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外星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一章:蛇變(2),黃泉過陰人,回家的外星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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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了,報了。”
“……”
現場亂作一團,哭喊、嘔吐、嘆息,亂七八糟的聲音吵得人頭痛欲裂,警察來了,還帶著我和幾個目擊者去錄口供。
“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你看沒看見她的右腿去哪兒了?”
“右腿?”我一愣,當時被鄭瑩瑩慘烈的死狀嚇得呆住了片刻,後來根本沒敢再看:“右腿……不在她身上嗎?”
“有誰和她走得比較近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說:“不知道。就是……她每天早上都出來跑步,有幾個男人總和她聊天……”
“都有誰?”
“張曉銘、萬子軒、還有一個我不認識,不是我們小區的。”
“那人長什麼樣?”
我仔細的想了想,想的腦袋都疼了,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那人到底長什麼樣。我呆呆的搖了搖頭。
警察把我放回來了,我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了。我反反覆覆的想著警察的話,在腦子裡回想當時的場景。120用擔架抬鄭瑩瑩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奇怪,但當時的衝擊太大,沒反應過來,現在一想,鄭瑩瑩沒有右腿!
一個跳樓的人跳下來卻找不到右腿了,這不得不讓人想,她的右腿究竟是在跳樓前沒的,還是跳樓後。難道,鄭瑩瑩不是自殺?
小區裡死了人,不少人都覺得膈應,路過A座的時候行色匆匆,不敢去看那片已經乾淨的地面兒。然後,一個傳言開始在小區裡流傳,這個地方是一個凶地。
這是張曉銘跟我說的,他從小生活在這座城裡,比我們外來人知道的多一些。他說,這個地方在最開始準備動工的時候,就被過路的一個瞎子警告過,說這裡不宜居人,是陰邪之處,最易產生鬼煞邪魅。包工頭對這些建築上的風水略懂一二,一聽之大驚失色,但他就只是個給施工單位打工的,根本沒有決定權。這事兒只能不了了之。
包工頭連夜辭了職,這事兒便在工人裡傳開了。可誰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家裡都有老婆孩子,哪能說辭就辭了?現在的工作多難找呀。
可沒過兩天就出事了,一個工人用挖掘機挖基坑的時候,一鏟子下去,鮮血染紅了土地,一聲怪異的嘶吼聽的人心裡發毛。工人嚇壞了,停下挖掘機下去看的時候,正看見一條白色的大蛇直勾勾的看著他,那蛇又粗又長,怨毒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鮮紅色的信子吐出來。他嚇得腿都軟了,幸好打樁的工人上班了,看見他站著不動便喊了一嗓子。那蛇眯了眯眼,“呲溜溜”的鑽走了。
工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其他幾個工人走過來才發現,他鏟死了一條蛇,一條白色的大蛇!他一下子回過神來,趕忙爬到跟前兒,卻見這條白蛇被攔腰折斷,死的不能再死了,是條公蛇。
這人嚇得渾身發軟,他鏟死了一條公蛇,那跑了那條呢?沒準兒就是條母蛇!他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心裡發毛,他記得清楚極了,那條活著的蛇最後衝他眯了眯眼睛,可是蛇哪裡有眼皮?它是怎麼眯起的眼睛?
他嚇得惶惶不可終日,第二天就辭了職,回老家去了。
工地裡的人有信的,有不信的,但是都心不在焉,幹活的效率越來越低。新來的包工頭兒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愣是把那死了的蛇燉了,香氣飄得到處都是。工地裡的飯菜向來不好,別說肉了,連雞蛋都少見,這香氣把人的饞蟲勾起來了。這饞蟲一出來就吊的人嗓子難受,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他第一個去喝了湯,然後不斷有人上去喝湯、吃肉。包工頭在旁邊看著,沒吃也沒喝。
然後呢?然後就什麼都沒發生了。工程準時竣工,沒出任何質量問題,只除了幾個工人害怕,早早的辭職了,再沒翻起什麼水花兒。
饒是如此“在水一方”小區的房子也賣得不好,甚至一降再降,也少有人問津。大家都不知道那跑了的白蛇會不會回來報仇,這個小區到底安不安全。直到三年後,這件事兒漸漸淡了,外地來的人不知道這件事越來越多,這裡的房價又抬了上去。
“你是說……”
“我可沒說……”我還沒說完就被張曉銘打斷了,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眼睛裡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老尤,說實話,我總覺得瑩瑩不可能自殺。而且,你發沒發現,瑩瑩……”
“瑩瑩怎麼了?”我還想再問,張曉銘卻臉色難看的一言不發了。
“老尤,開一下門。”我一回頭,是萬子軒,另一個追鄭瑩瑩的人。張曉銘一直看萬子軒不順眼,可萬子軒長得比他高,家世比他好,還是一家小作坊的老闆,今年四十多歲了,長得文質彬彬,正是時下女孩子喜歡的那種“暖男”。而不到三十的張曉銘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屌絲,除了年輕一無所有,哪個女孩子願意跟這樣的男人呢?
鄭瑩瑩死了,萬子軒也沒表現出多傷心的樣子,反而作息照常,臉色依舊。張曉銘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給萬子軒開了門,萬子軒沒說什麼,進了A座。黑漆漆的樓洞像怪物的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閉上咀嚼。
是夜,野貓的叫聲悽慘瘮人,都說乍暖還寒,雖然到了四月,作為北方的這裡晚上還是微微有些冷。我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微微刺痛的腿,冷氣直往骨頭縫裡鑽。
現在是凌晨兩點半,小區裡的燈全滅了,到了我巡邏的時候。我緊了緊衣服,拿著手電筒出門了。
雖然我活了這麼多年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但架不住昨天人慘死在眼前啊,想想鄭瑩瑩的死狀,我的頭皮一陣發麻,腳下不禁加快了速度。
周圍安靜極了,我的呼吸聲顯得尤其沉重。
月亮隱在雲層裡,忽明忽暗,像躲在暗處偷窺的眼睛。
我一般巡邏的路線都是先去A座,然後去B、C,但是今天我實在是有點兒害怕A座了,於是我腳下一拐,向C座走去,決定今天反著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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