錯。
整個禮堂安靜的如同學府教室,只容得下一個聲音。
等白榆將整個煉製過程都說完後,南宮宴也被震撼到了。
他嘴唇發苦道:“你這是……把丹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公佈了?”
這飛昇丹何等寶貴,丹方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既然是白榆的研究成果,只要上報至懸壺司進行專利申報,這丹方他有足足五十年的專利期!
若是他願意用這個來營業,只需要前期一部分資金投入,一經上市就能獲得龐大的利潤,能以極快速度的建造出一個營收規模上百億的公司。
沒有任何一位超凡者能夠拒絕‘飛昇丹’的誘惑,它意味著延年益壽甚至更進一步的契機!
哪怕是將專利授權給丹士協會,也同樣是一筆巨大財富。
南宮宴和其他長老在頒獎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在思考,之後如何和白榆談判,來獲取這份丹方,甚至都做好為此而割肉的準備了!
因為飛昇丹就是如此價值連城,對丹士協會無比重要,是百年大計。
不是說年輕人,尋求的都是名和利嗎?
他難道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
難道他不知道專利意味著壟斷嗎?
這麼龐大的利益,就在他剛剛一共不到一百句話裡,煙消雲散了啊…!
白榆自然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他冷靜道。
“諸位同道,飛昇丹的研製,非我一人之功,我不過是運氣好,成為了挖出金子的第一百人。”
“我在今日放出公開言論——飛昇丹的丹方免費公開給所有人使用,我個人不會對此申請任何專利,所有人均可自行研究改良!”
嗓音擲地有聲,強烈的震撼著每一人的神經,腦髓和靈魂。
飛昇丹的丹方,本該價值千金。
但今日之後,又變得一文不值,誰都可以知曉,誰都可以研究。
兩百年的明珠剛剛摘下,就被贈送到了每一人的手裡。
可沒有丹士會嫌棄,因為人人有份。
因為飛昇丹還可以繼續改良,這相當於給所有丹士再度提供了一條全新的研究方向!
禮堂裡已經有太多人開始目光火熱了起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課題申報費用,鑽入這個新賽道中去研究。
哪怕是幾名評委或者長老亦不能免俗。
白榆的所作所為,委實是給所有人,整個丹士界的所有人,贈了一個大禮。
即便不在丹士界內,那些已經衰老的超凡者們,也因為白榆公開了丹方,而有更大的可能和更方便的途徑獲取飛昇丹。
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
於是,沒有人會受傷的世界就這麼完成了。
除了原本的最大獲利者。
除了白榆之外。
白眉長老幹澀的道:“你是真的,要把飛昇丹的丹方,送給整個煉丹界?”
白榆道:“一諾千金,請諸位共見證!”
他繼續說:“除了我放棄專利權之外,同時我也希望丹士協會、懸壺司能共同監督,保證飛昇丹不會被任何一方申請專利專營,以確保飛昇丹的丹方可以被自由的研究、傳播,不需要支付任何額外的費用,不需要被任何人、組織盤剝!”
南宮宴心神大震,他高聲道:“我以丹士協會理事和長老的身份宣誓,絕對會嚴格監督!”
評委席之外的觀眾席上也有三名穿著白衣的人隨之起身,他們的白色衣服上繡著青色的壺,證明其身份是來自於懸壺司的幹事。
“請白先生放心!”為首的幹事扎著道家的髮髻,五官英氣的中年女子抱拳道:“我懸壺司也定然會秉公執法!”
“今日我等懸壺司三人幹事,在此見證了白先生自甘情願放棄專利權會交予天下丹士使用!”
“此等高風亮節,我等懸壺司醫者,敬佩先生!”
懸壺司的三名幹事主動抱拳,甚至鞠躬了。
要知道之前哪怕是那麼激動的場景,懸壺司的幹事們也只是鼓了鼓掌,該坐著還是坐著。
丹士和醫者其實並不對付,前者經常受到來自懸壺司藥監局的管制,經費申請和審批也會被卡脖子。
但這三位幹事都主動鞠躬了,已經足以證明白榆放棄的是如何一筆巨大的財富。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幹事,從未見過手持潑天富貴卻說放下就放下的人啊。
稱其為一句‘先生’,絕非捧殺,而是真心實意!
對敬重之人,稱呼一句先生,實至名歸。
白眉長老正經的拍了拍衣袖,同樣作揖拱手:“先生高風亮節!”
整個禮堂之中,三千丹士同時彎腰,齊聲高聲道:“先生高風亮節!”
這些人都是第一時間受了恩惠的人。
白榆承了這一拜,完全受之無愧。
他的‘損失’是實實在在的。
只是這份‘損失’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麼大。
白榆當然知道飛昇丹的價值,哪怕之前沒意識到,看這群人反應也知道丹藥的貴重了。
可是他如今已經不在意身外之物了。
自從白老爺子告訴他在羅馬還有幾百年的家產和十幾個未婚妻等著他去繼承,整個人就已經喪失了奮鬥的動力。
再奮鬥也比不上封聖辛辛苦苦搬磚二十年啊。
所以他是真的對錢沒有興趣。
飛昇丹的地位是很高,但不意味著它經濟價值真的那麼高,五品丹藥煉製難度極高,材料也很昂貴,無法形成大規模的產業鏈,最終走的還是奢侈品的道路。
這恰恰是白榆不喜歡的‘高階路線’。
他上輩子就不打算做資本家,這輩子更加沒有打算。
煉丹不過是為了養家餬口和吃草擠奶,既然出了成果,免費捐出去也沒什麼。
只要保底法則在身上,他隨時還能繼續補全其他古丹方。
飛昇丹的丹方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今日本就是意外,既然是意外之財,散出去卻也無妨嘛。
而且把丹方給交出去,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刷聲望,同時還能直接收割一波丹士協會和全體丹士們的好感度。
這就是聲望和名氣的由來。
往後哪怕是業界大佬見了自己也得客客氣氣的,不然傳出去,對方在這一行就很難混了。
肯定少不了一些人在心底罵他傻逼敗家崽兒,但更多人在心裡是自愧不如的,只恨自己沒覺悟和能耐成為這種‘大傻逼’。
他這一舉動也算是人設給立下了。
是一個損己利人、德行高尚的人!
是一個有利於國家有利於人民的人!
是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追求業界共同進步的人!
年紀雖輕,但往後的煉丹界乃是超凡界,他都將成為赫赫有名的存在。
他不僅把蛋糕做大了,還免費分享了,於是所有人得益,人人一句誇讚,他的聲望便水漲船高。
大夏裡做什麼都講究一個資歷,可一旦白榆有了聲望加持,‘資歷’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這也是為什麼丹鼎學院裡的學姐學長們那麼維護白榆的理由,是因為他們實實在在的得利了。
白榆將對於自己不重要的利益讓渡出去,換取的就是聲望,這無疑是老狐狸的操作,但放在他的年齡上,則是可以稱之為‘閃爍著理想主義的光芒’。
人設是很好用的,而且他還年輕,沒什麼偶像光環和壓力。
當然,以上想法只佔了七成左右,剩下三成……實話說,他怕麻煩。
乾脆丹方丟出去,伱們自己研究吧,對我而言煉丹只是興趣,不是大道,我只想早點封聖,然後去北冥家門口潑大糞。
白榆的想法如何,其實沒人在意。
別看一個人說了什麼,看他做了什麼。
南宮宴激動的握住白榆的手,他已經很高看這個年輕人了,卻還是又一次的被對方震撼到了。
他憋了好一會兒後說:“你結婚了沒?有物件了嗎?要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
白榆:“……”
你們老京城人是這樣的嗎?
他沒說完就被一旁人給拉開了。
此時懸壺司的幹事們走上來,同白榆握手,英姿勃勃的中年女幹事開口:“白先生,隨時歡迎您來懸壺司看一看。”
白榆回道:“有機會一定去。”
女幹事感慨道:“我這人不太會說話,這個時代不缺的就是天才,那些所謂人中龍鳳也見過許多,卻沒有幾人能和先生一樣能有此等胸襟,知道活人遠比殺人難的道理,大多天驕都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性子,想的是一將功成,卻忘記低頭看一眼人間。”
白榆笑了笑,不置可否,人各有道。
女幹事又問:“我可以問個比較失禮的問題麼?”
“但說無妨。”
“這飛昇丹一定是白先生的一番心血,就這麼交出去,您當真不心疼麼?”女幹事莞爾道:“雖然現在也來不及撤回前言了,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此時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白榆忽然沉默。
“這不是什麼嚴肅的問題,不想回答或者很難回答,就不用勉強。”懸壺司幹事意識到自己這個提問有些刁難人了,眼前的只是個不滿十八的孩子。
白榆搖了搖頭:“不難回答,我的心情嘛,其實有兩句話就可以簡單的概括。”
女幹事頷首道:“慕家大小姐說過白先生的詩詞造詣也是非凡,我等自當洗耳恭聽,倘若足夠好聽,我也願意為先生揚名。”
說法真夠市儈的。
白榆忽然轉過身,亮出兵器,長槍穿過空氣,直接刺入牆面,伴隨著一陣灼熱的真紅色流光,仿若飽蘸著紅色墨汁的筆在牆上筆走龍蛇的書寫什麼。
禮堂又一次安靜下來,舞臺上的人全部看向白榆,此時沒人在意他破壞公共財物這件事,而是好奇他在寫什麼,只是有火焰遮擋,那文字暫且看不清楚。
等白榆寫完最後一筆後,撤回獅心槍,收入袖子裡,他對著南宮宴等人一抱拳:“小子先一步告退,後會有期。”
白榆離開的很快,沒給人攔著他的機會,幾乎是剎那間就消失於舞臺中央,展現出了比傳聞中更高一籌的境界。
南宮宴扼腕嘆息:“晚上還有慶功宴啊,走的太著急了!”
禮堂觀眾們也很惋惜。
許多女孩黯然神傷,後悔沒大膽上去要個簽名。
此時牆壁上的火光隨之熄滅,燈光聚焦在了牆上的兩行刻字上,將丹士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懸壺司的幹事看了過去,頓時雙眼瞪大。
“但願世間無人病……”
“何惜架上藥生塵!”
“好!”白眉長老大喊一聲:“好一個何惜架上藥生塵!”
朗朗上口的詩句都是能傳千古的。
這兩句,是來自於大清時候的中藥鋪子的春聯,往後就成了招牌用語,一直延用了幾百年至今。
這個世界沒有大清,自然也沒有這副對聯。
女幹事走上前撫摸字型的刻痕,感慨萬千,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言就換來這麼好的一幅楹聯!
這兩行字,簡直就是為了懸壺司量身打造的!
必須讓更多人看到!
“把牆連通字型一起拆下來!帶回懸壺司!”她立刻下令:“決不能損傷字型!”
“胡幹事,這怕是不合適吧,這可是白先生留給我們丹士協會的……”
“你們這群丹士和這對楹聯哪裡有一丁點相似度了!”
舞臺上開始發生了不可避免的爭執。
懸壺司和丹士協會之間互相有點急眼。
倒是下方的三千丹士們已經開始逐漸按次序退場。
“這或許是我今年看到最精彩的大獎評選了。”
“今年?這輩子!”
“丹士當如白先生!”
“這對楹聯我已經發到朋友圈裡,快來幫我點贊,一起給白先生揚名!”
“哈哈,還是我速度更快一籌,我都拍下來了,發給我老姐,讓她狠狠的羨慕我!”
“你姐回什麼了?”
“她說我手速慢了,她已經用上了三次……啥意思啊?”
“你,不必懂。”
……
路邊,白榆隨手攔下一輛公交車,開啟手機確認了一下地點。
“師傅,去如意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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