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外星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六章:雪花,黃泉過陰人,回家的外星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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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大概是魂釘的副作用吧。
又或許是幹尺給我下了蠱,蠱蟲反噬了。
我嗤笑一聲,狠狠地捏破了胸口的肌肉,鮮血染紅了我的手掌,我狠狠地握緊了手掌,笑的越發燦爛。
你看,這樣就不疼了。
我得趕緊上路了,宮一語還在等著我。
我找到張庚和林梓涵的時候,他們剛剛把嬰兒哄睡著了。
我沉默的開著車,一望無際的沙漠,蒼涼而荒蕪。
張庚和林梓涵坐在後座照顧嬰兒,嬰兒哭哭笑笑,自由自在。
颶風陰沉沉的刮過,捲起的沙子擊打著車窗,天空的太陽陰暗了些許。
來沙漠的時候,一行十個人,吵吵鬧鬧,混亂卻不孤單;
往外走的時候,只剩下了我、張庚、林梓涵、嬰兒,和藏在後備箱裡的白洛歆。
我聽見食夢貘正小聲的和白洛歆說話。
對於食夢貘的存在,白洛歆似乎接受良好。
食夢貘說的都是我小時候的事情,白洛歆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插嘴。
他們的聲音很小,張庚和林梓涵聽不見。
食夢貘同白洛歆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柔和,和麵對我的時候截然不同。
它低聲說道:“白洛歆,你不用著急,我作為神獸,人脈很廣的。等出了沙漠,我就聯絡他們,問問看有沒有辦法幫你變回去……”
說到這裡,食夢貘頓了一下:“趙瑞這小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比誰都毒,實際上心腸比誰都軟,他不會放棄你,也不會嫌棄你的……當然,前提是你沒和宮一語的事情扯在一起……”
“宮一語是誰?”白洛歆的聲音粗嘎而沙啞,好似一隻烏鴉。
食夢貘的聲音夾雜著無奈和嘆息:“是他的白月光。他為了宮一語能豁出命去,在一棵樹上吊死,沒救了。但是……我覺得你是有希望的……”
“我知道了。”白洛歆打斷了食夢貘的話,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食夢貘有感而發:“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白洛歆的聲音微微發抖:“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他。我只是對道術好奇,想跟著他學道術罷了。我……只是普通人,配不上他,也跟不上他……”
食夢貘勸道:“姑娘,你這麼想就不對了,趙瑞那小子現在是不大一樣了,但我可是看著他從小長大的,他一肚子花花腸子……”
“哦,那也與我無關。”
白洛歆的聲音冷了下來,並不再開口。
食夢貘合上了嘴巴,它不知該說些什麼。
後座上,林梓涵不停地用風鈴逗著嬰兒。
叮叮鈴鈴的聲音,真清脆啊。
突然,張庚指著前方說道:“趙哥,你看這外面還有遺蹟呢!”
我抬頭向遠處看去,只見一處滿是石頭的斷壁殘垣橫亙在眼前。
我神色一變,這裡我來過!
正是此前有十根石柱子的地方。
我停下了車,回頭說道:“你們別下車,我去看看。”
我走入遺蹟之中,低頭撿起了一塊兒石頭,這石頭四面平滑,好似被極其鋒利的刀具切割開後又仔細打磨過一樣。
這樣的立方體石頭到處都是,它們散落在地面上,普通又不普通。
我三兩步踏上一根柱子,仔細的看去。
我如此確定,這裡和我曾經路過的遺蹟一模一樣!
但我肯定,我並沒有順著原路返回,我一直在向同一個方向走!
這個遺蹟會移動?還是說……沙漠中本來就有兩座一模一樣的遺蹟?
人都說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然而,現實擺在我面前的卻是同樣的兩座遺蹟。
我的記憶力極好,我甚至記得當時我站在柱子上,陽光傾斜的角度。
我發現,就連這角度都和當初一模一樣。
我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兒裡。
這遺蹟安靜極了,除了這些古怪的石頭和柱子,什麼都沒有。
風到了這裡好像都停住了。
我嗤笑一聲,不再去想,想得越多就越麻煩。
我累了。
這些日子高強度的資訊和經歷讓我疲憊不堪,我的身體剛剛開啟基因鎖,逐漸變回活著的人,可我的靈魂卻傷痕累累,痛苦難纏。
我跳下了柱子,取出了越野車裡的黑色皮箱,隨便挑了個柱子,放在上面。
黑色皮箱上面的蛇紋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奇異的光芒,五彩斑斕,格外耀眼。
皮箱下方平實的土地忽然翻轉了一下,黑色的蛇紋皮箱驟然掉落下去,沒了蹤影。
“轟隆隆————!”雷聲乍起,閃電橫亙。
原本的晴空萬里瞬間變得烏雲密佈,黑壓壓的雲層鋪天蓋地,好似隨時能從天空中掉下來。
狂風肆虐,將我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呼啦啦————!”沙子灌入我的脖領子,在我精壯的身體上游走,拍打著我緊實的肌肉。
我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見沉重的盔甲聲和馬匹的行進聲。
陰冷和詭譎不斷蔓延,黑乎乎的天空好似要將一切壓塌。
不對,很不對。
那小賣部的老頭只說讓我把箱子放在第三根石柱上,我並不知道哪根石柱是第三根,我隨手放的,難道引起了什麼不可預知的變化?
我三兩步跑進車裡,擰了擰鑰匙,越野車卻如同一塊巨型的廢鐵,完全失去了作用。
它靜悄悄的停在原地,好似不會動的玩具汽車。
周圍變得越來越冷,不只是要下雨的那種冷,而是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陰冷,彷彿從地獄裡鑽出來的氣息纏繞著我的身軀。
我都覺得渾身發涼,何況是張庚和林梓涵.
他們兩個凍得渾身發抖,上下牙不停打架。
林梓涵懷裡的嬰兒更是驚恐的哭泣著,哭泣的聲音不大,如同快要斷氣的小貓。
張庚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住了嬰兒。
然而冰冷依舊在持續。
“趙哥,怎麼辦啊?再這麼下去,這孩子就……”
張庚打著哆嗦,他的眉毛上結了一層霜。
天空中紛紛揚揚,我瞳孔微縮,伸出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是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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