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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煙雨樓一片混亂。
沈月見令一幫家丁圍住了煙雨樓。
花媽媽還想搭話已經被家丁制住,其餘人更是膽戰心驚不敢上前。
大堂中央只剩下謝南枝一人,謝南枝看著來人並不意外。
滿京都誰不知道沈月見痴迷先太子已經到病態地步,任何對先太子有覬覦的女子輕則名聲盡失,重則死不見屍。
而她這個被傳言說和先太子春風一度的人,怎麼可能不被找麻煩?
故此時的謝南枝一臉淡然。
沈月見嬌俏的小臉一臉陰狠,提著皮鞭挑起謝南枝的下巴,問:“你就是婉兒?”
謝南枝嘴角勾起,神情嬌媚:“是,奴家婉兒。”
沈月見冷笑,衝著那好顏色的臉蛋一巴掌甩了過去:“就憑你這副低賤的模樣也配攀扯九疑哥哥?今天本姑娘必要試試你這骨頭能不能配得上這麼大的膽子!”
謝南枝被打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臉頓時火辣辣的疼,還沒反應過來,皮鞭破空的聲音就迎面劈了過來,她倉皇之下只能抱住頭。
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背上。
隨之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疼痛,額間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面色越來越蒼白,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
謝南枝的意識漸漸模糊。
恍惚間,她聽見沈月見尖利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既然你用這張臉勾引九疑哥哥,來人,給我劃爛她的臉,扒光衣服扔到承天街,我要讓全京都的人看看煙雨樓花魁的風采。”
謝南枝狠咬舌尖,疼痛令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吼:“我有話說,一個關於賀九疑的秘密!”
一刻鐘後,房間內,謝南枝艱難支起身子,半倚在桌旁,扯下脖子上纏繞了好幾圈做裝飾的絲帶,一圈青黑清晰可見,又褪去衣袍,身上的鞭傷縱橫交錯,血跡染染,可在這中間還夾雜著很多青色的痕跡。
“沈姑娘,奴家身上這些痕跡都是賀公子留下的,那位公子……不舉。”
“不可能!”沈月見下意識出聲反駁,眼睛卻緊緊盯著脖子上那圈青黑。
謝南枝傷口又在翻騰的疼,她有氣無力的指了指脖子:“您仔細看看奴家頸上的掌印。”
沈月見的神色慢慢變得怪異,臉上露出複雜,低聲喃喃:“怪不得……”
良久,沈月見收拾好情緒,冷聲警告:“這件事到此為止,要是被第四個人知道,我就把你扔到承天街!”而後面色陰沉的奪門而去。
鬧劇終於散場。
謝南枝長舒一口氣,關上門艱難的上藥,疼的她渾身發顫。
窗戶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
謝南枝未回頭,便知是誰,她緩緩套上衣衫:“今日我這傷可是殿下招來的?殿下就沒有點愧疚?”
殷九疑倒是毫不客氣,自行坐在桌子後還不忘給自己倒了杯茶:“今日之事,難道不是正如你所願?”
謝南枝語塞,可不就是自己故意的嗎?
可要不這樣,那自己的生死不就只握在眼前這個人的手裡。
殷九疑轉動著手中溫熱的茶杯,抬眸望向她:“不過我很好奇,你跟沈月見說了什麼,沈月見可以輕輕放過你?”
謝南枝嗤笑:“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殷九疑沒露出一點驚訝,直進主題:“此番你到底為何?”
就幾個時辰前還千嬌百媚,貪婪虛偽,現在卻冷靜沉著,毫無青樓女子的諂媚,差點連他都騙了過去。
殷九疑的眼神裡不自覺地帶上了探試。
謝南枝這才轉過身:“我要什麼,您不是最清楚不過嗎?只要殿下答應幫我擺脫國公府三公子的糾纏,我便保證不會讓人再議論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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