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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跨過殿門,馮大通和副使便察覺到一道道目光投到他們的身上。

而隨著目光投過來的,還有一道道駭人的殺氣!

馮大通不著痕跡的用餘光向大殿兩側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身穿鎧甲的楚將身影。

這些將領,毫不遮掩的,用如同看獵物一般的眼神,將自己的惡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傳遞過來。

即使馮大通經歷過大風大浪,被這些將領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心頭也難免一慌。

“也是,楚國剛剛勝了緬國和齊國,兵將士氣正盛……”

“齊楚交界處,關昊蒼那老兒還未動身回京,那麼這些人,想必就是跟隨楚國天子御駕南征的那些將領了!”

馮大通瞬間便猜到了這些將領的來歷。

因為他們身上的殺氣,饒是他一介文臣,也能清晰感受到。

他曾經在北境擔任過一府主官,也曾親身經歷過與北方那個遊牧民族所建立的國家的戰爭。

這種殺氣,他曾在那些戍邊兵將身上感受過。

只有在沙場上經歷過慘烈廝殺,並且成功活下來的人身上,才能凝聚出這般氣勢。

不過,馮大通在驚訝之後,隨即便鎮定了下來,心中更是哂笑不已。

楚國這般做,在他看來,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虛張聲勢!

因為他此行需要說服,需要談判的物件,不是這些楚國將領,而是楚國的皇帝!

如今來這麼一出,只能說明,楚國的這位少年天子想要在談判中佔據上風,只是心中的把握也不大,因此才想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

可惜,被自己給識破了。

自詡看透楚國虛實的馮大通此時可謂信心滿滿,在樂師的禮樂聲中,挺起胸膛,趾高氣昂的,大步走入殿內。

在他身旁的副使甚至需要加快腳步,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站在九層陛階下,在楚國文武百官的注視中,馮大通與副使從袖口中取出代表晉國的朝笏,向著龍椅上的少年天子極其恭敬的拜了一拜。

禮樂聲漸漸平息。

兩人持笏再拜,隨即齊聲道:

“大晉皇帝欽命使臣鴻臚寺屬官馮大通,恭問大楚皇帝安……”

陛階之上,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朕躬甚安,不知爾天子御體如何?”

雖然晉楚兩國恨不得能滅了彼此,但在正式的外交場合上,該有的外交禮儀還是要遵守的,否則,就會丟了自己國家的臉面。

聽到對方見問,馮大通慌忙再拜。

“回稟大楚皇帝,我主大晉皇帝,春秋鼎盛,身體康健,可拉四石強弓,可策馬賓士數里而面色不變……”

話音剛落,馮大通便聽到大殿兩旁傳來文武百官的一聲聲低笑。

等到馮大通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後,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他方才不該用春秋鼎盛這個詞。

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中年和老年人,放在如今年紀剛過而立之年的司馬德廣身上,的確是有些不合適。

讓這幫南人看笑話了!

馮大通心中略有些懊惱。

望著下方的晉國使臣,趙鈺嘴角微挑。

這傢伙,下意識以為晉國還是那位被自己好大兒親手殺死的老皇帝在位掌權呢……

不過,有些事,朝臣們笑話笑話可以,他這個天子若是也當場笑話對方,那麼在禮儀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卻聽到下方的晉國使臣持笏拜道:

“外臣上稟大楚皇帝陛下,我主大晉皇帝陛下,得知貴國國喪,心中頗為哀悼,特遣外臣不遠千里前來,一則祭奠致哀先皇龍御歸天,二則祝賀皇帝陛下掃除權臣,得掌大權。”

趙鈺眸光閃了閃,沉聲道:“還請兩位使者,替朕轉達朕對爾大晉皇帝的感激,同時,朕心中也為大晉先皇逝世頗感心痛,更為大晉皇帝得登大寶表示祝賀。”

聽到陛下這番話,殿中群臣嘴角的笑意更甚方才。

誰都知道如今那大晉天子司馬德廣是如何上位的,陛下這番話,看似只是平常的外交語言,但細細品味,卻是實打實的誅心之言啊!

馮大通的太陽穴跳了幾跳。

他不確定這位少年天子說這番話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但對方是君,他是臣,想要求證卻是萬萬不可能。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移了話題。

與此同時,他心中對龍椅上這位少年天子的些許輕視,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今日,如果應對不當,到最後,損失的只會是晉國威儀!

等到回朝之後,陛下知曉自己丟了晉國臉面,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皇帝陛下美意,外臣等一定轉告我主大晉皇帝。”

說著,馮大通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持笏再拜,肅容道:

“外臣一路南下,常聽聞大楚軍民言及陛下仁厚愛民,如今得見尊容,方知所言不虛。正所謂推己及人,陛下既如此善待百姓,為何還要挑起齊楚爭端,令大江兩岸戰火連綿,百姓流離失所。陛下也應知,齊國百姓雖非陛下之民,但也是漢家百姓。如此骨肉相殘,豈非有違陛下仁義愛民之心?外臣惶恐,斗膽請陛下三思,以外臣之見,罷兵議和,方為上策。”

不愧是能當上使臣的,這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手段,和前世那些西方蠻子有的一拼,唯一缺少的,就是那句“你聽懂了嗎”。

可惜了啊,自己是君,他是臣,還是外臣,不敢把這句話也說出來,否則,自己就算在楚國杖斃了此人,晉國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趙鈺呵呵一笑,笑聲中帶著些許輕蔑和冷意。

“先不說是戰是和,乃我朝內政,貴使想要干涉,還請辭了晉國官職,入我大楚為官,如此,方有資格。此外,事情真相如何,貴使想來也是心知獨明,若實在是不明白,曹卿,再給這位使者解釋一二。”

自己的身份是天子,是君主,對方不過是一使臣,地位可以說是完全不對等。

他若是開口解釋,只會讓對方看輕自己,輕視楚國。

“臣,謹遵陛下旨意。”

曹奐一邊說,一邊從佇列中走出,來到馮大通身旁。

“我朝自陛下登基之日起,便一直與民休息,更無擅開邊釁之舉。齊國與緬國相勾連,欲趁我朝主少國疑,行侵略之舉,幸得陛下御駕南征,擊退緬國;關鎮國等將士英勇殺敵,敗齊國水師於大江之上。此,方是齊楚爭端之因。

本官倒是有一句想問問晉使,晉國自詡為中原大國,晉齊兩國更是自我肅宗在位起,便少有戰爭,民間往來甚密。以晉國之強,探得齊國出兵意圖自是不難,晉楚兩國也皆為漢民,為何晉國不將齊國陰謀告知我朝?”

馮大通久經官場,瞬間明白了曹奐的意思,閉嘴不言。

但一旁的副使卻忍耐不住,冷笑道:“此乃我朝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為何要告知你楚國?”

完了!

馮大通只恨方才沒有把這廝的嘴給縫上。

“那麼同理,我大楚無數將士血灑疆場,你晉國卻讓我朝罷兵議和,又是何道理?這也是我朝用將士鮮血換來的勝利,絕不能輕易拱手讓人!貴使說我朝天子不體恤百姓,那麼你國陛下坐視漢家百姓同室操戈,就是仁義道德之君了嗎?”

我就知道是這麼一句!

看著副使目瞪口呆的模樣,馮大通心中哀嘆不已。

懟得漂亮!

這就叫以魔法打敗魔法!

對於曹奐的表現,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趙鈺,心中都讚許不已。

一些性子剛烈的將領,更是在心裡大呼過癮,那感覺,就好似在大夏天吃了一個冰鎮西瓜那般痛快!

“不知曹卿所言,兩位愛卿可曾聽懂了?”

把這句話給說出來,趙鈺算是稍稍出了心頭一口悶氣。

瞪了目光有些呆滯的副使一眼,馮大通躬身道:“外臣等方才心急,君前失儀,還請大楚皇帝寬恕外臣粗鄙之罪。”

絕不能讓這件事有損晉國威儀,那麼他們兩人扛下這個罪責,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敲打對方一番後,趙鈺也沒想著把對方逼到死角去,只是點到即止。

“不知者不為罪,更何況,朕也非卿等之君。只是,往後晉楚兩國相交,還望晉使分辨是非,類似此事,莫要再犯為好。”

兩人在垂頭喪氣的謝過大楚皇帝的教導後,更是半晌無語。

而反觀朝中群臣,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此時臉上都滿是笑容,眉宇間充滿了得意與自豪。

陛下不僅能征善戰,體恤百姓,勤於政務,而且對上晉國使節,也是毫無畏懼,三言兩語,就說的他們無地自容。

有此聖君,我大楚復興在望啊!

大殿內的寂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馮大通就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此番出使,在楚國君臣面前是出大丑了。

此間情形,若是傳入晉國朝堂,傳進當今陛下的耳朵裡,那依照司馬德廣的秉性,不把他們這身官皮給扒下來才叫怪事呢!

但哪怕如此,還有一絲彌補的機會。

那就是讓楚國上下答應議和,完成自己的任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拜:

“外臣方才雖胡言亂語,但有一句話卻是真心實意,還請陛下為百姓著想,暫息兵戈。”

“陛下,莫聽此人胡言!”

殿中一位身穿緋袍的青年將領,忽然厲聲看向馮大通。

“我朝與齊國勢不兩立,陛下,莫要忘了太廟之誓,江北三府之恥啊!”

“陛下,張指揮使所言不錯,如今鎮國將軍將齊國水師盡數殲滅,我軍在滄龍江上再無敵手,正當趁此機會渡江北伐,進逼東都。等到收復三府,夷滅齊國宗廟,也說議和不遲!”

京營總督黃忠也出列表態。

隨著兩人的表態,大殿中的武將們各個鼓譟起來,就差沒說“破了東都,奪了鳥位”了。

馮大通望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臨行之時,無論是陛下還是諸位大臣,都說楚國重文輕武,武將怯戰,如今怎麼反而和他們所說的完全不一樣了?

這些個武將,看他們的表情,就好似一個個沒有被餵飽的虎狼一般,滿腦子裡全是建功立業。

旋即,他聽到了那位少年天子的聲音。

“佑維,漢升,退下!”

看到兩名武將在那少年天子的命令下一聲不吭的退回佇列之中,馮大通心頭一驚。

沒想到這楚國皇帝在軍中的威望竟如此之高!

“貴使也看到了,百官對齊國的態度。朕雖體恤民力,但如今,卻也不得不為。”

聽到趙鈺硬中帶軟的話語,馮大通眼中一亮。

此事似乎,有成的可能性?

馮大通言語極其恭敬的說道:“皇帝陛下,大戰一起,生靈塗炭。自古北人善馬,南人善舟,陸戰非南人所長,若敗軍而還,大楚國威,陛下威嚴將有所折損,還請陛下三思之。”

“貴使此言,倒有幾分道理。”趙鈺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強忍著心頭笑意,道,“只是我朝新勝,便與齊國議和,朝野上下恐物議紛紛。”

賈詡出列,持笏奏道:“陛下所言甚是。豈有大勝便議和之理?若是那齊寇願意割土賠銀,納貢和親,俯首稱臣,倒是可以議上一議。”

晉國副使忍不住冷笑道:“賈學士,此言差矣。這等條件,太過苛刻,齊國君臣豈會答應?”

這等喪權辱國之條約,若真是答應下來,那麼齊國君臣定將被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賈詡同樣回以冷笑。

“不同意?那更好!那就繼續打唄!我楚國在談判桌上拿不到的,那就用刀劍在戰場上拿到!”

顯然沒想到滿面笑意,看似溫和的賈詡竟然會說出這番強硬到極致的話來,那副使頓時愣在了原地。

瞪了一眼屢次壞事的副使一眼,馮大通再度向趙鈺躬身施禮。

“皇帝陛下,外臣此番前來,除了致哀道賀之外,還奉我大晉皇帝陛下之命,希望調和貴國與齊國。齊國也告知我大晉,只要貴國條件合適,就願意議和。只是不知皇帝陛下對於議和有何條件?”

他聽出這位少年天子言語的確有些許之意,因此無視了群臣,直接向對方問去。

以這位陛下對朝堂的掌控,只要他點頭答應,哪怕群臣反對,此事也算是成了。

趙鈺微微沉吟,方摸著長出薄薄一層鬍鬚的下巴道:

“齊國州府皆在滄龍江北岸,就算是割地,要守住也是頗為困難,至於讓齊主俯首稱臣,自是一句笑言。也罷,看在你朝皇帝陛下的份上,只要齊主願意賠償我朝損失,並派公主入朝和親,朕自然願意與之議和。否則,免談!”

馮大通注意到這位少年天子在“和親”二字上不自覺加重了語氣,心中頓時暗笑。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位楚國天子頗有明君之相,可惜卻是一好色之徒!

不過,等到回朝稟明陛下,倒是可以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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