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壽宴上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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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這場勝利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嚴峻的考驗。
場中,劉備的威嚴與吳莧的嫵媚形成鮮明對比,而劉禪的目光卻越過了這一切,落在那未知的將來。
群臣的歡呼聲中,劉禪的內心卻冷靜異常,他知道荊州失守,關羽戰死,一切輝煌都可能瞬間崩塌。
他暗自立誓,不僅要為父王、為群臣,更要為自己的未來拼盡全力。
此時,劉備的聲音再次響起:“曹賊雖敗走長安,派孟達東進三郡,但不過是尾聲之戰,漢中之戰大局已定。”
宴席中,群臣立刻靜了下來,目光齊聚在劉備身上,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兩年來戰火連連,也該讓蜀地的百姓喘口氣了,為將來的北伐積攢些元氣。”
劉備沉聲說道,“此次事情了結,我打算先行帶軍返回成都,留下一位大將坐鎮漢中,掌管軍政要務。”
群臣聞言,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張飛。劉關張三人情同手足,關羽守荊州,自然而然地,大家都認為漢中應由張飛來鎮守。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劉備話鋒一轉,卻道:“我離開後,漢中的事務就交由魏延全權負責了。”
大臣們愣住了,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魏延,連魏延自己都沒想到,如此重大的責任會落在自己肩上。
就在眾人還在消化這個訊息時,更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劉禪突然站起來,直言不諱地說:“父王,兒臣不同意這個決定。”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畢竟,父子間的分歧大可以在私下解決,何必在眾臣面前爭執呢?
張飛卻在一旁哈哈大笑,心中暗想:這小子果然沒白疼,還知道為我出頭。
劉備瞥了張飛一眼,嘴角含笑:“益德,看來阿斗對你真是情深意重啊。”
張飛摸著鬍子,笑容滿面:“哈哈,這小子跟我就是親,我早就打算把女兒嫁給他呢。”
此時,劉禪的視線堅定地與劉備相對,那股子倔強勁兒顯露無疑。
“哈哈,真沒想到,劉禪那小子將來的皇后,竟然都是我女兒。”劉備瞥了張飛一眼,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不過阿斗還小,娶妻這事還得等等。”
張飛摸著鬍子,瞪大眼睛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身邊怎能少了我們這幫兄弟?我這就跟你回成都,咱們熱鬧熱鬧。”
劉備輕輕拍了拍張飛的肩膀,心知肚明張飛曾丟過徐州,這次漢中守衛自然不能交給他。
兩人早已私下商議妥當,一切似乎都已板上釘釘。
劉禪站在一旁,眼神清澈地看著兩位長輩,插話道:“父王,叔父,既然你們都商議好了,兒臣自當遵命。”
眾人正以為事情就這麼定了,哪知劉禪突然眼珠一轉,好奇地問。
“父王,您剛提到要回成都,難道打算把成都作為王城?”
劉備微微點頭,已然預設了漢中王的位置,意味著漢中將成為他的國土。而國土自然需要一座國都,一座象徵權力的王城。
劉禪卻有自己的見解,他堅定地諫言:“父王,想當年太祖高皇帝為漢王時,便以南鄭為王城,定都漢中,何不效仿先祖?”
“父王,您是漢中王,不是蜀地的君王。兒臣覺得,咱們不如效仿太祖,把都城定在南鄭。”
劉禪一本正經地提出自己的看法,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旁邊的張飛和魏延,一個勁地偷笑,心想這小傢伙今天又有什麼新花樣。
劉備臉上掛著笑容,扭頭對旁邊的臣子們說:“你們聽聽,這小子,讀了幾卷史書,就開始教訓起我來啦。”
他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卻也掩飾不住對劉禪的寵愛。
“恭喜大王,世子聰明伶俐,必成大器。”
群臣們跟著起鬨,表面上讚揚,心底卻不當一回事。
劉備自然知道這些臣子的心思,但他也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拍了拍劉禪的肩膀。
“阿斗啊,這些國家大事,我和你這些叔叔伯伯們心裡有數,你就別瞎操心了。”
劉禪卻不依不饒,他輕輕搖了搖頭,眉宇間透出一股認真。
“漢中可是大漢的龍興之地,定都這裡,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
咱們不妨比較一下,南鄭和成都,哪個更適合做都城。“
他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彷彿看到了漢中的山山水水,在他眼前展開。
“哦?”劉備這下真來了興趣,他笑著點頭,“好,那就比比看。阿斗,你給父王說說,南鄭都有哪些優勢?”
劉備一拍桌案,朝堂下的群臣朗聲說道:“各位愛卿,今日咱們就來一場世子與諸卿的辯論賽,看看成都和南鄭,究竟哪個更勝一籌。”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輕搖摺扇,滿臉笑意地站起來,拱手道:“主公,讓臣來做這個開場白吧。”
“哈哈,子敕你倒是積極。”劉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秦宓,字子敕,官居從事祭酒,他整了整衣襟,目光轉向劉禪,微笑道:“殿下,且聽臣給您細數成都的優點。”
劉禪輕輕點頭,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
“蜀中地勢險要,卻土地肥沃,物產豐富。”
秦宓聲音洪亮,神態自若,“成都平原因此得天獨厚,農業發展昌盛,一派繁榮景象。”
他頓了頓,又道:“如今國家歷經戰亂,急需一個像成都這樣的寶地來休養生息,既可養兵,又可富民。”
他輕輕揮了揮手,接著說:“至於南鄭,那塊地兒可就小家碧玉了。
曹操那傢伙,不僅把人給掠走,還把地給禍害了個遍。“
他眉頭一挑,語帶諷刺,“這不在自己碗裡的,就非得給砸了不可。”
“所以啊,成都這地方,是真正的天府之國,而南鄭嘛,只剩斷壁殘垣。”
秦宓一邊說,一邊用摺扇輕敲掌心,“綜上所述,成都自然是優於南鄭。”
一番話說完,秦宓向劉禪微微欠身,臉上掛著歉意。
“下官言語直率,還望殿下海涵。”此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對自己的發言頗為得意。
“得了得了,秦祭酒,你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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